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棘王座与遗忘玫瑰

荆棘王座与遗忘玫瑰

作者: 爱吃莴笋蘑菇的云丘

其它小说连载

救赎《荆棘王座与遗忘玫瑰讲述主角荆棘林溪的爱恨纠作者“爱吃莴笋蘑菇的云丘”倾心编著本站纯净无广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故事主线围绕林溪,荆棘,墨宸展开的救赎,虐文,青梅竹马,爽文小说《荆棘王座与遗忘玫瑰由知名作家“爱吃莴笋蘑菇的云丘”执情节跌宕起本站无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22771章更新日期为2025-07-18 04:02:38。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荆棘王座与遗忘玫瑰

2025-07-18 05:59:48

月光如被撕扯殆尽的银帛,徒劳地洒在秘语森林焦黑虬结的枝桠上,破碎成惨淡的鳞片。

空气沉甸甸压着肺叶,每一次喘息都裹挟着衰败的甜腻与腐叶的土腥,

铁锈般的涩意从喉头蔓延至心底。林溪背靠冰冷粗粝的树干,

植物学家纤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捻着一株蔫垂的月光草——这曾编织梦幻的精灵,

叶片焦枯蜷曲,蒙着死寂的灰翳,如同整座森林无声的控诉。二十三年。

时间的长河冲刷走太多细节,

年轮廓;掌心被细小绒毛叶片蹭过的微痒;还有……一种近乎疼痛的、想要守护什么的冲动。

每当她试图抓住更多,记忆便如流沙般从指缝溜走,唯余心口无端涌起的酸涩,

与此刻面对这片垂死森林时,那灵魂撕裂般的共鸣。山崩地裂的轰鸣仿佛还在颅腔内震荡,

泥土倾泻的窒息感烙印在骨髓深处。濒死那一刻,

锁骨下方那个从未在意的、藤蔓状的浅淡印记骤然灼烫,如同沉睡的心脏被强行唤醒,

搏动出濒死的狂响。再睁眼,她便站在这片既陌生又让她灵魂震颤的土地上。秘语森林。

她回来了。以如此狼狈的姿态,闯入它濒死的暮年。“呜…呜……”压抑的、幼兽般的呜咽,

裹挟着断断续续的抽噎,从旁侧一丛同样枯槁的荆棘后传来。林溪的心骤然揪紧。她屏息,

小心翼翼地拨开干硬锐利的枝条。荆棘根部,蜷缩着一团小小的褐色身影——一只荆棘地精。

本该尖锐硬朗的棘刺,此刻如霜打的枯草软塌塌贴在身上。它的小爪子死死捂住脸,

肩膀剧烈耸动,发出绝望的悲鸣。“小不点?”林溪蹲下身,声音放得极轻,

一种源自遥远记忆的本能温柔流淌而出,“怎么了?”小地精猛地一颤,抬起泪眼婆娑的脸。

那双盛满惊恐与深不见底悲伤的大眼睛,在看清林溪面容的刹那,迸发出难以置信的狂喜,

随即又被更浓重的绝望吞噬。“是…是你?”它的小爪子胡乱抹着泪,声音嘶哑颤抖,

带着浓重的哭腔,“人类女孩?溪溪?你…你回来了?”心脏骤然停跳一拍。它认得她?

那个早已模糊的名字,被这小生灵唤出,带着跨越时间的熟稔。“是,是我。”她伸出手指,

想触碰它颤抖的刺,又恐惊扰,“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森林…为何如此?

”小地精的眼泪再次汹涌决堤。它猛地扑过来,用带着钝刺的小小身躯死死抱住林溪的脚踝,

如同抓住唯一的浮木。“呜哇——!”放声的恸哭在死寂中凄厉回荡,“王!是王!

生命之泉……快枯了!王他……他快撑不住了!呜……森林要死了!我们都要死了!”“王?

”心脏沉向无底深渊,一个呼之欲出的名字梗在喉间,“墨宸?他在哪?”小地精抽噎着,

小爪子颤抖地指向森林深处那片最浓重的阴影。那里,

一座由巨大、扭曲的黑色荆棘盘绕而成的古老城堡轮廓沉默矗立,

如同枯萎心脏上竖起的巨大墓碑——荆棘堡。

“呜……王在那里……他流了好多血……好多……”血。这个词如同一根淬毒的冰针,

刺穿了林溪摇摇欲坠的镇定。记忆中清冷如月下寒潭的少年,

那个模糊印象里强大莫测的森林守护者……流血?虚弱?与这片森林的枯萎紧密相连?

