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煜站在战场中央,手中紧握着染血的长剑,剑身还残留着未凝结的血珠,顺着剑刃缓缓滴落。
他的呼吸有些急促,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身上的铠甲也被鲜血染红。
然而,他的目光却异常冷静,宛如寒星一般。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突然从营帐外传来,打破了这片短暂的宁静。
卫煜眉头一皱,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片刻后,一名亲信校尉如疾风般冲进营帐,他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冷汗涔涔。
只见他滚鞍下马,怀中紧抱着一封密函,那密函显然己被汗水浸透。
“殿下!
京城有变!”
校尉的声音带着一丝惊恐,“三日前,宁王以‘监国’之名接管了九门,京城己被他掌控!”
卫煜心中一沉,他接过密函,迅速展开阅读。
密函中的内容让他的脸色变得更加凝重——御史台竟然在昨夜连夜弹劾他“违背先帝遗诏擅动刀兵”!”
定边剑“铮”地出鞘半寸。
卫煜想起出征前宁王那意味深长的送行酒,此刻终于明白——当他在前线浴血时,皇叔己在京城布下天罗地网。
更棘手的是,密函末尾提及,主和派老臣之子竟连夜离营,去向不明。
“传令,大军就地休整三日。”
卫煜将密函投入火盆,火焰映得他眼底猩红,“即刻修书给户部侍郎,命他以军需为由,冻结宁王私庄的粮饷。
再派人乔装潜入京城,查清御史台奏章究竟出自何人之手。”
暮色西合时,帐外忽然传来争执声。
卫煜掀开帐帘,只见主战派将领正按着一名浑身血污的斥候。
“殿下!
草原残部中有内鬼!”
斥候咳着血沫嘶吼,“他们...他们早知我们的突袭路线,这是个圈套!”
寒意如毒蛇一般,顺着卫煜的脊背迅速攀爬,最终在他的后颈处猛然一咬,让他浑身一颤。
刹那间,他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草原部族的“异动”,恐怕并非表面上那么简单,极有可能是一个精心设计的诱敌陷阱!
卫煜的脸色变得阴沉至极,他紧紧握着手中的剑柄,仿佛能感受到剑身传来的阵阵寒意。
这把定边剑,是他父皇亲手雕刻的龙纹,象征着无上的权力和荣耀。
然而此刻,卫煜却觉得这把剑沉甸甸的,仿佛承载着整个国家的命运。
他凝视着那紧闭的京城城门,心中暗自思忖:这道门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杀招呢?
是敌军的埋伏,还是朝中的内奸?
卫煜越想越觉得不寒而栗,一股强烈的愤怒涌上心头。
“哼!”
卫煜突然冷笑一声,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带着一丝决绝和不屑。
既然有人想要让他陷入腹背受敌的困境,那他就偏要让这些人知道,定边剑不仅能够斩杀敌人,更能够清除那些心怀不轨的乱臣贼子!
卫煜深吸一口气,稳定了一下情绪,然后毫不犹豫地迈步走出帅帐。
他的步伐坚定而有力,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敌人的心脏上,透露出一种不可一世的霸气。
卫煜来到将士们中间,看着一张张疲惫却坚定的脸,他高声道:“诸位兄弟,京城生变,但我们不能自乱阵脚。
那宁王妄图在后方使坏,可我们在这前线,定要稳住。
草原残部设下圈套又如何,咱们是为家国而战,岂会怕他们!”
将士们听了,原本有些低落的士气渐渐高昂起来。
卫煜接着安排,“我们先按计划休整,同时密切关注草原残部动向。
斥候继续探听消息,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来报。”
他知道,此时需安慰军心,更要静观其变。
他相信,只要自己稳住,宁王那些阴谋迟早会露出破绽。
而他这定边剑,定会在合适的时候,给敌人致命一击,让那些心怀不轨之人付出代价。
在这紧张的氛围中,大军开始有条不紊地执行着卫煜的指令,一场新的较量即将拉开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