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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街小说作者的幻想——手机在课桌抽屉里嗡地一震,像只不安分的小动物撞在隔板上。

我指尖微动,借着数学课本的掩护,飞快地滑开屏幕。一条银行入账通知弹出来,白底黑字,

清晰得晃眼:“您尾号****账户收到稿酬人民11,328.50元。

”十一万三千二百八十五毛!一股热流猛地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嘴角像是被无形的鱼钩猛地向上拉扯。不行!陈三芷,你可是在课堂上!

我狠狠咬住口腔内侧的软肉,硬生生把那股几乎要掀翻天灵盖的狂喜压回肚子里。

金钱的芬芳差点让我当场笑出猪叫,幸好及时咬住了腮帮子,

才没在数学老师老李那堪比探照灯的目光下暴露我内心的锣鼓喧天。憋笑憋得我肩膀都在抖,

像得了帕金森。刚艰难地把失控的嘴角摁回它该在的位置,我带着一种“啊,

世界真美好”的余韵抬起头,准备继续扮演专心听讲的好学生。视线,

就这样毫无防备地、精准地撞进了两道冰冷的寒潭里。讲台上,班主任兼数学老师老李,

正稳稳地杵在那儿。他那副厚厚的、一圈一圈螺纹的眼镜片后面,

小眼睛眯成一条锐利无比的缝,像手术刀,不偏不倚,正正地扎在我脸上。

整个教室的空气瞬间凝固了,仿佛被塞进了巨大的冰柜,连粉笔灰都吓得不敢飘动。

“陈三芷,”老李的声音不高,甚至没什么波澜,但每个字都带着冰渣子,

砸在死寂的教室里格外瘆人,“这道题,选什么?

”他手里的粉笔头精准地敲了敲黑板上那道面目狰狞的函数压轴题。唰!几十道目光,

齐刷刷地,带着看戏的、同情的、幸灾乐祸的复杂情绪,全聚焦在我身上。

我感觉自己像只被钉在聚光灯下的、等待解剖的青蛙,皮肤被无形的视线刺得发麻。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打鼓,咚咚咚,震得耳膜发疼。那道题?

黑板上那些扭曲的函数符号和字母,此刻在我眼里简直比上古神文还难懂。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银行短信里那串闪亮的数字还在顽固地蹦跶。

完了完了完了…… 老李那眼神,分明写着“敢在我的课上走神?你死定了”。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死寂里,一个荒谬绝伦、胆大包天的念头,

如同溺水者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嗖”地一下从我混乱的脑海里蹿了出来。我的手,

它……它好像有了自己的思想!完全不受大脑中枢控制,带着一种英勇就义般的决绝,

在几十双眼睛的注视下,

缓缓地、坚定地……伸向了课桌抽屉里那个刚刚震动过的源头——我的手机。

指尖触碰到冰凉的手机壳,那点凉意让我发热的脑子稍微清醒了零点零一秒。我在干什么?!

这个念头像闪电一样劈过,但已经晚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在全班同学骤然放大的瞳孔和倒吸冷气的声音中,我硬着头皮,把手机掏了出来,屏幕朝下,

紧紧攥在汗湿的手心里。老李镜片后的寒光瞬间暴涨了十倍,那眼神简直能把我当场凌迟。

他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声音冷得掉冰碴:“陈三芷!

你……”“老师!”我猛地抬起头,声音因为紧张拔高了一个八度,带着一种豁出去的悲壮,

“我…我用手机查一下!就查一下答案思路!保证不耽误大家时间!马上就好!

”我的手指在屏幕边缘神经质地抠着,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整个教室鸦雀无声,

只剩下我粗重的呼吸声和老李那越来越重的、仿佛酝酿着风暴的鼻息。

时间一秒一秒地爬过去,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我死死盯着手机漆黑的屏幕,

仿佛能把它看出花来。老李没再说话,只是用那种能冻死企鹅的眼神持续对我进行精神凌迟。

终于,在我感觉自己快要被这无声的压力碾碎时,

老李从鼻腔里发出一声极其不屑的、短促的冷哼。他不再看我,仿佛我是什么脏东西,

目光转向黑板,粉笔头重重戳在题目上:“都看着!我们讲下一题!”那根紧绷到极致的弦,

“啪”地一声断了。我全身的力气瞬间被抽空,整个人软软地瘫在椅背上,

后背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浸透,冰凉地贴在皮肤上。我悄悄把汗湿的手机塞回抽屉深处,

指尖还在微微发抖。劫后余生,只剩下虚脱和心脏狂跳后的余悸。第二天早自习,

空气里弥漫着油墨和包子混合的复杂气味。我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

像条被抽了筋的咸鱼瘫在座位上。昨晚熬到凌晨三点,键盘敲得噼啪响,

就为了把那个心思歹毒、手段下作的绿茶女配送上“领盒饭”的末路。眼皮沉得像灌了铅,

脑袋里嗡嗡作响,全是“催更”“断章狗”“寄刀片”的幻听。“哇靠!快看校报!

