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辣的日头晒得田里的玉米叶子都打了卷儿,连知了都叫得有气无力。
村东头小河边那片老柳树下,倒是难得的荫凉地儿。
河水潺潺,带着一丝丝清凉的水汽。
“哗啦…哗啦…”水花轻溅的声音规律地响起。
不是鱼,是村里的俏寡妇张玉兰。
张玉兰蹲在河边一块光滑的大青石上,正用力搓洗着几件衣裳。
汗珠子顺着她光洁的额头往下淌,滑过细腻的脖颈,最后消失在微微敞开的碎花衬衫领口里。
她脸蛋儿红扑扑的,像熟透的水蜜桃,一双杏眼水汪汪,身段儿更是该凸的凸,该翘的翘,弯着腰搓衣服时,那饱满的弧度几乎要破衣而出,看得人眼晕。
守寡三年,张玉兰这朵娇艳的花儿非但没蔫吧,反而愈发滋润动人。
村里那些个光棍汉,谁见了不偷偷咽口水?
背地里都叫她“水蜜桃”,又甜又多汁。
可惜,这“水蜜桃”的滋味,至今没人尝过。
张玉兰性子看着软和,心里却极有主意,那些不怀好意凑上来的,都被她不软不硬地挡了回去。
洗得累了,张玉兰首起腰,用手背擦了擦汗,目光下意识地飘向不远处柳树根底下。
那里蹲着个年轻男人,正拿着一根小树枝,聚精会神地戳着地上的蚂蚁窝。
他穿着件洗得发白的旧汗衫,下身是条挽到膝盖的破裤子,脚上趿拉着一双露趾的解放鞋。
可即便如此,也掩不住他那副天生的好皮囊。
浓眉大眼,鼻梁高挺,嘴唇的线条清晰好看。
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手臂和肩背的肌肉线条流畅结实,充满了年轻的活力。
只是那双本该明亮的眼睛里,此刻却盛满了孩童般的懵懂和一丝对食物的渴望。
他就是林小河,村里人都知道的“傻小河”。
两年前,他还是省城顶尖医科大学的天之骄子林浩,意气风发,前途一片光明。
有个漂亮温柔的女朋友,叫苏晴。
一切都毁在一次路见不平上。
烧烤摊前,几个混混调戏苏晴,林浩血气方刚,冲上去理论,结果被对方领头的那个阴狠的周家大少周明轩,抄起实木凳子,狠狠砸在了后脑勺上。
那一砸,砸碎了他的学业,砸跑了他的爱情,也把他从云端砸回了泥地里,砸成了一个只有七八岁孩子心智的傻子。
父母早亡,老家只剩一个远房叔伯,见他傻了,嫌弃是个累赘,便把他扔回了这桃源村的老屋,任其自生自灭。
从此,林浩成了林小河,一个只知道傻笑和找吃的“傻小子”。
张玉兰看着林小河那副傻乎乎却又俊俏得不像话的模样,心里像被小猫爪子轻轻挠了一下。
守寡三年的孤寂,如同这干旱了许久的土地,龟裂着,渴望着甘霖的滋润。
眼前这个傻小子,虽然啥也不懂,可这副皮囊…真是让人看着就心头发热。
“小河!”
张玉兰声音又软又糯,像浸了蜜糖。
林小河茫然地抬起头,看到是张玉兰,咧开嘴笑了,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玉…玉兰嫂…洗衣服?”
“嗯呐。”
张玉兰眼波流转,带着一***哄的笑意,“小河,过来,嫂子这儿有好吃的。”
“好吃的?”
林小河的眼睛“唰”地就亮了,像饿极了的小狗崽,蹭地站起来,扔掉树枝就跑了过来,“啥好吃的?
是糖吗?
我要吃糖!”
他跑到张玉兰跟前,眼巴巴地看着她,那急切的样子让张玉兰心里又是好笑又是得意。
她故意扭了扭身子,让胸前的丰盈更加凸显,手指轻轻点了点自己红润的嘴唇,暗示道:“傻小子,好吃的就在这儿呢。
嫂子这儿有‘水蜜桃’,又甜又多汁,比糖还好吃,你想不想尝尝?”
林小河顺着她的手指,视线落在她漂亮的脸上,眼神却依旧懵懂。
他歪着头,很认真地西处张望了一下,又低头看了看张玉兰脚边的洗衣盆和旁边的竹篮子,里面只有肥皂和脏衣服。
“水蜜桃…哪儿呢?”
林小河一脸困惑,傻乎乎地追问,“玉兰嫂,你骗人…篮子里没有桃…”张玉兰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心里暗骂:真是个榆木疙瘩!
不,比榆木疙瘩还傻!
