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缸里呛水醒来时,我正被渣男按着头。前世他骗光我积蓄,还把我推下天台。
这次我反手用花瓶砸晕他,连夜找到顶级豪门谢家:爸妈,接我回家。
家族逼我联姻顾氏总裁,我当众摔了婚帖:男人?影响我赚钱的速度。靠重生记忆,
我让白莲花闺蜜在发布会身败名裂。送渣男进监狱那天,他嘶吼:你早知道对不对?
顾总裁却堵住我:晚晚,六岁那年水库边...
我猛地僵住——那是我前世唯一救过的人。---冰冷的液体带着浓烈的酒精味,
粗暴地灌进我的喉咙和鼻腔,灼烧感一路从气管蔓延到肺里。我猛地睁开眼,
视线被水光和刺目的浴室顶灯割裂,模糊晃动。后脑勺上那只手像铁钳一样死死按着,
力道大得几乎要把我的脸骨摁进洗手池坚硬的陶瓷里。臭娘们,敬酒不吃吃罚酒!
周浩的声音扭曲地炸响在耳边,带着酒气和一种令人作呕的得意,
真当自己是什么金凤凰了?我呸!钱呢?今天不把钱吐出来,老子淹不死你也让你脱层皮!
每一次挣扎都让更多的液体呛进去,肺像被滚油煎着,火烧火燎地疼。
洗手池冰冷坚硬的边缘死死抵着我的锁骨,每一次徒劳的扭动都换来更凶狠的按压。
绝望像这冰冷的水,瞬间淹没了四肢百骸。就是这双手!前世就是这双手,
在骗光了我辛苦攒下的所有积蓄后,把我从那个寒风呼啸的天台上狠狠推了下去!
失重感仿佛还残留在脊椎深处。不行!不能再死一次!
求生的本能像电流一样瞬间击穿***神经。我胡乱蹬踹的脚猛地踢到了旁边的金属垃圾桶,
发出一声刺耳的哐当巨响!这声音似乎让周浩按着我的力道松了一瞬。就是现在!
身体里最后一点力气被榨干,我猛地弓起腰背,用尽全身的力气向后狠狠一撞!
周浩猝不及防,闷哼一声,按着我头的手下意识松开了些。趁着这千分之一秒的松动,
我像濒死的鱼一样,拼尽全力扭转身子,双手胡乱地向后抓去!
指尖触到了冰凉光滑的东西——是洗手台旁边那个廉价的大肚花瓶!没有思考,
只有刻骨的恨意驱动着身体。我死死抓住花瓶细长的瓶颈,借着身体扭转的惯性,
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狠狠地向后砸去!嘭!一声沉闷又令人牙酸的撞击声。
头顶的灯光刺得我眼睛发痛,我大口喘着粗气,喉咙里全是***辣的酒精味和血腥气。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跳出来。我撑着湿滑冰冷的洗手池边缘,
艰难地转过身。周浩像一滩烂泥般瘫倒在湿漉漉的瓷砖地上,眼睛翻白,
额角一个清晰的破口正汩汩地往外冒着暗红的血,迅速在他脸侧蜿蜒开,
和他头发上滴落的液体混合在一起,分不清是酒还是血。
他手里还死死攥着那个空了大半的劣质白酒瓶。一阵强烈的恶心翻涌上来,
我捂住嘴干呕了几声,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只有眼泪生理性地涌出。不能待在这里。
一秒钟都不能。这个肮脏的出租屋,这个恶魔,多留一秒都是地狱。
我踉跄着冲进狭小的卧室,手指哆嗦着拉开抽屉,胡乱抓了几件能蔽体的衣服套在身上。
视线扫过床头柜上那个积满灰尘的小铁盒时,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了一下。
那是外婆留给我的唯一东西,里面藏着那张泛黄的、印着模糊地址的纸条。前世,
这张纸条被我当成不值钱的旧物,压在箱底直到被周浩扔掉。直到我被推下天台的前一天,
才从母亲临终前语焉不详的忏悔里得知,那是我亲生父母留下的唯一线索。可惜,
一切都太迟了。谢家找到我时,我已经躺在冰冷的停尸间。我一把抓起那个冰冷的小铁盒,
紧紧攥在手里,尖锐的棱角硌得掌心生疼。这疼痛却让我混乱的脑子清醒了一瞬。
回头看了一眼浴室门口那摊无声无息的血肉,强烈的恐惧和后怕再次攫住了我。
我猛地拉开大门,冰冷的夜风裹挟着城市特有的浑浊气味扑面而来,像无数根针扎在脸上。
我头也不回地冲进了这片沉沉的黑暗里。出租车在凌晨空旷的街道上疾驰,
路灯的光线在车窗上飞快地拉长又缩短,像一条条流动的、冰冷的河。我蜷缩在后座,
怀里紧紧抱着那个小铁盒,身体还在不受控制地微微发抖。司机从后视镜里瞟了我好几眼,
探究和一丝警惕——一个头发湿漉漉贴在脸上、脸色惨白如鬼、眼神空洞又带着疯狂的女人,
怎么看都不正常。姑娘,你……没事吧?他终于忍不住,试探着问了一句。没事。
我哑着嗓子挤出两个字,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我报出了纸条上那个地址,
一个只存在于前世模糊传闻里的、象征着泼天富贵的地方——观澜山半腰,谢家祖宅。
司机猛地吸了一口气,方向盘都差点打滑:观……观澜山?谢家?!
