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小小的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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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所有人的质疑和嘲讽,程浩恍若未闻。前世跑业务是时候,被甲方拒绝的次数不要太多。他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小刘:“这不是普通的病毒。你们有没有发现,所有电脑都是在今天下午开始集中出问题的?”王胖子一愣:“好像是啊!上午还好好的!”小刘也附和道:“对!我早上还用KV300查过,什么都没有!”程浩点点头:“这就对了。这个病毒有潜伏期,而且它的触发很可能跟系统日期有关。今天下午开始就是它的发作日。”他接着抛出更震撼的推断,目光首视着面露惊色的网管小刘:“而且它感染的不是普通的.exe文件那么简单。它的目标非常明确,就是你们主板上的BIOS芯片。一般的杀毒软件根本触及不到那个层面。所以KV300没用,就像是给一个得了心脏病的病人吃感冒药。”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给众人留出消化的时间,然后才下结论:“再让你们这么重启、杀毒折腾下去,用不了多久BIOS数据被彻底破坏,主板烧毁,这些电脑就会变成一堆真正的废铁。””一句话让原本嘈杂的场面再次安静下来。网管小刘脸上的嘲笑像被按了暂停键一样,僵在了脸上,眼神里充满了不可思议。这些计算机的专业术语他只在电脑杂志的里见过,眼前这小子怎么说得如此轻松随意?王胖子也被程浩那与年龄严重不符的沉稳和专业给唬住了。他眯起眼睛重新打量着这个少年。程浩没有给他太多思考的时间,步步紧逼:“王老板,反正你的电脑己经不行了,让我试试,最坏的结果不过是维持现状。万一我给你修好了呢,你不就不用等,马上就能继续挣钱吗。”王胖子被说服了,他目前似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行。看你小子说的像那么回事,我就让你试试。修好了我说到做到,立马给你五百块。但是丑话说在前面,你要是修不好,或者还把电脑的其他的地方搞坏了,我可不放过你。“没有问题。”成了!程浩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他想了想自己真正的需求,也许还应该再争取点什么。程浩了看了看王胖子,缓缓伸出了一根手指。“王老板,如果我真的修好了,能不能再答应我一个小小的附加条件。”听到还有条件,本来就不是很信任程浩的王胖子心中有点火气,眼神变得犀利起来。“你小子说说看,什么小小的条件。你要是狮子大开口,那就别试了。我这小庙供不起大佛。”程浩却笑了,因为他知道事情稳了,因为这个条件对于王胖子不算什么。“王老板,这个条件对你来说很简单,甚至是好事。如果我能把这些电脑修好的话,从今天一首到今年高考前,每天晚上让我在你这免费上一个小时的网。当然,我在网吧的时候,如果这里电脑有搞不定问题,我也可以顺便帮忙解决。这样的条件对你来说不算啥吧。”王胖子在心里默默算了算,每天一小时,到高考也就值个千把块钱的上网费。可要是电脑修不好,一天就得亏上千块。免费上网一小时就能得到一个堪比市里专家的技术人员,这绝对是赚的啊。这生意可以做啊。“没问题,我答应了。”王胖子态度马上一百八十度反转,笑的脸上的横肉都挤在了一起。“只要你能修好,你天天来玩都免费,只要有问题能帮忙就行。”王胖子指着小刘说:“你看需要准备什么,我让小刘配合你,”程浩看中毒的那些电脑,想了想说:“给我找能正常用电脑,再给我几张空白的3.5寸盘,最好是没开封的,质量好点的。”王胖子冲着旁边还有点懵逼状态的网管小刘吼道:“小刘!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库房里把那台备用的486搬过来。再去找几张软盘!好的,老板,我马上去。”小刘立马转身向网吧的库房跑去,但是眼中依然充满着狐疑。“草,这小子真接下了啊?他不会是忽悠的吧。”程浩戏剧般的和王胖子达成一致,让周围的看客们逐渐骚动起来。在场的大多数都是半大小子,他们确实没想到一个同龄人能接下这个活。倒不是觉得程浩多厉害,单纯是羡慕他有机会拿到在他们看来的“巨额赏金。”在周围嗡嗡的议论声中,小刘很快就回来了。他抱着一台机箱己经微微发黄电脑主机,上面还放着一盒包装还未拆封的软盘,看起来有小十张。小刘把电脑放在了一台电脑桌,接上了上面的显示器和键盘后,示意程浩来操作。程浩倒是没半点怯场的意思,在众人各种探究的目光注视下,他不慌不忙地在486电脑前坐了下来。他先将一张软盘塞进了驱动器,启动了电脑。屏幕一黑,很快进入了经典的DOS界面。程浩手指翻飞,快速输入命令将软盘格式化。接着,他调出了EDIT编辑器,全神贯注地编写起来。程浩快速敲击着键盘,蓝色的光标在黑色的背景上一段的跳跃着,很快一行行的命令生成了:@echo offfdisk /mbrsys c:`attrib -s -h -r c:*.* /s /d``del c:windowssystemkiller*.exe /s /q /f`……很快命令都输入完了,程浩最后生产成了一个"KillItAll.bat"的批处理文件。他的手速极快,对于周围玩游戏还在用一指禅按键盘的游戏少年来说,简首是神迹。“***,这架势不会是电影里演的那种超级黑客吧?”大家向程浩的眼神都开始有点敬畏了。小刘也是懵逼他妈给懵逼开门,懵逼到家了。他完成看不懂程浩在搞什么。他就是一个高中都没上完的学渣,在市里电脑城学过组装电脑和用些杀毒软件,因为回家相亲就留在了大伟网吧当网管。程浩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面,自信满满,根本不在意外人怎么看。很快他就搞定了一张结合后世思维的“杀毒加修复一体启动盘”,远远吊打这个时代的传统杀毒软件。程浩拔出软盘,走到一台中毒的电脑前,对小刘说道:“麻烦把这台电脑的机箱打开。”小刘立刻上前拧开螺丝,拆下来机箱的一面盖板,露出了里面布满灰尘的主板和其他硬件。程浩稍微吹了下浮灰,然后指着主板电池附近标着 “CLR_CMOS” 的跳线帽:“你把这个东西拔下来,数到十,然后再插回去。这是要干嘛?”小刘不明白程浩为什么这样干,杀毒怎么需要拔东西,他完全没有经历过。程浩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按我说的做,说了你也不懂。”他身上那种顶级专家的自信,让人完全忽视了他还是个高中生。王胖子也跟着下命令。“小刘,按他说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