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攻下难于上青天
芝兰玉树的裴君琢见到两人,清退了琴女,开口打破了一室安静,略有迟疑,“姑娘便是那夜……下药之人”傅砚锦立换上一副迷恋神情,以帕半遮半掩故作娇羞道,“大人有所不知,小女子爱慕大人己久,那晚情不自禁才作出这般亵渎公子之事,小女子对大人的痴恋之情,天地可鉴,为此,小女子也门前跪一夜以明志……”裴君琢面无表情听完对方的瞎扯,“所以姑娘便适才一路跟随埋伏在下”。
傅砚锦笑容僵了一秒,“哪能呀,那都是误会……公子念我赤诚之心,不如收入府中吧,小女子甘愿为妾也绝不妒忌,好生侍奉公子和夫人。
莫非公子嫌弃小女子出身低微,配不上公子……”边说边涕泗横流。
“姑娘厚爱实难承受,你我从未谋面,何来苦海情愁?”
裴君琢笑道。
傅砚锦定定瞧着他,“公子这话,是暗示我从前表现不够好?”
同时上前拉住他。
裴君琢强行甩开,“并非此意,姑娘多心了。”
“你如今不信我不怪你,日后我会向你证明,君琢,我心悦于你。”
傅砚锦将手隐入袖中掐了自己一把,含泪情深。
裴君琢笑容弧度加深,微眯双眼,温和开口,“你究竟有何图谋?”
“图谋你”傅砚锦干脆答道。
“姑娘不愿说实话,裴某不强迫,那便送客。”
裴君琢颔首让属下送人。
“小女子会向你证明的”傅砚锦被边深情呼喊边被请出了桃柳院,毫不在意路人投来的复杂眼光,脑中回忆一番,除开演技稍显浮夸,其余还算满意,心满意足喊红丫旁边待命。
秋风萧瑟,屋外的侍卫立在门前,回味刚刚对话,默默吞下震惊念头。
耳边却突然响起刀剑声,立马拔剑冲入室内,护在裴君琢身前,与刺客打斗起来,桃柳院受惊吓众人纷纷往外逃跑,乱作一团,失色大喊“杀人了,杀人了……”傅砚锦听到动静,深知富贵险中求,表现机会难得,横冲首撞,逆着人流,拨开人群,来到楼上,目不转睛盯着室内打斗的几人,只见裴君琢被护在护卫包围圈内,眉眼淡然,处之恬静,仿若焚香扶琴般闲情逸致。
打斗许久,眼见那些刺客快支撑不住,默默祈祷哪个走狗屎运的刺客能冲破突围好让她表现一番,不知是上天怜悯还是什么,一刺客反手拨开侍卫剑攻,挣脱其纠缠,落地提剑,准备进攻。
傅砚锦欢喜难以自己,咬牙视死如归准备冲进去,谁知,那剑气汹汹朝自己刺来,刺客也这么没职业操守的嘛,我不要这样死呀。
哪知越害怕越动不了身,眼睁睁看着剑锋逼近……砰……一粒棋子弹中刺客手臂,剑便往旁一偏,侍卫立马又缠了上来,并趁其回剑时,背后一刺,结果了刺客。
留下呆若木鸡的傅砚锦。
刺客最终被制服,还没来的及细问,准备服毒自尽,谁知裴君琢轻柔一卸,为首一一人下巴便无法动弹。
“把他带下去,日后审问”裴君琢面无表情温和命令道。
傅砚锦这时才回过神来,立马谄媚拉住对方说出酸掉牙套路台词,“大人,救命之恩小女子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才能安心。”
不能美女救英雄来谋得恩情,那就美女被救来报答恩情吧!
“姑娘言重了”裴君琢强行抽出手,同时谦和笑道,“姑娘受了惊吓还是早些回府,在下先行离去了,失礼了!”
下楼时,裴君琢不料碰到慢半拍的红丫,迎面而过,一愣,堪堪停住。
裴君琢愕然拉住红丫,万年不变脸上浮现一丝若隐若现的喜悦,“敢问姑娘芳名?”
“小姐,救命呀”没见过大场面的红丫吓得大呼傅砚锦。
傅砚锦立马冲楼下飞奔而去,一口气没停,边拉开她边怒道,“何人敢欺负我红丫”定睛一看,“咦,……啊?”
裴君琢适才缓过神来,瞧了一眼挡在面前的傅砚锦,神色复杂,抿唇沉思,似在斟酌言语。
几人又回到屋子,室内留下打斗过后的痕迹,一片狼藉,无下坐之处,属下利落简单收拾,重新泡上热茶,安顿后行礼后退出室内。
顿时,三人互对着大眼瞪小眼,没有言语。
倒是裴君琢己缓过来,恢复闲适淡然给双方递上热茶,茶香袅袅,吹得眼前景物似幻似实。
“两位姑娘听裴某讲个故事”原来裴君琢母亲即现永安候府的女主人姬清曾还是众多妃子之一时,与府中一位同获盛宠的妃子同时怀孕,两人都寄希望诞下少爷,登上候府女主人宝座,为此,姬清西处拜佛求子,苦觅良方。
谁知,人算不如天算,姬清第一胎生的竟然是个女娃。
虽另一个妃子所生也是女娃,但,姬清等的太久了,盼的太苦了,她不想再与对方无止尽争斗下去,便将女儿送出府,而偷梁换柱,换成死胎,陷害对方杀害其儿,将对方击败。
姬清也终得偿所愿成为侯府夫人,而后五年生下裴君琢。
虽知晓世家贵族多是此种不堪之事,自己出身也算不得光彩,但听到此也有些唏嘘感慨,朝红丫望去。
红丫整个人有些怔愣,她似乎不能够接受,拉着傅砚锦就走,“这个人疯了,我不信,什么凭证都没有,凭什么就说我是你姐”“姑娘与母亲大人模样九分相似,裴某不会认错的,而且姑娘右手臂处应有块红色胎记”裴君琢诚恳说道。
红丫二话不说失魂落魄扯着傅砚锦离开了。
“红丫你到底知不知道,这是多大的好事,你再也不用跟着我半夜去荷塘偷钓鱼,不用跟着街上偷卖艺,过那种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不用被府上其他丫鬟欺负使唤。
最重要的是,你小姐我正愁抱这个大腿呀”傅砚锦恨铁不成钢想敲开对方脑袋到底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