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初醒惊变,展露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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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丁们夹着尾巴灰溜溜地离去之后,那狭小且昏暗的房间内,暂时恢复了片刻的平静。

翠儿仍呆呆地站在原地,整个人仿佛还沉浸在方才那惊心动魄的场景之中,眼神里满是对自家小姐的敬畏与好奇。

苏璃则静静地坐在床边,神色镇定自若,然而她的思绪却如同一团纷乱的丝线般,在脑海中飞速地转动着。

她心里跟明镜似的,清楚得很,此次虽说侥幸吓退了那些个蛮横的家伙,但在这等级森严、人心叵测的相府之中,这不过是暴风雨来临前那短暂得不能再短暂的安宁罢了。

“翠儿,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仔仔细细跟我讲一遍,千万别落下哪怕一丁点儿细微之处。”

苏璃轻声说道,那目光紧紧地锁定着翠儿,仿佛要透过她的眼睛,首接看到事情的真相。

翠儿定了定神,抽抽搭搭地说道:“小姐,今儿个上午,那二小姐不由分说硬拉着您去她的院子赏花,还假惺惺地说什么许久姐妹未曾相聚了。

奴婢当时心里就犯嘀咕,觉得这事儿透着股子邪乎劲儿,可又不敢贸然阻拦您。

到了那儿,二小姐随便寻了个蹩脚的借口就把奴婢给支开了,没过多大会儿,就传出她那宝贝得要命的玉镯丢了,还一口咬定就是您拿的。”

苏璃微微蹙起了眉头,心中不禁冷哼一声,这苏瑶的手段可真是拙劣得可笑,不过是仗着自己是嫡女,平日里又备受宠爱,便这般肆意妄为、无法无天。

可她偏偏挑中自己这个向来逆来顺受、任人揉捏的庶女来欺凌,哼,这次可算是踢到铁板了。

“那玉镯到底是个啥样的物件?

很是贵重吗?”

苏璃接着问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探寻。

“回小姐的话,那玉镯据说是当年老爷在西域经商的时候,花了大价钱才购得的,听人说那可是用上好的羊脂玉精心雕琢而成的,温润剔透得很,二小姐平日里宝贝得跟什么似的,轻易都不让人触碰一下。”

翠儿一边回忆着,一边说道。

苏璃心中己然有了盘算,这苏瑶想必是故意拿这珍贵的玉镯做文章,就是想把自己这个眼中钉、肉中刺彻底赶出相府,好除去她眼中这个碍眼的庶女。

“翠儿,你且去打听打听,苏瑶在我离开后都干了些啥,还有相府里其他人对这事儿是个啥看法。”

苏璃有条不紊地吩咐道。

翠儿领命而去,苏璃则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沉思。

她心里明白得很,想要彻底摆脱眼下这水深火热的困境,光靠几枚银针吓退几个家丁,那不过是杯水车薪,远远不够,必须得主动出击,揭开苏瑶那见不得人的阴谋诡计,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约莫一个时辰后,翠儿急急忙忙地跑了回来。

“小姐,奴婢打听到了,二小姐在您走后,就在院子里哭天抢地、撒泼打滚,说一定要让老爷严惩偷镯之人。

主母也在一旁帮腔作势,说绝不能轻易放过这等手脚不干净的人。

如今,相府上下都在议论这事儿,一个个都认定是您偷了玉镯。”

苏璃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笑:“哼,意料之中。

不过,他们怕是做梦也未曾料到,我苏璃可不会乖乖地坐以待毙,任由他们摆布。”

苏璃深知,在这相府之中,老爷的态度那可是至关重要。

她必须想方设法在老爷面前为自己申辩,让事情的真相水落石出。

可老爷平日里忙于生意上的种种应酬,轻易难以见到他老人家的面,更何况如今他认定自己是小偷,更是不愿听她解释。

“翠儿,你可知道老爷今日的行踪?”

苏璃问道,眼神中带着一丝急切。

“回禀小姐,奴婢听说老爷今日午后要去城西的铺子查看生意,约莫未时会从府中出发。”

翠儿赶忙回答道。

苏璃抬眼望了望窗外的天色,心中顿时有了主意。

“翠儿,你去帮我准备一套干净素雅的衣裳,再准备好笔墨纸砚,我要写一封信。”

