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愣了一下。
可等她在看向瞄准镜时,却发现雷战从教官队伍中消失了。
“不好!”
安然突然想到了什么,向旁边滚了过去。
当她站起来之后,安然发现,雷战就站在刚刚自己趴着的位置。
“丫头,几年不见,功夫有所长进啊。”
自打安然进了军医大,她一天都不敢放松自己的军事训练,几年下来,安然的功夫虽赶不上那些特种兵,但是在红箭旅,还没有几个人能打得过他。
但这些“花拳绣腿”的功夫在雷战眼里,那就是a piece of cake。
雷战好歹比安然大五岁,又在孤狼待了几年,身手自然在安然之上。
不出所料,几招之内,安然就被雷战的扫堂腿放倒在地。
雷战像扔小鸡一样地把安然扔回人群中,他不希望安然成为这次集训队中通过的女兵之一。
做完了这一切之后,雷战开始打量起菜鸟当中的每个人,他看到了陈应天,看到了向南,看到了阎刚,看到了袁宝。
“这几个倒是不错的苗子。”
他在心里想着,当然,他也没忽略安然那像刀子一样的目光。
此时,趴在菜鸟堆中的安然恶狠狠地盯着雷战。
如果一个人的目光可以是一把利刃的话,雷战早己被安然的眼神千刀万剐了。
但雷战完全没理会安然,挑衅地看了一眼安然,转身回了作战室。
耿继辉在一旁看到两人的互动,无奈地笑了笑,把现场扔给郑三炮他们,跟着雷战进了屋。
“怎么样,雷战,有没有看好的?”
“有几个还可以,可以重点看看,像陈应天、向南。
还有一个阎刚,如果通过选拔,他会是一名优秀的狙击手…不过,安然那丫头,你们…”雷战话还没说完,就被耿继挥打断了。
“我说雷战,你还说你不关心她?
这才刚来多久啊,我看一号迟早得找了你去做女婿。”
从小,在大院里,安然和雷战的关系就是最好的。
有好几次雷战答应耿继辉办的事情,都是因为安然这边的突发状况耽搁了。
因此,耿继辉一首都很看好这两个人。
可是,当局者迷。
这俩人,尤其是雷战,整个就一闷葫芦,完全不开窍。
“森林狼,这就是你不对了,我雷战什么时候开过后门?
我只是和你打声招呼,回头地狱周的时候,对安然狠点,我不想她在这猛兽营受虐,这里不是她该来的地方。”
其实雷战自己也没发现,平时不善表达的他,只要一遇到安然的事情就会格外上心。
“真不知道这小妮子是怎么想的,在红箭旅待得好好的,跑这儿受罪千嘛。”
“可雷战你也知道,加入陆特,成为陆军特种兵是然然一首以来的梦想。
自从安叔何姨去世后,她从来没真正笑过,她把狼牙当成了自己的人生目标。
你觉得她会在地狱周放弃吗?”
“可然然是安家唯一的血脉,我……”“你难道就不是你们雷家唯一的血脉?
你现在不是也一样加入了狼牙?
雷战,相信安然,她现在己经不是以前大院里那个跟在我们身后的小妹妹了。
如果让她退出了集训,她会恨你一辈子的。
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当好安然的教官,把你的经验和经历全部告诉她,让她在每一次战斗中都能活下来。”
不得不说,耿继辉说服了雷战。
在外面的体能训练场中,菜鸟们被泥水弄得全身黑乎乎的,有不少前来参训的女兵因为受不了这份苦而选择了退出。
但是安然,她一首在坚持。
在她的心中,父亲安庆轩和母亲何燕宁就是她坚持下去的最大的动力。
“爸、妈,相信我,我会成为和你们一样优秀的特种兵的。”
她默默地在心里为自己加油打气。
地狱周的淬炼让安然迅速成长,她的体能也在不知不觉中得到了一次又一次的突破。
没有人知道地狱周什么时候结束,所有的人都知道,有可能再多坚持一秒,他们就成功了。
当雷战在五公里的终点处喊出“地狱周结束”的话时,安然哭了。
她突破了自我,迈过了成为特战队员的第一道坎。
看着周围被淘汰的女兵收拾着行李,安然心里还是有些不好受。
毕竟在一起生活了一个礼拜,多少是有点感情的。
只是一场地狱周,送来的30个女兵一下子被淘汰掉了一半。
看到这个数据,雷战摇了摇头,心想:看来这些女兵除了然然,也留不下几个了。
雷战自己都没发现,他心里己经把安然划在了雷电突击队预备队员的行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