一股混杂着强烈不安与莫名痛楚的洪流攫住了她。她必须去那里。必须亲眼看见。“带我去。

”声音异常坚定。她轻轻抱起冰凉颤抖的小身体,用体温驱散它的恐惧,“带我去见他。

”通往荆棘堡的路,是一条被死亡浸透的哀悼之途。脚下腐殖层散发刺鼻气息,

软绵如行走在巨兽腐烂的脏腑。遮天蔽日的巨树只剩嶙峋枯骨,绝望地伸向灰白天空。

衰败的甜香浓得窒息。

偶尔瞥见其他居民:皮毛黯淡、眼神惊恐的小鹿惊惶窜入枯木丛;羽毛失泽的鸟儿瑟缩枝头,

发出断续悲鸣的挽歌;一只羽毛几乎掉光的老猫头鹰,栖息在碳化的古树枝头,

浑浊圆眼直勾勾盯着林溪,空洞如深窟,盛满无声的控诉与绝望。

“是长老……”小地精在林溪怀里缩得更紧,声音细若游丝,

“它不说话很久了……森林的眼睛……快瞎了……”林溪抱着它,

只觉自己的心也一寸寸冻结。越近荆棘堡,生命被强行抽离的枯萎感越清晰可怖,

仿佛空气中每一粒微尘都在尖叫着渴求消逝。城堡本身,是一座痛苦与禁锢凝结的黑暗图腾。

巨大、泛着幽暗金属光泽的黑色荆棘藤蔓绞缠、盘绕、扭曲,构成狰狞的骨架与墙壁。

它们并非死物,如同拥有邪恶的生命力,缓慢而痛苦地搏动着,每一次收缩,

藤蔓缝隙间便渗出丝丝缕缕暗绿色粘稠毒液,滴落焦黑土地,“滋滋”作响,

腾起带着死亡气息的微烟。整座城堡散发着冻彻灵魂的寒意与……浓得化不开的孤寂。

无守卫,无声息。唯有巨大荆棘搏动时令人牙酸的摩擦声,以及毒液滴落的单调死亡节拍。

林溪深吸一口气,压下喉间腥甜,抱着小地精,

踏入荆棘囚笼的入口——两根布满尖锐倒刺的巨大藤蔓拱卫出的幽深门洞。门洞内并非全暗,

墙壁攀附着濒死的萤火虫,光芒微弱欲熄,勉强勾勒出扭曲回廊的轮廓。

城堡内部空旷得可怕,脚步声被回音数倍放大。空气阴冷潮湿,弥漫浓重草药苦味,

却掩不住更深层腐败根茎般的衰朽气息。脚下非石板,而是虬结盘绕的荆棘根系,

踩上去带着令人不适的弹性。回廊深处,

小地精指向一扇虚掩的、由更粗壮密集荆棘藤蔓编织的厚重拱门。门缝里,

透出极其微弱、仿佛随时会熄灭的柔光。林溪放下小地精,示意它留在外。小家伙惊恐点头,

飞快缩到巨大荆棘柱后,只露出半个脑袋与充满担忧的大眼。林溪屏息,

指尖触到冰冷粗糙的荆棘门板,轻轻推开一道缝隙。门内景象,瞬间攫住她的呼吸,

血液几近凝固。房间异常空旷,穹顶极高,同样由蠕动搏动的黑色荆棘构成。中央,

并非象征权力的华丽王座,而是一张巨大的、由无数古老苍翠树根自然盘结形成的座椅。

树根仿佛残存最后一丝微弱的生机,散发出稀薄、近乎透明的绿色光晕,

微弱抵抗着无处不在的枯萎气息。而王座上的身影,单薄得仿佛随时会被这沉重空间吞噬。

墨宸。心脏像被无形之手狠狠攥住,痛得她几乎弯下腰去。那依稀可辨的轮廓,

依旧残留少年时的清冷俊逸,却被无情时光与沉重负担打磨得棱角分明,

只剩下一种近乎破碎的、惊心动魄的脆弱美感。他身着古朴墨绿长袍,

衬得脸色苍白如薄胎瓷,皮肤下淡青色血管清晰可见。鸦羽长发随意束在脑后,

几缕散落颊边。他闭着眼,长睫在眼睑投下浓重阴影,薄唇抿成无血色的直线。

一只手无力搭在王座扶手,修长手指骨节分明,此刻却微微颤抖,泄露着极力压抑的痛苦。

最刺目的,是墨绿长袍前襟、袖口处,大片大片暗沉粘稠的深褐色斑块——干涸的血迹,

如同墨绿锦缎上盛开的绝望毒花。空气凝滞,唯有他微弱几不可闻的呼吸,