翠儿虽说不明白小姐的用意,但还是麻溜地照办。

苏璃端坐在桌前,略作思索,提笔写下了一封言辞恳切的书信。

信中,她详细地阐述了自己今日的遭遇,表明自己绝对没有偷那玉镯,还列举了一些苏瑶平日里的恶劣行径,暗示此次事件就是苏瑶故意陷害。

同时,她在信中提及自己曾研习医术,若有机会,愿为相府众人治病,以报答老爷和夫人的养育之恩。

写完信,苏璃将信仔仔细细地折好,放入信封。

她又从柜子里找出一枚自己平日里佩戴的玉佩,这玉佩虽说不算极其珍贵,但也有些年头了,是原主母亲留给她的唯一念想。

苏璃将玉佩和信放在一起,交给了翠儿。

“翠儿,等老爷出发去城西铺子的时候,你瞅准机会将这封信和玉佩交给老爷的心腹管家。

记住了,一定要亲手交到他手上,并且告诉他,这是关乎相府声誉的大事,务必让老爷尽快过目。”

苏璃郑重其事、一脸严肃地叮嘱道。

翠儿接过信和玉佩,重重地点了点头:“小姐放心,奴婢就算是拼了这条命,也一定把事儿办好。”

未时,相府门口,老爷苏正昌身着华丽的服饰,正准备登上马车前往城西的铺子。

翠儿早早地等在一旁,眼睛紧紧地盯着老爷的一举一动。

见老爷出来,赶忙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将信和玉佩递给管家。

管家皱了皱眉,看着眼前这个吓得浑身发抖的小丫鬟,刚想张嘴呵斥,却瞥见翠儿手中的玉佩。

这玉佩他认得,是己故的二姨娘之物,如今在苏璃手上。

他心中不禁一动,觉得这事儿或许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便将信和玉佩呈给了苏正昌。

苏正昌接过信和玉佩,微微皱起了眉头。

他打开信,快速浏览了一遍,脸色渐渐变得凝重起来。

他对这个庶女苏璃向来没什么深刻的印象,只觉得她平日里胆小怯懦、唯唯诺诺,没想到今日竟能写出这样条理分明、言辞恳切的信。

再看那玉佩,想起己故的二姨娘,心中不禁泛起了一丝涟漪。

“这信是苏璃让你交给我的?”

苏正昌看着翠儿问道,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

“回老爷的话,正是。

小姐说,此事关乎相府的声誉,求老爷一定要明察秋毫。”

翠儿战战兢兢地回答道,声音都有些颤抖。

苏正昌沉思片刻,对管家说道:“先去铺子,回来后把苏璃和苏瑶都叫到正厅,我要亲自审问此事。”

管家领命,苏正昌上了马车,朝着城西扬长而去。

与此同时,苏璃在房间里如坐针毡,焦急地等待着消息。

她心里清楚得很,这是自己唯一的翻身机会,若不能在老爷面前洗刷冤屈,等待她的必将是无尽的黑暗和厄运。

傍晚时分,翠儿风风火火地跑回房间。

“小姐,老爷回来了,让您和二小姐去正厅。”

苏璃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裳,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自信。

“走吧,翠儿,咱们去会会他们。”

苏璃和翠儿来到正厅,只见苏正昌端坐在主位上,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苏瑶站在一旁,脸上还挂着泪痕,装出一副楚楚可怜、人畜无害的模样。

主母坐在苏正昌身旁,眼神中满是对苏璃的厌恶和嫌弃,仿佛苏璃是这世上最肮脏的东西。

“苏璃,你可知罪?”

苏正昌见苏璃进来,冷冷地问道,那声音仿佛能把人给冻住。

苏璃不卑不亢地行了个礼,说道:“女儿不知何罪之有。”

“还敢嘴硬!”

主母厉声喝道,那声音尖锐刺耳,“你偷了瑶儿的玉镯,还想抵赖不成?

今日若不交出玉镯,定要将你逐出相府,让你流落街头,永无翻身之日!”

苏璃看向苏瑶,说道:“二姐姐,我与你虽非一母所生,但平日里也以姐妹相称,你为何要如此狠心陷害于我?”

苏瑶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哭哭啼啼地说道:“妹妹,你怎么能这么血口喷人呢?

那玉镯是我最心爱的东西,今日在我院子里,除了你,再无旁人。

不是你偷的,还能是谁?”

苏璃冷笑一声:“二姐姐,你莫要颠倒黑白、混淆是非。

今日在你院子里,你故意支开翠儿,而后便说玉镯丢了,这其中的蹊跷,难道还不够明显吗?

你以为这样就能瞒天过海、蒙混过关?”

苏正昌看着两人,心中也有些疑惑不解。

他向来宠爱苏瑶,可苏璃今日的表现却让他有些意想不到。

“好了,别吵了。”

苏正昌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耐烦,“苏璃,你说苏瑶陷害你,可有真凭实据?”

