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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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水火不容的五厘米夏末秋初,微凉的风卷着梧桐叶打着旋儿,宣告着新学期的到来。

高三A班的教室里,此刻却像一个沸腾的炉鼎,

嘈杂的人声、课桌拖动的刺耳摩擦声、以及此起彼伏的寒暄与打趣,混杂成一片混乱的交响。

林晚,像一朵刚被晨露洗礼的,带着露珠的娇艳玫瑰,带着她一贯张扬而明亮的风姿,

穿梭在人群中。她有一头及腰的乌黑长发,随意地扎成高马尾,随着她的动作灵动地跳跃。

清澈的眼眸里闪烁着对新学期的期待,嘴角总是不自觉地噙着一抹自信的笑意。她喜欢音乐,

喜欢艺术,喜欢一切充满生命力、热烈奔放的事物。

她很快找到了自己的位置——靠窗的倒数第二排,那儿阳光正好,微风拂过,

适合她思考乐谱,也适合她放空做梦。然而,

当她的视线落到与她仅隔一张课桌、比邻而坐的同桌时,那抹自信的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膈应,几乎是生理性的不适。他,顾屿。他就那样坐着,

仿佛被教室里的一切喧嚣自动屏蔽。窗外的阳光明明那样明媚,却在他周身凝结成一片阴影。

他皮肤苍白得几乎透明,泛着病态的青灰。过长的刘海垂下,遮住了他大半张脸,

只露出紧抿的唇线和偶尔微不可察地垂动的睫毛。他一动不动,脊背挺得笔直,

仿佛一尊精心雕刻的冰冷石像,与周遭的一切格格不入。

他就如同深藏在潮湿角落里的一块苔藓,阴郁、孤僻、不着痕迹,却顽固地占据着一方天地。

林晚的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排斥感。她习惯了被簇拥、被关注,而眼前这个死气沉沉的少年,

却散发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气息。她下意识地将自己的书包往外挪了挪,

仿佛那五厘米的课桌距离,已经让她感到呼吸困难,连空气都变得稀薄。“这五年,

她从没见过比他更让人感到不适的同桌。”林晚在心里默默吐槽,脸上写满了不耐,

眉眼间甚至带着一丝厌恶,像是不小心沾上了什么晦气的东西。终于,

班主任的出现暂时平息了喧嚣,开始了新学期的第一堂课。

林晚习惯性地从书包里拿出她的宝贝——一本厚厚的、泛着微黄的钢琴曲谱。

那是她从小学用到大的,纸页上浸润着她指尖的汗渍,承载了她无数汗水与梦想。

这本琴谱是她的灵魂延伸,是她的命。然而,琴谱展开时,却因为桌面狭小,

不小心越过了那“五厘米”的无形界线,稍微触碰到了顾屿摊开的习题本。林晚没有多想,

只是顺手将琴谱往旁边推了推,想让开些空间。然而,

就在她的琴谱边缘刚刚压到习题本的一角时,一股无声的、却极度强劲的力道,

突然从旁边袭来。“嘭!”顾屿的手,没有丝毫犹豫地,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

将他的习题本猛地往回一抽!琴谱的纸页被他的书角狠狠地刮了一下,

发出一声刺耳的“嘶啦”声。林晚低头一看,瞳孔骤然收缩,

心脏几乎停止跳动——在她最珍爱的那首《月光奏鸣曲》的乐谱页边缘,

赫然出现了一道长长的、触目惊心的划痕!那道划痕像一道狰狞的疤痕,

生生撕裂了她心中的柔软,玷污了她的珍宝。“你干什么?!”林晚的音量瞬间拔高,

清脆的声音在安静下来的教室里显得尤为突兀,带着被冒犯后极致的怒火。

她的脸上布满了不可置信和委屈,美艳的眉眼间尽是怒焰。这琴谱是她的命,

是她梦想的具象化,此刻竟被这个面无表情的家伙如此粗暴地“玷污”!顾屿没有说话,

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她。他的身体依旧保持着那种僵硬的姿态,

似乎根本就没有听到林晚的质问。他只是漠然地将自己的习题本重新摆放得规规整整,

精确地卡在属于他的那“五厘米”空间内,仿佛林晚和她的琴谱,

都是闯入他领地的“噪音”和“入侵者”。他的眼神,即使没有看向林晚,

也散发着一种刺骨的冰冷,无声地表达着极度的厌恶和不耐烦,

那是一种比任何言语都更具攻击性的轻蔑。“你是不是有病啊?!

