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也得放松下。
随意进了家酒吧,想借助烟酒强行松懈片刻。
没想到最有用的,是驻唱的民谣。
低沉微哑,轻缓的歌声抚平了我一直压着的烦躁。
听完一整首,我向台上看去。
少年耷拉着眉眼,简单干净的 T 恤黑裤,左手轻搭着麦架,冷白的皮肤,在打光下骨节分明的手。
那张脸精致到雌雄莫辨,透着股倦意。
还染了一头白毛。
像误入声乐场所的小绵羊。
脖颈连着锁骨的刺青,耳骨上的黑钉,却莫名张扬。
5
注视着他的不止我一人。
身后显然有富家小姐为他而来,正低声讨论:
听说周寻这小子仇富,圈里好几个富婆想包他,都被他骂走了。
骂走了?他这么敢得罪人,不怕被封啊?
哎呀,你看他那张脸,谁舍得,包不了他,有空过来看看也行啊。
那怎么办,你不是想和他玩玩吗?
那我不就是嘴上想想吗,又不能给人捆了
我抿了口酒,手表,耳环,项链,一个个摘下,放进包里。
一点,周寻下班。
西装外套和包,我都留在了桌上。
撒了点水在白衬衫领口,摇摇晃晃跟在他后面出去。
跟了十分钟,前面清瘦的身影猛地停了脚。
那张漂亮的脸蛋写满不耐和烦躁。
不是,大姐,要跟我多久?
想跟我回家啊?
豁,带刺。
我装作酒意上涌,迷茫地看着他。
两秒后,指向前方的路。
我家在那。
周寻脸上闪过一丝带有恶意的不屑。
突然折返,朝着反方向走去。
走远了,再回头时,发现我就地软软躺下了。
6
我没骗周寻。
我真有一套房子在那,从前我和我妈相依为命的老破小,一处陈设都没变,定期请人打扫,连灰尘都没有。
像住在这里的人从来没有离开过。
周寻毫无绅士风度,把我扛到门口放下,转身就走。
这怎么行。
我抱着他的腿,眼泪忽地流出来,打湿了他的裤子。
你干嘛
周寻炸毛,硬邦邦地想抽腿。
你都到家了
他很好骗,我泪眼婆娑地多看他一眼,周寻就泄了气。
被抱到沙发上放下,我暗暗锢着他的腰不放手,眼泪没停。
不想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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