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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鼻的消毒水味钻进鼻腔时,我才意识到自己还活着。

醒了?

别乱动,手上还挂着水。

母亲的声音从身侧传来。

她眼睛红肿得像桃子,指腹还沾着未干的泪渍,显然哭了很久。

妈……我怎么会在这里?

母亲的手猛地一抖,热水洒在我手背上。

她慌忙用袖子去擦,眼泪却先一步砸下来:你还问!

要不是我担心你刚嫁过去不适应,特意去看你,你就要死在傅家了!

瞬间,昏迷前的画面如潮水涌来。

傅沉舟那一推,满地刺目的血,林晚晚趴在他肩上那个得意的笑。

指甲无意识抠进掌心,结痂的伤口又渗出血珠。

孩子呢?

我下意识去摸小腹,那里缠着厚厚的纱布。

母亲突然捂住嘴,肩膀剧烈颤抖起来。

清清。

她哽咽着抓住我的手。

医生说你流产并发感染,***受损太严重,以后……以后很难再怀孕了。

我盯着天花板裂缝,那里有只蜘蛛在结网。

昨天我还摸着肚子幻想孩子会像谁的眼睛,今天就连做母亲的资格都被碾碎了。

傅沉舟呢?

我听见自己平静得可怕的声音。

他、他今早来看过你,公司有急事……盯着她飘忽的眼神,我突然笑了:妈,他根本没来过,对吧?

母亲一愣,随即红了眼眶:我给他打了十几个电话,他……他说你在装可怜,让我别烦他。

她手忙脚乱掏手机,仿佛要证明什么。

屏幕却亮起傅沉舟最后回复的短信:别演了。

我点点头,意料之中。

傅沉舟现在应该正忙着给林晚晚炖安胎汤,哪有空管我的死活?

可心脏还是像被钝刀慢慢凌迟,疼得呼吸都带着铁锈味。

妈,我要去洗手间。

母亲扶着我下床时,我才发现自己的腿抖得像筛糠。

镜子里的人脸色惨白,嘴唇干裂出血,活像具行尸走肉。

那个曾经明艳大方的阮清禾,已经死在傅家的血泊里。

路过走廊时,熟悉的嗓音传来。

慢点走,小心台阶。

傅沉舟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蜜,和昨天对我怒吼时判若两人。

拐角处,他半搂着林晚晚的腰,手里还拿着产检报告。

林晚晚故意挺着肚子:沉舟,医生说宝宝很健康呢。

我僵在原地,瞬间明白了什么叫万箭穿心。

原来在我流产的当天,他的另一个孩子已经落地生根了。

傅沉舟先看到了我。

触电般松开搂着林晚晚的手,脸色瞬间惨白:清禾?

你怎么在这?

林晚晚立刻捂住肚子躲到他身后,怯生生地说:清禾妹妹,你千万别生气,都是我不好……可孩子是无辜的......闻言,傅沉舟一个箭步挡住她,眼神警惕得像防贼。

你要干什么?

害晚晚晕倒不够,还想害她流产?

这句话像寒冰,带走了我最后一丝体温。

曾经为我挡酒喝到胃出血的人,如今竟用看杀人犯的眼神瞪着我。

看着他下意识护住林晚晚肚子的手,我笑出了声:恭喜啊傅沉舟!

终于如愿以偿。

笑声牵扯到腹部的伤口,疼得眼前发黑。

傅沉舟脸色一僵,眼底闪过一丝慌乱:清禾,你听我解释......解释什么?

我打断他,目光扫过林晚晚微微隆起的小腹。

解释你怎么一边哄我结婚,一边和她珠胎暗结?

原来那些彻夜不归的加班,都是在林晚晚床上度过的。

林晚晚立刻红了眼眶,往傅沉舟身后缩了缩:清禾妹妹,你别怪沉舟,都是我的错......傅沉舟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将她护在身后:阮清禾!

晚晚身子弱,经不起***!

不再理会他们的郎情妾意,我转身回房。

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我躺在病床上一个月,傅家没有一个人来看我。

可从护士们的闲聊中,早已得知傅家对林晚晚的贴心。

傅母亲自给林晚晚炖燕窝,傅父包下整层VIP病房,傅沉舟24小时贴身伺候。

这些我曾幻想的待遇,全给了林晚晚。

手机震动,是傅沉舟发来的消息:气消了就回家,别让爸妈等久了,嫂子也需要你照顾。

我盯着屏幕冷笑,这就是我的丈夫。

我流产大出血险些丧命,他想的却是让我回去给他的心上人端茶倒水。

清禾?

母亲担忧地握住我冰凉的手。

我抬头看向窗外,阳光刺眼得让人想流泪:妈,傅家让我尽快回家伺候怀孕的寡嫂......母亲气得浑身发抖:荒唐!

他们竟然这么对你......说着她突然捂住嘴大哭。

都是爸妈的错,不该为了钱就让你嫁过去......我慢慢擦掉她脸上的泪:妈,别哭。

手指抚过小腹的位置,那里空荡荡的,却似有岩浆在沸腾。

我回去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