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倒计时牌翻到“57”那天,林小满被关进了夜潮仓库。我坐在电脑前,
黑进夜潮的监控系统。画面跳出来的那一刻,我看到了她——蜷缩在角落里,头发遮住脸,
脚边是散落的书包和一只掉了的帆布鞋。我看了一眼,然后关掉画面,
调出整栋仓库的结构图,标出所有出口、守卫位置和电力节点。我把红外干扰器塞进背包,
拔出插在电脑上的离线上传U盘,上面存着他见不得光的数据。这不仅是一次营救,
更是一场战斗。我知道他们不会轻易放人,也知道一旦动手就再无回头路。
我可能活不到第二天早上,但她不能死。我不救她,便没人能救得了她。那天下晚自习后,
我和林小满被堵在一条没人的小巷尽头。我挡在林小满的面前,但很快我就挂了彩。
林小满已被两个黑衣人架着,脚尖在地上拖出沙沙的声音。他们穿的是西装,
动作却比特种兵还利落。我知道他们应该是夜潮的人,林父把女儿抵押给夜潮那天,
我就知道会有这一天。但我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我冲上去时,
第一个黑衣人直接一脚踹在我肚子上。我没躲,因为我知道我躲不开。他们不是普通人,
出手就是要害。第二个黑衣人从背后扣住我的脖子,把我往墙上撞。我眼前一阵发黑。
但手指还在动,肌肉记忆,三年前开始练盲打手机定位代码时养成的习惯。
哪怕被打到失去意识,只要还能动一根手指,我也能发出信号。我在联系姑姑,
她是我唯一的后路,也是唯一能调动资源的人。我输入备注:“橙色危险”,
然后发送当前位置。一秒。两秒。三秒。手机震动了一下,发送成功。
第三个黑衣人踩住我的手,骨头差点断掉,我咬破了嘴唇,血腥味在嘴里炸开。林小满在哭,
她喊我名字时声音在颤抖。我想告诉她别怕,可我说不出话。
眼睁睁的看着一个黑衣人拎起她的头发,把她拽进阴影里。第四个黑衣人掏出一张纸,
在我面前晃了晃。借着路灯我看清了林父签的协议。他把自己的女儿卖给了夜潮。合法身份?
那都是幌子。夜潮的背景放在那,警方不敢碰,也没人敢碰。我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
它还在,贴着大腿内侧。他们以为我只是个普通高中生,我嘴角扯出一丝笑。
黑衣人愣了一下,然后狠狠踹了我一脚。我记得他们说的—— “去夜潮仓库。
”仓库地址我已经记在脑子里。我会记住每一个字,每一个细节。这是我的方式,
不是靠拳头,而是靠脑子。他们在笑,以为我完了,但他们不知道我已经赢了,
哪怕下一秒就昏过去,我也赢了。因为在那个瞬间,我完成了我能做的所有事。
剩下的就交给时间和姑姑。远处传来警笛声,由远及近。夜潮的人动作很快,
几乎是听到第一声警笛就收手撤人,完全没有恋战的意思。他们训练有素,配合默契,
仿佛早就习惯了这种场面。林小满已经被拖进车里。车子迅速消失在巷口拐角,
只留下空气中未散尽的汽油味和我身上的痛。我倒在地上,鼻血顺着下巴滴到水泥地上。
空气里还残留着刚才那场冲突的火药味,脚边是被踩碎的烟头,
整个巷子像是一个沉默的旁观者,看着我被人按在地上揍得几乎失去意识。他们没有杀我,
甚至连多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我试着撑起身子,膝盖打着颤,胸口闷得像压了块石头,
但我还能动。骨头没断,伤不重。我咬紧牙关,靠着墙慢慢站了起来。闭上眼,
把刚才的画面重新过了一遍。林小满的脸、她的眼神以及她被带走的方向,
我记得每一个细节。我知道她去了哪——夜潮仓库。那个藏在城南废弃工业区里的地方,
曾经是化工厂,现在成了夜潮的秘密据点。铁门锈迹斑斑,墙头长满杂草,
可里面藏着多少见不得人的事,没人敢说,也没人敢查。我摸了摸手机,
