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远山蹲在村口的麦垛后面，握紧了手中的猎枪。
远处传来零星的枪声，夹杂着女人和孩子的哭喊。
他的手指微微发抖，掌心全是冷汗。
"爹，他们来了。
"他回头看向身后的父亲。
父亲林大壮正趴在土墙后，手里握着一把锈迹斑斑的土枪。
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上此刻写满了凝重。
"远山，记住爹教你的。
"林大壮的声音沙哑而低沉，"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千万别让他们发现你的位置。
"林远山点点头，喉咙发紧。
他今年刚满十八岁，虽然跟着父亲打过几年猎，但还从未对人开过枪。
远处腾起的黑烟越来越近，他能清楚地看到鬼子的钢盔在阳光下闪着寒光。
"砰！
"一声枪响，林远山浑身一颤。
他看到村口的王大爷倒了下去，鲜血染红了他破旧的棉袄。
"畜生！
"林大壮怒吼一声，抬手就是一枪。
一个鬼子应声倒地。
林远山还没来得及高兴，就看到更多的鬼子朝这边冲了过来。
"远山，快跑！
"林大壮一把推开儿子，"去后山找游击队！
"林远山死死抓住父亲的衣角："不，爹，我们一起走！
""听话！
"林大壮的眼睛布满血丝，"你娘和你妹妹还在家里，我得去救她们！
"说完，他猛地推开林远山，朝着村子的方向冲去。
林远山看着父亲的背影，眼泪模糊了视线。
他咬了咬牙，转身朝后山跑去。
身后传来密集的枪声，他不敢回头，只能拼命地跑。
突然，一声巨响传来。
林远山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他回头望去，只见村子里腾起一团巨大的火球。
那是他家的方向。
"爹！
娘！
小妹！
"林远山撕心裂肺地喊着，双腿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他知道，自己必须活下去，必须找到游击队。
他在山林中狂奔，树枝划破了脸颊也浑然不觉。
直到天色渐暗，他才在一处山洞前停下。
洞里传来低沉的说话声，林远山警惕地握紧了猎枪。
"谁在那里？
"一个浑厚的声音传来。
"我...我是林家村的林远山。
"他颤抖着回答，"村里...村里遭了鬼子..."洞里走出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汉子，脸上有一道狰狞的刀疤。
他打量了林远山一眼，目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