第2章 命里相克
怎么会长得一模一样….此时的沈白淑己经顾不上自己的右脚了,满脑子都是梦,眼前的人掐着自己的脖子哭着质问自己,链子晃动的声音似乎还回荡在耳边。
“有什么事吗?”
男人好听的声音响起,如平静湖泊中泛起一圈圈涟漪。
“你好,我们是新来的知青,她脚受伤了,想找你帮忙。”
李心雯反应过来,忙来到沈白淑身边,才发现她的状态不对,刚刚一路走来沈白淑都没有喊过一声痛,更是在努力逗自己笑,而现在的沈白淑好像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整个人僵在原地,甚至身体还在微微的颤抖。
“白淑,我扶你进去。”
“不…我觉得应该没多大事…”“这怎么行!”
林心雯强行将沈白淑拉进了医务室,把她安顿好,突然想到两人的锄头还在外面,急忙慌张地跑去外面拿,这锄头可丢不得!
“怎么伤的?”
江泽漆蹲下,没等沈白淑反应过来,就将她的右脚抬起,放在板凳上。
“从田埂上摔了下来。”
沈白淑莫名咽了口口水,双手不自然地抓着凳子,双眼胡乱看着别处。
“肿得很厉害,你这鞋子脱了就穿不了了。”
“我现在看看你有没有伤到骨头。”
沈白淑脑子里一片混乱,根本没怎么注意听他说了什么,只听那张唇吐出句忍着点,而这三个字和自己的梦境完美重合。
脚上传来剧痛,将沈白淑的思绪拉了回来,紧接着一股凉意袭来,那股灼热的痛感一下子淡了下去,只见江泽漆骨节分明的的手碰上了自己的脚,白皙修长的手指关节透着淡淡的粉。
男人的鼻梁高挺,长长的睫毛在脸上落下漂亮的阴影,细腻的肌肤上没有一点瑕疵,而如此近距离的观察,也让沈白淑确定眼前的男人就是梦里的那个人。
那双手按着自己的脚,上下动着。
“这里痛吗?”
“不…不痛。”
“这里呢?
这样痛吗?”
“不疼。”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对话,沈白淑莫名觉得哪里不对劲,而梦里的内容总是影响着自己的思绪。
自己为什么梦到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人?
而且这个人还真实的存在?
难不成就像书里写的是上天的安排?!
还是说是这里有什么志精妖怪,自己可听说过不少关于偏远地区有妖怪的事?
“小江,有病人啊?”
一位端着药壶的老人走了出来,打破了两人奇怪的氛围,而房子里深重的中药味让沈白淑混乱的大脑清明了几分。
“爷爷,这是知青点新来的知青,她脚扭伤了,没伤到骨头。”
“好,你去把这壶药拿去放凉。”
“孩子,我看看啊。”
说着,老人拿出一瓶药油坐在了沈白淑的旁边。
“谢谢爷爷。”
“你叫我江爷爷就好了,那是我的孙子,江泽漆。”
“江爷爷您好,我叫沈白淑。”
眼前慈眉善目的爷爷显然比江泽漆更让自己放松,沈白淑露出笑脸,和江爷爷聊了起来。
江泽漆离他们并不远,女孩的声音清晰地传入自己耳中,与面对自己不同,现在她的声音明显带上了笑意。
沈白淑…江泽漆看着碗里漆黑的药汁,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浮现在自己眼前,手里被晒干的草药不自觉被尽数碾碎。
白术,怪不得见到自己这么害怕,原来是命里相克啊。
“沈知青,你拿着这瓶药酒,把淤血揉开,不出几天就能好。”
江爷爷查看了一下沈白淑的伤势,从厨房端出来一盆水,打算先让这个小知青自己洗洗,毕竟是从城里来的姑娘,自己首接上手怕人家不乐意。
“谢谢江爷爷。”
沈白淑扶着凳子站起来,打算调整一个位置,不麻烦江爷爷端到自己跟前,可她显然是低估了自己目前的脚有多疼,刚用了点力就疼得首打晃。
“我来吧。”
刚刚走出房间的江泽漆看到要摔倒的人,三步并作了两步,伸出手扶住了沈白淑的肩膀,无半分逾矩。
随着江泽漆那张脸一起凑近的,还有他身上的草药味,一下子席卷自己的感官,而扶住自己肩膀的手更是让沈白淑整个人抖了一下,小脸煞白。
江泽漆将沈白淑一系列动作收入眼底,几不可闻地敛了敛眸,看来还是自己这一味药性要更强。
但怕成这样难免不让江泽漆想到自己的那些传闻,这些新来的知青这么快就知道了?
江泽漆整个人都冷了下来,而离他最近的沈白淑更是连一句话不敢说,僵硬着身子就这样被他扶着坐下。
江泽漆将沈白淑的脚放进温水里简单浇了浇,然后拿毛巾准备擦干抹药,肌肤完全相触的瞬间,沈白淑忍不住往后缩,却被江泽漆一把抓住小腿,白皙修长的手带着湿意牢牢抓住自己的腿,沈白淑顿时感觉心口传来密密麻麻的痒。
而江泽漆看着面前小脸通红的沈白淑,也想起了两人的不同,松了手,用毛巾隔着手擦干净,但刚刚滑腻柔软的手感仿佛刻进了自己的身体里,怎么也忘不掉。
“抱歉。”
“没事。”
沈白淑懵着脑子,全凭身体本能回应着江泽漆,但沈白淑心里早就把张晓翠祖宗十八代都扯出来骂了一遍,要不是她,自己就不会遇到江泽漆,更不用像这样这么尴尬。
李心雯一进来就看到那个比女人还好看的男人在给沈白淑擦脚,一时间心里升起奇异的感觉,别说,沈白淑和这个男人站在一起还挺登对。
不等李心雯继续幻想两人的以后,就被沈白淑的声音喊了过去。
“心雯!”
沈白淑声音里的急切和欣喜就连她自己都没发现,江泽漆抬眸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
“白淑,没事吧?
你的脚怎么样?”
“没伤到骨头,抹了药酒过两天就能好。”
“那就好,那我来帮你抹药酒。”
李心雯听到沈白淑说没事,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
“不用,我自己…”“我来吧,揉药酒很疼,你自己下不了手。”
江泽漆打断了沈白淑的话,将她红肿的脚隔着放到自己腿上,一旁的李心雯见状也跟着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