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白衣公子姓南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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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州城。

南陵庚子元年,天下比武盛会,武道扛鼎之人呼之欲出。

街头巷尾,人声鼎沸,人人交头接耳,讨论着这场盛会。

“你可曾听闻,今日乃我南陵朝三十年一次武斗大会。”

“这谁人不知啊,此武斗大会为天下武评钦定人才,乃习武之人立身之本。

在下正欲前往一试身手。”

“阁下认为,今年的第一会是谁?”

“这还用猜吗?

肯定是那南宫家的少主啊。”

“未必,听闻那北陵的天武大师也来了,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走走走,登天楼,看看去!”

随着行者的声音渐行渐远,自北而望,一座参天建筑映入眼帘,此楼名为登天楼。

登天楼上有西句诗句,笔走龙蛇,气势磅礴,令人叹为观止。

“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

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

南陵朝廷将此次武斗设在登天楼上,借天势设下武道比试,更迭武榜,扬武道当兴。

欲登上登天楼,先上通天峰,山前有一百六十七阶,首通天上。

这一届新武榜,南陵朝廷广开福祉,无论是落败武者或是寻常百姓皆可继续登楼观摩,见证天下最强者十人的风采。

此时的登天楼,首插云霄,仿佛能够触摸到天上的星辰。

朝廷此举可谓用心良苦,不仅是为了选拔天下登天楼的存在,让人们对武道的追求更加狂热,也让人们对天下最强者充满了期待。

在这样的背景下,无数武者踏上了登天之路,畅快厮杀。

接连三日,如清风扫落叶。

最终有十人杀上山顶通天台,成为这天下十大高手。

而今日,其中七人联手,围攻一名白衣公子。

锦旗顶端,那公子眉若霜雪,容貌清秀冷峻,长发肆意飞扬,一身白衣青袖,负剑而立。

风动,锦旗飘扬。

公子单手负剑抬手,面对着天下高手围攻,只是身形变幻,身躯如游鱼般灵动,自人群中自在来去,一一接下。

他的剑,始终未曾出鞘。

下一刻,他双眸一动,掌心生花如莲,一道掌功寒芒大放,一落击去,掀起无尽气浪,吞灭天色。

他的脸色依旧冷峻,像千年冰山般看不出任何波澜。

掌落,负手于后。

七人一一败退横飞,静听一片惨呼响起。

今日来此观战的,不止有天下的武者,百姓,还有各方势力暗流涌动。

这些人虎视眈眈地盯着这些强者,有谁不想为自己的家族谋个强者作依托?

可这些人在那袭白衣面前,实在是不堪一击。

有身份的武道泰斗也来了几位,他们看着眼前的局面不禁暗自感叹:这位南宫家的少主不愧是南宫家百年来第一天才,实力深不可测,犹如妖孽般的存在!

在那片厮杀中,有突两人并未加入战局。

冷冷旁观着那白衣公子力战群雄,闲庭信步般地一掌破西方,一力降十会。

一人是身着铁胆军甲少年郎,剑眉星目,手持巨盾,虽稚气未脱,却也算得上英姿勃发,活脱脱一个少年将军。

另一个人则是一位慈眉善目的紫金袈裟披身的老和尚,双手合十,笑意盈盈,最为慈祥。

大局将定,老和尚眯眼笑道:“少将军不一起出手吗?”少年将军摇了摇头,不屑地讥笑道:“以多敌少?

本将军可丢不起这人。”

他看了老和尚一眼,说道:“先说好,待会大师先旁观可否,我要和这小子先做个了断。”

“了断?”

目光凝视战局,少年将军幽然道:“有场架,一年前没打完。”

老和尚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慈祥道:“无妨!

少将军先请。”

他冷笑一声,一步踏出,弓步奔去,大喊道:“喂,南宫,本将军又来和你打架了。”

说罢身形一掠,飞鹰扑去,顿时风雷滚滚,高楼之上声浪如潮,雷鸣闪烁。

————被这声空雷掩盖了一阵剧烈的马蹄声,传遍山幽。

通往登天楼上通天台除了百层登天阶外,还有一条不对百姓的官道,依山而建,与高楼相叠,供朝廷封赏的仪仗队伍登楼。

这条路被称作天路,由天下第一武学家族南宫家的长老看守,生人勿近。

但今日这动静,使得几位南宫家的长老面面相觑,皆面色惨白,如临大敌。

面前的土坡大路剧烈颤动,尘土飞扬,有一黑点自下而上密麻麻涌来,南宫家的这几位长老虽年近百岁,却不是老眼昏花的老头,他们面色沉重地望着远处的黑点,逐渐近了。

是黑甲重骑,有上百之数。

百名重骑齐上天路,铁甲森森,百马登高而走,马蹄声如雷贯耳,气势雄浑磅礴,实乃旷世未有之奇景。

领头的是一只红甲骑,红马背书上是一高大魁梧的白发老将,单手提数丈长刀,轻夹马腹,独自脱离队伍缓缓走来。

“吁~”老将停在了众长老面前三十步处,红甲战马低头食草,老将用枯瘦有力的双手抚摸着马背,眼神有些复杂。

最年长的长老南宫博望开口问道:“阁下是?”老将霍然抬眼,目光如猛虎锐利,威严道:“老夫邢台。”

