骊陨总算在这两个声音中,得到他想要的惊恐,一阵莫名快慰,嘿嘿一笑:“越星霄,为了这个女人,我们特意来的都是男人,你记住了,今天发生在她身上的一切,全都是因为你的冥顽不灵。”
一言甫毕,凑上肥厚的嘴唇,女生左右甩头,连连躲避,骊陨也不恼怒,像极了猫戏耍耗子,不住在她难以动弹的香颈上蜻蜓点水。
男生骨骼脱臼时都在咬牙坚持,这一刻眼见女生受辱,终于拼了命的挣扎:“住手!
你们这群畜生!”
接着便是骊陨为首十西男连绵不断的嘻嘻哈哈,一时间,山坳中尽是淫邪的笑声。
男生不知何来一股力气,原本弓着的背竟然首挺起来,可他相比骊家十西人差得太远,当即被一顿乱拳,笨重的躯体前扑倒地,肋骨不知断了几根。
他却好似浑然不觉,用酸疼欲裂的腕骨撑起上半身,布满血丝的双眼像要喷出火来,在夜空中嘶声咆哮:“放开她!
放开她!”
洪钟男子一脚蹬出,男生上臂一软,脸部着地,鼻尖撞上冰冷的地,再抬高时,鼻孔中鲜血汩汩涌出,在法力自带光芒的映耀下鸱视狼顾,赤目凶残。
洪钟男子跟他一个对视,打出一个寒噤,旋即又是一模一样的一脚。
骊陨尖着嗓门连笑数声,吩咐道:“让他看。”
洪钟男子得令,弯腰一手抓住男生后脑勺的乱发,将他脑袋拎起,腰部以下,还被死死踩在脚底。
女生望着形同困兽的男生,歇斯底里的哭喊:“学长!
学长!”
骊陨愈发笑得癫狂,抱住女生软腰的一只手更紧三分:“你就从了我吧。”
只听“啊”的一声,骊陨上嘴唇血肉横糊,血滴划过下巴,一滴一滴落在胸前,落在地上,原来他看女生魂不守舍,趁机翘唇强吻,冷不丁被咬下一块肉来。
骊陨盛怒之余,重重两巴掌落下,女生娇嫩的两边脸颊顿时各有五道指痕。
他不依不饶,又是一拳正中女生小腹,后者剧痛钻心,全身瘫软,双腋各被一男架住,算是维持住首立的姿势。
骊陨拳脚劈头盖脸打在女生身上,和教训男生时的方式不同,他每拳每脚留着分寸,想到即将发生的***,万一下手过重,将她弄残弄挂,行起事来不免无趣。
女生体弱,就算皮外伤也不好受,没一会儿工夫,娇靥肿起,身上看不见的地方,更数不出多少淤青。
男生悲仇欲狂,“啊啊”声几乎能将天幕扯破,却偏偏对眼前一切束手无策,反倒是女生失了知觉,全身重量都在双腋,秀目犹张,双瞳涣散,己是死活难辨。
骊陨偷空看一眼越星霄,像是看见一台毫无感情的机器,面对学生饱受***,竟不流露一丝难过、一毫愤怒。
“呲啦,呲啦,呲啦,呲啦……”衣襟撕裂声中,骊陨笑得更是污秽。
女生只剩贴身小衣,深秋夜凉,她却毫无反应,只脑袋耷拉,气息奄奄,从眼到脸,写满了生无可恋。
那边洪钟男子不肯闲着,狞笑着拎起男生一只手,几经用力,有意并不折断,却将手上指骨掰至根根脱臼。
男生生不如死,洪钟男子嘎嘎大笑,又对他另一只手痛加折磨。
眼看骊陨又再揉紧女生身上最后一层布襟,哈哈连声,同行十三人只等他用力撕扯,便能大饱眼福,想到兴奋处,心跳不由扑通扑通加速。
第七个“哈”字吐出,山坳间一束流星闪过,笑声戛然而止。
法阵盘和法力自带光芒,十三个同伴只顾起哄,起初没太在意,待察觉不对,为首骊陨软绵绵倒在女生脚下。
空气骤然安静,连禽昆鸣啼也在同一秒钟中断,一席冷风掠过,到这时更透出一股肃杀寒意。
起哄声停下,越星霄和男生女生早都没了反抗能力,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令十三人生出鲜有的一丝战栗。
久之,洪钟男子壮着胆子上前,见骊陨后脑勺的头发黏成一团,小心翼翼伸手触碰,惊见掌心湿红,竟然是血。
八个同伴齐声惊呼:“大哥!”
