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胡文越的眼睛看向门口的水缸,“他们没有女子被裹脚束缚,他们的工业很强,城市很繁荣。”
“表哥,他们会和我们一样受着其他国家的欺负吗,”郑永铭问。
“他们,是欺负我们的,怎么会受我们一样的屈辱,”胡文越觉得他这个问题有些可笑。
“是啊,怎么会呢,”郑永铭的拳头已经握起。
“所以我们要拯救我们的国家,”胡文越取下头顶的礼帽。
“那我们要怎么才能拯救我们的国家,”郑五女看着已经接受过新教育的表哥。
“学习,探索只有不断的学习和探索我们才能找到属于我们的路救我们的国家,”胡文越站起来,“我创办一所新式的学堂,你们愿意来我的学堂里上课吗?”
“我们可以吗,”郑五女和郑永铭看了一眼对方。
“可以,所向往新的都可以。”
当晚郑五女就和郑吉安提了这件事。
一开始他是笑着问“怎么了,”可是一听。
“什么,你说你要和你三哥去你表哥办的什么新式学堂,”郑吉安狠狠地放下烟锅子,“五女,你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吗,‘女子无才便是德’你不准去。”
“为什么,三哥就可以去,我却不能。”
“就因为你是一个女子,作为女子就应该好好的待在家里。
未出嫁时敬父母,出嫁后,敬夫君。”
“轰,”一阵雷声传来,接着的是瓢泼的雨。
郑五女看了一眼院子。
她跑到雨中跪下来,朝着坐在堂屋的父亲喊,“爹,您不让我去,我就在这里跪着。”
坐在高堂的郑吉安,被黑色笼罩,她看不见他的脸。
郑永铭出去,给郑五女送一件衣服。
跟她说了一句话。
“五女,坚持斗争。”
郑吉安瞪了出去的郑永铭一眼回了自己的屋子。
后来,郑五女在跪了一宿后雨也停了。
郑吉安站在她的面前,只说了一句。
“你要是还愿意去,就给我站起来。”
郑五女起来时腿好像没有了知觉,没有站稳,一下子就倒在了院子中。
水洼让她的胳膊砸的溅起泥水来。
那一年郑五女八岁,郑永铭十岁。
他们两个跟着表哥胡文越去了天津。
十年只不过一眨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