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门职业+双重反转+救赎甜宠苏岚,一个不被世俗理解的丧葬师,
她的事业和人生都举步维艰。一次偶然,她收留了身无分文的“流浪画家”陆宪。
他沉默寡言,却用画笔温暖人心,更在她遭遇构陷时,展露惊人锋芒,助她一战成名。
正当事业初见起色,一场涉及千亿遗产的豪门风波却将她卷入深渊。法庭上,陆宪惊艳亮相,
撕开伪装,竟是失踪多年的千亿继承人!更令人震撼的是,
亿万富豪竟将最重要股权托付给苏岚!看这对“非典型CP”如何逆风翻盘,打脸极品,
携手开启生命关怀的新篇章,甜到你心尖!1 晦气丧葬师我叫苏岚,
一个被全小区指着鼻子骂“晦气”的丧葬师。隔壁早餐店老板娘压低的声音,
像针一样扎进我耳朵里:“那个苏岚又来了,真倒霉。”我面无表情走进“岚安坊”,
这家濒临倒闭的工作室,是我对抗冰冷世界的唯一堡垒。父母早逝,爷爷奶奶也相继离世,
“克亲”这顶黑帽子就此扣在我头上。隔壁的张大妈,以前见我还会笑,
现在见了我就绕道走,甚至往我家门口撒白花花的盐,说是“辟邪”。
我妈托人介绍的相亲对象,一听我的职业,当场变了脸。他上下打量我,
像看怪物:“你这工作,不会把晦气带回家吧?听说你还‘克亲’?”我胸口一滞,
默默起身,将账单推到他面前。在别人眼里,我不是“丧葬西施”,我是行走的瘟神。
屋漏偏逢连夜雨。房东王大妈又来催租,双手叉腰,唾沫星子横飞。“苏岚,房租该涨了!
你干这行当,影响我这楼的风水,不涨租说不过去!”她指着我鼻子骂我不吉利,
扬言再不交钱就停水停电。对门的“天福殡仪”,那个肥头大耳的老板,
几乎天天派人来我门口散传单,网上全是抹黑我的帖子。订单寥寥无几,
我看着账本上的赤字,几乎要撑不下去。那个雨夜,我差点就放弃了。电闪雷鸣,
雨水要把这座城市吞没。街角,一个男人被房东从出租屋里推了出来,行李和画具散了一地。
他浑身湿透,抱着画板,像只流浪狗,可那双眼睛,深邃带着一丝忧郁。
我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他叫陆宪,是个画家,交不起房租了。我的心动了动。
“我工作室的阁楼空着,你可以住。”他抬起头,眼神里全是错愕。
我指了指我的店:“你帮我画逝者肖像,抵债。”他沉默地看着我,
那双眼睛仿佛能看透我所有的坚韧和伪装。当时的我并不知道,我收留的不是一个落魄画家,
而是一个即将打败我世界的惊天秘密。2 画中复活陆宪住进了阁楼,
我的工作室里从此多了一道沉默的影子。他像一棵扎根阴影里的植物,不言不语,
只在需要时,用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看着我。我把第一单生意交给他时,心里其实没底。
那是一张老旧发黄的照片,逝者是一位老奶奶,家属希望能在告别仪式上有一幅像样的肖像。
照片模糊,老奶奶的笑容都快化成一团像素点。我把照片递给他,有些忐忑:“能行吗?
