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我倒觉得，还是你变得更多一些。
3
我与裴珣的婚约，是用我父亲的命换来的。
那年裴父在巡查时遭遇山洪。
我父亲纵身跃入浊浪中将他推上岸，自己却被卷入水里，再也没能出来。
母亲忧思成疾，也跟着去了。
裴父怜我孤苦，将我接到裴府生活，定下了我与裴珣的婚事。
裴珣大我三岁，生得眉目如画。
他总爱在练字时偷看我习武，说我舞剑的样子像极了画本里的巾帼英雄。
我们度过了一段举案齐眉的恩爱时光。
后来，我有了身孕。
生产当天，我难产大出血，差点再也醒不过来。
经过一天一夜，才诞下长子昭临和次女明夷。
那天，向来处变不惊的裴珣哭红了眼，跌跪在床前握紧我的手，发誓与我一生一世一双人，绝不纳妾。
直到后来，姜枕絮来了裴府。
她性格柔弱，事事都依赖着裴珣。
两人之间的气氛逐渐变得暧昧起来。
我明里暗里提点过好几次，裴珣却总是皱着眉，斥责我没有容人之量。
直到坠崖前一日，我们两人还因她大吵了一架。
4
行至回廊尽头，桃树下站着一道婀娜身影。
姜枕絮挽着时兴的妇人髻，月白裙裾在微风吹拂下轻轻摆动。
她长相清丽，肌肤白皙，在粉桃映衬下更显娇弱。
是林姐姐回来了?
裴珣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撑开手中油纸伞，将她严严实实笼在伞下。
语气带着些不赞同: 你风寒前两日才好，怎的不打伞?
姜枕絮轻笑着捏住裴珣的袖口。
就只站了一会而已，不碍事。
这时，我才缓步走到两人面前。
姜枕絮对我行了一礼，柔声道:
春寒料峭，姐姐在外淋了这么久的雨，快进屋喝杯热茶暖暖身子。
她挥了挥手，一旁的下人很快端上来一壶茶。
这杯茶，我敬姐姐。
她说着，将茶盏递到我面前。
我接过茶盏的刹那，她手指陡然一松。
青瓷杯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茶水眼看就要泼洒在她裙摆上。
我手腕一翻，杯盏稳稳落回掌心。
连半滴茶水都不曾洒落。
裴夫人。
我轻笑一声，小心烫着。
姜枕絮脸上的笑意一僵，很快又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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