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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夏蹲在灶台前，小心翼翼地往炉膛里添着柴火。火光映在她苍白的脸上，映出一双漆黑的眼睛。那双眼睛太深了，深得不像个十二岁的孩子。
"姐......"身后传来一声怯怯的呼唤。林夏回过头，看见妹妹林秋站在门口，瘦小的身子裹在一件破旧的棉袄里，手里攥着一把枯黄的野菜。
"嘘——"林夏竖起一根手指，示意妹妹小声些。她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探头往外张望。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几只母鸡在啄食。父亲又去镇上喝酒了，不到天黑不会回来。
林夏松了口气，接过妹妹手里的野菜。这些是她们偷偷在山上采的，要是被父亲发现，少不了一顿毒打。父亲说，女孩子就该老老实实待在家里，整天往外跑像什么样子。
灶上的铁锅咕嘟咕嘟冒着热气，林夏把野菜丢进去，又撒了一把盐。锅里飘着几片薄薄的腊肉，那是她们省了一个月的口粮。今天是母亲的忌日。
"姐，你说妈妈现在在哪里？"林秋蹲在灶台边，小声问道。
林夏的手顿了顿。她记得母亲最后的样子——瘦得脱了形，眼睛却亮得吓人。那天晚上，母亲把她们叫到床边，摸着她们的脸说："夏夏，秋秋，一定要逃出去。妈妈这辈子是完了，但你们还小......"
第二天，父亲就把母亲带走了。说是带她去镇上看病，可林夏知道，母亲是被卖给了邻村的王瘸子。因为母亲生不出儿子，父亲嫌她没用。
锅里飘出一股焦糊味，林夏连忙掀开锅盖。热气扑面而来，熏得她眼睛发酸。她想起母亲教她做饭时的样子，温柔的手指擦去她脸上的面粉，轻声说："夏夏真聪明，一学就会。"
"姐，我害怕......"林秋突然抓住她的袖子，"昨天我听见爹跟王婶说话，说等我们长大了，也要......"
林夏的心猛地揪紧了。她当然知道父亲在打什么主意。村里不少人家都是这样，女儿养大了就卖出去，换一笔彩礼钱。她和林秋已经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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