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的刺痛感异常清晰,那是紧握鱼叉腐朽木柄时,被粗糙的木刺和锐利边缘扎破的伤口。陈海生却浑不在意,这点皮肉之苦,比起心口那如同被滚油煎炸般的悔恨,比起肩上那沉甸甸、几乎要将他压垮的现实重担,渺小得如同浪尖上转瞬即逝的泡沫。他用家里能找到的最“干净”的破布条(依然带着浓重的霉味和汗渍),草草包裹了手上几处较深的伤口和身上淤青红肿的地方。换上了一件洗得发白、肩头打着厚补丁的旧汗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