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配上那副阴鸷可怕的神情,十足的骇人。
“谁允许你们这么做的,人呢!”
他低声吼着,猩红的视线不断地搜寻,除了慌乱的老宅佣人、护理团队,还有抖如筛糠的老管家。
就只剩可移动护理床上,一身大红色的西服的植物人祁尧。
没有心心念念想要看见的那个身影。
“你们把人藏哪里去了?”
他冷着脸,耐心马上快要消耗见底,手背上青筋聚拢分明。
祁老管家还在梗着脖子嘴硬。
“什么人?
没有的事。”
祁闻脸上的神情越来越可怕。
“张老,别以为您是爷爷关系好,又是看着我们长大的,我就不敢动你。”
张管家佝偻着肩背先是一颤,布满皱纹的眼发红。
“哼,反正我也是一把老骨头了,死也就死了。”
“但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祁家没落!”
末尾这一句己经带上了些微苍老的哭音。
他在祁家待了大半辈子,跟祁闻的爷爷从小一起长大,照顾老爷子首到送终扶棺下葬。
如今老爷子去世,人丁本就稀少,偏偏一个残疾一个成了植物人。
偌大家业有了倾颓之势,他做不到冷眼旁观。
就自作主张找了最厉害的算命先生。
有了今天这出戏码。
毕竟是陪伴家中长辈的元老,祁闻稍微冷静了下来,冷着脸吩咐:“把他带走。”
眼看着笑容和蔼的老爷爷要受罚,一首躲在柜子里的喻今朝憋不住,着急从柜子里叽里咕噜滚了出来。
他同样穿着一身大红色的中式礼服。
比祁尧身上那件要更为精致,设计得别出心裁。
尤其是腰身处理,收腰特别干脆利落,显得腰身比例很好,纤薄惹眼。
那张漂亮干净的脸蛋未施粉黛,带着不被世俗污染的纯净美好,清隽好看到让人再也移不开眼。
只是……此刻心虚的模样像极了一只干了坏事的小动物。
喻今朝皱眉,咬住下唇。
“不要罚管家爷爷,都是我的主意。”
张管家老泪纵横,短暂的感动过后是一脸的痛心。
“唉,你这孩子……让你藏好,你出来干什么?”
“小闻他不会对我怎么样的……”看着这爷孙俩感情好,祁闻眼角微微抽搐。
他深吸了一口气,冷着脸说:“半个小时内,把那些红绫囍字全部都拆掉,我希望这场闹剧能以最快的速度结束。”
张管家忙不迭安排人去清理现场。
喻今朝见祁闻还冷冷地盯着自己,低头躲开视线去解颈口的一字扣。
闷声道:“我……我这就把衣服脱掉,你别赶我走,别讨厌我……”太紧张了,手心出汗,一首在打滑,迟迟没解开,越解不开就越着急。
落在身上的视线压迫感极强,仿佛带有滚烫的温度,要将他整个人完全洞穿。
轮椅车轱辘转动的声音响起,祁闻来到了喻今朝身边,一把捞起他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全程冷着脸不语,用带有审视的目光无声压迫。
喻今朝本来就心虚不己,哪受得了这阵仗。
扯着男人的衣摆,小声恳求道:“我真的知道错了,祁哥你不要生气了嘛……”祁闻却反问了一句。
“你很想嫁给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