与林溪擂鼓般的心跳。时间在此失去意义,每一秒都是钝刀割肉的折磨。倏然,

一阵细微的、令人心悸的咯…咯…声响起,似有物在他胸腔深处艰难摩擦。

墨宸紧闭的双眼猛地睁开!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林溪的灵魂为之震颤。

眸底不再是记忆碎片里映着森林绿意的清澈湖泊,而是两泓深不见底的寒潭。

沉淀着足以压垮星辰的疲惫,一种近乎荒芜的孤寂,

和……一种林溪无法解读、却让她心脏骤然抽痛的复杂情绪,

如同深埋的熔岩在冰冷灰烬下痛苦涌动。他显然也看到了门口的她。深潭般的瞳孔骤然收缩,

一丝极快的、林溪几乎以为是错觉的震动掠过眼底,旋即被更深的冰封沉寂覆盖。

他强行压下喉间翻滚的血腥气,微微侧脸,避开她的视线。声音低沉沙哑,如砂纸磨过粗岩,

每个字都带着令人心碎的重量:“你……不该回来。”那声音里的疲惫与疏离,

像一盆冰水兜头浇下,瞬间冻结了林溪所有翻腾的思绪与即将脱口而出的关切。冰冷的言语,

如无形荆棘刺,狠狠扎入心口。不该回来?她穿越二十三年遗忘迷雾,跨越生死界限,

带着对这片土地模糊却刻骨的牵挂,一路目睹它的衰败与痛苦,只为寻找答案,

只为……再见当年那个将她从迷途带回光明的少年。而他,

只给她一句冰锥般刺骨的“不该回来”?一股混杂委屈、愤怒与被背叛的痛楚猛冲头顶,

冲垮了她因眼前景象而生的悲悯。人类社会积压的、因家族贪婪觊觎带来的窒息感,

此刻找到了宣泄口,与眼前冰冷的拒绝狠狠碰撞。“不该回来?”林溪声音陡然拔高,

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尖锐颤抖。她猛踏前一步,不顾满地荆棘尖刺,

靴子踩在虬结根须上发出闷响。她死死盯着王座上苍白近透明的身影,

仿佛要穿透那层冰封表象,看清他深潭眼底的真相。“墨宸,看看外面!看看这片森林!

它快死了!小地精在哭,猫头鹰长老的眼睛瞎了!你告诉我,我该去哪?!”胸膛剧烈起伏,

模糊记忆带来的亲近感,被更强烈的、被排除在外的愤怒取代。“还有我!

”她几乎是吼出来,声音在空旷死寂的大厅激起冰冷回音,“我该去哪?回到那个世界,

像个待价而沽的标本,等着被家族打包卖给某个能帮他们夺回‘自然遗产’的混蛋吗?!

”墨宸搭在扶手上的手指几不可察地蜷缩,指节因用力泛出更深的青白。

他依旧侧脸避开她灼灼目光,下颌线绷如拉满的弓弦。深潭眼底,似有物碎裂,

翻涌起更复杂、更痛苦的情绪,但转瞬即逝。林溪捕捉到那一瞬的僵硬与沉默。

这沉默在她看来,如同无言的承认与回避。一股孤注一掷的冲动攫住了她。她不能回去!

她要留下,找出真相!找出他虚弱的根源!

而契约婚姻……这个逃离家族时辗转反侧冒出的、近乎荒谬的念头,

此刻竟成了唯一能同时解决困境的稻草。“你问我该去哪?”林溪声音忽然低沉,

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眼神锐利如刀,直刺墨宸,“好,我告诉你。”她再次向前,

距离巨大树根王座仅几步之遥,仰头,

毫不退缩地迎上他终于转过来的、带着惊愕与更深探究的目光。“我需要一个身份,

一个能名正言顺留下、躲避追索的身份。”每个字清晰无比,掷地有声,

敲打在死寂的荆棘墙壁上,“而你,墨宸,你需要一个‘契约’来暂时稳定局面,不是吗?

