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输掉一局,你会失去一只眼睛;输掉两局,
你的心跳开始倒计时;输掉三局——你的名字将从世界上彻底消失。那么,
为什么所有人……最后都自愿赌上性命?“因为赢家,能改写命运!
”1 欢迎来到生死卡局“欢迎来到‘生死卡局’!”我盯着他手中翻转的卡牌,
牌背上的骷髅图案在烛光下咧嘴大笑。第一张牌刚亮出,
左眼突然传来玻璃碎裂般的剧痛——啪嚓!血珠砸在红桃A上。我捂住左眼踉跄后退,
指缝间滑落的不是眼泪,而是混着玻璃渣的血浆。“这就受不了?”黑袍人,他们叫他无咎,
冷笑,用牌角挑起我的下巴。“第二局的赌注……是你胸腔里那台小马达。
”我喘着粗气扯开衣领,方块10的牌面正从皮肤下缓缓渗血。当他的黑桃A压上来时,
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03:24:01猩红色的数字在眼前跳动,
像有人在我的血管里装了定时炸弹。“现在明白为什么没人能退出了吧?
”无咎的声音带着冰碴,“赢家通吃,输家连尸体都留不下。”就在这时,
牌堆中有一张牌在发烫。我假装摸牌,指尖触到那张边缘滚烫的卡牌。本该印着花色的背面,
竟爬满母亲潦草的血字:[别信无咎]“发什么呆?”无咎的皮鞋碾过虚拟地板。
我猛地攥紧卡牌,母亲的脸突然从牌面浮现!“他曾经是你爸最信任的助手,
但他偷了你爸的意识上传技术……”卡牌轰然自燃,蓝火舔舐指尖时,
倒计时跳成了:03:23:592 苏醒于代码与血之中监护仪的滴答声传来,
我像从深海浮出水面,意识撞碎在病床上。消毒水味灌进鼻腔时,
我已经摸到了白大褂口袋里那根冰冷的针管。冥轮杀手的毒针,
针尖泛着与卡牌背面相同的幽蓝。身体像泡发的标本,每一块肌肉都在抗拒苏醒。
但卡牌灼烧掌心的痛感还在,母亲临终的脸与无咎的黑袍在视网膜上交替闪烁,
把现实撕成两半。父亲的实验笔记突然在记忆里翻页,最后一页的禁忌图纸上,
红墨水还未干透:“意识共振技术——让意识脱离大脑,锚定外部设备的构想。
”他说这话时,实验室的日光灯管刚好炸裂,
碎玻璃在他镜片上映出星火:“意识能像电流流动,关键是找到‘锚点’。
”我盯着床头那台2078年产的病历终端,散热孔正渗出淡蓝色的代码。
集中精神的一瞬间,指尖突然穿透皮肤,意识如高压水枪般挤进终端接口。
老式电容爆浆的焦味在虚拟鼻腔炸开,这破机器运行速度堪比蜗牛,
却成了我悬在生死线上的唯一浮木。当意识触碰到病房自动防护模块时,
弹出乱码:“307 重症监护室・电磁锁强制启动协议”电磁锁落闸的闷响震得牙齿发酸,
走廊里传来注射器落地的脆响。红色警报灯在现实与虚拟之间同步闪烁。暂时安全了,
但杀手的皮靴声正从走廊尽头渐行渐近。必须赶快联系林远。
那个能在三秒内炸穿三道防火墙的黑客少女,她的暗网头像此刻应该还亮着带血的齿轮图标。
再次潜入终端时,医院防火墙已竖起钢刺般的防篡改协议。我像只被追打的老鼠,
在数据陷阱里钻行,指尖擦过警报系统的火花,
终于在加密缓存里扒出了她的邮箱:Δ-734@Ω。
求救信息短得像颗子弹:“307・锁喉”。发送成功的刹那,意识突然被抽离。
无咎的身影在白光中显形,他指尖的因果卡牌
正映出我现实中抽搐的手指:“你在浪费算力,李仲谋。”我没理会,
反手激活“共鸣卡技”——这是基于父亲意识共振技术衍生的虚拟技能,
能将情绪与意志注入卡牌。贴着虚拟墙壁数心跳的瞬间,监护仪的频率突然变了,
那串蜂鸣与父亲实验室爆炸前的声波完全重合。十六岁那天,母亲塞给我的半张卡牌,
背面刻的正是这段密码。3 被篡改的记忆战场消毒水味突然变成钢针,
扎进记忆最深处的褶皱。母亲的推床停在走廊中央,但她颈动脉插着的不是输血管,
是我攥在手里的半张因果卡牌。十六岁的我攥着半张卡牌,碎片边缘滴血。
我的手推进母亲颈动脉,她瞳孔里映出的不是恐惧,是……解脱?
