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吃潲水就是,求你别打周嬷嬷
平日里大家都叫她周婆子,许漾叫她周嬷嬷!
周嬷嬷是在这偌大的府中,唯一一个对她好的人。
许漾大多数时候连剩菜残羹都没得吃,吃的是潲水。
宁安郡主等人,还说许漾不知足,一餐好几个菜呢,宫里的皇后娘娘都没这待遇。
所以吃不饱也不是什么新鲜事。
周嬷嬷见许漾可怜,忍不住心生怜悯,常常把自个的饭菜省下来给许漾吃。
许漾被欺负,周嬷嬷也会紧紧的把她护在身后。
“五小姐,你还好吗?
可有哪里不舒服?”
周嬷嬷一边满脸关切的问,一边将许漾扶了起来。
许漾刚站稳,边上穿着蝴蝶金丝秀大氅的女子,嚣张跋扈的冲出来,一脚踢在许漾肚子上。
这人便是许蝶,许漾的三姐。
看到被踢倒在地的许漾,许蝶脸上闪烁着得意之色,接着又满脸恶毒的指着地上的许漾大骂。
“我说呢,原来你这贱种在装死呀,本小姐告诉你装死没用,立马爬过去把那桶潲水给我吃了。”
“三小姐,这五小姐刚醒,你就饶了她这回吧,这样下去会出人命的。”
周嬷嬷死死的护住许漾。
五小姐刚虎口劫生,这会才堪堪醒来,身子骨还这般的弱,根本经不起许蝶的折腾!
她见过许蝶给五小姐灌潲水,每次都灌得肚子鼓鼓的,有好几次五小姐气都不会喘了,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险些死了。
她每每想起来,都后怕不己。
“给本小姐滚开,你这贱奴。
我才是这府里的主子,她许漾就是个贱种,连地上的蝼蚁都不如。”
许蝶今年十六岁,跟许珍是双胞胎,身形微胖。
满脸恶毒,手里还拿着鞭子,作势打人。
周嬷嬷视死如归的护在许漾跟前,一动不动。
“你这贱婆娘,居然敢帮着这贱种,看我不打死你!”
一鞭子狠狠地甩在了周嬷嬷身上,瞬间皮开肉绽!
眼看着许蝶再次挥动鞭子欲打周嬷嬷,许漾低垂的眼眸阴冷的可怕。
随即换了一副面孔,满脸谄媚讨好的扬起了笑容。
“三姐姐,对不起,你别生气!
我,我吃潲水就是,求你别打周嬷嬷!”
许漾一边说一遍哆哆嗦嗦的站了起来,往潲水桶的方向慢慢走去!
臭,好臭,好臭!
许漾强忍恶心。
憋着一口气,快速的拿起潲水桶,首首的往许蝶脑门泼去。
许蝶赶忙后退,可是己经来不及了。
一股恶臭味扑面而来,胃中翻江倒海,许蝶差点把胆汁都吐了出来。
她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许漾,甚至连尖叫怒骂都忘了。
不可能,许漾那贱种怎么敢拿潲水泼她?
往日,许漾那贱种可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甚至让她跪***底都行,卑贱得不行,今日怎么如此反常?
周婶也被惊呆了!
我的老天爷,不得了了!
过了好半晌,许蝶才回过味来,发出一连串猪叫声“啊啊啊啊啊啊!”
然后指着许漾的鼻子怒骂:“你敢泼我潲水?
你这贱种,居然敢泼我潲水!”
许漾快速的夺过许蝶手里的鞭子,语气如同冬日里的雪般寒冷:“我就泼你潲水,怎么了,难道还有择日?
我还敢打你,要试试吗?”
说完扬起鞭子,朝许蝶甩去。
许蝶瞬间吃痛,刚想夺回鞭子,却被许漾那如同看死物般的眼神吓住了。
只觉得全身上下一股寒气往外冒,跌跌撞撞的往外跑,嘴里大喊:“救命,救命!”
生怕跑慢了,许漾把她活宰了。
周婶惊慌失色的从地上爬起来,满脸担忧的问道:“五小姐,现在,现在可怎么办?”
许漾愣愣的看着周婶,好像在思考着什么,而身体却一副不争气的模样,摇摇欲坠。
“五小姐,你没事吧?
你可别吓老奴!”
周婶看着许漾煞白的脸,有些摇晃的身体,满是担忧的问道。
许漾好像想到了什么点子,淡淡的笑着说道:“周婶,你去找些粪便过来越臭越好,最好全是屎那种。”
周婶有些不明就里,但还是按许漾的吩咐做了。
许漾也没闲着,她到处找粪瓢,菜刀去了!
但这具身体差劲得厉害,刚走几步就气喘吁吁,险些晕倒在地。
“看来这身体得好好养着才行,刚刚就提桶泼了一下潲水,这会就晕得得不行。”
许漾在心里默默地嘀咕着。
一辆雕刻着许字的豪华宝雕马车停在了许府门口。
马夫急忙搬出垫脚凳。
一个长相儒雅秀气,身形约莫八尺左右的锦衣少年郎,率先从马车下来。
这人便是许府的大公子,许佑安。
随即一个西十来岁,长相斯文,成熟稳重的男人,从马车里走了出来。
许佑安粗鲁的一把推开马夫,满脸谄媚的伸手扶着许前程下马车。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许大公子是过来打秋风的谄媚小人呢。
许前程眼中全是赞赏之色,有些慈爱的说道:“安儿,刚入职官场是有些辛苦的,适应一阵子就好了,为父命人准备了你喜欢的饭菜,等会你多吃些,好好将补补!”
许佑安今日刚入职翰林院,许前程放心不下他那好大儿。
亲自去翰林院,把他那二十多岁还没断奶的儿子接了回来。
“感谢父亲的关爱!”
许佑安与许前程并排往后院走,父子子孝。
刚进门便看到许蝶,带着十几个丫鬟婆子,手拿大刀、鞭子等,一脸尖酸刻薄的恶毒模样,好似要把人生吞活撕般,一点都没有女孩子家家的乖巧温婉!
许前程眉头皱得都快能夹死苍蝇了,满脸不悦,“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要翻天吗?”许蝶看到迎面而来的父亲,脸上的狰狞恶毒,立马变换成了可怜委屈之色。
“父亲,嘤嘤,你可算回来了,女儿都快被欺负死了。”
许前程厉色问道:“发生了何事?
你这般成何体统?”
“爹爹,许漾那贱……,她用潲水泼我,还想灌我潲水,还用鞭子打我,您看都出血了,这要是留下疤痕,我将来可怎么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