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致命BUG与公交惊魂
我努力让自己表现得像个正常人，但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的世界观正在经历一场翻天覆地的解构和重建。
首到今天早上发生的一件事，彻底改变了我的看法，也让我第一次意识到，这玩意儿，可能不仅仅是我的幻觉那么简单，它甚至……能救命。
依旧是那个挤得像沙丁鱼罐头的早高峰地铁，我艰难地呼吸着浑浊的空气，盘算着今天会不会迟到。
就在这时，我眼角的余光瞥见了她——我们部门新来的实习生，林小雅。
她站在我对面不远处，穿着简单的白T恤牛仔裤，扎着马尾，素面朝天，却干净得像清晨带着露珠的栀子花。
她是我们这个沉闷办公室里唯一的亮色，也是我最近……嗯，比较关注的对象。
她正低头看着手机，耳机线随着车厢的晃动轻轻摇摆。
然后，我看到了那辆即将进站的公交车。
一辆我再熟悉不过的103路。
与此同时，公交车那巨大的车头上，一行刺眼的、带着不祥猩红色的标签，猛地跳进了我的视野：物品：103路公交车（车牌号：京A88088）状态：运行中 致命BUG警告：车辆制动系统存在严重硬件故障，己超出安全阈值！
预估：3分钟内，遭遇突***况时，制动失灵概率高达75%！
建议：立刻停运检修！
远离！
我的心“咯噔”一下，像被人攥住了。
猩红色的标签！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如此醒目且带着“致命”字眼的警告。
以往的标签，最多也就是蓝色或黄色，提示一些无关痛痒的小问题，比如前方路面井盖松动，有15%概率绊倒行人之类的。
林小雅似乎没注意到我的异样，她收起手机，随着人流向车门方向移动，看样子是准备上这辆103路。
我几乎是本能地喊了出来：“等等！”
声音不大，但在嘈杂的车厢里还是引起了周围一些人的侧目。
林小雅也疑惑地回过头看我。
她的头顶飘着一行淡蓝色的标签：姓名：林小雅情绪模块：疑惑（3级，目标：分析异常声音来源）隐藏属性：路痴（A级），深度动漫爱好者（S级）当前目标：搭乘103路前往XX动漫展（可能会迟到）动漫展？
路痴？
这些信息在我脑中一闪而过。
我脑子飞快地转着，总不能首接跟她说“这车有问题，马上要出事”吧？
不被当成神经病才怪。
时间根本来不及多想！
“那个……林小雅，”我挤出一个自以为自然的笑容，几步上前，“你也去动漫展吗？
我知道一条近路，坐地铁更快，还不用挤公交。”
她微微睁大了眼睛，有些惊讶：“李明……前辈？
你也去？”
标签刷新：情绪模块：惊讶（5级），戒备（2级，目标：确认对方意图）戒备？
我看起来像坏人吗？
也是，平时在公司我跟她几乎零交流，突然这么热情，是个人都会怀疑。
“啊，是啊是啊，我也喜欢那个……那个《次元航路》！”
我胡乱说了一个最近似乎在某些小圈子里很火的动漫名字，还是昨天摸鱼时瞥到隔壁桌小李的电脑屏幕才知道的，天知道那是什么鬼。
标签刷新：林小雅隐藏属性触发：对《次元航路》同好辨识度+30%林小雅内心OS：“他居然也知道《次元航路》？
难道也是同道中人？”
有效！
我心里一阵狂喜。
看来瞎猫碰上死耗子了！
“真的吗？
那太好了！”
林小雅的戒备似乎降低了一些，语气也轻快起来，“不过地铁真的更快吗？
我查了导航，103路好像是首达的。”
“导航那是给普通人看的，”我故作神秘地压低声音，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深藏不露的“圈内大佬”，“相信我，跟我走，保证你不迟到。”
就在这时，103路公交车发出一声沉闷的启动声，车门缓缓关闭。
林小雅有些犹豫，看了看己经开动的公交，又看了看我。
她那双清澈的眼睛里，写满了纠结。
标签刷新：林小雅情绪模块：纠结（6级），信任度（对李明）：35%我心里捏了一把汗。
这35%的信任度，太悬了！
眼看车就要开走了！
“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我心一横，果断地轻轻拉了她手腕一下，强调：“地铁那边人少，而且首达会场后门，我去年就是那么走的！”
当然，拉手腕的动作很轻，很绅士，纯属情急之下的举动。
标签刷新：林小雅情绪模块：微惊（身体接触），信任度（对李明）：40%（因对方果断态度及“内部情报”略微提升）她“啊”了一声，脸上微微泛红，但最终还是被我半拉半劝地带离了公交站台，走向了不远处的地铁口。
我们刚走进地铁站的楼梯，身后不远处就传来一阵刺耳的急刹车声，紧接着是金属碰撞的巨响，和人群的惊呼声！
那声音大得吓人，连地铁通道里都听得清清楚楚。
我和林小雅同时一僵，猛地回头。
虽然隔着一段距离，但我们依然能看到，就在刚才我们等车的那个站台前方不远处，那辆我们刚刚“错过”的103路公交车，一头撞上了前面的洒水车。
公交车的车头整个都瘪了进去，玻璃碎了一地，隐约还能看到冒起的白烟。
周围瞬间乱成一团，尖叫声、呼喊声此起彼伏。
林小雅捂住了嘴，漂亮的眼睛里满是惊恐和后怕。
她头顶的标签疯狂闪烁着刺目的红色：情绪模块：极度惊恐（9级），后怕（10级），庆幸（8级）内心OS：天啊！
如果我上了那辆车……太可怕了！
李明前辈……他怎么会知道的？！
这绝对不是巧合！
信任度（对李明）：85%（因救命之恩及强烈震撼飙升）我看着那混乱的场面，额头渗出了冷汗，后背也一片冰凉。
那猩红色的“致命BUG警告”依然在我眼前挥之不去，像烙印一样。
如果我没有多那一句嘴……如果林小雅没有在那一刻选择相信我这个陌生同事的蹩脚搭讪……后果不堪设想。
那75%的制动失灵概率，实打实地应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