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替傅承洲坐了五年牢,他却在我出狱当天举办订婚典礼。妹妹病危,
我跪在他面前求他救命,他冷笑着将红酒泼在我头上。替我坐牢是你的荣幸,
现在还想要好处?他搂着影后未婚妻,当着满场宾客羞辱我:一个罪人,也配站在这里?
我湿透的头发贴在脸上,绝望地看着他。这个男人,我替他承受了五年牢狱之灾,
却换来彻底的背叛。正当我准备转身离开时,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够了。
"是傅承洲的父亲,那个一手遮天的男人。他走到我身边,
脱下西装外套披在我身上:"从今往后,你就是傅家的主母。
"1.我被安置在酒店顶层的总统套房,身上那件沾满酒渍和屈辱的旧衣服被换下,
取而代之的是一条质地柔软的真丝长裙。管家恭敬地退了出去,门被轻轻合上。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城市的万家灯火,可我只觉得浑身发冷。砰!一声巨响,
房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傅承洲双目赤红地站在门口,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野兽。他身后,
是拼命想要拦住他却无能为力的保镖。苏晚!他嘶吼着我的名字,冲破阻拦,
大步向我走来。跟着他进来的,还有穿着一身白色礼服的林若曦。
她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担忧,扶着傅承洲的胳膊。承洲,你别这样,
爸他……姐姐她也是没办法。傅承洲一把甩开她的手,死死地盯着我。没办法?
嫁给我爸就是你的没办法?苏晚,你可真有本事!我攥着裙摆,嘴唇动了动,
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一步步逼近,将我堵在墙角。怎么,当了我后妈,连话都不会说了?
还是说,你现在身份尊贵了,不屑于跟我这个『继子』说话?林若曦走上前来,
端起桌上一杯刚泡好的热茶,柔柔地递给傅承洲:承洲,你消消气,有什么话好好说。
这是我特意为你点的上好龙井,你先润润喉。傅承洲接过茶杯,看都没看她一眼,
目光依旧像刀子一样剜在我身上。他突然将那杯茶塞进我手里。跪下。我的身体僵住。
我让你跪下!听不懂吗?他加重了语气。为了妹妹的手术,我缓缓弯曲膝盖,
跪在了冰冷的地毯上。很好。傅承洲笑了,那笑意却不达眼底,
既然你这么想当傅家的主母,就该学学规矩。现在,给我和我未来的妻子敬茶。
我端着茶杯的手开始发抖。林若曦掩着嘴,故作惊讶:承洲,这怎么行呢?按规矩,
该是我给……给阿姨敬茶才对。她那声阿姨,像一根针,狠狠扎进我心里。
傅承洲根本不理她,只是对我命令:敬茶。我颤抖着举起茶杯,滚烫的茶水溅了出来,
落在我的手背上,立刻烫起了一片红。嘶……我痛得倒抽一口气。这点痛都受不了?
傅承洲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将杯中剩下的茶水,一滴不剩地,
尽数浇在了我那片被烫红的皮肤上。啊!我惨叫出声,剧烈的灼痛感从手背蔓延开来。
这点痛都受不了,你怎么伺候我父亲?他俯下身,在我耳边说。哎呀,姐姐,你的手!
林若曦惊呼着,从她的爱马仕包里拿出一支药膏,承洲,你太冲动了!快,
我这里有最好的烫伤膏。傅承洲一把夺过药膏,看都没看,直接挤在了我们面前的地毯上。
然后,他抬起他那双锃亮的定制皮鞋,将那团白色的药膏狠狠碾开,碾得不成样子。
想让我信你不是为了钱才爬上我爸的床?他抬起脚,鞋尖上还沾着被碾碎的药膏,
舔干净。我的血液瞬间凝固了。舔干净,我就信你。屈辱的泪水在眼眶里疯狂打转,
我死死咬着下唇,不让它掉下来。他的脚尖,轻蔑地抬起我的下巴,强迫我抬头。看着。
他转过身,将林若曦用力地搂进怀里,当着我的面,狠狠地吻了下去。林若曦半推半就,
发出细碎的***。我被迫跪在地上,看着我爱了五年、替他坐了五年牢的男人,
亲吻着另一个女人。而他的脚下,是为我准备的药膏。他用这种方式告诉我,
即使我成了傅家的主母,在他傅承洲面前,我依旧是那个可以被随意处置、任意践踏的囚犯。