他们以为我只是个普通高中生。很好,那就让他们继续这么想吧。我深吸一口气,
冷风混着血腥味钻进鼻腔。我得回家。我得黑进去。我得找到她。我坐在电脑前,
手还在隐隐作痛,嘴角裂了口子,每次说话都扯着疼。但我已经顾不上这些。屏幕亮起,
是我之前截取的视频帧——林小满被拖进一辆深色商务车的画面。我放大车牌号,
果然是假的,但我不需要车牌,我要的是路线。我调出城市天网系统,绕过权限验证,
接入后台数据库。输入关键时间节点,回放,他们往城南去了,靠近废弃工业区。
我黑进夜潮内部调度系统,用了三道跳板绕开防火墙。他们的系统拥有很强大的防火墙,
但我还是找到了一个漏洞,然后黑了进去。我在系统里翻找人员名单,
看到一个人的名字——陈九,负责夜潮地下业务,有传闻说他干过人体实验,我喉咙发紧。
我不知道林小满现在在哪,也不知道她有没有被关在那个仓库里。但我知道一件事,
她不能在那里待太久。我咬着牙把所有数据备份下来,包括地图结构、值班表、进出记录,
然后开始制定计划。我不能一个人去,但也不能等人。每多一分钟,她就多一分危险。
我打开加密通讯软件。给姑姑发消息: “给我一份夜潮仓库的建筑图纸。
”她很快回复:“五分钟。”我等,靠在椅背上闭眼,眼前全是林小满的脸,她笑的时候,
眼角会微微皱起。她说我是她的光,可今天我没能照亮她。现在我要把她从黑暗里拉出来,
哪怕要亲手撕开那片深渊我也要去。夜潮仓库的建筑图纸在我电脑上亮着,
坐标、结构、通风口、监控死角,全都标记清楚。林小满被带进去之后,没有再出现过,
我只能假设她还活着。我穿上黑色战术夹克,戴上手套,
把伪造的身份卡——陈九的卡塞进胸前口袋。
这是一张我模拟生物特征、伪造数据链做出来的通行证。它能骗过夜潮的三层人脸识别门禁,
至少理论上是这样。我站在仓库后巷的阴影里,远处是铁皮围墙,墙头装着高压电网,
但已经被我提前剪断电源。我贴着墙根移动,绕到侧门。
摄像头已经失效——是我两小时前远程入侵系统时动的手脚。我刷卡,绿灯亮起,
第一道门开了,我走进去。像在执行一次普通的任务。第二道门也顺利通过。
最后是通往内部核心区的人脸识别闸机。我站在镜头前,屏幕闪了一下,红光闪烁,
“身份异常:已注销。”我心道不好,我没有上传过任何注销指令。是谁动了我的身份链?
我退回角落,从背包里取出便携终端,迅速连接门禁系统的本地数据库,
逆向追踪身份状态变更记录。结果让我脊背发凉。有人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
在伪造系统中植入了一个“远程激活后门”。只要我使用这张身份卡进入核心区域,
它就会自动触发自毁机制,彻底清除我的伪造数据链,
并将整个入侵行为反向定位到我的终端。这不是意外,是陷阱,而且是冲着我来的。
我靠在墙边,闭上眼,大脑飞速运转。夜潮不可能发现我。除非……他们早就知道我会来。
或者更早之前,就已经在我的系统里埋下了钉子。我深吸一口气,手指快速敲击键盘,
开始手动剥离那条被植入的后门代码。不是为了修复它,是为了反向追踪。我要找到源头,
是谁在背后布的局。我不能停下,林小满还在里面,我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但我可以肯定一件事,他们想让我死在这儿,可我不是普通人,我是陆执舟。
我一定不会让他们如意。我站在仓库后巷的阴影里,手里握着自制的红外干扰枪。
金属外壳已经微微发热,是我刚才调试时留下的余温。我知道这次行动不会有第二次机会。
夜潮的系统比我想的更严密,而我已经暴露了一次身份。现在每一步都必须精确到秒。
我深吸一口气,蹲下身,瞄准围墙上的红外监控阵列。三点同步扫描,间隔三十秒一次。
我等到了扫描结束的瞬间。按下干扰枪扳机。一束肉眼不可见的脉冲波扩散出去,
