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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的白月光回国了。她找到我爸,哭着说:“屹川,我不是来破坏你的家庭的,

我只是……走投无路了。”就这一句话,让我那个在商场上杀伐果决的老爸,彻底乱了阵脚。

1.我爸缺席了他跟我妈结婚二十周年的纪念日。当我接到消息赶去餐厅时,

一眼就看到了独自坐在窗边的我妈。她穿着我今早特意为她挑选的真丝连衣裙,

珍珠耳环泛着温润的光泽。她没有看窗外的风景,也没有玩手机。只是低着头,

用银质的小勺,一勺一勺地舀着碗里的奶油蘑菇汤。动作优雅而从容。

仿佛对面那个空着的座位,本该就是空的。我快步走过去,拉开她对面的椅子坐下。

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妈,他为什么突然走了?”我妈抬起头,有些惊讶:“小沫,

你怎么来了?不是跟同学有约吗?”我盯着她面前那碗快要见底的汤,

心疼得无以复加:“我朋友跟我说她在机场见到我爸了。我还说是她看错了。

我爸明明跟你一起出门过纪念日了……”我妈没有接话,只是拿起餐巾,

细细擦拭着我额角的汗。良久,才出声:“你爸接到电话,去机场接一个朋友了。

”“我一个人吃饭不打紧,倒是你,这么着急过来,路上累了吧。”我皱了皱眉,

刚准备问是什么朋友,能让他把自己老婆一个人丢在餐厅。还是在结婚纪念日这种日子。

话到嘴边,脑海里一道闪电劈过。我瞪大了双眼,咬牙切齿地问:“他是不是去接江念雪了?

”闻言,我妈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2.江念雪,这个名字在我们家是一个禁忌。

她是我爸的初恋,是他在一穷二白时爱上的姑娘。后来因为现实原因,二人被迫分开。

她也就成了我爸的白月光,是他口中永远的“意难平”。而我妈林晚,

是他事业小有所成时娶的妻子。只是没想到,后来我爸事业发展的如日中天,

秦氏地产在全国都出了名。外界都说,我妈林晚是天选之女,嫁给了爱情和面包。

只有我知道,这面包是我妈亲手揉的面、亲自放进烤炉的。至于爱情,呵,

不过是烤炉里剩下的一点余温。我妈年轻时也是颇有才华的建筑设计师,只是嫁给我爸后,

满腔才华都付给了秦氏集团。秦氏集团早期所有惊艳业界的楼盘,

设计图纸上都签着“林晚”两个字。她用她的才华,把我爸从一个大一点的包工头,

硬生生抬到了企业家的位置上。而我爸,则用这二十多年的婚姻,时时刻刻提醒着她,

他心里有一块地方,叫“江念雪”。我爸书房抽屉里那张从不让任何人碰的旧照片,

还有他每次喝醉后无意识念叨的名字。这些就像针,扎了我妈好多年。

我妈是个有些传统的女人,总想着凑合过。于是这些年来,她像一个完美的背景板,

沉默地、得体地扮演着“秦太太”的角色。二十年了,石头也该捂热了。

换来的却是在结婚二十周年纪念日这天,被我爸丢在餐厅里,只为去给那个狗屁白月光接机。

我的心闷得发疼:“妈,你就不难过吗?”我妈将视线投向窗外,

那双曾被很多人称赞过“盛满星河”的眼眸里,无悲无喜。半晌,

我听到轻飘飘的一句:“小沫,我……有点想离婚了。”我愣了一下,然后便是狂喜。

想离婚?这想法好啊,不枉我劝了这么久。就当我想凑过去跟我妈细说的时,

餐厅的门再次被推开。我爸带着江念雪来了。3.我爸秦屹川身姿挺拔,

穿着高定的手工西装。岁月格外优待他,让他看起来依旧英气。他的身后,跟着一个女人。

穿着一身洁白的连衣裙,长发披肩,面容清秀,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年轻许多。她微微低着头,

神情带着几分怯弱和不安。整个人散发着一种需要被保护的易碎感。

我爸的视线在餐厅里扫了一圈,看到我们,径直走了过来。他的脸上没有丝毫愧疚,

反而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熟稔:“小沫,你怎么也来了。阿晚,小沫,我给你们介绍,

