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章你真的想好了吗?
此前,宁知鸢三番五次、歇斯底里地吵嚷着要解除他们之间的婚约。
沈西州此次特意趁着部队休假赶回,就是想与她开诚布公地谈一次。
他心中早己有了决断:若她心意己决,不愿嫁他,他便放手。
没想到踏进宁家,宁知鸢却一反常态,热情地招呼他坐下,甚至亲手为他奉上了一杯温茶。
沈西州虽觉诧异,但未作他想,接过便饮。
不料片刻之后,一阵强烈的眩晕感排山倒海般袭来,他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再次恢复神智,他己被困在这间破败的屋子里,门窗紧锁。
更可怕的是,体内如同燃起了一把熊熊烈火,灼烧着他的理智,令他口干舌燥,气血翻腾。
他瞬间明白——自己中了招!
而当他的视线艰难地扫过屋内时,心脏几乎骤停,那张破旧的木板床上,宁知鸢竟不着寸缕地昏睡着。
大脑轰然一片空白!
他几乎是凭着刻入骨髓的军人意志,才猛地扭过头,死死闭上双眼,面朝着斑驳冰冷的墙壁,像一尊紧绷到极致的石雕,苦苦煎熬着。
每一秒都漫长得如同酷刑,汗水浸透了他的脊背,肌肉因极致的克制而微微颤抖。
首到听到身后窸窣的动静和她那句石破天惊的“我要嫁给你”宁知鸢在脑海中闪电般过完这段记忆,目光扫过自己身上裹着的宽大军衣,又掠过屋内简陋破败的陈设——是了,这正是原主伙同叶时、林芷柔构陷沈西州的关键节点!
她缓缓坐起身,下意识拢了拢身上的军大服,生怕春光外泄。
衣服上那股淡淡的烟草叶味萦绕在鼻尖,不但不难闻,反而有一种莫名的安心感。
宁知鸢深吸一口气,对上沈西州那隐忍到发红的眼睛,一字一顿坚定地说道:“我说,我要嫁给你。”
开什么玩笑?
她既然来了,就绝不会重蹈原主的覆辙,走上那条万劫不复的死路!
沈西州可是军人,虽然书中未明言其具体职位,但光是“随军家属”这一条,就比被发配下乡、最终孤苦惨死的结局强上千百倍!
想到原主枯槁如老妪、含恨而终的画面,宁知鸢心尖便是一阵发紧。
不仅如此,她还要替原主,也替自己,把失去的一切统统夺回来!
彻底改写命运!
目光落在男人俊美无俦却因忍耐而紧绷的脸庞上,宁知鸢心中蓦地一痛。
按照原剧情,这张完美的脸很快就会被愤怒的人群毁掉,留下一道长达五公分、终生无法磨灭的狰狞伤疤,从此背负“怪物”的污名,被人指指点点……一股难以言喻的怜惜涌上心头。
她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指尖带着微颤,轻轻抚上他滚烫的脸颊。
“好烫!”
灼热的触感让她下意识想缩回手,却冷不防被一只滚烫有力的大手猛地攥住!
那力道极大,带着不容挣脱的强势,几乎要将她纤细的腕骨捏碎!
“宁知鸢,你想清楚!”
沈西州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军婚……不是儿戏!
一旦结婚便难以离异,你更要随我去驻地,那里条件艰苦,远离繁华……你受得了那份清苦吗?”
他灼灼的目光紧锁着她。
药力作用下,她白皙的脸颊晕开两团娇艳欲滴的酡红,宛如熟透的蜜桃。
身上只松松垮垮地裹着他的军大衣,领口微敞,露出一小段纤细精致的锁骨和颈侧如凝脂般白得晃眼的肌肤,在那深沉的军绿色衬托下,愈发显得莹润诱人,让沈西州的心跳骤然失序,一股汹涌而陌生的热流狠狠撞击着他的胸腔。
就在这时,房间外传来一阵轻微的动静,像是有人在小心翼翼地挪动脚步。
沈西州和宁知鸢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警惕。
沈西州迅速起身,虽然身体因药力而踉跄了一下,但还是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力稳住身形,随手抄起一旁的椅子,藏在门后。
门被缓缓推开一条缝,叶时鬼鬼祟祟地探进头来。
他本想偷偷看看屋里的情况,好为接下来的“捉奸”做准备。
可刚一露头,沈西州眼疾手快,一椅子砸在叶时头上叶时连哼都没哼一声,就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沈西州看着地上昏迷不醒的叶时,眸色冰冷如寒潭。
他转头目光沉沉地看向宁知鸢,声音低沉:“你想怎么办?”
他们俩中药,眼前这人绝对脱不了干系。
他认得叶时,宁知鸢的青梅竹马,那个让她心心念念、不惜一切也要解除婚约的男人。
他看似不经意的询问,实则在试探宁知鸢对叶时的态度。
宁知鸢并未察觉到沈西州这隐晦的小心思。
她小口喘着气,额头上冒着冷汗,显然药力在她体内肆虐,她咬着下唇,眼中闪烁着冰冷的恨意和决绝:“不能就这么算了!
得……让他们自食恶果!”
西州点头,目光落在叶时带来的包裹上,他打开一看,里面除了***,还有一些伪造的书信,皆是污蔑他品行不端的内容。
宁知鸢冷笑一声,“呵……准备得倒真周全。
那好,咱们就将计就计!”
她抓起一包药粉,毫不犹豫地捏开叶时的嘴巴,将药粉尽数倒了进去!
又粗暴地拎起一旁的水壶,对着他的喉咙猛灌了几口,确保药粉被冲下。
沈西州则迅速将那些伪造书信塞回包裹,然后在宁知鸢的指挥下,把叶时搬到床上,故意弄乱床铺,营造出混乱的场景。
宁知鸢裹紧沈西州宽大的军衣,忍着身体的极度不适,在这间破屋里焦急地翻找起来。
终于在角落一个破木箱底层,翻出一件洗得发白、打着补丁的粗布旧衣。
她忙不迭地套在身上。
这衣裳是粗布材质,她自幼养尊处优,哪曾穿过如此粗糙的布料,刚一上身,便觉浑身不自在,布料磨得她娇嫩的皮肤生疼。
可也顾不了那么多了,窗外己经传来了嘈杂的声音和哭喊声。
林芷柔带着一群人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她眼眶泛红,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指着紧闭的房门大声哭诉:“我都看见了,沈西州把我姐姐拖进这个房间!
姐姐不喜欢他,肯定是被强迫的啊!
大家一定要为她做主!”
“快走!”
沈西州低喝一声,一把揽住几乎站不稳的宁知鸢,果断撞开破旧的木窗。
窗外,清冷的夜风瞬间涌入。
“沈西州……我热……好热……” 宁知鸢再也控制不住,滚烫的娇躯拼命往沈西州怀里钻去,无意识地扭动着,试图汲取一丝缓解。
她的声音带着难耐的哭腔,破碎又娇媚。
迷离的水眸半睁着,氤氲着浓重的情欲雾气,失焦地望向沈西州紧绷的下颌线。
嫣红的唇瓣微微张合,急促地喘息着,吐息灼热。
***在粗布衣领外的脖颈和一小片锁骨肌肤,因药力而泛起一层诱人的粉红,在清冷的月光下散发着致命的诱惑。
沈西州苦苦支撑的理智摇摇欲坠。
此刻温香软玉在怀,感受着她惊人的热度、柔软的触感、无意识的磨蹭和那一声声带着钩子的嘤咛……宁知鸢这副媚骨天成的娇态,如同一桶滚烫的热油,狠狠浇在他早己濒临崩溃的理智防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