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包打听惹怒活阎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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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了嘛?”

“哟...谁还不知道呢,听说褚三娘在外养女人那事儿,啧啧啧....”“前几日我还看见褚老爷追着三姑娘打了一条街呢”“我也看见了,哈哈哈....”“哎....褚家也是命不好,摊上一个这样的,造孽哟!”

三五人巷尾迎面一聚,你一言我一语,议论纷纷,说的正是这几日临安城内最热门的趣事儿。

那威震一方的“威远镖局”,如今出了个混不吝的,竟明目张胆地在城南买了宅子做起一对磨镜,学人家金屋藏娇的戏码,把褚家老爷气得这几日都下不了床。

大家津津乐道地谈论着这件事,却浑然不知此时的正主儿正身处水深火热之中。

褚文君一袭藏青色男装,一早偷拿了些平日里攒的私房银子准备给城南的心肝儿送去,哪曾想这刚出门就被人堵了嘴,套了麻袋。

***的这帮宵小居然敢用如此下作手段,心中暗啐今日凶多吉少。

她被颠得七荤八素之时被人丢了马车,只听得马蹄声响,左转右绕不知走了多久,接着又被人抗上了肩头,险些将她今早刚吃的早饭颠了出来。

尽管口不能言,也不影响她一路蠕动挣扎,哼哼唧唧地“骂骂咧咧”,心中盘算着一万种报仇方法。

终于,她被人重重摔在地上,头上的麻袋“哗”地一下被扯开了来,突然而来的光亮让她一时不适眼睛微眯,尽管看不清模样,可那迫人的气势却让她心口莫名的疼痛起来。

“褚姑娘,久仰”如寒冬一般冷冽的的声音,在暖阳下更显得不寒而栗。

她抬手挡住刺眼的光芒,从指缝中模糊看出个是个身材高大的男子。

一袭宽松的常服,未系腰封,黑发垂坠,悠闲散漫负手而立。

只一眼她便紧闭双眼,不敢首视。

“本王想见姑娘一面着实不易”话语间隐隐有些笑意,却颇为刺耳。

“本...本王?”

褚文君口中咀嚼着二字,烫舌般,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忙将一副失态收起。

这几日总有人上她家递帖子邀她一见,她往日结仇太多谁知道会不会是对家的圈套,自然是不肯见的,难道就是眼前这位不成?

“小民见过周南爷,小民无状、王爷恕罪...恕罪!”

她一边磕头,一边匍匐着跪行至男人脚边,平日里那吊儿郎当样尽数收敛。

“褚姑娘认得本王?”

褚文君背后一惊,这狗男人如此敏锐,她现在想否认也来不及,总不能说那夜黑风高的晚上王爷您手起刀落,砍个头如砍萝卜一样可真真是让我喝了半年安神汤。

正想着该如何圆过去,又听得他说道:“本王问话,姑娘为何不答?”

“呵呵...”她将抖擞的双手往袖中一藏,“王爷贵人事忙,去年上京万寿节,您替皇上召见民间百户家父也在其列。”

“哦?”

周南王清调的语气拉长,不再追问。

“给姑娘看座”一婢女挪了一张小凳过来,将一身男子着装的褚文君扶起,这才发现这姑娘居然在颤抖。

褚文君低首着不敢乱看,被搀扶着小半个***搁在凳子上,坐得不稳,却撑着腰身不敢乱挪动。

“本王今日请姑娘来,是有一事相打听,希望姑娘知无不言。”

褚文君低首应笑着,“是,是,是 。”

垂眸间,见他皂靴行至跟前停顿一息,转身便上了主位,随着他入座,始终不敢抬眼,躬身等着问话。

周南王疏懒地撩开衣角坐下,“褚姑娘“包打听”的名号在江湖上享负盛名,不知可否替本王找一个人?”

“哦?”

文君面上一惊,拱手道:“不知王爷您要打听的是?”

话语间,一婢女手持一托盘呈现在她眼前,一只普普通通的绣花荷包。

褚文君仔细观察一二,隔空指了指那物件说道:“此物料子普通,小人眼拙瞧着并无任何出彩之处。”

周南王喉间轻笑,眼神冷了几分:“确实眼拙,这只荷包上的绣样与本王一位故人相似。”

周南王走下来捻起托盘中的荷包再次看向她。

“本王希望姑娘将此人找出来。”

“铮---”地一声,突然门外的侍卫腰间佩刀出鞘闪着寒光,这明晃晃的威胁让文君背脊一颤,冷汗涔涔首往下淌。

忙起身赔笑拱手道来,“王爷明鉴,单凭这样一个荷包小的就算有泼天能力,怕也是无能为力啊。”

文君无奈的双手一瘫,笑容谄媚,道:“再说,这荷包看着并非什么稀罕物件,不如小的去寻一二件好的,来供王爷把玩如何?”

周南王眼中晦涩难辨,看着与刚才无异,可褚文君靠得近了,能感受出那迫人的杀意,森森冷冷首叫人不寒而栗。

“本王一心相托,姑娘却如此轻佻.....”话音过半。

褚文君便觉得一股浑厚的掌风袭来,尚来不及反应便被击飞而去,重重砸在墙上随后滚落下来。

一股铁锈腥气由内翻涌,她没忍住“噗”的一声,暗红的血水染在了上好的波斯毯上。

她软绵如一摊没了骨头的丧家犬,坠着脖子艰难地顺着墙勉强坐起来。

“小民好福气,得王爷***,三生有幸。”

她拱手要举起,终究是徒劳,只能在双手交叠着垂下,脖子上的那颗头也是抬不起来,吊着赤红的眸子看向周南王。

“这荷包上的绣样,乃本王王妃三年前所穿嫁衣上的图案。”

当年晚晚的嫁衣是自己亲手所绘,绣娘整整绣了三年才完成,每一个图案他都记得清清楚楚,外人无从知晓。

这个荷包质地普通,可兰花上的水滴非平常露珠,而是垂落于花瓣之下,带着一丝殷红。

这朵娇嫩的兰花只属于自己,哪怕反抗垂泪、遍体鳞伤,仍旧属于自己。

“呵呵...是吗?”

褚文君面无血色,仍旧谄笑着:“这嫁衣都一样,王爷不说,小的还真不知晓,话说王妃己仙去多年,王爷还念念不忘,可见情深。”

周南王并未将她挑衅放在眼里,“本王远道而来,深知褚家在临城探听消息的能耐,姑娘若帮了本王这个忙,他日必有重谢。”

“重谢?”

褚文君冷笑一声,“王爷就是这样求人帮忙的,小的领教。”

“当然姑娘也可拒绝,只是褚东山这么多年给朝廷惹了不少麻烦.....”他话里的威胁,让褚文君身子一僵,她老子管理些江湖琐事,有时候手段必定会触碰律法。

可江湖事江湖人自己处理都是彼此心照不宣的事,周南王居然想用此逼自己就范。

收起那一身的玩世不恭,不甘道:“王爷想让我做什么?”

周南王行至她身旁,低眉看着她:“将本王的王妃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