” 同桌王小胖那极具穿透力的公鸭嗓如同平地惊雷,瞬间炸醒了昏昏欲睡的教室。

他挥舞着一张散发着新鲜油墨味的校报,唾沫星子几乎要喷到我脸上,

脸上挂着一种发现新大陆的、混合着震惊和幸灾乐祸的亢奋表情。“大新闻!绝对大新闻!

劲爆头条啊!”王小胖激动得脸都红了,手指用力戳着报纸头版。我心里咯噔一下,

一股不祥的预感像冰冷的蛇顺着脊椎往上爬。我一把夺过他手里的报纸。头版正中央,

一行加粗加黑的标题,

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我眼前:《学渣逆袭之路大揭秘——神秘解题APP竟是制胜法宝?

》配图是一张手机屏幕的模糊特写,虽然关键信息打了马赛克,

但那熟悉的银行APP界面和那串该死的入账数字的轮廓……化成灰我都认得!

报道写得绘声绘色,

解题神器”在数学课上公然挑战师道尊严、并且不知从何渠道获得“不菲收入”的神秘学渣。

文章最后还意味深长地呼吁:“此APP究竟是何方神圣?

本校报将持续追踪报道……”我捏着报纸的手指关节捏得发白,报纸发出不堪重负的***。

一股热血“轰”地冲上头顶,脸颊烫得能煎鸡蛋。

周围同学的窃窃私语和探究的目光像无数根细针扎在身上。“可以啊三芷!深藏不露啊!

” 前桌的“大喇叭”李强转过身,挤眉弄眼,“啥APP啊?给哥们儿分享分享呗?

提成好说!”“就是就是,难怪最近数学作业交得那么快……”“我就说嘛,

上次那道题那么难,她怎么突然就会了……”议论声嗡嗡作响,像一群烦人的苍蝇。

我恨不得当场表演一个原地消失术,

或者把这份该死的报纸塞进王小胖那张咧到耳根的大嘴里。就在这时,口袋里的手机又震了。

不是短信那种温和的提示,而是催命符一样的、连续不断的微信消息轰炸。我烦躁地摸出来,

屏幕被一连串鲜红的未读消息挤满,发信人备注:“催命阎王·编辑”。点开。“三芷大大!

人呢人呢人呢???”“卡文了?卡哪了?需不需要爱的鞭策?

微笑刀”“读者老爷们的四十米大刀已经饥渴难耐了!都在评论区排队给你寄刀片呢!

截图.jpg”“今天必须!必须!必须把绿茶女配给我撕了!撕得响亮!撕得解气!

撕得渣都不剩!听见没???”“速度回话!不然我顺着网线爬过去给你表演真人催更!!!

”编辑的消息像机关枪扫射,字里行间燃烧着熊熊的催稿烈火。

我盯着那句“把绿茶女配给我撕了”,又抬眼看了看教室前排。校花林薇薇就坐在那里。

此刻她微微侧着头,正和同桌轻声细语地说着什么。清晨的阳光穿过窗户,正好打在她身上。

那头如瀑的、精心打理过的栗色长发,柔顺地披散在肩头,发尾带着优雅的自然卷,

在阳光下流淌着蜂蜜般的光泽,一根根发丝都透着精心养护的昂贵感。

她抬手轻轻将一缕不听话的发丝别到小巧莹润的耳后,动作优雅得像一幅画。

一个极其“邪恶”的灵感,如同黑暗中“啪”地擦亮的火柴,

瞬间点亮了我因为熬夜和社死而混沌一片的大脑。我飞速低下头,手指在手机屏幕上狂舞,

的空白页面瞬间被密密麻麻的文字填满:恶毒女配·苏曼曼出场描写外貌核心:头发!

头发!头发!设定:顶级豪门千金,骄纵刻薄,

视女主为眼中钉发型:精心养护的栗色长发,长及腰际,发质极好,

阳光下流淌着昂贵的蜂蜜光泽,每一根发丝都透着金钱堆砌的精致感。但!

发尾处却带着一种刻意为之的、略显做作的波浪卷,弧度完美却毫无生气,

如同橱窗里假人模特的头发,透着一股精心算计的虚伪。

动作:习惯性地、带着炫耀意味地撩动她那头价值不菲的长发,尤其在打压女主时,

指尖缠绕发梢的动作优雅又充满轻蔑。关键情节:当众羞辱女主后,

被愤怒的男主一杯红酒从头顶浇下。精心打理的发型瞬间坍塌,

昂贵的发丝狼狈地黏在妆容精致的脸上,红酒顺着发梢滴落,

如同她崩塌的人设和虚伪的面具……画面感!冲击力!爽点!我写得酣畅淋漓,

嘴角不受控制地向上扬起,昨晚熬大夜积累的怨气和刚刚被校报头条点着的邪火,

仿佛都找到了一个完美的宣泄口,顺着指尖倾泻到手机屏幕上。

笔下那个名为“苏曼曼”的女配形象越来越丰满,越来越刻薄,

而她那头标志性的、充满心机的栗色长发,

也随着我的描写越来越具体、越来越生动……生动得几乎就是前排某个人的翻版。“啧啧啧,

” 同桌王小胖不知何时凑了过来,越过我的肩膀偷瞄我的手机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