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兮喃喃自语道:“怎么办啊?
我怎么才能摆脱今夜的周公之礼,若是此刻称身子不适,可瞒的过今夜,瞒不过来日查验,反而不妙,我该怎么办啊?”
话音刚落,威漠北便走进来,看到苏婉兮衣饰单薄,目光在她身上稍作停留,便移开视线,喉间轻咳一声。
威漠北:“以后记得穿厚一点,莫要着凉了。”
随后示意苏婉兮帮忙更衣,苏婉兮虽手心里一首冒汗,但却一边想着法子,一边又帮着威漠北更衣,指尖触到他外袍系带时,几不可察的抖了一下。
这时嬷嬷走了进来,在桌上放下一壶酒,在床上放了一个白帕就识趣的离开。
苏婉兮看着白帕,越看越尴尬,也察觉到威漠北同样的尴尬气息,便自作主张的把白帕收起来。
但又想到明天祖母会检查,就偷偷地割破手指在白帕上滴了两三点血。
指尖传来刺痛,苏婉兮却咬着唇不敢作声,只将染了血的帕子塞进锦盒角落,用叠好的被褥掩了掩。
威漠北见此状况,眉峰微挑,眼底掠过一丝讶异——这小丫头看似怯懦,倒有几分机智,也不是绣花枕头。
威漠北不解的问道:“为何自己弄,本王的血比你弱女子的多。”
苏婉兮:“王爷,妾无碍,妾斗胆想跟王爷约法三章。”
威漠北饶有兴致的点头应了一声。
威漠北:“哦?
说来听听。”
苏婉兮福了福身:“妾听闻这场婚事并不是王爷愿意的,妾也不是,我们都是被迫的,所以…第一、我们从今天开始分榻而睡,但在别人眼里我们也要装新婚燕尔,第二、有夫妻之名,但要与无夫妻之实,第三…”苏婉兮顿了顿,指尖把纱衣下摆纹出几道深痕,指节泛白。
声音压得更轻,尾声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发颤。
苏婉兮:“第三、若将来王爷遇着心悦之人,或是妾身有了别的去处,你我便好聚好散,谁也不许牵绊谁。”
说完苏婉兮飞快抬眼瞥了威漠北一眼,又慌忙低下头,耳尖泛着红——这话说得像是在预设分离,在新婚之夜实在不合时宜,可她实在想不出更周全的法子,只能把最心底的念头摆出来。
说完,威漠北端着茶杯的手顿了半分,眸色沉了沉,却没有立即接话。
苏婉兮见气氛不对。
苏婉兮慌忙开口:“若…若有不妥,请王爷补充,但妾说的这三个是现下最有用的了。”
苏婉兮心虚的偷看了一眼威漠北。
威漠北声音低沉:“嗯,都随你,那本王今晚就去书房睡,放心,祖母不会知道的,明日便实行约法三章!”
说罢转身拿起搭在屏风上的外袍,脚步声沉稳地出了寝殿,殿门“吱呀”一声合上,隔绝了内外。
苏婉兮坐在床榻上,心里回想着自己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可又想起周公之礼,不得不实行这一步,明天再去解释 去道歉吧。
手下言澈见王爷出来有些诧异。
言澈打趣道:“王爷这就出来了?
莫不是…被王妃请到书房歇着了?”
威漠北抬手一挥言澈习惯性的躲一下。
威漠北尴尬道:“活腻了是不是?
她说的约法三章?”
威漠北嘴角勾起一抹说不清的弧度,似嘲似叹,便问起了言澈一些问题。
威漠北疑惑地问道:“你说怎么才能让一个人不怕本王?
就像你一样,有什么说什么。”
言澈:“哦?
王爷说的可是王妃?
那得给人惊喜啊?
给喜欢的人做早膳等等…”威漠北不耐烦道:“停停停,本王不想听你啰嗦,写下来,写不完,今晚不许睡!”
言澈无奈道:“王爷,为什么呀?
我…我…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