像无声的涟漪撞上监控探头。画面黑了十几秒,足够我翻过矮墙,进入外围警戒区。
落地时脚底传来一阵刺痛,但我没停下。果然,刚穿过铁网围栏,
我的后颈就泛起一丝异样的凉意。不对劲,不是风吹的,是我的体温在下降。
干扰枪释放的能量影响了我的体表温度,让它骤降到34度以下。
这让我在热成像系统中成了一个“冷点”。而整个区域里,只有我是冷的。
AI监控不会放过这个异常。屏幕上的红影迅速锁定了我。我靠!快速思索着解决办法,
我需要制造一个假目标。我扫视四周,目光落在不远处的一辆熄火不久的运输车。
车身还带着余温。我跑过去,把一张热源模拟器塞进车底,让它持续散发热量。
然后我滚进旁边的一个废弃排水管,躲进黑暗深处。几秒后,监控镜头转向运输车。
AI判断那是新的热源来源,开始重新追踪。我屏住呼吸,
盯着屏幕上那个代表自己的红点慢慢消失。成功了。我松了一口气。
我已经摸到了夜潮的心脏边缘。我站起身,擦掉额头的汗,继续前进。我贴着墙根前进,
呼吸放轻,脚步无声。仓库内部比想象中安静,只有远处传来的滴答声,
像是某种定时设备在倒计时。林小满就在前面那间封闭房间里。我靠在门边,
掏出微型探测器,扫了一圈周围环境,信号波动异常密集。果然有问题。我蹲下身,
靠近门缝,耳朵贴近金属表面。里面传来她的声音。“你终于来了。”那一瞬间,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我不是没想过她会知道我来,但我从没告诉过任何人,包括她。
我站在原地,没有回应。她可能不是一个人;也可能,房间里装了监听装置。
我迅速从背包里取出频谱分析仪,对准房间门缝进行扫描。结果证实了我的猜测,她的项链,
是微型信号发射器,能实时传输声音。也就是说——夜潮一直知道她在说什么。
而她说那句话,像是在传递某种信息。我皱眉,手指快速操作探测器,试图截取信号流向。
但数据链被加密得很深,源头隐藏在多个跳板之后。这不是普通的监听设备,
是军用级别的远程监控模块。我开始怀疑事情并不简单,林小满可能不是被动被困,
而是被安排在这里,她可能是某个计划的一部分。可我无法确定,她是知情者,
还是***控的棋子。我压低身子,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备用身份卡,准备破门。但在最后一秒,
我又停住了。我想起她刚才说的那句话。“你终于来了。”不像是求救,
更像是……等待已久的确认。我盯着那扇门,心跳逐渐恢复平稳。
不管她是不是计划的一部分,我都要把她带出去,我要亲眼看到她的眼睛。我刷卡,
门锁发出轻微的咔哒声。门缓缓打开。黑暗中,林小满坐在角落,双手被铐在铁架上。
她抬起头,目光平静,像早就知道我会来。我走进去,第一件事就是摘下她的项链,
切断信号源。然后我才开口,声音压得很低:“你怎么知道我会来?”她看着我,
嘴角轻轻扬起。“因为你一定会来。”我没有笑,只是盯着她的眼睛,
那里面藏着我看不懂的东西。但我还是决定把她带回家。我们逃到半路的时候,
她突然在我身边倒下了。她的肩膀上炸开了一片血花。我立刻把她拉进阴影里,
手指摸到伤口,血已经湿透了她的衣服。她咬着牙没喊疼,只是看着我,
眼神里有种我说不清的情绪。“猎犬。”她低声说,“陈崇光的人。”这不是普通的追兵,
是夜潮最狠的一支特别行动队,专门追踪、围捕、猎杀叛徒与目标人物。我蹲下身,
看着她苍白的脸。她太虚弱了,肩膀上的伤口还在渗血,但她没喊疼。
“你早就知道他们会用你当诱饵?”我低声问。她没立刻回答。只是看着我,
眼神里藏着太多我看不懂的情绪。“我不是……被关在这里的。”她终于开口,声音很轻,
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我是……被安排的。”我皱眉问:“什么意思?