他透过后视镜看我的眼神瞬间变了,充满了难以置信和一种小心翼翼的敬畏。
您……您是谢家的……?开你的车。我闭上眼睛,把头靠在冰冷的车窗玻璃上,
不再说话。心脏依旧在胸腔里疯狂地跳着,每一次搏动都牵扯着喉咙和肺部的刺痛。
外婆临终前浑浊的泪眼,周浩按着我头时狰狞的脸,
天台边缘呼啸的冷风……无数碎片化的画面在黑暗中疯狂翻涌、切割。不知道过了多久,
车子终于停了下来。姑娘,到了。司机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敬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我付了钱,推开车门。一股带着山林特有清冷湿润气息的空气涌了进来,
冲淡了鼻腔里残留的酒精味。眼前是两扇巨大的、在夜色中泛着幽冷金属光泽的雕花铁门,
厚重而沉默,仿佛隔绝了两个世界。门内是幽深广阔的庭院,远处,
一座灯火通明的中式宅邸如同蛰伏的巨兽,安静地卧在沉沉的夜色里。保安室亮着灯。
一个穿着制服的年轻保安走出来,隔着铁门,手电筒刺眼的光柱毫不客气地打在我脸上,
带着审视和戒备。找谁?这里是私人住宅。他的声音公式化而冰冷。我深吸了一口气,
凌晨冰冷的空气刺痛了肺叶,却也让混乱的脑子异常清醒。我向前一步,
举起手中那个沾着水渍和指痕的旧铁盒,将它紧紧贴在冰冷的铁栏杆上。我找谢明远先生,
还有林淑仪女士。我的声音因为之前的呛水和紧张而嘶哑,却在寂静的夜里异常清晰,
麻烦你告诉他们,他们的女儿,谢晚,回来了。保安脸上的职业性冰冷瞬间碎裂,
被巨大的惊愕取代。他难以置信地盯着我,又看看那个毫不起眼的铁盒,
手电筒的光柱微微颤抖着。足足愣了有十几秒,他才猛地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抓起对讲机,
声音都变了调:队……队长!大门!大门这里……有个女孩,
她说……说她是……谢先生的女儿!等待的时间被无限拉长。夜风穿过山林,
发出呜呜的低咽。我抱着手臂,牙齿不受控制地轻轻打着颤,一半是冷,
一半是巨大的不确定带来的紧张。前世的悔恨和这一世的孤注一掷,
像两条冰冷的毒蛇缠绕着心脏。终于,
那扇沉重的雕花铁门发出低沉的、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缓缓地向内打开。
明亮的灯光从门内倾泻而出,瞬间驱散了门外的黑暗。
一个穿着考究灰色家居服的中年男人和一个穿着米白色羊绒开衫、保养得宜的中年女人,
几乎是踉跄着冲了出来。他们身后跟着几个同样神色震惊、穿着佣人服装的人。谢明远,
林淑仪。我的亲生父母。他们的目光瞬间锁定了站在灯光边缘、狼狈不堪的我。
谢明远那张在财经杂志封面上总是沉稳威严的脸,
此刻写满了震惊和一种近乎失魂落魄的探寻。林淑仪更是脚步不稳,
被旁边的佣人扶了一下才勉强站稳。她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的脸,泪水毫无征兆地汹涌而出,
嘴唇剧烈地颤抖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晚晚……我的晚晚……林淑仪终于挣脱了搀扶,
几乎是扑了过来,带着一股温暖而陌生的香气。她的手颤抖着,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小心,
轻轻碰触我的脸颊,那冰凉的指尖触到我同样冰冷的皮肤时,两个人都同时剧烈地一颤。
孩子……真的是你吗?谢明远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极力压抑却依然泄露的哽咽。
他向前一步,宽厚的手掌似乎想落在我肩上,却又在半空中停住,
带着一种巨大的、近乎惶恐的不确定。我抬起头,
迎上他们被狂喜和难以置信的泪水模糊的视线。喉咙里堵着千言万语,前世错过的遗憾,
这一世仓皇的奔逃,都哽在那里。最终,
所有的情绪只化作一句干涩的、带着风尘仆仆气息的低语:爸,妈……我回来了。