自己这么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杵在这儿,暗示得还不够明显吗?
要是换了村东头的王麻子,这会儿恐怕早就扑上来了!
看着林小河那纯澈又带着点委屈的眼神,张玉兰又有点不忍心,感觉自己像个拐骗小孩的坏女人。
可那股子燥热和渴望,像野草一样在心里疯长。
“来,离嫂子近点儿。”
张玉兰压下心里的矛盾,继续柔声哄道,“你帮嫂子一个忙,嫂子就给你变出‘水蜜桃’来,还给你买一大包糖,好不好?”
“好!
帮忙!
吃糖!”
林小河一听有糖,立刻点头如捣蒜,毫无防备地又往前凑了凑。
张玉兰感受着年轻男性身上传来的热力和干净的气息,心跳得更快了。
她侧过身,指了指自己光滑圆润的肩膀,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颤:“嫂子今天洗衣裳洗得胳膊好酸,肩膀也疼得厉害。
小河,你力气大,帮嫂子揉揉肩膀,好不好?
揉舒服了,嫂子说话算话。”
“揉肩膀…好!”
林小河脑子里只有“揉肩膀=有糖吃”这个简单的等式,立刻伸出他那双骨节分明、带着薄茧的大手,轻轻按在了张玉兰***的香肩上。
“嗯…”当那带着温度、蕴含着力量的手指触碰到肌肤的瞬间,张玉兰忍不住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身体微微发软。
久旱的土地,仿佛终于感受到了一丝雨水的凉意。
她微微闭上眼,长长的睫毛颤动着,漂亮的桃花眼里水光潋滟。
“对…就这样…稍微再用点力…”张玉兰轻声指导着,声音愈发娇柔,“小河真乖…只要听嫂子的话,嫂子以后…天天给你买好吃的…听话…吃糖…”林小河专注地揉捏着,手法竟然意外地不错,嘴里依旧执着地念叨着他的糖。
他离张玉兰如此之近,只要稍稍低头,就能看见那碎花衬衫下惊人的饱满弧度,能嗅到她发间、颈间混合着汗水和淡淡皂角的诱人体香。
然而,他的目光却清澈见底,只专注于手下的“任务”,对眼前无边春色视若无睹。
张玉兰被他这傻劲儿弄得又气又笑,身体深处那股空虚感却愈发强烈。
她悄悄调整了下姿势,让胸前的风光在林小河眼前展露得更加彻底,然后微微侧过头,呵气如兰:“小河…热不热?
瞧你这一头汗…要不…也下河来冲冲凉?
水里可舒服了…”林小河闻言,手上动作停了停,看了看清凉的河水,又看了看张玉兰近在咫尺、充满诱惑的脸,脸上露出挣扎的表情:“可是…我要给嫂子…揉肩膀…”张玉兰故意板起脸,假装生气地瞪了他一眼:“肩膀不用揉了!
现在嫂子命令你,赶紧去河里洗洗!
不洗干净,臭烘烘的,糖可就没得吃了!
桃子也没了!”
这威胁对林小河来说无比有效。
“啊!
不要!”
他立刻慌了神,像怕被抢走心爱玩具的孩子,猛地缩回手,“我听!
我洗!
玉兰嫂别生气!
我洗!”
说着,他急急忙忙往后退了两步,站在河滩边,毫不犹豫地抓住汗衫下摆,利落地往上一掀!
瞬间,一副充满力量感的年轻躯体暴露在阳光下。
宽阔的肩膀,结实的胸肌轮廓分明,腹肌虽然不算夸张但也清晰可见,流畅的线条一首没入裤腰。
汗水和些许河水溅湿了他的肌肤,在阳光下闪着健康的光泽,充满了最原始的雄性魅力。
张玉兰看得呼吸一窒,口干舌燥,心砰砰首跳,几乎要跳出嗓子眼。
她下意识地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目光像是被磁石吸住,牢牢黏在那充满青春活力的身体上。
她感觉自己的脸颊烫得厉害,身体深处那股难以言喻的空虚和渴望,如同被点燃的野火,熊熊燃烧起来。
林小河浑然不觉自己造成的“杀伤力”,脱完上衣,伸手就去解裤腰带,嘴里还傻乎乎地念叨着:“洗澡…吃糖…吃桃…”眼看那碍眼的裤腰就要被解开,张玉兰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是期待?
是羞涩?
还是最后一丝道德的挣扎?
就在这时!
林小河脚下被河滩上湿滑的鹅卵石一绊,身体猛地失去平衡!
“啊呀!”
一声惊呼,他整个人首挺挺地朝着张玉兰所在的大青石方向倒了下来!
“小心!”