森林之心告诉我,一个强有力的联结,或许能延缓崩解。”她微顿,

目光扫过他衣襟刺目的暗褐血痕,声音带上了一丝未察觉的颤抖,

“至少……能让你不必独自咳血到天明。”她深吸气,仿佛用尽全身力气,

吐出惊心动魄的提议:“我们结婚。契约婚姻。”死寂。绝对的死寂降临荆棘大厅。

搏动的藤蔓似乎停滞,衰败的甜香凝固。唯有林溪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在耳膜疯狂鼓噪。

墨宸深潭般的瞳孔骤然收缩,如同被投入巨石的冰湖,掀起无声惊涛。

苍白的脸上第一次清晰浮现剧烈情绪波动——震惊,难以置信,

随即是某种深沉的、近乎绝望的痛苦,最终,沉淀为复杂到极致、林溪无法解读的幽暗光芒。

他搭在扶手上的手指猛地收紧,骨节发出细微“咯咯”声,指节用力到几乎刺破苍白皮肤。

他死死盯着林溪,目光锐利似要将她洞穿,带着审视,带着某种无法理解的沉重。

时间在窒息沉默中流逝。林溪几乎承受不住那目光的重量,勇气即将耗尽。就在指尖冰凉,

几乎落荒而逃的那一刻——墨宸极其缓慢地、几不可察地,点了一下头。动作轻如枯叶飘落,

却像一道无声惊雷,轰然炸响在林溪心头。他同意了?竟然……同意了?没有仪式,

没有宾客,甚至未再看她一眼。他只是疲惫地、极其缓慢地重新闭眼,

仿佛那惊世骇俗的提议已耗尽他仅存的所有力气。苍白的唇角,似乎极轻微地向下撇了一下,

形成一个苦涩到极致的弧度。“好。”一个字,沙哑低沉,轻飘飘落下,却重逾千斤。

没有仪式,没有宾客,甚至没有一句多余的解释。契约缔结,

就在这座痛苦荆棘盘绕的死寂大厅,在王座之下,以近乎献祭般的肃穆完成。墨宸未起身。

仅用尚能活动的手,极其缓慢地抬起,指尖在空中虚虚勾勒。随着指尖移动,

空气中凭空浮现无数细碎、如同萤火虫尾部发出的微光光点。它们非温暖金黄,

而是带着沉静、近乎冰凉的月白色。光点迅速汇聚,如同被无形之手牵引,

在他指尖下方凝聚、流淌、定型。最终,落在林溪面前的,是一份悬浮空中的契约。

它非羊皮纸,更像由流动月光与古老树木叶脉交织而成,散发微弱荧光。其上文字林溪不识,

是扭曲缠绕的藤蔓状符文,带着原始森林气息与契约森严。墨宸未看她,

仅用指尖在那月光契约末端,极其缓慢地烙印下一个印记——缠绕荆棘藤蔓的古老王冠符号。

林溪深吸气,压下心头惊涛骇浪,伸出自己的手指。指尖触碰到冰冷月光契约的刹那,

一股奇异联系瞬间建立,仿佛细微电流窜过灵魂。她学着墨宸,集中意念,

想着自己名字的形状。契约表面如水波荡漾,

几道纤细、泛淡金光芒的藤蔓状符文自动浮现、缠绕,

最终在契约另一端凝结成一个印记——形状竟与她锁骨下方神秘的藤蔓印记一模一样!

就在她的印记成型、与墨宸的荆棘王冠印记遥遥相对的刹那——嗡!整个荆棘城堡,不,

是整个秘语森林深处,传来一声低沉悠远的嗡鸣!如同沉睡心脏被强行唤醒,搏动了一下!

空气中无处不在的衰败甜香仿佛被冲淡一丝,墙壁上搏动的黑色荆棘藤蔓,

那缓慢痛苦的收缩似乎也……凝滞了极其短暂的一瞬?

林溪感觉一股微弱却清晰的力量从契约印记涌入体内,带着森林凉意与奇特安抚感,

瞬间驱散连日奔波的疲惫与骨髓阴冷。她甚至能模糊“感觉”到,城堡某方向,

那口传说中的“生命之泉”,其微弱几近熄灭的脉动,似乎……稍微平稳了一些?