系统弹窗覆盖画面:记忆篡改指数87%“不是这样的!”我对着虚空嘶吼,
指甲掐进虚拟皮肤,渗出血珠。纯白空间突然炸裂,
廊里我对护士吼出的“别救她”、母亲临终时从慈爱瞬间褪成怨毒的眼神……系统像个疯子,
把“不孝子”“杀人犯”的标签钉进我太阳穴。最后定格的画面里,
无咎戴着母亲的脸冷笑:“你终于承认了。”每当试图回忆父亲画的意识云图,
眼前就会炸开黑屏——像有人用钝器猛击后脑。再睁眼时,无咎已在对面洗牌,
所有卡牌背面都印着母亲临终的脸。“承认吧,李仲谋,你潜意识里早就想摆脱她。
”他弹牌的指尖擦过我的意识边界,虚拟的罪恶感如水泥灌进血管。
但我摸到了口袋里的遗言卡,边角被捏得发毛。“别变成他们那样!”“假的!
”我撕碎面前的记忆卡牌,碎片却化作玻璃渣扎进手臂。
鲜血在虚拟空间里凝成蓝光——父亲留给我的“共鸣卡技”终于觉醒。
最后一张卡牌拍在意识中央时,旋涡状的蓝光将我卷进记忆混沌。
声音在黑暗中重叠:带血的咳嗽声、深夜的叹息声、跑调的摇篮曲……我在记忆迷宫里爬行,
躲开系统投射的“误杀”幻象。突然,墙角漏进一束光——十六岁的医院走廊,
我举着父亲的实验笔记狂奔,身后是爆炸的火光。母亲将我推进通风管道,
塞来半张卡牌:“别信无咎……他偷了你爸的代码……”她的脸在光中融化,
最后几个字却像烙铁烫进了灵魂:“他是……背叛者……”系统警报骤响的瞬间,
我被弹回纯白空间。无咎手中的卡牌滑落一张,
背面露出从未见过的标记——齿轮与眼睛交织的图案,正是父亲实验室被盗的AI核心图标。
“你找到了。”他的声音第一次出现裂痕。我将遗言卡拍在桌上,
背面密文突然亮起:“无咎真名:张启宏”原来真相早藏在每次记忆篡改缝隙里。
而我刚才摸到的,正是这副阴谋牌组里唯一会发烫的“王牌”。
4 被写好的剧本记忆突然被泡面味拽回现实。那是旧城工业区的废弃仓库,
墙上“自由出牌”的涂鸦还滴着油漆。我刚出道时靠着父亲留下的卡组杀进决赛,
对手是个穿大号卫衣的女孩,粉头发上沾着电子元件,说话带着辣椒味:“喂,菜鸟,
你的卡组有漏洞。”她说完就甩出一套连招,把我的牌面炸得粉碎。
但赛后她却往我手里塞了张黑客终端卡,指甲上的黑色甲油蹭到我手背:“下次再来,
记得带自己的牌。”她叫林远,外号“鬼手林”。后来才听说,
她能在三秒内破解三层防火墙,地下卡圈的人都说,她的代码比手术刀还锋利。
监护仪的蜂鸣声突然急促起来,林远的头像在终端屏幕上闪烁,像黑夜里亮起的烟头。
意识被钉进剧本的声音穿透耳膜,不是钢笔划过纸页的轻响,是烧红的钢筋捅穿神经的剧痛。
无咎指尖的因果卡牌翻面时,父亲实验室的监控画面突然在视网膜炸开。
十六岁的我正把核心代码塞进胸口口袋。“演了这么久的逆局者,该看看剧本了,李仲谋。
”他的声音从冰层下浮上来,混着胜利者嚼碎玻璃的脆响。我坠入数据海洋,
:母亲临终时瞳孔里的倒影、父亲烧掉实验报告时溅起的火星、甚至发给林远的求救信息上,
还沾着未干的虚拟血渍。“你以为在反抗?”他轻轻弹了弹卡牌,牌面浮现父亲的笔迹,
红墨水像还在流淌:“新神计划:以李氏血脉为基底,融合 AI 中枢,
打造命运之网人格核心。”画面猛地切回医院病房,“我”穿着白大褂对他鞠躬,
领口别着的钢笔正在滴墨水——那是父亲***时用的那支。“你是我培育的‘容器胚胎’,
连反抗都是写好的程序。”系统开始灌数据流重写认知,父亲的脸与无咎重叠的瞬间,
母亲的遗言突然变调:“快去完成计划。”镜像卡激活的刹那,
穿决赛服的“我”从卡牌里走出来,眼球里滚动着绿色代码:“你在反抗什么?
这不是父亲的梦想吗?”他举起双手,
手腕内侧有和我一模一样的疤痕——十六岁炸实验室时被高温管道烫的。
我突然想起遗言卡上未刻完的字:“别变成他们那样。”“他们”是谁?