尽量画得像一点就好。”他没说话,只是接过照片,指尖轻轻摩挲着相纸边缘。我注意到,
他专注时,眉骨上那道几乎看不见的疤痕会微微抽动。那晚,我加班到深夜,
整理着第二天仪式要用的白菊。阁楼的灯一直亮着。第二天清晨,
我被一阵浓郁的松节油味唤醒。画架立在工作室中央,上面盖着一块亚麻布。陆宪靠在墙边,
眼神有些疲惫,眼底带着血丝。我走过去,掀开了那块布。瞬间,我的呼吸被夺走。
画上的人,哪里是照片里那个模糊的影子!画里的老奶奶,眼角眉梢都带着慈祥的笑意,
那双眼睛盛着星光,温柔地注视着这个世界。她鬓角的银发,根根分明,
甚至连她唇边那颗小小的痣,都点缀得恰到好处。这已经不是“像”,这是复活。
家属来取画时,一位四十多岁的女儿,看到画像的瞬间,捂着嘴,眼泪断线般滚落。
她没有嚎啕大哭,只是颤抖着伸出手,想去触摸画布,又怕弄脏了它。
“我妈……她就是这个样子……她笑起来的时候,眼睛里就是有光的……”她哽咽着,
从钱包里拿出比约定价格多一倍的钱,硬塞给我。“谢谢你们……真的,
谢谢你们让她这么体面地……回来了。”那一刻,我看着陆宪,他依旧沉默,只是低着头,
擦拭着手里的画笔。这是“岚安坊”第一次因“赞美”而收到额外的钱。从那天起,
陆宪的肖像画成了“岚安坊”的独门招牌。一传十,十传百,一些原本对我避之不及的人,
开始悄悄上门,只为求一幅能“留住灵魂”的画。工作室的赤字,渐渐填平。
我忙得脚不沾地,他就在阁楼上安静地画画。可我总能在最需要的时候,发现他留下的痕迹。
我累得趴在桌上睡着,醒来时身上会多一件带着淡淡松节油味的外套。深夜整理资料,
手边会悄无声息地多一杯温度正好的热茶。隔壁早餐店老板娘又在背后嘀咕我“晦气”时,
陆宪只是从她店门口走过,用那双古井般的眼睛淡淡瞥了她一眼,
老板娘的声音就像被掐住脖子的鸡,戛然而止。我的世界,被他撑起一把无形的伞,
挡住了那些最刺骨的冷雨。我越来越好奇。一次,我终于忍不住,
在他递给我一杯热茶时问他:“陆宪,你画得这么好,以前是在哪里学的?
不该是……流浪画家啊。”他握着杯子的手顿了顿,抬眼看我,那道疤痕似乎又动了动。
“以前兴趣广泛。”他吐出五个字,声音没什么起伏,却像一扇关上的门,
拒绝我所有的窥探。我识趣地没再问。信任,有时候不需要刨根问底。直到那天,
对门“天福殡仪”的胖老板,带着两个流里流气的黄毛堵在我店门口。“苏岚,
我劝你识相点,别抢我们生意!”胖老板语气不善,一双小眼睛里全是贪婪。
一个黄毛更是嚣张,上来就要推我:“听见没?不然今天就让你这破店开不下去!
”我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心提到了嗓子眼。就在那只脏手快要碰到我肩膀时,一道黑影闪过。
陆宪不知何时下了楼,站在我身前。他甚至没有看那个黄毛,只是盯着胖老板,
声音冷得像冰:“手,拿开。”“你算哪根葱?
一个吃软饭的小白脸……”胖老板的话还没说完,陆宪动了。他的动作快得我根本没看清,
只听到一声清脆的“咔哒”声,和黄毛杀猪般的惨叫。黄毛的手腕被陆宪反向扣住,
以一个极其诡异的角度扭曲着,疼得他满脸是汗,跪倒在地。整个过程,
陆宪表情没有丝毫变化。胖老板和另一个黄毛都吓傻了。陆宪松开手,
黄毛立刻抱着手腕连滚带爬地跑了。他依旧看着胖老板,眼神幽深,
一字一顿地说:“再有下次,断的就不是手腕了。”胖老板吓得屁滚尿流,狼狈地逃走了。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我呆呆地看着陆宪的背影,心脏狂跳。这哪里是什么忧郁画家,
这分明是一头蛰伏的猛兽。他转过身,看到我震惊的表情,眼神又恢复了平日的沉静,
甚至带着一丝……无措?他拉了拉自己洗得发白的衬衫袖口,想要遮掩什么。
可就在他抬手的瞬间,他的袖口向上滑了一寸。借着门口透进来的光,我清楚地看到,
在他结实的小臂内侧,有一个极其复杂的刺青。那不是什么龙虎豹,也不是什么艺术图案,
它像一个由剑与盾组成的古老徽记,精致而冷硬,透着一股不容侵犯的威严。
他立刻拉下袖子,动作快得像被烫到一样。可我已经看见了。这个男人,身上藏着的秘密,
远比我想象的,要深得多。3 骨灰盒风波好日子没过三天,灭顶之灾就来了。
一个穿着黑衣、满脸悲戚的中年女人,突然在我店里嚎啕大哭,一巴掌拍在接待桌上,
尖锐的哭声几乎要掀翻屋顶。“我的骨灰盒是假的!你们‘岚安坊’偷换了我爸的骨灰!