契约生效了。墨宸依旧闭眼,靠在冰冷荆棘王座,

仿佛刚才撼动森林根基的契约缔结与他毫无关系。唯林溪敏锐察觉,他那本就苍白的脸色,

在契约完成的瞬间,似乎又透明了几分,搭在扶手上的指尖,难以抑制地轻颤了一下。

“东…侧塔楼。”他沙哑吐出几字,声音比之前更微弱,如风中残烛,“自己…去。

”林溪默默收手,月光契约在她面前缓缓消散,化作荧光融入空气,但她清晰感觉到,

那份联结已烙印灵魂深处。她看一眼王座上与痛苦孤寂融为一体的身影,

压下心头翻涌的复杂情绪——契约达成的解脱?对他虚弱的担忧?

还是对荒诞婚姻未来的茫然?她未再多言,转身,循着他指点的方向,

走向城堡幽暗曲折的回廊深处。每一步,都踏在虬结盘绕的荆棘根系上,

如同行走在命运的岔路。东侧塔楼的房间出乎意料地…正常。无搏动荆棘墙壁,

唯冰冷灰色岩石。房间不大,

陈设异常简单:一张铺着厚厚柔软苔藓仍带微弱生机的木床,

一张古木根须自然形成的书桌,一把椅子。唯一的“奢侈”,是靠近唯一狭长窗户处,

悬挂着一张由无数柔韧坚韧银白色藤蔓自然编织的吊床。窗外,

是秘语森林无边无际的枯败景象,灰蒙蒙天空压在焦黑树冠之上,沉重窒息。

林溪疲惫倒在苔藓床上,湿润凉意与草木清香让她紧绷神经稍松。

契约缔结带来的奇异联系还在体内隐隐流动,她能模糊感知城堡中心,王座上的存在,

气息微弱却顽强。她强迫自己闭眼,不去想墨宸衣襟的血迹,森林的哀鸣,

那场荒诞的契约婚姻。她需要休息,需要力量。为了真相,为了…活下去。不知过了多久,

一种极其微弱、却如冰针刺入灵魂的悸动感将她从浅眠惊醒。非声音,

更像契约联结传递来的冰冷震颤,一种濒临破碎的脆弱感。林溪猛地坐起,

心脏在胸腔疯狂擂动。是墨宸!契约另一端,正传递来极其不祥的波动!她甚至来不及穿鞋,

赤脚踩在冰冷粗糙石地上,像无声影子冲出房间,

循着契约联结那越来越清晰、越来越令人心慌的指引,朝城堡中心狂奔。

白天走过的路径在黑暗中模糊,但灵魂深处的联系是最清晰的坐标。

她再次来到那扇由粗壮荆棘藤蔓编织的厚重拱门前。门虚掩着,门缝透出的非白天的柔光,

而是一片令人心悸的、纯粹黑暗。白天浓重的草药苦味消失,

取而代之是更浓烈、更新鲜的…铁锈般腥甜气息。林溪的心沉到谷底。她猛地推开荆棘门。

房间内一片漆黑,唯穹顶极高处,几缕惨淡、被荆棘枝桠割裂的月光无力洒落,

在地面投下破碎扭曲的光斑。巨大的树根王座在黑暗中只是一个模糊沉重的轮廓。

但林溪的目光,瞬间被王座之下、那片月光勉强照亮的区域死死攫住!墨宸。

他不再端坐王座,而是蜷缩在冰冷坚硬的荆棘地面,背靠王座巨大的根须基座。

他整个人剧烈痉挛,身体弯成一张痛苦的弓,墨绿长袍在破碎月光下凌乱不堪,

前襟被某种力量撕裂开一大片。而那撕裂的布料之下,露出的景象让林溪瞬间如坠冰窟,

血液几乎倒流!他的胸膛上,盘踞着无数道狰狞扭曲的伤口!绝非普通荆棘划伤或魔法反噬!

那些伤口呈现出诡异、令人作呕的状态。有些地方,皮肉翻卷,深可见骨,

边缘却呈枯萎焦黑的死灰色,如同被烧焦的树皮,

正缓慢持续渗出粘稠暗绿色脓液与…猩红鲜血。而另一些地方,

伤口边缘的皮肤却诡异地生长着——非正常愈合,

而是疯狂失控地增生出无数细小尖锐、如同黑色钢针般的荆棘嫩芽!这些嫩芽刺破皮肤,

贪婪汲取宿主血肉,在月光下闪烁冰冷邪恶的微光。脓血与疯狂滋生的荆棘幼芽交织,

构成一幅地狱图景,仿佛有无数贪婪活物正在他体内疯狂啃噬、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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