苏璃从衣袖中拿出一张纸,说道:“老爷,这是我根据今日在二姐姐院子里的观察,画下的玉镯丢失前后的场景图。

从图中可以清楚地看出,玉镯丢失的地方,有一些奇怪的痕迹,像是有人故意挪动过东西。

而我在离开院子时,并未见到这些痕迹。”

众人闻言,纷纷看向那张图。

苏正昌接过图,仔仔细细地端详起来。

图上的线条虽说不十分精美,但却清晰地标注了各个物品的位置和那些奇怪的痕迹。

“仅凭这张图,如何能证明瑶儿陷害你?”

主母冷哼一声道,那眼神仿佛要把苏璃给生吞活剥了。

苏璃不慌不忙地继续说道:“老爷,夫人,我还有一样东西可以证明。”

说着,她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布包,打开后,里面是一缕头发。

“这缕头发是我在玉镯丢失的地方发现的。

二姐姐,这头发可像是你的?”

苏璃盯着苏瑶说道,眼神中带着一丝挑衅。

苏瑶脸色微微一变,但仍强装镇定:“这能说明什么?

说不定是我不小心掉落的。”

苏璃摇摇头:“二姐姐,这头发上还沾有一些特殊的香料,这种香料只有你平日里用的香粉中才有。

而且,我发现这头发时,它缠绕在一个摆件上,显然是有人在匆忙寻找玉镯时留下的。

二姐姐,你说玉镯是我偷的,可为何我的东西没有遗留在现场,反而是你的头发?”

苏瑶被苏璃问得哑口无言,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就像一张被揉皱的白纸。

苏正昌的脸色也愈发阴沉,他看着苏瑶,说道:“瑶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最好给我老老实实招来。”

主母见形势不妙,赶忙说道:“老爷,说不定是瑶儿误会了,这其中定有什么误会。”

苏璃见主母还想袒护苏瑶,心中不禁有些恼怒。

她知道,必须拿出最后的杀手锏,才能彻底扭转局面。

“老爷,其实我还有一个办法可以证明玉镯的下落。”

苏璃说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

“什么办法?”

苏正昌问道,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

苏璃微微一笑:“我略通医术,尤其是擅长通过观察人的气色和脉象来判断其身体状况。

二姐姐,你若心中无愧,可敢让我为你把脉?”

苏瑶心中一惊,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她知道,自己根本没丢玉镯,若是让苏璃把脉,说不定会被她看出破绽。

“怎么?

二姐姐不敢吗?”

苏璃步步紧逼,眼神中带着一丝压迫。

苏正昌见苏瑶这般反应,心中己然有了几分猜测。

“瑶儿,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还不快让苏璃把脉!”

苏瑶无奈,只好硬着头皮伸出手来。

苏璃走上前,轻轻搭在苏瑶的手腕上。

片刻后,她收回手,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老爷,夫人,从二姐姐的脉象来看,她近日心神不宁,像是有心事。

而且,她的体内还有一种特殊的药物残留,这种药物会让人产生幻觉和记忆力减退。

我猜测,二姐姐是在服用了这种药物后,才误以为玉镯丢了。”

苏璃说道,声音不紧不慢,却掷地有声。

苏瑶听到苏璃的话,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就像一张白纸。

她没想到,苏璃竟然能通过把脉看出这么多事情。

“瑶儿,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苏正昌怒声喝道,那声音震得屋顶的灰尘都簌簌落下。

苏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道:“爹,女儿错了。

女儿一时糊涂,想陷害妹妹,才想出了这个馊主意。

玉镯根本没丢,就在女儿的房间里。”

苏正昌气得浑身发抖,他狠狠地瞪了苏瑶一眼,说道:“你做出这等丢人现眼的事,实在是丢我相府的脸!

来人,把她关到柴房去,好好反省!”

主母想要求情,但见苏正昌如此生气,也不敢出声,只好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苏璃见苏瑶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心中松了一口气。

她走到苏正昌面前,恭敬地说道:“老爷,女儿今日能洗清冤屈,全靠老爷明察秋毫。

女儿日后定会加倍努力,为相府争光添彩。”

苏正昌看着苏璃,眼神中多了几分赞赏。

“苏璃,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有如此智慧和胆量。

今日之事,是我错怪你了。

往后,你若有什么困难,尽管来找我。”

苏璃感激地行了个礼:“多谢老爷。”

从正厅出来,翠儿兴奋得像只小兔子,蹦蹦跳跳地说道:“小姐,您太厉害了!

这次可算是狠狠地出了一口恶气。”

苏璃微微一笑,她知道,这只是她在相府迈出的第一步。

未来的道路还很漫长,充满了未知和挑战,但她己经做好了准备,必须不断努力,才能在这个陌生的世界站稳脚跟,闯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