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滑,山坡路很危险的,你若是一个人去,我死都不会同意的。
邱民国也很无奈,孩子妈也是一片好心在关心他,这时邱明国看着村里的人群大声说道,你们谁愿意和我去村支书汇报这里的情况,争取政府帮助大家想办法度过难关!
这时郑兴望说道,我和你一起去,旁边黄菊香扯了扯郑兴望的袖子小声说道,路上危险你不要命了呀?
郑兴望瞪了一眼黄菊香说道,大家都像你的思想那还活不活了?。
这时,陈瑞泽开口说道,我也和你们一起去吧!
多一个人就多一分安全,沈雪琴紧紧的抓住陈瑞泽的手臂,抓得陈瑞泽有点疼,陈瑞泽知道妻子在紧张,他皱了皱眉说,放心吧雪琴,我保证会完好无损的回来。
邱民国对着乡亲们大声说道,大家都回去吧!
我们会争取给大家带回来好消息,在难我们都会挺过去的,乡亲们说道,谢谢村长,谢谢民国兄,邱民国说道,一起走吧瑞泽,兴望。
杨月花黄菊香和沈雪琴还有他们的孩子们,就眼巴巴的看见他们的背影在一点点的越来越远,沈雪琴失魂落魄的带着秋月和冬青回家了。
三人小心翼翼地在山路上走着,脚下不断打滑。
迈着沉重的步伐艰难的向前走着,刚走到一个山坡时就突然,一阵沉闷的响声传来,像是巨兽的怒吼。
“不好,山体滑坡!”
郑兴望大喊。
但一切都来不及了,大量泥土石块汹涌而下。
这时陈瑞泽眼疾手快一把跑过去将邱民国推得老远,自己却躲避不及,砸下了一块石头在脑袋上,瞬间被凶猛的泥土掩埋。
“瑞泽!”
邱民国和郑兴望疯狂地呼喊着,扑到土堆上用手拼命扒拉着。
邱民国的双手很快满是鲜血,但他顾不上疼痛,心中只有救出陈瑞泽的念头。
郑兴望泪流满面,一边挖一边念叨着一定要活着。
然而,随着时间流逝,他们只挖出了陈瑞泽冰冷的身体。
邱民国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是陈瑞泽救了他的命,他无比的自责,也不知道怎么给沈雪琴交代。
郑兴望抱着陈瑞泽的尸体放声大哭。
良久,邱民国站起身来,眼中充满坚定:“兴望,我们要振作,村里还等着我们带回希望,我们不能辜负瑞泽。”
郑兴望缓缓放下陈瑞泽,咬咬牙跟着邱民国继续踏上前往村支书处的道路,只是脚步变得无比沉重。
到了村支书,村支书就两三个房间,邱民国在窗口望了望,看见其中一间房间书桌前坐着一人,这人正是村支书孙良国,邱民国举着拳头就咚咚咚的敲起了门,孙良国一开门,就看到两个大男人两眼红彤彤的,孙良国一脸沉重,心想又是那个村的村长,今天来了几个村长了,都是因为洪灾的救灾问题,孙良国将二人让进屋里,听着邱民国讲述一路上的遭遇,特别是讲到陈瑞泽遇难时,孙良国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我知道大家现在都很难,但是你们放心,我一定尽快处理救灾问题。”
孙良国握紧了拳头说道。
邱民国和郑兴望对视一眼,看到了彼此眼里的一丝希望。
孙良国接着说:“我刚刚正在统计受灾的情况,打算向上级请求支援,同时组织村民自救。
咱们先把现有的粮食集中起来统一分配,保证每家每户都能撑一段时间。”
邱民国点了点头,有孙书记这句话我们就放心了,两人在艰难的往回走,在路上看见陈瑞泽的尸体还躺在土堆前面路边的草丛里,两个大男人爬过了坍塌下来的土堆,走到陈瑞泽尸体旁在次红了眼眶,两个人一人背一段路,艰难的行走着,就这样把陈瑞泽带到了村口了。
这时沈雪琴在家心神不宁,总是眼皮跳,秋月爷爷陈福贵坐在隔壁的门槛上抽着旱烟,李光秀跨过门槛走到院坝里说道,雪琴你别急,可能一会瑞泽就回来了,李光秀也装着镇定,其实她也很担心自己的儿子的安危,心里也卡特不安,陈福贵吧唧了一口旱烟站起来说,我们一起去村口看看吧,这时秋月和冬青拉着妈妈说,走吧,我们一起出去看看,沈雪琴再也坐不住了,她站起身来带着冬青和秋月向村口走去。
走到村外,就远远看到两个人影,随后人影越来越近,像似有人受伤了,在越来越近时沈雪琴看到邱民国和郑兴望背着陈瑞泽,沈雪琴像风一样跑过去,就问:瑞泽受伤了?