”我脑子“嗡”地一声,整个人都懵了。女人身前摆着一个骨灰盒,是我亲手交接的,
上面还有家属的签字确认。“大姐,您先别激动,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试图安抚她。她根本不听,一把推开我递过去的水,指着我的鼻子,
眼泪说来就来:“误会?我爸生前最喜欢的一块玉佩,我亲手放进去的,现在不见了!
你们这黑店,不仅换骨灰,还偷逝者的陪葬品!”“偷陪葬品”这五个字,
像炸雷一样在小小的店堂炸开。门口瞬间围满了人,隔壁早餐店老板娘、水果店小哥,
还有无数闻声而来的街坊,他们举着手机,对准了我。“我就说她晦气吧,
现在还干上偷鸡摸狗的勾当了!”“啧啧,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长得漂漂亮亮的,
心怎么这么黑?”“克亲”的谣言混合着“黑心商家”的指控,将我死死缠住。我百口莫辩。
我记得清清楚楚,交接时,这位家属当着我的面检查过,确认无误才签的字。可现在,
她哭得撕心裂肺,仿佛我真是那个刨了她家祖坟的恶人。我的目光,
无意中扫过她放在桌上的手提包。包上挂着一个不起眼的钥匙扣,一个圆形的福字标。
那是对门“天福殡仪”的logo。一瞬间,我如坠冰窟。这是个局。一个为我量身定做的,
足以将我彻底踩进泥里的死局。“让开!让开!”房东王大妈挤开人群,
像个打了胜仗的将军,满脸幸灾乐祸。“苏岚!你可真是给我这楼长脸了!偷死人东西?
你还要不要脸了!”她叉着腰,唾沫星子喷了我一脸,“我早就说你这店风水不好,
现在应验了吧!赶紧的,今天就给我卷铺盖滚蛋!”她从兜里掏出一张早就准备好的纸,
在我面前抖得哗哗作响,“解约通知!你违约在先,押金一分钱也别想要!”就在这时,
一辆印着“都市快讯”的采访车一个急刹停在门口。几个记者扛着长枪短炮冲了进来,
闪光灯疯狂闪烁,刺得我睁不开眼。“苏女士,
请问你对偷换骨灰盒、盗取逝者遗物的指控怎么看?”“有传言说你‘克亲’,
是不是因为生活窘迫才对逝者下手?”每一个问题,像一把淬了毒的刀,
精准地捅在我最痛的地方。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我的“岚安坊”,
我用尽心血对抗世界偏见的堡垒,此刻成了审判我的刑场。我完了。这个念头,
让我浑身冰冷,手脚发麻。就在我几乎要被这绝望吞噬时,我眼角的余光,瞥见了楼梯口。
陆宪站在那里,一半身子隐在阁楼的阴影里。他没有看我,也没有看那些咄咄逼人的记者。
他的目光冰冷,一寸寸地扫过那个还在哭嚎的女人。那眼神里没有了平日的忧郁,
没有了面对我时的温和,只剩下一种近乎残忍的审视和剖析。他在观察着对方最细微的破绽。
眉骨上那道浅浅的疤痕,因极度的专注而微微绷紧。“警察来了!警察来了!
”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声。两名穿着制服的警察走了进来,神情严肃。“我们接到报警,
说这里有盗窃纠纷。苏岚是哪位?请你跟我们回局里协助调查。”那个女人立刻停止了哭嚎,
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冷笑。我的心,彻底沉了下去。连警察都来了,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我准备认命。就在我抬脚的瞬间,我看到陆宪的手指,在身前的木质扶手上,
极轻、极快地敲了两下。那是一个我从未见过的,带着某种特定节奏的暗号。
他的嘴唇无声地动了动。我读懂了那两个字。他说:别怕。
4 真相大白警察冰冷的手指几乎要碰到我的手腕,那句“跟我们走一趟”像最后的审判,
宣判了我的社死。我认命地闭上眼,准备迎接我这“晦气”人生的又一个低谷。“等一下。
”一个清冷、沉稳的声音,瞬间刺破现场的嘈杂。我猛地睁开眼。
陆宪从阁楼的阴影里走了出来,一步一步,不疾不徐。他每走一步,
身上的忧郁气息就褪去一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压迫感。
记者们的闪光灯下意识地转向他,那个还在哭嚎的女人,声音也卡在了喉咙里。
他径直走到女人面前,目光甚至没有在她脸上停留,而是落在了那个骨灰盒上。“你说,
你父亲的玉佩不见了。”陆宪的声音没有起伏。“对!就是你们偷了!