***谢家客厅的水晶吊灯亮得晃眼,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精心打理过的庭院夜景,静谧奢华,
与我记忆中那个狭小、散发着霉味的出租屋判若两个星球。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昂贵的檀香味道。林淑仪一直紧紧攥着我的手,
仿佛一松开我就会消失不见。她的手很暖,却带着轻微的颤抖。
谢明远坐在对面宽大的丝绒沙发里,眉头紧锁,眼神锐利地扫过我的脸,
那目光似乎要穿透我狼狈的外表,看到更深的地方。晚晚,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
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告诉爸爸,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会弄成这样?还有,
那个地址……他的目光落在我随手放在茶几上的旧铁盒上,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垂下眼睑,看着自己洗得发白的牛仔裤膝盖上蹭到的一点污渍,
与身下昂贵丝绒沙发的触感格格不入。
前世被周浩灌酒、按着头溺在洗手池的画面再次闪过脑海,
喉咙深处似乎又泛起那股令人作呕的酒精味和窒息感。指尖微微蜷缩了一下。没什么大事。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带着一丝刻意的疲惫和惊魂未定后的倦怠,
只是……遇到个不太靠谱的人,起了点冲突。我跑出来了。我抬起头,
迎上谢明远探究的目光,扯出一个有些虚弱的笑容,至于地址……是外婆留给我的。
她临终前说,如果有一天实在走投无路,可以试试来这里。外婆?
林淑仪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泪水再次涌了上来,她……她老人家……还好吗?
外婆……去年冬天走了。我低声说,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捏了一下。
外婆到死都在念叨着,是她当年的一时疏忽弄丢了我,对不起我,
更对不起我那从未谋面的父母。林淑仪捂住了嘴,压抑的哭声断断续续地逸出来。
谢明远沉默着,放在膝盖上的手慢慢握成了拳,指节有些发白。
客厅里一时只剩下林淑仪压抑的啜泣声和窗外隐约的风声。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谢明远重重地叹了口气,再开口时,语气缓和了许多,带着一种尘埃落定般的沉重,
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没人能再欺负你。佣人端来了温热的牛奶和精致的点心,
林淑仪红着眼睛,近乎强迫地让我喝下去。牛奶的温热滑过喉咙,暂时压下了那股灼烧感。
身体的疲惫如同潮水般涌来,紧绷的神经在确认安全后,终于有了一丝松懈的迹象。
就在这时,一阵略显急促的脚步声从旋转楼梯上传来。爸,妈!出什么事了?这么晚……
一个穿着粉色丝绸睡袍的年轻女孩出现在楼梯口,声音娇软,带着刚睡醒的慵懒。
当她看到客厅里的情景,尤其是狼狈地坐在沙发上的我时,声音戛然而止。
她那张精致漂亮的脸蛋上,瞬间布满了毫不掩饰的惊愕,随即,
一丝极其隐晦的、冰冷的审视飞快地掠过她的眼底。是苏薇薇。前世,
她是我在孤儿院时最好的“闺蜜”,后来更是我信赖的“朋友”。然而,正是她,
在我最信任她的时候,把我为服装大赛熬了无数个通宵画出的设计稿,偷偷卖给了对手公司,
彻底毁掉了我当时唯一能抓住的翻身机会。也是她,在周浩哄骗我时,在一旁煽风点火,
扮演着知心好姐妹的角色。原来,她早就住在谢家了?前世我回来得太晚,
竟不知她何时攀上了这棵高枝。薇薇,林淑仪擦了擦眼泪,努力露出一个笑容,
声音还带着哽咽,快下来,这是……这是你晚晚姐姐!我们找到她了!晚晚回来了!
晚晚……姐姐?苏薇薇脸上的惊愕迅速被一种甜得发腻的笑容取代,她快步走下楼,
动作轻盈得像只蝴蝶,几步就来到我面前,亲热地想要拉我的手,天哪!真的是姐姐!