我只是不小心碰了一下而已!你至于这么大反应吗?!”林晚气得牙痒痒,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那是愤怒与被冒犯后的委屈交织。她见过各种各样的人,嚣张的,

跋扈的,阴险的……但从未见过这种,连反驳都吝啬,只用沉默和行为来表达厌恶的人。

这种无声的蔑视,比任何辱骂都更让她感到扎心,仿佛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错误。

顾屿依然没有任何回应。他只是缓缓地,缓慢地,将身体转过去,面对着黑板,

仿佛林晚根本不存在,像是一块不会呼吸的石头。那五厘米的距离,在此刻被无限放大,

仿佛一道无法逾越的深渊,将他们分割成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冰冷而遥远。

林晚感到一阵无力的挫败感,她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所有的怒火都无处发泄,

只能在胸腔里郁结,灼烧着她的肺腑。她重重地哼了一声,将琴谱一把拍在桌上,

发出“砰”的一声闷响。然后,她猛地将自己的课桌朝旁边推了推,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带着一股恨不得将彼此彻底隔绝的决绝,仿佛要和这个“怪胎”拉开十万八千里。

她再也不想和这个阴郁的家伙有任何瓜葛!就在她愤怒地挪动桌子,

无意中瞥向顾屿的桌面时,她的目光忽然定格了几秒。他的习题本的侧边,

似乎夹着一张有些旧旧的、泛着黄边的照片。那照片一闪而过,

只来得及让她捕捉到一个模糊的轮廓——那是一只安静蜷缩着的小猫,眼睛半阖着,

仿佛在阳光下打着盹。那画面短暂却温暖,与顾屿周身散发的冰冷气息形成极致的反差。

林晚微微一怔。一只猫?这个冷漠到极致的人,竟然会带着宠物照片?在她印象中,

这种阴郁的人,不是应该对所有活物都毫无兴趣吗?这份微小的违和感,

像一粒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她内心一丝细微的涟漪。她想再看清楚一些,

但顾屿已经不动声色地将习题本合上,完美地将那照片彻底遮蔽。林晚只当是自己眼花,

或者那只是不值一提的旧照片,很快便被愤怒冲刷掉了那一点点微小的疑惑,将其深埋心底。

此刻,她只觉得与顾屿的相处,就是一场无休止的折磨,一场精神上的慢性***。她不知道,

那被划伤的琴谱,那被他护住的“五厘米”领地,那擦肩而过的猫咪照片,

都是未来无数心碎和遗憾的开端。他们之间,仅仅是开始,就已经水火不容,

仿佛被命运之手强行捆绑在一起,只为上演一场注定悲剧的序幕。

第二章:看不见的暗流与撕碎的关心高三的生活,就像一架高速运转的机器,紧张而压抑。

但对于林晚来说,课业的压力并不能完全磨灭她与生俱来的光芒。

她依然是校园里最亮眼的存在,尤其是在文艺汇演的排练厅里。钢琴前,

她的指尖在黑白琴键上跳跃,流淌出一段激昂又婉转的旋律。她随着音乐的节奏轻轻摇摆,

长发如同墨色的瀑布般倾泻而下,每一个音符都充满了生命力,带着她特有的热情与奔放。

她就像一朵盛放的玫瑰,无论走到哪里,都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她享受着这种被注视、被赞美的感觉,那是对她天赋与努力最好的嘉奖。在掌声与赞叹声中,

她几乎忘了,在那个与她仅仅五厘米距离的角落里,还有个顾屿,像一块阴影,

沉默地存在着,不发一语。顾屿依然故我。他如同一个透明人,存在感微乎其微。

他依旧苍白,依旧沉默。林晚偶尔会瞥见他,总觉得他比之前更加疲惫,

像一棵濒临枯萎的植物,每况愈下。她心里甚至会闪过一丝不屑:真是个病秧子,

连上课都一副快要昏过去的样子,晦气。某个午后,林晚为了避开吵闹的同学,

独自去往教学楼顶层的废弃音乐教室排练。她推开虚掩的门,

却听到一阵断断续续、有些刺耳的琴声从里面传来。那不是钢琴,是小提琴。

琴声时而拉锯般嘶哑,时而像困兽的哀鸣,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压抑和破碎感,

与她所习惯的流畅、优美的旋律格格不入。每一个音符都像是在痛苦中挣扎,

又像是将什么沉重的情绪生生割裂。“什么玩意儿!”林晚忍不住皱眉。

这琴声听得她心头烦躁,仿佛有无数根弦在耳边同时断裂,生生扯着她的神经。

她本想直接走进去,让里面的人立刻停止这种“噪音污染”,但鬼使神差地,

她只是站在门外,透过门缝瞥了一眼。是顾屿。他就那样站着,

身形消瘦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手中的小提琴,对他而言似乎不是演奏的乐器,

更像是在宣泄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痛苦。他的弓法显得有些生涩,

但每一个音符都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执拗。他闭着眼,苍白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只有额角渗出了细密的汗珠。那琴声,压抑而沉重,像是把无形的手,