”女人立刻找到了主心骨,又开始撒泼。“你五分钟前对这位记者说,玉佩是你亲手放进去,
亲眼看着我们封存的。”陆宪的头微微一偏,指向一个扛着摄像机的记者。他又转向另一边,
“但你十分钟前对这位大妈说,是你回家后才发现玉佩没了,怀疑是我们事后偷的。
”现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随着陆宪的手指,在女人和记者之间来回移动。
女人脸上的悲愤僵住了,眼神开始闪躲:“我……我记错了!我太伤心了!”“是吗?
”陆宪轻笑一声,那笑声里带着刺骨的寒意,“伤心到连自己有没有看见过玉佩,
都记不清了?”他向前逼近一步,那股气场压得女人不自觉地后退。“你还说,
这块玉佩是你父亲生前最喜欢的,对吗?”“当……当然!”陆宪的目光终于抬起,
锁定了女人的眼睛:“据我所知,逝者王老先生,生前是位虔诚的***,
从不佩戴任何偶像玉器。这可是你填写的生平信息表里,白纸黑字写着的。”我的心,
狂跳起来!我怎么忘了这个细节!当时我还特意确认过,
告别仪式上不能有任何与逝者信仰相悖的物品!女人的脸,瞬间惨白。“你……你胡说!
”她还在做最后的挣扎。陆宪不再理她,他转向带头的警察,
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警官,麻烦你仔细看一下这位女士的右手食指。
”所有人的视线,都聚焦到女人那只紧紧攥着手提包带子的手上。她像被烫到一样,
猛地想把手藏到身后,却被眼疾手快的警察抓住了手腕。在无数手机镜头的放大下,
所有人都看清了。在她修剪得干净整洁的指甲缝里,嵌着一小片比米粒还小的红色碎屑。
那碎屑上,是一个不完整的“福”字。正是对门“天福殡仪”logo上,
那个标志性的图案!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天呐,这是栽赃啊!
”“我就说嘛,苏老板不像这种人!”房东王大妈的脸色,比那女人还难看,
悄悄往人群后缩去。“这……这是我不小心碰到的!说明不了什么!”女人还在狡辩。
陆宪早就料到她会这么说。他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在屏幕上点了几下。“我有个习惯。
”他举起手机,屏幕正对着所有人,“我的每一幅画,从落笔到装裱,都会全程记录。
为‘岚安坊’交接任何物品,也是一样。”一段高清视频开始播放。视频里,
是工作室的接待台,陆宪正将那个一模一样的骨灰盒,小心翼翼地交给眼前的女人。
视频里的陆宪,声音清晰地说道:“王女士,请您最后检查一遍,所有物品是否齐全,
确认无误后请在这里签字。”镜头下,女人打开骨灰盒的夹层,里面空空如也,
根本没有什么玉佩。她仔细检查后,满意地点头,然后在交接单上,
一笔一划地签下自己的名字。视频里她的签名,和她此刻手边那张诬告信上的签名,
一模一样!铁证如山!“啊——!”女人发出一声尖叫,瘫倒在地。一直躲在人群里,
准备开溜的“天福殡仪”胖老板,被几个愤怒的街坊直接揪了出来。“老张,是你干的吧!
太不是东西了!”“退钱!我上次在你那办的,是不是也有猫腻!”现场彻底乱了套。
警察控制住瘫软的女人和面如死灰的胖老板,准备将他们带走。我看着这一切,像在做梦。
我从地狱,被一只手,硬生生地拽回了人间。我看向陆宪。他已经收起手机,
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刚才那个言辞锋利、逻辑缜密、气场全开的人,根本不是他。
他又变回了那个沉默寡言的流浪画家。可我知道,有什么东西,已经彻底不一样了。
带头的警察走到陆宪面前,眼神里充满了审视和敬佩。他犹豫了一下,
还是开口问道:“这位先生,你的观察力和逻辑推理能力……很专业。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陆宪的目光越过警察,落在我身上,那双深邃的眼睛里,情绪复杂。
他眉骨上那道浅浅的疤痕,在灯光下若隐若现。他没有回答警察的问题,只是对着我,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懂的口型,无声地说了三个字。“我说的。”我说的,别怕。
5 豪门风暴“骨灰盒反转”事件后,“岚安坊”一夜成名。我的手机快被打爆了,
预约电话从早上八点响到晚上十点。那些曾经对我避如蛇蝎的邻居,
现在见了我都主动绕过来打招呼,脸上堆着我从未见过的热情笑容。“苏老板,生意兴隆啊!