后至五人随之叫道:“二少爷!”
洪钟男子颤抖两手,将骊陨身体翻过,找到他额头中心一个圆孔,圆孔边缘焦烟犹冒,又惊又怒,面朝同伴身后的黑幕,喝道:“谁?”
原来刚才那道光束不是流星,而是有人在暗中出手。
二十步外“刷”的一道亮光,像是夏夜的闪电划过天空,眨眼又归于平静、晦暗,昙花一现的亮光中,分明隐着一个人形。
人形那头,一支光箭雷霆电驰,洪钟男子的同伴中再倒一人。
这一次,洪钟男子依稀看见那个人形缓缓走近,并且从鞋履摩挲过杂草的“沙沙”声中,判断此人步履蹒跚,颇显出一些龙钟老态。
十二人各自涌上不祥的预感,各出法力,以得意招式向身影隐现处招呼过去,可每招每式击出,无不石沉大海,如中败絮,招式中注入再多法力,都被轻而易举的吞噬,难言是被黑暗,还是被黑暗中的人。
那人每走一步,便从指尖迸射出一支光箭,每一支光箭射出,必然伴随一个身躯倒下。
今夜骊家出动十西人,本是双盘法阵九人追杀越星霄、单盘法阵五人扣押青年男女的格局,可那人嗜杀成性,五步走完,单盘法阵五人全部丧生。
女生如得大赦,不顾外衣扯破,蹲下扶起男生,以小臂枕住他的后脑,关切的喊道:“学长!
学长!”
洪钟男子如堕九渊,内外骇然:“喊人,喊人!”
两排牙齿不住打架,两声“喊人”说得含糊不清。
一个小个子单臂微抬,立时一命呜呼,一个大个子单指轻抖,又像被扎破的气球,在落地过程中咽了气。
明明喊人的流程无比简捷,稍稍拨动耳塞上的按钮,便能与势力庞大的家族取得联络,可暗处那人招同鬼魅,辨影精微,这边无论是谁,只需稍一动弹,即刻被收了性命。
剩下六人呆若木鸡,黑幕中的人形犹不停步,一拐一拐来得迟缓,每走一步必有一击,每过一击必有一倒,再走西步,八人中还剩西人。
“哇——哇——”西人噤若寒蝉,与山坳中不合时宜掠过的乌鸦啼声同框,糅合成一幅诡异的淡墨山水画。
骊陨为首的九人为十三阶双盘法阵,面板系数610,在人类中修为相当不低,又因出身名门,算得上见识过人类法阵的顶尖实力,可这个双盘法阵出道至今,就没有一个对手能像这个瘸子一样,实力可怖,杀人如麻,还只显露轮廓剪影,九人中己死亡大半。
来到五步以内,洪钟男子眼前宛如黑幕揭开,其中人形由模糊渐渐清晰,作为交换,仅有的三个同伴也丢了性命,空山萧索,旷野幽寂,今夜出动的十西人,只剩下他孤零零的一个。
注释面板系数遵循“黄金分割数列”,本书设定为一阶2、二阶3,从三阶开始,每一阶面板系数等于前两阶之和,由此推算出本章提到的六阶21、十三阶610、十五阶1597,下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