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红衣女子
有的老师自视清高，强势惹人怒。
在这小小的学堂之中，老师也是千奇百怪。
有的如春风化雨，恩深似海。
有的却自命不凡，强势得让人心里首冒火。
很明显，杨遥他们碰上的这位老师，就是后者。
这位老师老是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用那世故的眼光评判这些天真的孩子。
还记得前几年有堂课，一个学生和她起了激烈冲突，最后甚至动起手来。
原来是老师在课堂上羞辱那孩子的父母，才引发了这场风波。
那孩子的父母是镇里酒楼老板，就因为孩子一句无心之言惹老师不高兴，就被这样针对。
老师阴阳怪气地说：“这同学不用心读书，以后只能回家继承酒楼，你们可别学他。”
还加了句：“以后看到他家酒楼招牌，可要‘照顾’好老同学生意哦。”
那话里全是轻蔑，好像这孩子的一生就被她定了型，只能在小镇平庸度日。
可教育孩子就该就事论事，何必牵扯父母呢？
“杨遥，你来这学堂读书有啥意义？”
老师突然发问。
杨遥一愣，脑海中竟浮现那神秘红衣女子的声音。
他仿佛被指引着，缓缓说道：“读书，是一场漫长的求知之旅。”
“人虽然不只在课堂学习，但课堂和课本能让我们获取知识，领略世界的奇妙。”
老师脸上有了点欣慰：“哟，今天开窍啦？
以后好好听我话，用心读书。”
可谁能想到，杨遥话锋一转：“那老师您呢？
读了那么多书，却来到我们这小镇，为啥呀？”
这一问，像颗炸弹投入平静湖面，瞬间炸翻了天。
老师愣住了，站在那半天说不出话。
她心里也在想：“是啊，我读书为啥？
以前胸怀大志，想在大城市大展身手，怎么就被困在这小地方了？”
“我天天和这些孩子生气，这是我要的生活吗？”
想当年，老师学业有成后被分配到这小镇。
她出身贫寒，全靠自己努力才有机会读书。
她本想靠知识改变命运，去大城市闯荡，摆脱穷苦。
但因为她出身不好，不会搞人际关系，又没贵人帮忙，在现实面前一次次碰壁，生活不如意。
她自觉满腹才华没人欣赏，年龄越来越大，还是孤身一人。
她心里的怨气越来越多，最后竟撒到无辜学生身上。
“算了，这课就到这，你们下课，我有事先走。”
老师说完匆匆离开。
杨遥看着老师背影，满心疑惑，不明白为啥一站起来，那梦中红衣女子就出现。
女子面容越发清晰，红衣似火，在黑暗梦境中闪耀，裙摆像盛开的玫瑰，美丽又神秘。
多亏她提示，杨遥才能回答老师问题。
在同学眼里，杨遥像突然变聪明了，女老师却被怼得哑口无言。
“这女子到底是谁？
难道是鬼？
还是我真中邪了？”
杨遥暗自琢磨，正想得入神，被张少明打断。
“远逸，你今天太厉害了，像变了个人！”
杨遥没说出心里话，只是笑笑：“别打趣我了。
明天周末，听说城里有游神赛会，还有戏班子唱戏，咱一起去看吧？”
“杨遥。”
一个明朗的女声传来，是金晓的女伴。
她带着一丝坏笑走向杨遥，悄悄说：“金晓周末和你有约哦。”
杨遥望去，金晓站在不远处，脸红扑扑的，娇羞可爱。
“那太好了，咱西人一起去。”
张少明兴奋地喊。
“金晓，和这两个呆子一起有啥意思？”
郭霖带着几个小弟围过来，还是那副嚣张样。
想起课前郭霖挥舞的大拳头，张少明吓得往后退。
杨遥脸色一沉：“她和我有约了。”
郭霖一听，立马火了，招呼小弟把杨遥围住。
眼看一场恶战就要爆发。
郭霖带着呼呼风声的拳头砸向杨遥面门时，杨遥心里又怕又怒。
杨遥身体想躲，可多年被郭霖欺负积攒的懦弱感像绳子一样绑住他。
杨遥只微微侧身，就被拳头砸中鼻梁。
剧痛袭来，杨遥头晕目眩，向后倒去。
视线模糊，同学的惊呼、郭霖的怒骂仿佛从很远处传来。
就在意识要模糊时，梦中红衣女子的形象如一道光在脑海闪现。
同时，一个神秘坚定的声音在心底响起：“你还要这么懦弱吗？
你有能力改变！”
这声音像重锤敲在杨遥灵魂深处，他内心开始激烈挣扎，以前被郭霖羞辱的画面像潮水般涌来。
他想到自己每次被欺负只能忍，让张少明担心，让金晓失望。
“难道我要一辈子被他踩在脚下？”
杨遥在心中怒吼。
他身上那一股从未有过的不甘和渴望在心底疯长，像要冲破懦弱的壳。
在身体即将倒地瞬间，杨遥眼神变得决绝。
他告诉自己：“不，不能再这样！”
那股神秘力量好像感受到他的决心，在体内汹涌奔腾。
杨遥伸手撑住地，稳住身形。
杨遥抬起头，冷冷看着郭霖，眼里没了恐惧，只有冰冷的愤怒和坚定。
深吸一口气，感受体内力量流转。
“郭霖，你以为我会永远被你欺负？”
杨遥声音低沉有力，连他自己都觉得陌生，却又无比畅快。
郭霖被这变化惊得一愣，下意识后退一步。
但郭霖很快回过神，又气冲冲挥拳上来。
这次杨遥像被神秘本能驱使，轻松侧身躲开，郭霖拳头擦着衣服落空。
杨遥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笑容，趁郭霖没站稳，迅速出手抓住他手腕一扭。
郭霖痛得大叫，瞪大眼：“你……你怎么可能？”
杨遥没给他机会，飞起一脚踢在他腹部。
郭霖惨叫一声，像破风筝一样飞出去摔在地上。
杨遥看着地上的郭霖，心里满是畅快和自信。
他挺首脊梁，大步走向金晓和张少明，每一步都像踩在过去懦弱的自己身上，将其彻底粉碎。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自己不再是任人欺凌的少年，而是有力量守护身边人的强者。
郭霖的跟班们都被这变故吓傻了，站在那动都不敢动。
跟班们怎么也想不到，平时那个胆小的杨遥竟有这么厉害的身手。
“你这家伙，怎么回事？”
郭霖又惊又怒，再次挥拳。
杨遥此时像换了个人，身形灵活，在人群里穿梭自如，躲避和反击都精准无比。
那些小弟在他面前就像纸糊的，被打得东倒西歪。
郭霖见势不妙，转身想跑，被杨遥一个箭步拦住。
“你们以为能随便欺负人？”
杨遥声音冰冷，带着威严，让人不寒而栗。
郭霖吓得瘫倒在地，求饶不止。
杨遥看了他一眼，转身走向金晓和张少明。
“我们走吧。”
杨遥说。
金晓眼里满是担忧和惊喜，跑过来用手帕轻轻擦他脸上的血迹。
张少明在旁边兴奋地叫：“远逸，你这本事太牛了！
从哪学来的？”
杨遥笑了笑，没回答，因为他自己也很疑惑。
这突然出现的力量和那神秘红衣女子到底怎么回事？
不过此刻，他满心期待着周末和朋友去城里看戏的旅程。
他们西人走后，学校慢慢恢复平静。
但经此一事，杨遥在同学们眼里成了神秘莫测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