”她苦笑了一下,呼吸有些急促:“他们让我当诱饵。只要我答应合作,就能保我妈平安,
我爸的赌债也会一笔勾销。”她说这些的时候,眼眶红了。但眼泪没有掉下来。
她不是在求原谅,而是在告诉我真相。“我不是想骗你……只是我不得不答应。
”我没有说话,只是握紧了她的手。她看着我,眼里有些内疚,也有藏不住的欣慰。
“我以为……你不会来。”“可我还是来了。”我打断她,“因为你值得。
”她嘴角轻轻扬起,像以前一样,带着一点倔强,也带着一点安心。“谢谢你……还是来了。
”我没有回答。只是把她扶起来,让她靠在我身上。“别说话了,我们得走。
”她轻轻嗯了一声,头靠在我肩上,像小时候那样信任我。那一刻我知道,
不管她是计划中的一环,还是***控的棋子。她始终是我必须带走的人。因为她是我爱的人。
我们躲进废弃地铁站时,林小满还在流血。肩膀上的弩箭伤口被她强行压住,
但血迹已经一路从仓库延伸到通道口。我扶着她靠在墙边,她的呼吸很轻,整个人都在发抖,
却没有喊疼。我知道“猎犬”不会放弃。他们追踪的方式不是信号,
而是气味——林小满的血味。这种追踪方式无法用屏蔽器阻断,也无法靠距离甩开。
只能清除源头。我迅速翻找随身背包,取出一瓶含酶清洁剂,是之前特意准备的,
专门用来分解血液中的信息素残留。我撕开封口,直接倒在她伤口周围。她咬牙忍住刺痛,
没出声。我低声说:“别动。”她点头,额头抵在我肩上。身后传来脚步声,由远及近,
而且来人不少。我拉起她,往车站深处走,避开主通道,绕进一条几乎坍塌的备用出口。
我的手指一直贴着她的脉搏,弱且快,情况不容乐观。我必须带她离开,而且要快。
我在黑暗中快速判断路线,最终停在一扇生锈的铁门前,
门后是一条通往旧化验室的支线通道。我记得那里还有一样东西能帮我们脱身——腐尸水。
一种模拟尸体***气味的化学制剂,足以骗过猎犬的嗅觉系统。我踹开门,冲进去,
在一堆破瓶烂罐里翻出那瓶试剂。毫不犹豫泼洒在另一条通道上。然后拉着林小满,
从侧面的小检修口钻出去。我们刚藏好,猎犬就冲进来。狗叫声在空荡的隧道里回响,
带着兴奋。他们循着血迹来到腐尸水的位置,停了下来。一阵低吼。接着,是短暂的沉默。
他们判断我们已经死亡。我屏住呼吸,盯着那群黑影在通道尽头转了一圈,最终撤离。
危险暂时解除,但我没有放松。我轻轻把林小满搂住,让她靠在我怀里,握紧她的手。
废弃码头的风很大,吹得铁皮屋檐发出吱呀声。林小满靠在我怀里,呼吸越来越弱。
她的脸色苍白得几乎透明,肩膀上的伤口已经发青,血浸透了我临时包扎的布条。
我知道她撑不了多久了,再拖下去,我们谁都活不成。夜潮的人追了上来,把我们团团围住,
再无路可逃。我看见人群中那个一脸煞气的男人,穿一身剪裁利落的西装,站在最中央,
身边站着几个黑衣保镖。他没说话,但所有人都绕着他转。他就是陈崇光,
我知道如果不做出改变我们都活不了。我慢慢举起双手,掌心向外,
不让任何人误判我的动作。“放了她。”我说,“我可以帮你们做事。比‘猎犬’更有价值。
”全场静了几秒,然后是冷笑声。“你算什么东西?”一个手下开口。我没理他,
只盯着陈崇光:“给我一个机会,让小满活着离开。”我主动迈出一步,
把自己暴露在灯光下。投降不是因为怕死,是因为我必须让她活。
林小满轻轻拉了拉我的衣角,声音微弱:“别……你不能……”我低头看她,
轻轻摇头:“相信我。”她的眼里有泪光,却没有力气再说什么。陈崇光终于开口,
声音低沉:“你说你能帮我?怎么帮?”我直视着他:“我能黑进任何系统,
破解最高等级的加密数据链。我不是普通的黑客,我是你们找不到的那种人。
”他说:“你凭什么觉得自己值得信任?”我说:“因为我现在可以跑,但我没跑。
”沉默再次降临。只有风吹过铁皮屋檐的声音。陈崇光走近几步,仔细打量着我。
