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以为是一句玩笑话。
直到我查出怀孕后,保姆每晚换下带血的床单一张又一张,修复手术室前人满为患。
为了孩子我一忍再忍。
忍到孕七月,家里不再出现新面孔,我才意识到陆砚修对新宠动了情。
我没哭没闹,让他在流产手术的单子上签字。
他没签字并撕碎,盯着我冷冷道:“我说过她们只是消遣的玩意儿。
京市随便一个女人都懂的规矩,你作为我陆家的太太更要明白,宽容贤惠才是女人最好的嫁妆。”
“任性妄为,只能说明你不适合留在陆家。”
看着漫天飞舞的单子碎片,我放弃了据理力争。
弯腰捡纸屑的时候,我想起陆奶奶生前交给我的信封,还有一句话:“想离开,随时都可以。”
1我执意打电话预约流产,陆砚修一巴掌打掉我的手机。
“姜眠,孩子是我的,你敢打掉一个试试!”保姆、月嫂也慌张跪下劝我,不要再惹怒陆砚修。
我捧着肚子,望着他掉眼泪。
七个月前我查出怀孕,欢欢喜喜地给他打去电话。
可那边吵吵嚷嚷,竞价声此起彼伏,我便知道他又锁定了新的猎物。
我试着用孩子挽住他的心。
借口孕吐难受,求他能陪我入睡。
可第二天早上,我还是在晾衣绳上看见一张刚洗干净的白床单。
“夫人怀了孩子以后身材走样,再怎么恢复也敌不过人家年轻漂亮的小姑娘。”
看见我,晾晒床单的保姆立即住声。
可我只觉得她们说得对。
或许我早就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一阵电话***将我的思绪拉回。
原本剑拔弩张的陆砚修先一步捡起电话,打开外放。
“陆太太,您母亲的病房被人霸占了,而且……她的医院账户里一分钱都没有了。”
我猛地震惊抬头。
陆砚修心虚地收回目光。
“雪宁的母亲也在住院,我让她随便选病房的。”
说着话,他不敢直视我的眼睛。
只因为我妈当年出车祸,彻底变成了植物人。
他曾经口口声声答应我,一定会陪着我等到我妈苏醒的那一天。
“这间高级病房,只属于咱妈,谁敢进来我叫他死。”
如今他只是冷漠的站在那。
“我马上叫人给妈换一间,别闹……”没等他说完,我含泪撞过他,马不停蹄地赶往医院。
看见眼前的一幕我傻了。
母亲居然被随意丢在走廊,缺氧缺到浑身发紫。
下一秒,苏雪宁揉着带血的手腕,朝我身后的陆砚修扑过来。
“我好心扶阿姨换病房,姐姐竟然用指甲抓我,如果是你授意的,那我们不住就好了!”女人赌气地推开陆砚修,作势跑进病房里搬东西。
陆砚修不再对我有耐心,狠厉责骂:“你要是再这样闹下去,生完孩子你就滚出去,省的你看着她们心烦!”扔下这句话,陆砚修慌张地追过去。
护士帮我将母亲抬到普通病房,感叹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