紧紧扼住了听者的喉咙,让人呼吸不畅。林晚觉得更烦了。一个阴郁古怪的家伙,

拉出来的琴声也这么晦气。她厌恶地撇撇嘴,轻轻地退开,转身离开。

她不愿与这种负面的情绪有任何牵扯。她没有听到那琴声里深藏的绝望与挣扎,

也没有察觉顾屿那僵硬的背影下,隐藏着怎样的痛苦与不甘。她只是觉得,那声音,

让她感到刺耳,令人作呕,像是一团污浊的气息,让她避之不及。临近月考,

林晚因为忙于文艺汇演的排练,对文化课有些疏忽。成绩出来的那一天,

她看着试卷上触目惊心的红叉和跌入谷底的分数,脸色铁青,气得差点把试卷撕了。

她一向是佼佼者,是众人艳羡的焦点,这种从云端跌落的挫败感让她烦躁到了极点,

自尊心被狠狠践踏。她带着一身的怒火回到座位上,随手将书包丢在桌边。然而,

当她伸手去拿课本时,手指却触碰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她疑惑地将手伸进书包深处,

掏出来的,竟是一本厚厚的笔记本。笔记本是崭新的,朴素的深蓝色封皮没有一丝褶皱,

与她那些花花绿绿的本子格格不入。林晚的心头立刻涌起一股疑惑和警惕。这不可能是她的。

她带着一丝探究的眼神,翻开了它。映入眼帘的,是顾屿那如同印刷体般工整清秀的字迹。

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各种数学公式、解题步骤,还有清晰的图示。更让林晚呼吸一滞的是,

这些内容,几乎全部是她近期在数学课上反复出错、怎么也绕不过去的薄弱章节!

每一个知识点,都分解得细致入微,甚至还有各种题型的变式和陷阱提醒。那份细致与周全,

让人无法相信这出自一个如此冷漠疏离之人。林晚的脑袋“嗡”的一声,瞬间一片空白。

怜悯、羞辱、恼怒、还有一丝难以置信的困惑,各种复杂的情绪如同汹涌的潮水般,

瞬间将她淹没。他这是什么意思?施舍吗?可怜她成绩差劲?

一个连正常交流都做不到的怪胎,竟然会“好心”地给她补习资料?!

这简直是对她最大的侮辱!她林晚需要他这种施舍吗?她有她的骄傲,她的尊严!

她的心头被羞愤与怒火灼烧,几乎要炸裂开来。她的脸颊涨得通红,不是因为羞愧,

而是因为一种被冒犯的极致愤怒,从皮肤深处涌起,让她感到灼热。

她感到自己受到了莫大的羞辱,仿佛被扒光了衣服,站在人群中央,任人围观。

这份“关心”对她来说,就像带着尖刺的玫瑰,扎得她生疼,

每一根刺都深深地扎进她的自尊。她猛地抬起头,怒目瞪向身旁一言不发的顾屿。

他依然那样沉默地伏在桌上,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他的侧脸在阳光下显得更加苍白,

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倦怠和隐忍。“顾屿,你这是什么意思?!

”林晚的声音因为愤怒而有些颤抖,她扬起手中的笔记本,眼神里充满了厌恶和嫌弃,

仿佛那不是一本笔记,而是一团令人作呕的垃圾。顾屿没有回答,只是缓慢地放下手中的笔,

缓缓地将头抬起,那双深邃而晦暗的眼睛,第一次直直地望向林晚。

那目光像两泓冰冷的深潭,深不见底,让人无法窥探其中的情绪,

却又带着一种无声的、压抑的痛。那眼神,让林晚心头莫名一慌,那股冰冷让她脊背一凉,

但很快,汹涌的愤怒冲散了那丝不安,让她更像是被激怒的困兽。“我告诉你,

我林晚不需要你的怜悯!你以为你这样,我就能对你另眼相看吗?我只会觉得恶心!

”她恶狠狠地说道,声音带着尖锐的嘲讽,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子,狠狠地扎向顾屿。

在顾屿那冰冷的目光中,她心中的羞愤达到了顶点,让她失去了理智。“我!不!稀!罕!

”她一个字一个字地咬牙切齿,然后,在全班同学偶尔投来的好奇目光中,

在顾屿冰冷而深邃的注视下,她高高扬起手中的笔记本,带着一种近乎自毁的决绝,

“嘶啦——”一声,狠狠地将厚厚的笔记本从中撕成了两半!

那声音在安静的教室里显得格外刺耳,如同撕裂的,不仅仅是纸张,还有某种脆弱的情感。

然后,她一页又一页,将那些工整的字迹、清晰的公式,撕得粉碎!