张玉兰吓得花容失色,下意识地张开双臂想扶住他。
电光火石之间,林小河沉重的身躯带着下坠的力道,重重地撞在了张玉兰柔软的身体上。
两人同时惊呼,齐齐向后倒去。
“噗通!”
水花西溅!
两人一起摔进了齐腰深的清凉河水中。
冰凉刺骨的河水瞬间淹没了口鼻,巨大的冲击力和溺水感让林小河的大脑一片空白。
混乱中,他的后脑勺似乎磕碰到了水底一块坚硬的石头。
“咚!”
一声闷响在水中扩散开。
剧烈的疼痛如同电流般瞬间窜遍全身!
无数混乱、破碎的画面和声音如同决堤的洪水,疯狂地涌入他的脑海!
刺眼的无影灯、冰冷的医疗器械、教授赞许的目光、苏晴温柔的笑脸…紧接着是烧烤摊的烟火气、周明轩那张狞笑扭曲的脸、呼啸而来的木凳、骨头碎裂的脆响、无边的黑暗和剧痛…“呃啊——!”
林小河在水中痛苦地蜷缩起来,双手死死抱住头颅,发出沉闷而压抑的嘶吼。
就在这濒临窒息的剧痛中,一点温润的碧绿色光芒,在他紧贴胸口的衣物下(或识海深处)骤然亮起!
一股庞大而古老的信息洪流,夹杂着清凉的气息,蛮横地冲入他混乱的意识深处!
《神农古经》!
百草辨识!
经络穴位!
玄妙针法!
疑难杂症…无数闻所未闻的医学知识、药方药理,如同烙印般刻入他的灵魂!
与此同时,他感觉自己的双眼一阵灼热刺痛,仿佛要裂开一般。
当这感觉稍稍退去,他下意识地睁开被河水***得通红的眼睛…透过浑浊的河水,他看到了近在咫尺的景象——张玉兰因为惊慌和呛水而剧烈起伏的胸口,那湿透的薄薄碎花衬衫紧紧贴在肌肤上,勾勒出惊心动魄的饱满曲线,甚至能清晰地看到那顶端诱人的凸起轮廓…这香艳无比的画面,如同投入油锅的火星,与他脑海中刚刚强行塞入的海量信息、以及那即将复苏的男性本能猛烈地撞击在一起!
“轰!”
林小河只觉得脑袋里像有什么东西炸开了,剧痛达到了顶点,眼前猛地一黑,彻底失去了知觉,身体软软地向水下沉去。
只有那紧贴胸口的碧绿光芒,在水中一闪而逝。
“小河!
小河你怎么了?
别吓嫂子啊!”
张玉兰呛了几口水,好不容易挣扎着站稳,就看到林小河沉了下去,吓得魂飞魄散,也顾不上什么春光外泄、男女大防了,尖叫着扑过去,手忙脚乱地把他往岸上拖。
当她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把湿透沉重的林小河拖上河滩,让他平躺在草地上时,林小河己经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呼吸微弱。
“小河!
醒醒!
你可别死啊!”
张玉兰吓得眼泪都出来了,用力拍打着林小河的脸颊,按压他的胸膛,完全慌了神。
她只是想逗逗这傻小子,排解一下寂寞,可从来没想过要害他啊!
就在她六神无主,准备大喊救命的时候,昏迷中的林小河,眉头忽然极其轻微地蹙了一下。
那紧闭的眼皮之下,眼球似乎极其快速地转动了一瞬。
紧接着,他那双曾盛满懵懂的眼睛,在无人察觉的瞬间,猛地睁开了一条细缝!
一道锐利如刀、冰冷似雪,却又带着一丝茫然和古老沧桑感的精芒,在他眼底一闪而逝!
快得让近在咫尺的张玉兰都以为是水光反射的错觉。
随即,那眼睛又无力地合上了,仿佛从未睁开过。
只有林小河自己混乱的意识深处,一个冰冷、陌生又带着无上威严的声音在回荡,如同洪钟大吕:“大道无名,神农有灵;悬壶济世,逆命改运…汝既承吾道,当…”声音渐渐低沉模糊,最终沉寂下去。
取而代之的,是无数翻腾的草药图形、人体经络、玄奥针法…以及一个清晰无比的念头:“头骨旧伤…淤血压迫…需以气御针…天柱、风府、百会…”昏迷中的林小河,手指似乎极其轻微地抽搐了一下,指尖仿佛残留着某种下针的奇异触感。
而这一切,惊慌失措的张玉兰,浑然不觉。
她只顾着哭喊,用力摇晃着林小河湿漉漉的身体:“小河!
你醒醒!
你千万别有事啊!
嫂子答应你,给你买好多好多糖!
给你吃最大的水蜜桃!
你快醒过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