这是江念雪,我一个老朋友。”江念雪怯生生地抬起头,目光落在我妈身上:“屹川,

这就是嫂子吧?真漂亮。嫂子,你好,我是江念雪。”“真不好意思,刚下飞机就麻烦屹川,

我不知道今天是你们的纪念日,实在是过意不去。”她嘴上说着过意不去,

眼神里却是一片坦然。甚至还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审视。我妈看着她,没有起身,

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江小姐,你好。”气氛瞬间降到冰点。我爸皱起了眉,

语气里带上了几分责备:“阿晚,你怎么这个态度?念雪刚回来,舟车劳顿,

我去接一下怎么了?”我再也忍不住,冷笑一声:“爸,说得真轻巧。

今天是你们的结婚纪念日,你把我妈一个人扔下像话吗?”我爸的脸色沉了下来:“秦沫!

怎么跟长辈说话的!念雪是客人!”“客人?”我站起身,直视着他,

“有让主人等三个小时,还登堂入室破坏主人纪念日的客人吗?”江念雪的眼圈立刻就红了,

她轻轻拉了拉我爸的衣袖,声音哽咽:“屹川,都怪我……我不该过来的。

嫂子和小沫好像很不喜欢我……我还是自己打车走吧。”说着,她转身欲走。

那副被全世界抛弃的可怜样,瞬间点燃了我爸的保护欲。他一把拉住江念雪的手腕,

回头怒视我们母女:“够了!你们闹够了没有!念雪她一个人在国外无依无靠,吃了多少苦,

现在好不容易回来,你们就不能体谅一下吗?阿晚,我以为你一向是最大度的!

”我妈终于有了动作。她慢吞吞地站起身,目光平静地从我爸紧握着江念雪的手上滑过,

最后落在他那张写满不耐和指责的脸上。“秦屹川,”她开口了,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传到我们每个人耳中,“我们回家吧。”她没有争吵,没有质问,

甚至没有流一滴眼泪。说完这句话,她拿起自己的手包,牵起我,径直向门口走去。

没有再看我爸一眼。4.回家的路上,车里死一般的寂静。我妈开着车,

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的路。我爸和我,坐在后座的两侧,中间隔着一个楚楚可怜的江念雪。

我爸大概也觉得尴尬,试图缓和气氛:“念雪,你看,申城变化大吧?这是新修的跨江大桥,

晚上灯光秀特别漂亮。”江念雪柔柔应着:“是啊,变化真大,好多地方我都不认识了。

要不是有你,我回来肯定要迷路的。”我冷眼看着他们一唱一和,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到了家,张妈迎了出来。看到江念雪,愣了一下。我爸自然地介绍:“张妈,这是江小姐,

我朋友,接下来会在我们家住一段时间。”“住下?”我猛地回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爸一脸“这有什么问题”的表情:“念雪刚回国,还没找到合适的住处,

总不能让她一个人住酒店吧?家里空房间多的是。”江念雪连忙摆手,

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惶恐:“不不不,屹川,太麻烦了。我还是住酒店吧,

不能打扰嫂子和小沫。”“说什么胡话!”我爸的语气不容置喙,“张妈,

去把二楼朝南的那间房子收拾出来,那里宽敞,住着舒坦点。

”张妈面露难色地看了我妈一眼。那间房,不是客房。是我妈的书房和工作的地方。

里面有她所有的设计图纸,还有她最喜欢的那个靠窗的躺椅。我妈的脸色终于白了。

她看着我爸,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江念雪却抢先一步,善解人意地开口:“屹川,

别麻烦了。我随便住哪间都行,或者……要不我跟小沫住一间?女孩子家,也有个伴。

”我差点笑出声。跟我住?她也配?眼见我难听的话快要说出口,我妈赶紧打断:“不用了。

我去收拾。”说完,她转身上了楼。我看着她孤单的背影消失在楼梯转角,再也无法忍受。

冲到我爸面前,压低声音怒吼:“秦屹川!你到底想干什么?那是我妈的书房!

