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刘备毕业前后,旷日持久的瘟疫席卷东汉的大地。
当时的人称为“伤寒”。
说到这是不是有读者老爷看到“伤寒”脑中有闪过一条信息—张仲景、《伤寒杂病论》,没错这本书就是应对当时的瘟疫而产生的。
只不过当时《伤寒杂病论》问世之后,还没有印刷术,只能靠着手抄传播,所以不久后原书就流失了。
现在流传的是后代整理校订的。
当时这股瘟疫发病快,传染性强,死亡率高,患者有高烧、咳嗽、呼吸困难的症状,最终会因为无法呼吸而死。
哎哎哎......这症状咋听着这么熟呢 ,咋这像我感染新冠病毒的样子?
不仅仅是样子像,而且从《伤寒杂病论》中整合而来的排毒清肺汤方子,临床观察对新冠治疗有效率为90%以上,对抗击新冠肺炎,发挥了很大作用。
话又说回来,当时的疫情严重到什么程度呢,王粲《七哀诗》中说“出门无所见,白骨蔽平原。”
曹操在《蒿里行》中说“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
生民百遗一,念之绝人肠。”
普通百姓面对来势汹汹的疫情,除了等死根本没有什么办法,因为当时的吏治***,不存在免费给自己民众看病的福利。
这时候的民众面对未知的死亡,只能信鬼神烧香求仙人保佑。
这时候帮人练级的张角上线了,张角早年信奉黄老学说,对民间的医术、巫术也很熟悉。
偶然间得到一本奇书—《太平清领书》,这也是道教的第一部正式经典。
书中不仅构建了早期道教的神学思想及体系,而且包含《草木方诀》、《针灸诀》和大量养生、治病、经络学等中医知识。
张角得书以后精心研读,并测试医术内容,惊喜发现《太平清领书》记录的医术还真有效。
然后张角开始了自己神棍生涯。
第一阶段,建宁年间(168-172年),也是当时疫情爆发较重的时候,他带着俩弟弟打着治病救人的幌子,到处宣传“我是上天派来的拯救你们的神棍,啊,呸呸呸,是法师、法师”。
因为确实也懂医术治好了不少人,渐渐的在群众中口碑越来越好。
老百姓都说有个张神棍,不对是张神医,医术很好,还会法术,拿着符纸一烧伴着水喝下去,立马就退烧了。
在第二阶段,熹平年间(173-178年)这时候的张角己经开始飘了,因为到哪都有人尊敬,于是开始光收门徒,传授弟子法术和咒语发展教徒,很快人多了乱哄哄的很难管理。
于是张角根据《太平清领书》,创立了信奉皇帝和老子(道教的那个),以黄天(中黄太乙)为至上神的太平道(其实就是彻头彻尾的邪教组织),并形成系统的教义、教规、组织。
此时现在张角己经品尝到了权力的甜果,再看病传教的时候己经自称仙师。
在第三阶段,光和年间(179-184年)这时候的张角己经被权力冲昏了头脑,己经自我催眠自己是苍天的儿子,苍天的儿子那是啥,那不是天子?
嘿嘿,我原来是皇帝命啊,前期给自己的冠名有点低了“法师”怎么够配我。
然后给自己换了新的冠名“天公将军”,顺便也给自己的弟弟张宝冠名“地公将军”,弟弟张梁冠名“人公将军”。
连口号都想好了“苍天己死(不刚刚还认为是苍天儿子,这是想着让老子死了好继承遗产),岁在甲子(中平元年就是甲子年,就是喊口号的那年),天下大吉”。
几年间太平道发展下至穷苦百姓(主力),中至城镇的手工业者,上至官吏和宦官,势力遍布青、徐、幽、荆、扬、兖、豫八州(东汉当时一共十三个州,相当于全国60%-70%的区域都有了“刷副本”的可能),徒众甚至达数十万人(这副本够肥,能够让人好好刷级了)。
然后张大神棍把密密麻麻的教众,划分为三十六方(教区组织),大方万余人,小方六、七千人,每方设渠帅负责管理。
准备在中平元年,三月五日里应外合,一道起义。
一大方的渠帅马元义开始召集数万人向邺城(河北)集中,但是在起义前的十天被太平道的信徒,济南人(山东人还是比较老实,当叛党的事一般干不来)唐周告发。
一大方的渠帅马元义被逮住后,就被发配去跟其他五匹马去角力了,可能最后没赢,被拽成了好几瓣。
然后捕捉张神棍的忠实信徒千余人,还发布全国通缉令通缉张角及其家人。
张角发现己败露,立即星夜通知各方立即起义。
起义时,张角军皆头裹黄巾,被人称为黄巾军。
起义后,义军攻克城镇后,往往烧毁官府,杀贪官,然后开仓放粮。
因为当时吏治***(皇上都穷的带头卖官),下边的官员哪有不***上下打点,所以都怕义军到来被杀了祭旗,为了保住小命早早的脚底抹油。
所以义军瞬间声势就起来了。
东汉朝廷得知黄巾军作乱的消息后,京师震动。
立马安排河南尹何进为大将军,率军镇守京师。
然后“汉末三将”登上舞台,北防区司令卢植(刘备的老师)率征调的精兵讨伐张角(负责北路军);左防区司令皇甫嵩和右防区司令朱儁(jun,很难认的名字)讨伐河南颍川的黄巾军(负责南路军)。
整体计划以南部为主,北部为辅,因为南部黄巾军更能威胁都城洛阳,其实就是威胁皇帝的叛军必须先死。
同时允许各地豪强置办兵马,与朝廷一同抵御黄巾军。
这一时期曹操跟皇甫嵩司令混,孙坚跟朱儁司令混,刘备这时候带着自己的黑社会班底投奔了涿州校尉邹靖(名声跟汉末三将差距有亿点点大)刘备的军事生涯起点和另两位相比可不是低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