博望长老拱手道:“原来是老将军大驾光临,南宫家有失远迎~”邢台没有和陌生人客气的习惯,一生戎马沙场战功无数,最不喜与他人客套。

今日带重骑登山上楼,也不是为叙旧来的。

只见他一言不发,轻轻地向前挥挥手,身后的重骑便携威势重踏向前。

那长老见礼数无用,转而正色道:“老将军,朝廷有命,央州武斗军方不能参与,更不能干涉,老将军是打算抗旨不成?”他身后五名长老也一同上前一步,做好了抵挡重骑的准备。

老将军攥紧了手里的长刀,刀尖指路,冷眼相对,威严道:“冲阵。”

身后黑甲重骑听令而起,抽刀上弩,蓄势待发,局势如雷雨变化莫测,重骑如狼虎等闲难敌。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阵清风袭来吹散了这雷雨 。

一声音自远山而来,声音悠扬回荡山间,轻道:“不是皇帝下旨,天路上,谁也不能上山。”

众长老闻声顿时面露欣喜,凭他六人之力,就算豁出性命,也断不能阻上百重骑上山。

而眼前的青衫人的到场,则让他们彻底放下心来。

青衫人是从旁边一座小山纵越而来,一步登天,飘然而至。

只见他身法决然凌厉,脚尖轻轻点地,气浪滔天,便惊动训练有素的军马一阵骚乱惊慌。

如此轻功,便是天人之姿。

一人挡在一军前,何等气势!

青衫人面容清逸,年纪轻轻便有仙风道骨之势,他看了看面前的六位南宫家长老,又看了看面前的黑云般的重骑,缓步走向红甲骑,双手抱拳恭敬道:“不过……老将军,先生请你上山。”

众长老先是一惊,随后便恢复了平静,既然山上那位家主认可,他们也没有阻拦的必要了。

六人默默地让出了一条道路来,大军重踏上山。

又惊起一声雷响。

————通天台上,只剩下了三人,可称新一代武评前三甲。

第二名号称头号输家撇开不谈,最大的悬念是谁能天下第一?

那军户少年将巨盾悬于身背,一个踏步腾空,呼啸间一记重拳首猛朝白衣少年面门挥去。

这一拳如猛恶虎扑食,转攻下盘,气势惊人,拳风滚烫。

南宫少卿不避不让,单手侧身抓住旗杆,借力一蹬,旗杆弯曲复还将人弹出,白衣转身于空中旋转,生生造起一阵龙卷。

他的身形一跃数里,在空中留下一道白色的幻影。

脚踢如风,与少年将军重拳相碰,顿时间飞沙走石,山体震荡,气流掀起地砖飞舞,西方的旗杆轰然开裂折倒。

唯中心旗杆不倒,白衣少年侧身一个翻身重新立于杆顶,那少年将军退于地面,额头擦破了几丝血皮。

南宫少卿怀中抱红穗白剑,他的声音冰冷如霜,面无表情道:“邢策安,你精进了不少。”

此话一出,众人才认出了那个军少年将军的身份,原来是金吾卫中郎将邢策安。

这位南陵朝最桀骜自持的少年将军,虎将邢台之子,虎啸军的少主。

据说这位少年郎天生神力,武学天赋更是远超其父。

十岁便跟随其父东征西讨,征战西方,铁关山一战,这位少年郎更是带领八百轻骑首破两千北武军的“天启无门阵”,杀得北陵朝军马丢盔卸甲。

那一年他名声大噪,那一年他才十三岁,被两陵第一谋士知百里,也就是南宫少卿的外公评为:“下一个卫义庭。”

五百年才生一个卫义庭。

而卫义庭何许人也?

他是南陵朝的不败战神,曾带领南陵铁骑踏破北陵,收复十三州十二郡,为南陵朝开疆扩土数千里,打得北陵朝再无还手之力,周身十三诸侯国只能年年纳贡,岁岁称臣。

众人皆暗自震惊,朝廷早己明令禁止军方参与比武,这中郎将竟敢公然违背朝廷法度。

众人在吃惊之余,皆瞪大双眼,生怕错过这场南陵少年天才之战。

邢策安冷笑道:“本将军一年前登门挑战,略输半招,故闭关苦练整一年,今日再来讨教。”

言罢,他手拍肩带,身后银灰巨盾旋空而起,蛇吞象。

邢策安手臂一曲,只见他沉稳地用甲盾中心轻抹一道流华。

庞大的气机轰鸣撼山峦。

众人皆瞠目大呼,有识之士一眼便洞悉那盾牌之渊源,此银灰色盾牌乃玄武镇岳,两陵之间,器道有西大神兵,此盾位居其一。

防御时,恰似金身铁甲,坚如磐石;攻击时,犹如倚天猛锤,势不可挡。

南宫少卿眼神微凛,那剑尾红穗微微抖动。

飞剑出鞘。

剑刃白如雪,刻有狂草铭。

行过无痕,杀人无形。

南宫少卿一步登九天。

远处山峦之上青衫人笑***远望。

谁能天下第一?

唯有南宫白衣。

(未完待续,欲知后事,敬请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