他终于松开林若曦,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像在看一件垃圾。记住你现在的样子,苏晚。
别以为换了个身份,就能洗掉你骨子里的脏。说完,他牵着林若曦的手,转身离开。
房门被关上,房间里只剩下我一个人,和一地狼藉。2妹妹的手术很成功。
傅时宴兑现了他的承诺,国内外最好的外科专家联合主刀。我隔着重症监护室的玻璃,
看着妹妹苏灵安静沉睡的脸,五年来第一次,感觉自己能喘口气了。
我走到医院走廊尽头的窗边,从贴身的口袋里,摸出一个用绒布小心翼翼包裹着的东西。
打开绒布,里面是一个小小的、银质的十字架。十字架的接口处,
有一道被修复过的、不甚完美的裂痕。这是我和傅承洲的圣坛时刻。五年前,
傅承洲在一场商业斗争中被人暗算,下了药,高烧不退,整个人陷入了癫狂,谁都无法靠近。
只有我,他不设防。在他最脆弱、最不像他自己的时候,他像个无助的孩子一样抱着我,
浑身滚烫,嘴里不停地念着:箱子……好黑……那时我才知道,他童年曾被绑架,
留下了严重的幽闭恐惧症。他抱着我,用额头蹭着我的颈窝,
反反复复地说:只有在你身边,我才觉得那个黑暗的箱子不存在。等他醒来,
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又恢复了那副冷冰冰的样子。可他却把自己母亲留下的,
因为叛逆而被他亲手掰断的十字架遗物,找了出来。他一个人在书房里待了一整夜,
用工具笨拙地将它修复好,然后塞到我手里。他别扭地转过头,不看我:替我保管,
别弄丢了。以后,你就是我的光。就是这句话,是支撑我度过五年牢狱的唯一信仰。
我以为,他爱我。我正摩挲着那道裂痕,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傅承洲和林若曦来了。
我的第一反应,是立刻将十字架收起来。但已经晚了。你手里拿的什么?
傅承洲的目光落在我手上。他大步上前,在我来不及反应的时候,
一把将十字架从我手中夺了过去。我找了它五年,原来是被你这个小偷藏起来了。小偷?
我替他保管了五年,在他眼里,竟然是偷?我疯了一样想去抢回来:还给我!
那不是你给我的吗?你说……我说什么?他打断我,脸上满是嘲讽,
我说的话你也信?一个坐过牢的女人,脑子也坏掉了?他不再理我,而是转身,
温柔地托起林若曦的秀发。他当着我的面,亲手将那个属于我的十字架,
戴在了林若曦雪白的脖颈上。若曦,这本就该是属于你的。不!我尖叫着扑过去,
傅承洲,你不能这样!你把它还给我!他毫不留情地将我推倒在地。
我狼狈地摔在冰冷的地面上,眼睁睁看着林若曦抚摸着胸前的十字架。她蹲下身,
用一种看似同情的语气对我说:苏小姐,承洲说,这个十字架代表救赎。你这样的人,
配不上它。你这样的人。我这样的人。替他坐牢,被他羞辱,连他赐予我的信仰,
最后也被定义为不配。傅承洲看着我,似乎还嫌不够。
他指着我身上那件唯一干净的旧外套,对身后的保镖命令:把那件衣服给我撕了,
扔进垃圾桶。保镖迟疑了一下。听不懂?保镖立刻上前,
粗暴地将我的外套从身上扒下来,三两下撕成了碎片,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傅承 洲这才满意。别把你身上的穷酸味和霉运带到这里,我妹妹……哦不,
若曦她闻不惯。他搂着林若曦,像一对璧人,从我身边走过,再也没有回头。我趴在地上,
看着垃圾桶里那堆破碎的布料,就像看着我那被撕碎的、可笑的五年。
3.垃圾桶里那堆破碎的布料,是我五年来唯一一次奢侈的幻想。我以为,穿上它,
就能稍微体面地去见妹妹。现在,它和我的尊严一起,躺在那里,
被傅承洲和林若曦的脚步声彻底踩碎。我浑身冰冷地趴在地上,
直到林若曦那故作天真的声音再次响起。承洲,你别怪姐姐了,她挽着傅承洲的胳膊,
语气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怜悯,其实我一直没敢说,怕你伤心。
五年前那场车祸……肇事的好像是……是灵儿妹妹……我的大脑嗡的一声,
仿佛被重锤击中。什么?她在说什么?我猛地抬起头,死死地盯着她。
林若曦被我的眼神吓得瑟缩了一下,躲到傅承洲身后:我……我也只是听说,
听说那天灵儿妹妹在酒吧喝了很多酒,开车的时候……不小心……你闭嘴!