”房东王大妈更是提着一篮子水果,笑得脸上的褶子都能夹死苍蝇。“小岚啊,
你看你这店现在名气这么大,地方不够用了吧?隔壁那家我给你留着,房租给你打八折!
”我看着她那张谄媚的脸,心里没有报复的***,只有一片冰凉。我婉拒了她。
工作室的订单雪片般涌来,我忙得脚不沾地,连喝水都得跑着去。可我发现,陆宪的存在感,
反而越来越强。一份新拟的合作协议,我看了半天没发现问题,他只是扫了一眼,
指着其中一个不起眼的条款,淡淡地说:“这条是法律陷阱,一旦签署,对方违约,
你一分钱赔偿都拿不到。”我惊出一身冷汗,再仔细看,果然如此。一个供应商坐地起价,
我正愁眉不展,他拿起电话,用我完全听不懂的金融术语和对方聊了不到十分钟,
不仅价格压回了原位,还争取到了更长的账期。挂了电话,他把手机还给我,
又恢复了那副沉默的样子,刚才那个运筹帷幄的商业精英只是我的幻觉。我的疑惑疯狂滋长。
晚上,我给他端去一碗热汤,终于还是没忍住。“陆宪,你到底……还懂多少东西?
”他正对着一尊石膏像练习素描,闻言,笔尖顿住。他抬起头,
那双深邃的眼睛在台灯下显得格外幽暗。“以前兴趣广泛。”又是这句。
这五个字像一道密不透风的墙,把我所有的好奇都挡在外面。我看着他,心里又气又无奈,
更多的,却是一种莫名的心安。我选择相信他,因为他总在我最需要的时候,挡在我身前。
我们之间的关系,早就在这一场场风雨里,变得不再纯粹。那种默契和依赖,
已经超出了朋友的界限。麻烦总是找上门来。“天福殡仪”的胖老板,大概是觉得丢了面子,
贼心不死。那天下午,两个一看就不是善茬的壮汉,大摇大摆地走进我的店。他们没说话,
只是四处打量,眼神充满了挑衅,其中一个还故意撞翻了我刚插好的一瓶白菊。
花瓶摔在地上,四分五裂,清脆的响声让我心头一跳。我捏紧拳头,正要开口,
阁楼的楼梯传来轻微的响动。陆宪下来了。他甚至没看那两个壮汉,径直走到摔碎的花瓶前,
弯腰,一片片地捡起地上的碎瓷片。“小子,见了我们连个屁都不敢放?
”一个壮汉朝地上吐了口唾沫,伸手就要去推陆宪的肩膀。就在他的手快要碰到陆宪的瞬间,
陆宪动了。他没有起身,依旧弯着腰,头也没回地反手一抓。只听“咔嚓”一声脆响,
伴随着一声惨嚎,那个壮汉的手腕,被他折断了!整个过程,陆宪连眉毛都没动一下。
另一个壮汉吓傻了,愣在原地,腿肚子都在发抖。陆宪松开手,站起身,
将捡起的碎瓷片扔进垃圾桶。他转过身,那没有波澜的眼睛,第一次染上冰冷的杀意。
他看着剩下的那个壮汉,一字一顿,声音不大,却像重锤一样砸在每个人的心上:“滚。
告诉你的主子,再有下次,断的就不是手腕了。”壮汉屁滚尿流地扶着同伴逃走了。
我呆呆地看着陆宪,看着他拉下袖口,遮住那个我只见过一次的、由剑与盾组成的古老徽记。
这哪里是什么忧郁画家,这分明是一头被触碰了逆鳞的猛兽。而我,就是他的逆鳞。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按下接听键,
听筒里传来一个温和儒雅的男声:“您好,是‘岚安坊’的苏岚小姐吗?我是钱教授,
之前家父的告别仪式,是您帮忙策划的。”我立刻想了起来,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大学教授,
也是“骨灰盒”事件后,第一个打电话来支持我的人。“钱教授您好,您有事吗?
”“是这样的,苏小姐。”钱教授的声音带着一丝郑重,“我有一位非常敬重的长辈,陈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