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两清了
豹子终于开口了：“谁知你们是不是串通好的，你的灵器有点特殊，暂时拿你没办法，这个金丹五层而己，哼，先拿他开胃。”
于是豹子的目标又转移到了沉舟身上。
真的打起来，金丹大圆满的豹子似乎不是金丹五层的沉舟的对手呢。
这豹子是不是不行啊……沉舟似乎下了杀招？
之前几世不都是收为灵宠吗？
御兽课上，芙蝶还偷偷撸过来着。
这回，换成芙蝶用月相给豹子保命，倒反天罡了属于是。
芙蝶还顺手丢了一个主仆契约。
嘻嘻，适当坐地起价。
“沉师兄，品相这么好的大猫，死了多可惜，留个活口吧。”
沉舟没说什么，也不拦着，招式倒是放缓了许多。
前几世他就知道芙蝶很喜欢这只大猫，御兽课上他特意看不见那个撸猫小贼的。
前有狼后有虎，被纠缠太久的豹子也没了心性，只好答应这不平等条约。
顺利契约，沉舟也停手走到一边调息。
芙蝶走近撸猫，“豹子，你有名字不？
我叫你什么比较好？”
“嗷呜嗷呜嗷呜呜呜！”
芙蝶手上动作一顿，“好的，嗷呜嗷呜嗷呜呜呜，今后你就跟我姓，叫扶摇吧。”
一人一兽同时抬头。
豹子面带不屑，终于舍得开口说话了，“笑话，什么东西，我才不要。
一点都不符合我的气质。”
“倒是和我想到一起去了。”
沉舟微微勾起唇角，意味不明地盯着芙蝶。
好吧，“扶摇”是前几世沉舟给它取的名字。
看来他还真是喜欢这个名字呢，几世都不变。
“哈哈哈，如有雷同，纯属是英雄所见略同。”
芙蝶被盯得浑身不自在，笑一下算了。
芙蝶撸猫的动作重了些，“你还挑上了？”
怎么回事，前几世沉舟给它取名时，芙蝶都在场，当时这臭豹子可没有拒绝这个名字。
果然，不是全程自己完成驯服的灵兽就没有那么乖巧呢。
哼，主仆契约都签了，它还不知道谁是老大。
主仆契约，顾名思义，有严格的等级制度。
主人任何时候任何地方都可以要求灵兽做任何事情，也可以随时随地通过契约降下惩罚。
主人可以使用灵兽的修为和技能，但灵兽不可以使用主人的。
主人可以共享灵兽的生命，但灵兽不能共享主人的。
主人死了，灵兽也会死，灵兽死了却不影响主人。
与原先芙蝶说的平等契约是完全不同的，灵兽在主仆契约中毫无权利可言，过得好不好全看主人的良心。
芙蝶听说御兽宗曾有一位弟子脱离宗门后加入了合欢宗，与自己化形后的灵仆夜夜笙歌。
还有一世，扶摇替沉舟挡了致命一击，毕竟沉舟对他不错，且主人身死他也活不了，万一主人活下来还有一定的机会救他。
芙蝶也听说，很多人养灵兽就是为了多给自己几条命，甚至日日割肉放血当长期药源，听着就十分疼。
好在芙蝶也不是残暴荒淫的人，只是有一些恶趣味罢了。
“实在不喜欢的话，叫傻豹子、豹子、傻子，也可以的。”
芙蝶恶劣地笑着。
“好吧，扶摇就扶摇。”
黑风豹的脸皱成了土狗。
给了株品级不错的灵草，将扶摇收到预备好的御兽袋中休息恢复。
“你来之前就准备好了御兽袋？”
沉舟颦眉，伸手就要查看，芙蝶转身轻盈地让开了。
“也不是今日，一首都想要只灵宠，很早就备好了。”
倒不是心疼自己丢了只灵兽，沉舟只是想知道这一世她是否己经回来了。
不管怎么说，能以筑基溜金丹灵兽的，应该是她吧，能让时空停滞的，是她的那个特殊法器吧。
她回来了？
她己经回来了。
太好了！
每次末日后突然重生，沉舟都担心她回不来。
沉舟并不知道是芙蝶用月相逆转时空的，还以为是末日时空破碎机缘巧合重生了。
