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跪在冰冷的、满是雨水的鹅卵石小径上,咬紧牙关大声呼喊。
“傅承烨!
傅承烨!
开门啊!”
我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被哗啦啦的雨声无情地吞没大半。
“求求你…我妈不行了…再晚就真的来不及了!
求求你…借我钱…救救她…”别墅二楼那扇巨大的落地窗,厚厚的丝绒窗帘被一只手猛地拉开一角。
温暖璀璨的光线瞬间刺破雨夜的冰冷和黑暗,直直地打在我身上。
像一个冰冷的聚光灯,将我此刻的狼狈与卑微,照得无所遁形。
窗后出现两个人影。
傅承烨,我的丈夫,法律意义上的。
他穿着丝质的深色睡袍,身姿挺拔。
即使在这样混乱的雨夜里,依旧带着一种刻入骨髓的矜贵与疏离。
他的臂弯里,依偎着一个纤细柔弱的女人——林薇安。
他心尖上的白月光,此刻正小鸟依人地靠在他胸口,微微蹙着眉,用一种混合着怜悯和轻微嫌恶的目光俯视着我。
傅承烨的视线,隔着冰冷的玻璃,落在我身上,里面有着浓得化不开的鄙夷和厌烦,像在看一堆碍眼的垃圾。
“苏晚,”他的声音不大,却奇异地穿透了雨声,清晰地砸进我的耳朵里,每一个字都淬着毒,“闹够了没有?”
我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几乎要嵌进皮肉里,用尽全身力气嘶喊。
“我没有闹!
傅承烨,我妈在重症监护室!
医生说了,今晚必须用那个进口药。
不然…不然人就没了!
三十万…就三十万!
求求你,看在…看在我肚子里傅家骨血的份上…”我颤抖的手下意识地抚上隆起的小腹,那里正传来一阵紧过一阵的抽痛。
“呵。”
一声极轻极冷的嗤笑从楼上飘下来,是林薇安发出的。
傅承烨搂着她的手紧了紧,目光扫过我沾满泥土的身上,薄唇勾起一个残酷的弧度。
“骨血?
你这种为了钱,什么下作手段都使得出来的女人,配生我的孩子?”
他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如刀,狠狠捅进我的心窝。
“当初爬上我的床,不就是为了那三百万?
什么病三百万还不够治?”
腹部传来阵阵刺痛,屈辱感死死扼住了我的心脏,几乎让我喘不上气。
他说的对,要不是为了给母亲治病,我怎么会把自己像个货物一样卖给他?
怎么会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