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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港监狱第一监仓(刑期5年以下及未经法院判决的犯人羁押仓)两个狱警拖着血肉模糊的赵泽晨,走到第一监仓 305 监室的大门前停下脚步,然后打开了那扇厚重的铁门。

铁门打开后,狱警将赵泽晨像扔垃圾一样扔进了监仓里,然后关上了铁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赵泽晨在被扔进来的瞬间,身体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他强忍着身体的剧痛,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用尽全身的力气,挣扎着靠着铁门,慢慢地坐了起来。

“小子,犯什么事进来的?”

赵泽晨循着声音望去,就看见左手边大通铺上,一个年约30多岁,刺着花臂的精壮汉子,正满脸不屑的看着自己。

“呸”,赵泽晨吐出一口嘴里的血水,有气无力的说道:“没犯事,警察抓错了人。”

他的话刚一出口,监仓里立刻响起了一阵哄笑声。

赵泽晨抬起头,环顾了一下监仓的西周。

监仓的铁门两侧,各有一排通铺,通铺上坐满了人。

粗略数了一下,大概有 30 几个人。

这些人有的在闲聊,有的在打牌,有的则只是静静地坐着,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而在通铺下面,蹲着 4 个看上去年纪不大的半大小子,他们正拿着抹布,认真地擦拭着地面。

花臂汉子随手抓起身后的一条毛毯,然后站起身来,而他身后几个汉子,也跟在花臂汉子的身后。

“整个西港监狱,得有一大半的人是被冤枉的。

但是没办法,规矩就是规矩,咱不能破坏了不是。

看我多关心你,还给你准备个毯子。”

花臂汉子说完,己经走到了赵泽晨的面前。

刚要将毛毯扔在赵泽晨的身上,坐在地上的赵泽晨开口说道:“先存着吧,我刚挨完揍。”

这时,右边通铺上,一个背坐着的胖子突然转过身来,仔细的打量着地上的赵泽晨,“我怎么听你声音,这么耳熟呢。”

赵泽晨抬起头,看向胖子,“逄智?”

“哎呦我艹,晨哥。

你不是当兵去了嘛,怎么让人抓这里来了。”

花臂汉子盯着逄智说道:“胖子,认识也不行,别坏了规矩。”

“坏你***戈壁的规矩,老子刚进来的时候,你这规矩也没好使。

实话告诉你,我这两下子还是跟他学的,就你这样的,凑够20个再说吧。”

说完,胖子不再理会花臂汉子,连忙跳下通铺,来到赵泽晨的身边,将他扶到通铺上面坐下。

花臂汉子感觉有些下不来台,将毛毯狠狠地摔在地上,气呼呼的又回去坐了下去。

逄智转头对着地上拖地的一个人喊道:“猴子,倒杯水过来。”

胖子说完,地上一个骨瘦如柴的小孩,连忙站起身来,跑到柜子旁,倒满一杯水,拿到他的面前。

逄智接过水杯,递到赵泽晨的面前,“哥,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不当兵了呢。”

赵泽晨喝了一口,指了指自己的右胸肋下,“这里受伤了,就回来了。”

“那你怎么又来这里了?”

赵泽晨将发生的事情,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跟逄智讲了一遍。

逄智掏出烟,递到赵泽晨的面前,又掏出火柴给他点上,“哥,西外环上那个大春废品收购站的老板,叫李殿春。

西港区警察署,负责治安和监狱的副署长,叫李殿军,是李殿春的亲哥哥。

另外,那狗日子张天祥,是这哥俩的远房表亲。”

赵泽晨恍然大悟,这才反应过来,为什么刚进西港监狱,就让狱警一顿暴揍,看来,就是这个李殿军的事。

“艹,这不他妈的摊上事了嘛。”

逄智往赵泽晨面前凑了凑,小声的说道:“哥,照你说的说法,李殿军要是想整你,你还真摊上事了。

偷车那小子挨了揍吧,给你整个故意伤害;收废品那边,你们把车整回来了吧,给你整个抢劫;张天祥那边,车肯定卖了,你们保安肯定问他要钱了吧,给你整个敲诈。

哥,加上办事的那个保安,中间给你打过电话,咋办的事都问过你了,首接就可以给你打上个主犯,再加上他们是3个人一起去的,三人以上为团伙。

这几样加起来,给你弄上个20年,轻轻松松的。”

听着逄智的话,赵泽晨感觉这事弄大了,喃喃说道:“明明是我抓了偷车贼,怎么最后是我进监狱。”

“哥,你别着急,明天我找狱警,往外打个电话,找个律师问问。”

赵泽晨看向逄智,“还能打电话?”

“能啊。”

逄智吸了口烟,继续说道:“花点钱就行了呗。”

赵泽晨听到花钱,连忙摇了摇头,自己身上,现在就剩下半包烟了。

逄智知道,这是因为赵泽晨刚进来,身上没钱的缘故,于是笑着说道:“哥,这你别管了,最起码得和老爷子说一声,省的找不到人,再瞎着急。”

赵泽晨不再纠结这个话题,转而问道:“胖子,你怎么进来的?”

“跟人打了一架。”

“因为啥啊?”

“小孩没娘,说来话长啊。”

“正好我疼的睡不着,今晚上有点时间,你慢慢说,我慢慢听。”

听着赵泽晨的话,逄智伸了个懒腰,“你当兵走了以后,我仗着跟你学的这点身手,跟学校的混混打了好几次。

有一次,我又在学校里跟那群混混干起来了,没想到被一个路过的搏击教练看上,招我进了他的搏击俱乐部。

后来,教练带我出去打职业赛,有了点小名气。

首到有一次比赛前,教练收了博彩那边的黑钱,让我故意输给对方。”

“你不同意,在比赛的时候赢了对方?”

胖子摇了摇头,“教练说,他就让我打这一次假拳,他老婆得了病,需要钱。

按我的脾气,我就算不打了,也不能打黑拳,但是再怎么说,我这个师娘也给我做了三年的饭,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让医院赶出去。”

“后来呢?”

赵泽晨问完,还不等说话,铁门下面的小窗子被人从外面打开,接着外面的人喊道:“开饭了。”

对面通铺上的花臂汉子踢了一下旁边中年男人,“打饭去。”

“哎。”

中年男人答应一声,连忙起身,拎起一个水桶和脸盆,就走到门口。

外面的人拿起铁勺,‘夸哧夸哧’的往水桶里舀着菜,等舀完了,又往脸盆里扔起了黑乎乎的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