邱民国磕磕巴巴的说,我们遇到了山体滑坡,沈雪琴看到了陈瑞泽脑袋的血迹,在摸了摸陈瑞泽的手冰冰凉凉的,郑兴望在一旁抹着眼泪说,他被砸伤后就被泥土掩埋了,邱民国说,雪琴妹子对不起,我欠瑞泽兄弟一条命,他是为了救我,沈雪琴受不住这突然袭来的讹号,当场就晕过去了,秋月和冬青嚎啕大哭,又把妈妈扶起来喊妈妈,妈妈,李光秀抓住邱民国衣领放声大哭,都怪你,你还我儿子瑞泽,你还我的瑞泽,陈福贵掰开李光秀的手说,这不能怪邱民国,只能怪我们儿命薄。
这时黄菊香也来了,杨月花也来了,她们看到自家的男人毫发无损的站在这里,心理压上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了,又看看沈雪琴昏迷不醒,又看见陈瑞泽双目紧闭,看到陈瑞泽的两个孩子哭得撕心裂肺,又看看陈瑞泽的父母,她们什么都明白了,她们不敢相信这突然发生的这一切,这时,秋月的二爷爷,二奶奶,三爷爷,三奶奶,几个叔叔婶子都来了,后面的村民们也跟着来了,整个村子都沉浸在悲痛之中。
这时沈雪琴悠悠醒来看到丈夫冰冷的遗体,又昏厥过去,杨月花,也泣不成声。
这时沈雪琴又悠悠转醒,她强忍着心中的千疮百孔,镇定的说,麻烦村长大哥,帮我把瑞泽搬回我家堂屋里吧!
邱明国红着眼眶点了点头,孤僻的陈瑞祥就在人群的角落里,默默的看着这一切,看着那个苗条的身影哭得死去活来,他也不知道怎么去安慰这一家三口还有自己的父母,他默默的走开了,踏入了险阱磨盘山,磨盘山有野猪,还有虎脚印,上磨盘山都要结伴同行,也只能在外围一里多处,这云隐村里只有陈瑞祥胆子最大。
陈瑞祥内心非常悲痛,他想为弟弟举办一场隆重的葬礼,让他体面地离开这个世界。
于是,他亲自上山想挑选一棵上好的木材,想为弟弟打造一副棺材,并决定将他安葬在村后那片风景秀丽的山坡上。
他在一点点的向深山里深入,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他的悲痛只是在关注着一棵棵树,谁知有一个庞大的黑影盯上了他,在他正在扫视的一棵棵树木时,后面突然串出一个黑影,用嘴一拱,把他拱翻在地,他从重腰间抽出一把弯刀猛力一刀下去,野猪前腿受伤了,野猪再次狂暴向前一顶把他顶到悬崖边上的一棵树根下,差点坠下崖,野猪在次猛烈的一顶,他瞬间掉下了崖,在这电光火石般,他一只手抱住了这棵树,另一只手拽住了猪耳朵,在用力一拉,把这头大黑猪拉坠了崖,在大黑猪猛烈的撞击下,他随后也坠了崖,树枝在次划破了他的脸,献血染红了他的面颊,随后就跌落在了野猪的身上,野猪成了他的肉垫,大黑猪体重太重,摔得猪头流血了,这头猪很快奄奄一息了,他正想着要从那里下去,或是从那里上去时,他意外发现了一名昏迷的老者,老者身旁散落着一些奇异的草药和医书。
陈瑞祥心中一动,意识到这或许就是传说中的神医。
他小心翼翼地唤醒老者,在给老者喝了点水,给了半个珍贵粗粮饼,老者醒来后,得知是陈瑞祥救了自己,感激涕零。
原来,这位老者正是一位游历西方的神医,他精通医术,更掌握着一些失传的秘术。
秋月和冬青换着给父亲守灵,沈秋月快三天没合眼了,父母也是一副悲痛的模样,老者跟在陈瑞祥身后,陈瑞祥跨进了沈雪琴的堂屋说道,对着陈福贵和李光秀说道,爹妈这是我请回来的阴阳先生,陈富贵和李光秀扭头一看把这二老吓了一大跳,老大你脸是怎么一回事?
你二弟刚走,你又来吓我们,我们在也承受不起这种失去孩子的伤痛了,如果你在出事,你让我怎么活呀,李光秀的眼泪又开始哗哗的流,陈瑞祥赶紧安慰说,这是小伤,没事的,白老己经给我扎好了,接着陈瑞祥说,雪琴眼下己成事实了,该过的生活还是要继续,好好照顾好自己和秋月还有冬青,瑞泽也安心,我请白老把坟地看好了,就在后山的一个山坡上,离我们家半里多路,我也给瑞泽做了一口上好的棺材,沈雪琴听到这里赶忙转过了身,给陈瑞祥磕了三个响头,陈瑞祥赶紧把沈雪琴扶起来,不小心碰到了沈秋月的手指,她手指有点冰冰凉凉的感觉,让他心颤了一下,他马上缩了回去,他又对陈福贵和李光秀说道,爹妈我先去找三弟去了,我这脸是被野猪拱到山崖才受伤的,野猪也坠下了山崖,你和爹在找三弟媳一起烧水准备把猪刨了,在把二弟安葬了,大办一场,用半头猪肉把村里人请来吃一顿,反正大家都很久没吃肉了,我们三家分半头猪的一半,另外半头猪的一半就让村长拿去给村里人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