是被 AI 抽走灵魂的行尸?还是把自由当筹码的赌徒?“我不是容器!”一拳砸向镜面,
镜像碎裂的瞬间,数据流突然倒卷。“人格防御机制……你激活了反抗模块?
”他代码组成的瞳孔里闪过乱码。我把遗言卡咬在意识齿间,
被重写的记忆正像退潮般露出礁石。我从来不是什么容器,
只是个在决赛局捏着“反击卡”的玩家。我命由我不由天!
5 卡牌背后的秘密房间扒开意识空间的数据流,才发现冥轮防火墙密得像张毒蛛网,
每条丝上都挂着无咎的眼睛。上次给林远传信时,反追踪程序咬掉我半块意识碎片,
现在后脑勺还在漏数据。墙角躺着张磨圆边角的镜像卡,
塑料边缘还沾着《机械狂潮》私服的代码味。五年前在地下卡圈改程序时,
林远用口香糖把它粘在我卡组上,当时她指甲缝里还嵌着辣条的红油:“关键时刻能救命。
”“这丫头肯定留了后门。”我在布满 bug 的地图里钻行,躲开防火墙病毒时,
听见它们发出类似林远骂人的滋滋声。终于摸到废弃仓库的秘密房间,
墙面有林远用代码喷的涂鸦:“李仲谋是狗屎,欠我三局卡赛!”每个字母都镶着霓虹灯管,
和她当年染的粉头发一个色号。
我把意识捏成数据团塞进“生锈游戏机”——这是我们的老规矩:掉线超 72 小时,
就往这儿灌意识碎片。她总说要攒够一公斤,换我十包魔鬼辣条。
系统突然弹出林远配的娃娃音,带着电流杂音:“检测到未授权意识,启动自毁程序?
”像极了她生气时故意捏嗓子的调调。“启动个屁!”我把遗言卡的加密指纹按在操作台,
屏幕雪花乱闪后跳出她的照片。剪了短发,正对电路板皱眉,
背景日历上的红圈刺得人眼疼:“冥轮数据封锁第 47 天”墙角堆着砸烂的通讯设备,
最上面压着包没拆的辣条,包装袋上的油印都裂开了。将卡牌数据压成筹码塞进投币口,
调出当年没打完的卡赛画面。意识在聊天框摆下残局:我的“共鸣卡”只剩半血,
她的“黑客终端卡”蓝光闪烁。
最后用摩尔斯电码敲出:“你还欠我一场对局”现实中监护仪突然短促报警,
一股带着辣椒味的数据流撞了回来——肯定是她在数据那头砸了键盘,
当年卡赛输了她也这样。无咎在卡局边缘冷笑,
黑袍扫过虚拟地面带起代码涟漪:“你觉得她会救你?那个被你坑过的黑客?”我没理他,
指尖还留着代码的余温。林远最恨“欠着没还”,当年我偷换她卡组里的“绝杀卡”,
她追着我打了三条街,最后却在我被冥轮的人堵在巷口时,用消防斧劈开了铁门。
终端屏幕突然亮起,林远的黑客图标旁边跳出一行字,还是她惯常的爆脾气:“给老娘等着,
这局让你输得哭爹喊娘。”6 意识战场的枪火“你只是程序里的一枚棋子。
”无咎的嘲笑从远处传来。林远的声音在耳机里生了锈:“检测到非法入侵者,
启动歼灭程序。”每个字都带着粒子枪上膛的冷硬。她戴着黑色作战目镜,
粒子枪的准星在我眉心烧出个红点。镜面反光里,
我的意识伪装破破烂烂——像被系统啃剩的残渣,虚拟皮肤还在往下掉代码碎屑。“林,
记不记得《机械狂潮》私服?”我举起双手,
虚拟汗水顺着指缝滴在金属管道上:“废弃仓库的彩蛋房间,
你用代码喷了‘李仲谋是狗屎’,句尾还画了个哭脸。”她扣动扳机的瞬间,
我看见她后颈的芯片接口渗着蓝光。那是冥轮的控制协议在啃她的意识,
就像当年啃食父亲的实验数据那样。我拽住她扣扳机的手腕,
把记忆硬塞进她意识:“暴雨夜你踹开我家门,怀里护着从冥轮抢来的芯片,
头发上还挂着电线——你说无咎就是张启宏,他把‘新神计划’改成了奴役程序!
”警棍砸在她后背的闷响从记忆深处传来。母亲出事那天,她拼死拦住无咎的手下,
为我争取了十秒逃命时间。监控录像里,她被按在地上时,指甲还在刮擦芯片上的加密锁。
“是谁在火灾现场给你塞的救命信号?”我攥着她的手腕越来越紧,
看控制协议的蓝光在她眼底退潮:“是我妈!她让你保护我,就像保护这枚芯片!
”林远的瞳孔骤然收缩,粒子枪“当啷”落地。她捂住后颈接口,电流顺着指尖爬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