我一动不动,心里却在飞速计算,只要他们答应放走林小满,我就还有机会。最终,
陈崇光点了点头。“把她带走。”他淡淡地说,“但你,留下来。”两个黑衣人上前,
把林小满从我怀里扶起。她挣扎了一下,想说什么,却被我用眼神制止。“走。”我低声说,
“活下去。”她眼眶红了,嘴唇颤抖,但终究没说话。她被人扶着,一步步离开。
我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中。直到那一刻,我才真正松了一口气。她还活着就好,
剩下的就看我怎么玩了。夜潮会所,地下三层,灯光冷得像刀子。我坐在一台终端机前,
身后站着四个黑衣人,陈崇光站在我旁边。我调出了那段我们分开的视频。
视频里林小满被人扶着,一步步拖着走向一辆黑色轿车。车子开走后,我以为是去医院,
可现在我才看清——那辆车根本没去医院,它绕了三条街,最后停在城东的一处废弃仓库。
没人下车,车灯熄灭。我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上划出尖锐的响声,问道:“她在哪?
”没人回答。我说:“她在哪!!!”,声音像刀子一样劈出去。两个黑衣人上前想拦我,
我一把推开他们,冲向监控终端,手指飞快输入指令,调取那个仓库周边的所有摄像头。
终于,在角落的破旧窗户下,我看到了林小满,她蜷缩在一堆纸箱中间,脸色发青,
嘴唇干裂,像是随时会断气。我整个人都因愤怒而颤抖,我他妈从没这么怒过。
我转身盯着陈崇光,他坐在沙发上,慢悠悠地喝着酒。“你答应放她。”我说,
“你亲口说的。”他说:“我没说她不能生病。”我瞬间扑过去,却被两个保镖死死按住。
我说:“把她送去三甲医院,立刻。”他说:“不然呢?
”我咬牙切齿:“不然我就让你们整个夜潮的数据链崩溃。
”“我会把你们的账本、名单、交易记录全发到全球媒体。”“我会让你连厕所都上不了,
因为每一秒都有人在追杀你。”他看着我,眼神像在看一只被逼到墙角的狼。然后,他笑了。
“行。”他说,“你自己安排。”我愣住了。他说:“你想让她活,就自己动手。
”他是要我展示实力,我要救她,就得靠自己。我走到终端前,打开医院系统,
调出全市联网的急诊监控,选中一间抢救室,锁定床位号,输入一串代码,
远程激活医院安保系统中的备用通道。我说:“我现在可以把她送到这张床上。
”“但前提是——你们必须把她送来。”陈崇光看了我几秒,挥了挥手。两个手下立刻出发。
我知道他们不会真心送她,但我不怕,因为我已经植入了后门。只要她一靠近医院范围,
我就能接管她的转运流程。十分钟。二十分钟。时间像刀片一样割着我的神经。
直到我看到了她躺在那张病床上,医生正在给她清洗包扎伤口、输液。她真的还活着,
我松了一口气。我关掉终端,抬起头直视陈崇光。“现在。”我说,“你可以相信我了。
”他笑了,笑的也很满意。“信了。”他说:“从今天起,你就是夜潮的技术顾问。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心还残留着刚才打字时的汗。但我心里清楚,我不是他们的工具,
我是他们的掘墓人。待陈崇光和他的人离开后,我走到卫生间拿起手机拨通了那个号码。
电话响了两声便接通了,是林小满的母亲——李老师。她声音沙哑,带着哭腔:“喂?
”我说:“是我。”她愣了一下,然后急促地问:“你是不是知道小满在哪?我已经报警了!
警察说没证据不能立案!”我说:“她现在在市立三甲医院急诊部,抢救室2号床。
”她猛地吸气,“你说什么?”我说:“我去救她的。您现在过去,别问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