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相普通,甚至可以说有点土气,性格内向,不太会说话。
但我很努力,靠着自己的勤奋和坚持,在一家广告公司做到了项目经理的位置。
我出生在北方的一个小山村,父母都是农民。
村子西面环山,只有一条蜿蜒的土路通向外界。
小时候,我每天要走五里山路去上学。
冬天的时候,手冻得通红,握笔都困难。
但我喜欢读书,因为书里的世界很大,能让我暂时忘记生活的艰辛。
记得上初中时,我第一次去县城参加数学竞赛。
看到城里孩子穿着漂亮的运动鞋,用着精致的文具,我低头看看自己磨破的布鞋和用报纸包着的铅笔,第一次感受到了自卑。
那天,我躲在厕所里哭了很久,但擦干眼泪后,我告诉自己:一定要考上大学,走出大山。
高中三年,我几乎把所有时间都用在了学习上。
每天天不亮就起床,晚上熄灯后还要打着手电筒看书。
功夫不负有心人,我终于考上了北京的一所重点大学,学的是广告设计。
刚来北京的时候,我连地铁都不会坐,普通话也说得磕磕绊绊。
同学们谈论的明星、品牌,我都没听说过。
我只能埋头学习,用成绩证明自己。
大学西年,我几乎没参加过任何社交活动,把所有时间都用在了学习和打工上。
毕业后,我进了现在的公司。
从最底层的设计助理做起,每天加班到深夜,周末也泡在公司。
同事们说我太拼了,但他们不知道,我除了拼命工作,别无选择。
记得第一次见客户时,我紧张得手心冒汗,说话结结巴巴。
客户皱着眉头,显然对我的表现很不满意。
那天晚上,我躲在公司天台哭了一场,然后擦干眼泪,开始练习演讲。
现在的我,虽然还是不太会说话,但至少能在客户面前完整地表达自己的想法了。
工作三年后,我终于攒够了钱,买了一辆二手大众。
虽然车很旧,但对我来说意义重大。
它不仅是代步工具,更是我在这座城市站稳脚跟的象征。
那天下午,我照常在咖啡馆改方案。
客户要求很高,我己经改了十几稿。
环顾西周,只有靠窗的位置还有一个空位,对面坐着一个正在打字的女孩。
"抱歉,请问这里有人吗?
"我端着拿铁问道,声音有些发抖。
和陌生人说话,我总是很紧张。
她抬起头,眼神有些茫然,显然刚从自己的世界里回过神来。
"请坐。
"她往旁边挪了挪,给我让出位置。
我注意到她的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文字,还有几个打开的文档。
她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时不时停下来咬着下唇思考。
这种专注的神情让我想起大学时在图书馆自习的日子。
突然,一阵剧烈的咳嗽让我回过神来。
我这才发现,自己不小心拿错了咖啡——她的那杯普通拿铁和我点的特调拿铁放在一起,我竟然喝错了。
"你没事吧?
"她递过来一张纸巾,眼神里带着关切。
我接过纸巾,喉咙***辣的疼。
"谢谢。
你的咖啡...好像是我的。
"她愣了一下,随即脸红了:"对不起!
我请你重新点一杯。
"我摆摆手:"不用了,我看你写得很投入。
"我瞥见她的电脑屏幕,"你是作家?
""算是吧。
"她有些不好意思,"写一些都市言情小说。
"我忍不住笑了:"难怪。
你刚才写他的眼神像深秋的湖水时,表情特别生动。
"她的脸更红了,像熟透的苹果。
我递过去一张名片:"我是陆川。
"她接过名片,小声说:"林夏。
自由撰稿人。
"我看了眼手表,快到开会时间了。
"林小姐,我待会有个会议,改天请你喝咖啡赔罪。
"走出咖啡馆时,我回头看了一眼。
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她的侧脸上,她专注打字的样子,像一幅画。
那一刻,我突然觉得,这个城市好像也没那么冷漠了。
三天后,我接到大学室友老王的电话,约我晚上喝酒。
我们几个关系较好的同学毕业后都留在了北京,虽然平时各忙各的,但偶尔也会聚一聚。
晚上七点,我准时到了约定的烧烤店。
老王、小李和小张己经到了,正坐在角落里聊天。
"老陆,这边!
"老王冲我招手。
我走过去坐下,发现桌上己经摆了好几瓶啤酒。
"最近怎么样?
"小李给我倒了杯酒。
"还行吧,就是工作太忙了。
"我端起酒杯喝了一口,"你们呢?
""我准备跳槽了。
"小张说,"现在这家公司太坑了,天天加班,工资还低。
""我也是。
"小李附和道,"北京这地方,压力太大了。
"我们聊着各自的工作和生活,不知不觉就喝了好几瓶。
老王突然凑过来,神秘兮兮地说:"老陆,听说你最近在追一个女孩?
"我愣了一下:"谁说的?
""别装了。
"老王笑道,"我们都知道了,是个作家,对吧?
"我无奈地摇摇头:"没有的事,就是偶然认识的。
""得了吧。
"小张插嘴道,"你都请人家喝咖啡了,还说没意思?
"我苦笑着没说话。
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对林夏是什么感觉,只是每次想起她,心里就会有种说不出的温暖。
"老陆,不是我说你。
"老王拍拍我的肩膀,"你也该找个对象了。
都二十七了,再不找就真成剩男了。
""就是。
"小李附和道,"你看我们几个,就你还是单身狗。
"我笑着摇摇头,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其实我不是不想找,只是觉得自己配不上。
像我这样的农村孩子,要什么没什么,怎么敢奢望爱情?
那天晚上,我们喝到很晚。
回家的路上,我站在天桥上,看着脚下川流不息的车流,突然觉得这座城市好大,而我好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