我用尽全身力气嘶吼。傅承洲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他不是在看我,
而是在看一个他从未认识过的、肮脏的陌生人。他从口袋里甩出几张照片,
像垃圾一样扔在我脸上。照片上,是我妹妹苏灵,在灯红酒绿的酒吧里,手里拿着酒杯,
笑得烂醉。拍摄日期,正是车祸发生的当晚。看看你那个好妹妹!傅承洲的声音,
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彻骨的憎恨,苏晚,我真恶心。他蹲下身,
一把揪住我的衣领,强迫我与他对视。我竟然为了一个处心积虑保护杀人犯妹妹的骗子,
痛苦了整整五年!他的气息喷在我脸上,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刀,你和你妹妹,
都该下地狱!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的牺牲,我对他的爱,
我这五年暗无天日的牢狱,怎么就变成了一场保护妹妹的自私骗局?我没有……
我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承洲,你信我,我没有骗你……信你?他笑了,
笑声里满是残忍的快意,我再信你一个字,我傅承洲就是天底下最蠢的傻子!他松开我,
站起身,将哭得梨花带雨的林若曦紧紧搂进怀里,然后当着我的面,狠狠地吻了下去。
这一次,不是羞辱,而是奖赏。他松开林若曦,然后对我说:看到了吗?苏晚。
这才是干净的、值得被爱的女人。而你,从里到外,都烂透了。林若曦靠在他怀里,
柔柔地说:承洲,别再***姐姐了,你看她……傅承洲却掏出了手机,打开了录像功能,
对准了我惨白崩溃的脸。我就是要录下来,让我爸好好看看,
他娶回家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货色!一个为了包庇杀人犯妹妹,
不惜欺骗所有人、甚至爬上准公公床的女人,有多***!手机的摄像头,像一个黑洞,
要将我最后一点灵魂也吸进去。不,我不能就这么被打倒。我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
踉跄着冲向重症监护室。证据是假的,一切都是林若曦的谎言。我只要见到灵儿,
只要她亲口告诉我,一切就都能被澄清!4我推开重症监护室的门,冲到苏灵的病床前。
傅承洲和林若曦跟了进来,像两个审判官,站在门口,冰冷地看着我。灵儿!
我抓住妹妹的手,她的手很凉,还在微微发抖。你告诉姐姐,五年前那天晚上,
你到底在哪?你告诉他们,你没有去过酒吧,更没有开车,对不对?我几乎是在乞求她。
苏灵的脸色苍白如纸,她长长的睫毛颤抖着,泪水顺着眼角滑落,却始终不敢看我,
眼神一个劲地往门口的林若曦身上瞟。我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林若曦正对着她,
做了一个口型。虽然无声,但我看懂了。她说的是:死。我的心,瞬间沉入冰窖。
灵儿,看着我!我掰过她的脸,强迫她面对我,告诉姐姐,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灵在傅承洲冰冷的注视和林若曦无声的威胁下,终于崩溃了。她看着我,泪流满面,然后,
极其缓慢地,点了点头。是……是我……这两个字,像一把巨锤,将我的世界砸得粉碎。
我所有的坚持、所有的信仰、我赖以为生的那一点点关于爱的幻想,在这一刻,
彻底崩塌。原来,我不是为爱牺牲的圣人。我只是一个保护了真正罪人的、可笑的傻瓜。
世界,静止了。声音,消失了。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医院的,外面下起了倾盆大雨,
冰冷的雨水浇在我身上,可我感觉不到冷。我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在大雨中漫无目的地走着。身后,傅承洲的手机响了,是林若曦打来的。承洲,
苏晚已经彻底崩溃了,我们的计划成功了。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胜利的喜悦,
隐隐约约传来。我听到傅承洲低沉地嗯了一声,那声音里,有大仇得报的***,
却也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空虚。我不在乎了。什么都不在乎了。
我失神地走向马路中央,一辆巨大的卡车闪着刺眼的灯光,鸣着长笛,向我疾驰而来。
解脱了。我闭上了眼睛。吱——!一声刺耳的急刹车声,
一辆黑色的宾利猛地横在我面前,用它的车身,生生挡住了那辆卡车。车门打开,
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走了下来,是傅时宴的助理。他没有拉我,没有安慰我,
甚至没有看我一眼。他只是将一部手机,递到我面前。手机屏幕上,正在播放一段视频。
是林若曦在病房里威胁苏灵的画面,声音清晰得残忍:苏灵,你最好乖乖听话。否则,
你姐姐替你坐的五年牢,就白费了。我会停掉你所有的治疗,让你在病床上,
痛苦地等着你姐姐来给你收尸。你姐姐的命,现在,就攥在你手里。视频里的每一个字,
都像钢针,扎进我的心脏。原来,灵儿不是背叛,是牺牲。我瞳孔骤缩,
滔天的恨意从绝望的废墟中喷涌而出,几乎要将我的理智烧毁。助理收回手机,
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傅先生说,想报仇,就上车。他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