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柱蹲在村口老槐树下,吧嗒吧嗒抽着旱烟,望着远处蜿蜒的山路出神。
“二柱,还在这儿发啥愣呢!”
一道洪亮的声音打破了寂静,张大胆迈着大步走来,手里晃着个酒葫芦,脸上带着几分醉意。
李二柱抬起头,皱了皱眉:“大胆,你咋又喝多了,这都啥时候了,还没个正形。”
张大胆满不在乎地笑了笑,一***坐在李二柱旁边:“怕啥,天还早着呢。
哎,你听说了没,村头王老汉家的儿子,昨儿夜里没了。”
李二柱手里的烟杆猛地一抖,火星四溅:“啥?
咋回事啊?”
“说是突发恶疾,人走得急,家里人都没反应过来。”
张大胆灌了一口酒,咂咂嘴,“这不,刚托人找咱,今晚去帮忙抬棺。”
李二柱脸色微微一变,沉默片刻,缓缓说道:“大胆,这活儿可不好接啊。
王老汉家那儿子,平日里就神神叨叨的,听说走的时候,眼睛都没闭上,直勾勾地盯着房顶,怪吓人的。”
张大胆却满不在乎地拍了拍李二柱的肩膀:“你就是胆子小,怕个啥!
不就是抬个棺嘛,有钱拿就行。
再说了,咱都是大老爷们,还能被个死人吓住?”
李二柱拗不过张大胆,只好叹了口气,站起身来:“行吧,那就去一趟,不过咱可得小心点。”
夜幕像一块巨大的黑布,迅速将整个村子笼罩。
李二柱和张大胆来到王老汉家,院子里一片死寂,灵堂里烛光摇曳,王老汉坐在一旁,神情哀伤。
“两位来了,”王老汉沙哑着嗓子说道,“我家那不成器的娃,走得突然,只能麻烦你们帮忙把他送到祖坟去了。”
李二柱和张大胆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他们走到棺材前,只见棺材是上好的楠木所制,泛着冷光。
两人深吸一口气,握住抬杠,正要发力,突然,一阵阴风吹过,灵堂里的蜡烛“噗”地一下全灭了,整个院子陷入了黑暗。
“怎么回事?”
张大胆紧张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李二柱的手心全是冷汗,他强装镇定:“别慌,估计是风太大了。”
就在这时,黑暗中传来一阵“嘎吱嘎吱”的声音,像是有人在缓缓推开一扇老旧的木门。
紧接着,一个阴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