你让她把自己的书房让给一个外人住?”“秦沫,注意你的言辞!”我爸脸色铁青,

“***书房,挪一下不就行了?多大点事,值得你大呼小叫,让你江阿姨看笑话?

”江念雪又开始她那套:“小沫,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知道那是嫂子的画室……屹川,

我还是走吧,我真的不能……”“你别管!”我爸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转向我,

眼神冰冷,“秦沫,你要是再无理取闹,这个月的生活费就别要了!”我气得浑身发抖。

在他眼里,我妈的尊严和空间,就值“多大点事”?我的愤怒,就只是“无理取闹”?

5.那天晚上,我妈在书房待了很久。我推门进去的时候,她正蹲在地上,

小心翼翼地把一张张设计图纸卷起来。我走过去,蹲在她身边,握住她冰凉的手:“妈,

离婚吧。”她身体一僵,没有看我。只是低声说:“小沫,再等等。”“还等什么呀!

”我急了,“这个家已经没有你的位置了!你看看他,他心里眼里哪还有你?

你还留在这里干什么?当一个任劳任怨的保姆吗?”我妈沉默了很久,

久到我以为她不会再回答。然后,她缓缓地开口:“小沫,离婚,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秦氏集团……还有我一半的心血。”“所以呢?”我红着眼眶看她,

“所以你就要忍受这一切?忍受他把别的女人带回家,睡在你的书房里,

还穿你最喜欢的披肩?”是的,就在刚才,我下楼倒水。

亲眼看见江念雪穿着我妈最爱的那条爱马仕羊绒披肩,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柔情似水地看着我爸,给他讲她这些年在国外的“辛酸史”。而我爸,

那个在我面前永远不苟言笑的男人,听得一脸专注。妈妈的身体颤抖了一下。她抬起头,

眼底有些疲惫:“小沫,让我再想想。一个月后,我给你答复。

”6.江念雪在我们家住了下来。她就像一滴滴入清水的墨,迅速污染了我们家原本的秩序。

她会在清晨穿着我爸买的真丝睡袍,从“她”的房间里走出来,对我妈说:“嫂子,早。

屹川的胃不好,早上不能喝凉牛奶,你记得给他温一下。”她会在我妈插花的时候,

走过来“指点”:“嫂子,屹川不喜欢百合,味道太冲了。他喜欢淡雅的白玫瑰。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裙摆正好印着几朵白玫瑰。

她甚至会“不小心”打碎我妈最珍视的一套骨瓷茶具,然后流着泪道歉:“对不起,嫂子,

我不是故意的。这套茶具一定很贵吧?你骂我吧,不然我心里更难受。”=而我爸,

对这一切视而不见。他只会指责我妈:“阿晚,念雪是客人,你就不能对她好一点吗?

她已经很自责了。”我妈什么都不说,只是越来越沉默。我心急如焚,却无能为力。我劝她,

她总是说“再想想”。我知道,二十年的婚姻,不是说断就能断的。她在等,

在等一个彻底死心的契机。而那个契机,很快就来了。7.我二十岁的生日到了。往年,

我爸再忙,都会陪我过生日。今年,他却一早就说公司有重要的跨国会议,晚上回不来。

我嘴上说没关系,心里却凉透了。我知道,他所谓的“会议”,不过是借口。

因为江念雪昨天“无意”中提起,她很想去城郊的普济寺上香,听说那里的姻缘签很灵。

我妈像是为了补偿我,亲自下厨,做了一大桌子我爱吃的菜。晚上,只有我们两个人,

坐在巨大的餐桌前,点燃了生日蜡烛。“小沫,生日快乐。”我妈看着我,眼里满是歉疚,

“对不起,你爸爸他……”“妈,别提他。”我打断她,“有你陪我,就够了。

”我们刚吃了几口,我爸的电话就打来了。是打给我妈的。我妈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我坐得近,能清晰地听到我爸在电话那头焦急的声音。“阿晚!你快来一趟普济寺!

念雪从台阶上摔下去了,脚腕骨折了,现在动不了!”我妈的脸色瞬间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