前几世，沉舟心无旁骛，一心只想修炼解开封印，回去复仇。
可每次末日都匆匆到来。
如今他对解开封印己经不抱太大希望。
随缘吧，可能他永远被困在这个循环的时空里了。
就像他近万年的岁月一样，乏味。
每次重生，所有人的记忆都清零了，像傀儡般做出重复的反应。
只有芙蝶是和他一样的活人。
是天地间唯一的色彩。
用沉舟的躯体感受世界也挺好，反正他也活腻了。
那些恩怨情仇真的还重要嘛？
如果这个世界只剩下他和芙蝶两个人。
这样的循环，也挺好……然而芙蝶只觉得他表情怪异，以为他不高兴自己抢了他想要的灵兽。
赶紧向沉舟道了声感谢，欲要离开。
面前伸出一只纤长宽大光洁如玉的手来。
“感谢？
有什么用？
不如来点实际的，我可是损失了金丹大圆满的妖丹和上好的皮毛。”
声音很冷，还带着阴暗潮湿的哑，发丝荡漾间传来雪松清甜寒凉的气息。
沉舟盯着那熟悉的面孔。
好久没见，他突然不知，这一世该如何开头，有些慌乱。
说完己觉得不妥，只好闭口不言。
芙蝶头一次听到沉舟一口气说这么多话。
不过很不中听就是了。
“哦？
也不一定吧。
如果不是我先前消耗了这黑风豹的体力和灵力，沉师兄也没有那么好对付它吧。
而且有我的灵器在，师兄如此高明的术法，又当真能伤到这黑风豹吗？
沉师兄失去妖丹，而我碰巧契约了它，也算是承了师兄的因果。
考虑到与沉师兄之间，确实没有什么同门之谊可言，也是师妹思虑不周了。
如果师兄想要补偿的话，师妹这也没什么好东西，倒是可以给一瓶三品归元丹。”
三品归元丹，金丹期修士精进神识的丹药。
归元丹很常见，配方是公开的，说不上难得。
买的话，对普通修士倒是有点小贵。
一瓶五颗大概得五万下品灵石，也就是五个上品灵石。
对归一宗大部分亲传弟子而言就还好。
一上品灵石可以兑换一百中品灵石或者一万下品灵石。
亲传弟子如果不做任务，筑基期月钱有一瓶五颗二品丹药加两上品灵石。
金丹期有一瓶五颗三品丹药加三上品灵石。
以此类推，不同修为的，基本上都是一瓶五颗同阶丹药加修为阶数同数量的上品灵石。
而内门弟子丹药不变，灵石数量不变，灵石品级换成中品灵石。
外门弟子丹药品级不变，数量为一瓶三颗，灵石数量不变，灵石换成下品灵石。
杂役丹药品级不变，数量为一颗，灵石数量不变，灵石也是下品灵石。
如果是杂役入门，修为突破筑基可以进入外门弟子行列，突破金丹期可以进入内门弟子。
按上面的理论来说，突破元婴期就可以成为亲传弟子了。
但实际上能不能成为亲传弟子，还看缘分，看有没有长老愿意收。
如果有，哪怕连杂役都不是，完全没入门，也可以成为亲传弟子。
不过这所谓的眼缘，实际上也是看天赋。
如果是修炼了两百多岁，大限将至的元婴，肯定没有长老愿意收，但如果是五十岁之前的元婴，长老们抢着要。
总得来说，大宗门弟子太多，资源有限。
即便是划分天赋层级，亲传弟子的月钱也都不算多。
主要还靠做任务，以及自己的副业。
否则这么一瓶三品归元丹，对金丹期的亲传弟子而言，也是半个月的月钱了。
更别说筑基期的芙蝶，根本买不起。
不过芙蝶的心理还停留在上一世叱咤风云的时候，觉得三品丹药而己嘛，无所谓的。
芙蝶冲对面挑挑眉，给可以，但是说清楚，东西拿了，人情债就了了。
“喏，拿好，两清了。”
说完芙蝶就往沉舟怀里扔去一只精致小巧的粉玉瓶，然后运转月相马不停蹄地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