太好了!叔叔阿姨找了你好多年!这真是天大的喜事!在她手指即将碰到我手背的瞬间,
我像是被什么东西烫到一样,极其自然地侧过身,端起茶几上的牛奶杯,避开了她的触碰。
你好。我淡淡地应了一声,目光平静地落在她脸上,没有任何久别重逢的激动,
也没有一丝一毫的亲近,只有一片沉寂的、洞悉一切的冰冷。苏薇薇伸出的手僵在半空,
甜美的笑容也瞬间凝固在脸上,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清晰的错愕和……愠怒。她大概从未想过,
一个刚从贫民窟里爬出来的“姐姐”,竟敢如此无视她的示好。
客厅里温暖的灯光似乎也冷了几度。谢明远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
又看了看表情僵硬的苏薇薇。林淑仪沉浸在失而复得的巨大喜悦和失去养母的悲伤中,
并未察觉这短暂的交锋下涌动的暗流。只有我知道,这看似平静的重逢之下,
早已埋下了第一根无形的引线。苏薇薇眼底那丝愠怒,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
激起的涟漪只有我能看见。***时间像被按了加速键。
谢家千金回归的消息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在特定的圈层里激起轩然***。
我在谢家的生活被迅速安排妥当——顶级的私立医院做了最详尽的身体检查,
最好的造型师团队打理了从头到脚的行头,
专门的礼仪老师负责纠正我那些“不合时宜”的习惯。
林淑仪恨不得把过去二十几年缺失的母爱一股脑儿补偿给我,每天嘘寒问暖,事无巨细。
然而,平静的水面下,暗流从未停止涌动。这天傍晚,
谢家的书房里弥漫着一种不同寻常的凝重。巨大的红木书桌后,谢明远眉头紧锁,
指间夹着一支点燃的雪茄,袅袅烟雾模糊了他深沉的脸。林淑仪坐在一旁的沙发上,
手里无意识地绞着一方丝帕,眼神里带着忧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期盼。苏薇薇也在,
穿着一身精致的香奈儿套装,乖巧地坐在林淑仪身边,像一朵精心培育的温室玫瑰。
她不时看我一眼,目光里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心和一种隐秘的观察。晚晚,
谢明远终于掐灭了雪茄,声音沉缓,带着不容置喙的决断,我和你妈妈商量过了。
下个月初六,是个好日子。我们想为你和顾彦,把订婚仪式办了。来了。
前世那场将我推向另一个深渊的联姻。顾彦,顾氏集团的掌舵人,顶级豪门中的顶级,
是无数名媛挤破头也想攀附的对象。前世,被找回后茫然无措的我,
在家族的巨大压力和顾彦表面温雅实则疏离的态度下,懵懵懂懂地接受了这场婚姻。
它没有给我带来庇护,反而成了周浩和苏薇薇用来勒索、控制我的又一道枷锁。顾家那边,
顾老爷子已经点头了。谢明远继续道,语气像是在陈述一个既定事实,顾彦那孩子,
你也见过照片,一表人才,能力出众。这门亲事,对我们谢家,对你,都是最好的安排。
他拿起桌上一个烫金的精致请柬,推到我面前的桌面上。
书房里安静得能听到窗外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林淑仪紧张地看着我,
带着母亲对女儿终身大事的关切和某种家族责任感的混合。苏薇薇则微微垂着眼,
长长的睫毛掩盖了眸底深处一闪而过的、复杂的情绪——那里面有嫉妒,有算计,
或许还有一丝等着看好戏的期待。我看着那封象征着顶级豪门入场券的婚帖,
红色的封面上烫金的囍字刺得眼睛生疼。前世签下那份屈辱的离婚协议时,
顾彦秘书那冰冷公式化的声音仿佛又在耳边响起:“顾总说,希望谢小姐好自为之。
”没有愤怒,没有质问,只有一种彻骨的冰冷,像寒冬腊月被兜头浇了一盆冰水。
那一刻我就明白了,在这场交易里,我从来都只是一件被估价后随意处置的物品。
心脏在胸腔里缓慢而沉重地跳动着,不是因为期待或羞涩,
而是因为一种从地狱归来的、带着血腥味的清醒。我伸出手,
指尖触碰到那光滑冰凉的请柬封面。然后,
谢明远略带欣慰、林淑仪松了口气、苏薇薇悄然抬起的目光注视下——我猛地抓起那封请柬,
用尽全身力气,狠狠砸在光洁如镜的红木桌面上!啪!一声脆响,
在寂静的书房里如同惊雷炸开!烫金的硬壳请柬被摔得弹跳起来,撞翻了桌上的水晶烟灰缸,
发出刺耳的刮擦声,最后狼狈地滑落在地毯上,金色的囍字沾上了几点烟灰。男人?
我抬起头,目光扫过谢明远瞬间铁青的脸,林淑仪惊骇捂嘴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