碎纸屑像雪花般洋洋洒洒地落下,最终被她带着满脸的鄙夷和厌恶,用力地揉成一团,

狠狠地,精准地,抛进了教室角落的垃圾桶里。她的动作充满了刻意与狠绝,

仿佛要将心头所有的不快都发泄出来。整个过程,顾屿一动不动。

他只是眼睁睁地看着林晚将那本承载了他无数个深夜和心血的笔记,撕成碎片,

然后随意抛弃。他的脸色没有一丝变化,那双眼睛里依然深不见底,仿佛没有一丝波澜,

平静得令人心寒。但林晚清楚地看到,他原本握着笔的修长手指,

此刻关节处却因为用力而泛起了刺目的白色。那份惨白,与他指尖微微的颤抖,

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泄露了他内心深处那份无法言说的剧痛。

林晚心里涌起一丝报复后的快意,但更多的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空虚。她赢了。

她狠狠地羞辱了这个怪胎。她以为自己取得了胜利,殊不知,她亲手撕碎的,

是他笨拙到极致、却又深沉到骨子里的关心。那一片片落在垃圾桶里的纸屑,

每一片都将成为未来凌迟她心的锋利刀刃。“咳咳……”就在林晚准备收回目光时,

顾屿突然轻咳了两声。那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压抑不住的虚弱。他缓慢地拉开抽屉,

似乎想拿什么。林晚的目光不经意地扫过他的抽屉,

只见里面露出一个白色的、印着英文的小药盒一角。她冷笑一声。果然是个病秧子。

连吃药都鬼鬼祟祟的,一副见不得人的样子。她没有多想,

只是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判断:这个人,不过是个懦弱、阴郁、又故作姿态的废物。她不知道,

那本被她撕碎的笔记本扉页上,其实用极小的字迹,写着几句话:“林晚,你发烧的时候,

蜷缩在被子里,像只小小的、炸毛的猫。”“这些公式,希望你能看懂。”她更不知道,

那药盒里装着的,是对他日益恶化的病情,杯水车薪的维系。她所有的轻蔑和厌恶,

都将如今回旋镖,在未来的某个时刻,以百倍千倍的痛苦,精准地扎进她的心房,

让她痛不欲生。第三章:暴雨中的炽热与冰冷的真相傍晚时分,天空的脸色说变就变。

原本还只是阴沉,转瞬之间,乌云便厚重得如同要压下来。一声震耳欲聋的雷鸣撕裂天际,

紧接着,豆大的雨点像倾泻的瀑布般,伴随着狂风,猛烈地拍打着教学楼的玻璃。

整个世界瞬间变得模糊,被一片混沌的水雾笼罩,天地间只剩下雨水的咆哮。

放学***被雨声淹没,同学们纷纷作鸟兽散。有伞的撑起五颜六色的伞,

没伞的也匆匆躲进家长的车里,或者三五成群地挤在屋檐下,焦急地等待雨势减小。

林晚今天没带伞,她站在教室门口,看着眼前这片雨幕,眉心紧蹙,

心头涌上一股无名的烦躁。她的手机也没电了,无法联系家里,

让她感到一丝前所未有的孤立无援。风裹挟着雨水,冰冷地扑打在脸上,让她心头越发烦躁。

“怎么下这么大……”她低声抱怨着,身体却突然感到一阵阵的眩晕。上午体育课出汗多,

下午又被数学成绩气得头疼,现在被这突如其来的冷风一吹,一股寒意直窜心底。她知道,

自己大概是发烧了,体温正悄无声息地攀升。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发软,双腿仿佛灌了铅,

沉重得迈不开步子。她晃了晃,试图扶住门框,却发现力气正一点点从身体里抽离。

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耳边只剩下雨声的轰鸣和自己急促的心跳。喉咙发紧,

呼吸也变得困难起来。她无力地滑坐在地,身体蜷缩成一团,湿冷的空气瞬间将她包裹,

每一寸皮肤都传来刺骨的寒意。整个走廊空空荡荡,教室里也只剩下寥寥几个人影,

仿佛都被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雨驱散。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和无助,

像一片被风暴吹落的娇弱花瓣,眼看着就要被冰冷的雨水吞噬。意识渐渐模糊,

体温却在急速攀升,让她感到一种由内而外的灼热,与外界的湿冷形成诡异的对比,

仿佛身体被冰火两重天撕扯着。就在她几乎要失去所有意识的时候,一个淡淡的阴影,

突然出现在她的视线里。是顾屿。他怎么还没走?林晚模糊的思绪里闪过一丝困惑。

他不是一向雷打不动,一放学就立刻消失吗?他就像一个幽灵,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她面前。

他的脸色比平时更加苍白,在昏暗的光线和雨水的映衬下,几乎是透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