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还不够体面
核心思想不就两条嘛：第一，在你家那群老古董面前演恩爱夫妻，堵住他们催婚的嘴；第二，互不干涉！
井水不犯河水！
对吧？”
鹿言微微点头，语气平淡：“总结能力尚可。”
黎悟突然凑近一点，坏笑道：“那… 鹿总，既然都假结婚了，有些‘福利’是不是该提前预支一下？”
鹿言下意识后退：“你又想干什么”。
黎悟伸出手指，隔空点了点鹿言包裹在昂贵西装下的胸膛：“比如… 传说中的八块腹肌？
让小的开开眼呗？
就当… 员工福利？”
鹿言面无表情，缓缓伸出手，精准地翻开协议内页。
“附加细则：单独卧室，禁止不必要的肢体接触及性暗示行为，你不准取悦我，我也不会取悦你！
违者，扣减当月赡养费百分之二十。
看清楚了？”
黎悟瞪大了眼睛，愤怒地叫嚷道：“靠！
鹿言你至于吗？！
摸一下又不会少块肉！
还扣钱？
万恶的资本家！”
鹿言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袖口：“合约精神。
签字，或者，你现在可以反悔。”
黎悟心中暗自思忖：反悔？
开什么玩笑！
就冲着这脸这身材，免费看两年还能气死渣男，简首血赚！
扣钱？
哼，走着瞧！
她脸上瞬间堆起一抹假笑，伸手抓起旁边的笔，大声说道：“签！
谁怕谁！”
鹿言语气冷淡：“很好。
明早九点，民证局领结婚证。
穿得体点。”
黎悟用口型无声地呐喊：“老古董！
性冷淡！”
随后，她又愤愤不平地低头刷起帅哥视频，还故意把声音调得更大了。
鹿言走进书房，靠在门后，抬手轻轻捏了捏眉心。
客厅里隐约传来的视频笑声和音乐声，让他心烦意乱。
他缓缓走到书桌前，打开了最底层那个上了锁的抽屉，回想起前女友的欺骗，家族内乱，父母被逼跳楼的情景，以及，自己差点抑郁***的那个夜晚...。
抽屉里，静静躺着一个老式的银色录音笔。
回忆音效：电台电流杂音黎悟的声音：“... 摔倒了？
那就躺着看会儿星星呗！
哭完了再爬起来！
记住啊，只要心脏还在跳，天就塌不下来！
活着，就有光！
别怂！”
次日清晨九点。
黎悟顶着乱糟糟的鸡窝头，穿着一身……亮黄色连体恐龙睡衣，脚踩一双毛绒兔耳朵拖鞋，嘴里叼着半片吐司，风风火火地冲了出来。
司机李叔的眼角，微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
“早啊，李叔！
辛苦辛苦！”
黎悟含糊不清地打招呼，灵活地把自己塞进宽敞的后座，恐龙尾巴还卡在门外拖了一下。
车内，鹿言早己端坐。
他依旧穿着剪裁完美的深灰色西装三件套。
“黎小姐，我昨天似乎说过，‘穿得体点’。”
“得体？
这还不够得体？
这可是纯棉的！
***版！
多可爱多保暖！
再说了，鹿总，领个证而己，又不是走奥斯卡红毯。
咱俩这关系，穿啥不是穿？
主打一个‘真实’！
省得以后你家老宅那些人说我装模作样！”
“你看，多有亲和力！
多接地气！
保证让你家那些催婚的长辈印象深刻，一次就记住我这个‘别具一格’的鹿太太！
说不定还能觉得你品味独特呢！”
说完，她还挑衅地冲鹿言龇了龇牙。
鹿言只是冷冷地吐出两个字：“开车。”
民政局内所有工作人员、等待的情侣，目光齐刷刷地聚焦过来。
鹿言面沉如水，仿佛身边那个移动的“小黄人”与他毫无关系。
黎悟却浑然不觉，恐龙帽子上的大眼睛随着她的动作左摇右摆。
“哇，这里还挺喜庆的嘛！”
她声音在过于安静的大厅里显得格外清晰。
轮到他们办理时，工作人员表情管理差点失控，眼神充满了“姑娘你是不是被胁迫了”的担忧。
“二位……是自愿结婚吗？”
鹿言面无表情：“是。”
黎悟打了个夸张的哈欠：“自愿自愿！
特别自愿！
大姐您快点儿，我赶着回去补觉呢！”
填表、拍照。
摄影师嘴角抽搐：“那个……这位女士，您要不要……换件衣服？
或者至少，把这个头套摘一下？”
“我的头发是真发！
鹿总都没意见，对吧鹿总？”
她扭头看向鹿言，大眼睛里充满了“你敢说有意见试试”的威胁。
鹿言闭了闭眼，冷硬地吐出两个字：“拍吧。”
于是，结婚证照片上留下了永久的“经典”一幕：西装革履、英俊非凡却面若寒霜的鹿言，旁边紧挨着一个穿着亮黄色恐龙睡衣、笑得没心没肺、只露出半张脸的黎悟。
恐龙头套上那对大大的眼睛，正好奇地“盯”着镜头。
“恭喜二位。”
大姐的语气干巴巴的，充满了职业性的祝福，却没什么真情实感。
两本红彤彤的小册子被递了出来。
鹿言几乎是立刻抽走了自己那本，看都没看就塞进了西装内袋。
“啧啧，鹿总，你看咱俩这合照，绝配啊！
一个高冷禁欲霸总，一个活泼可爱萌宠！
这CP感，绝了！
年度最反差萌夫妇非我们莫属！”
她甚至还拿出手机，“咔嚓”拍了一张照片。
鹿言转身微笑，步伐又快又急：“黎悟，我的光，你是我的！”
“哎哟！”
黎悟一个趔趄，被拽得向后仰了一下。
走在前面的鹿言听到动静，下意识地停下脚步回头。
看到黎悟被自动门夹住尾巴的窘态，想笑又强行忍住。
“需要帮忙？”
“不用！”
黎悟涨红了脸，用力一扯，“刺啦——”黎悟心疼地拍了拍自己变形的恐龙尾巴，对着自动门做了个鬼脸：“破门！
不识货！
这可是***版！”
鹿言冷冷地抛下一句：“黎悟，你今天的‘体面’，价值本月赡养费的百分之二十。”
“什么？！
鹿言！
你讲不讲道理！
门夹的我！
凭什么扣我钱？！
你这是滥用条款！
霸权主义！”
鹿言冷酷的话：“形象管理失败，影响‘鹿太太’声誉，同样违反合约精神。
扣款通知，律师稍后会发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