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一场精心策划的车祸将我推入深渊。我被同父异母弟弟毁容、囚禁孤岛，声带尽毁。
我的身份、我的事业、甚至我深爱的苏黎，都被顶着我脸的疯批弟弟窃取。苏黎脸盲，
将我视为可疑的变态。看她被弟弟虚伪的温柔蒙蔽，我心如刀绞。
我戴上面具用熟悉的气息、旧日信物，一点点唤醒她被蒙蔽的心。步步为营，
让顾氏股价暴跌，亲手撕碎弟弟的伪装。当真相终于划破伪装，
苏黎在绝望与悔恨中认出了我。可当一切尘埃落定，我却身患绝症，时日无多。
为了不让她承受失去的痛苦，我选择用最伤人的方式将她推开。对不起，黎儿，
我只能用这种方式爱你......1咸腥的海风吹来。我脸上的疤，针扎一样疼。五年，
我终于逃出那座孤岛。第一次看到礁石以外的颜色。我蜷缩在渔船的角落里，
像一只见不得光的老鼠。手机屏幕的光，刺得我眼疼。一则订婚新闻，刷爆全网。
顾氏集团继承人顾夜，将于下月与设计师苏黎订婚。顾夜，是我的名字。
那个和我流着同样血液的弟弟，顶着我的脸，夺走我的一切。我张了张嘴，
喉咙里是野兽般的嘶吼。我的声带，早就被毁了。连她的名字，都再也叫不出口。
我找到她的工作室，“黎光”。她喜欢光，我为她取的名字。如今，我只能戴着面具，
躲在街对面最深的阴影里。她出来了，还是那么好看。她看不见我的脸。我知道，
她有脸盲症，所以也看不到我满身的伤。她只看到一个可疑的身影。身体瞬间紧绷，
眼神里全是惊恐和戒备。一辆黑色宾利，停在她身边。车门打开，下来一个男人。那张脸，
本该是我的。是我的孪生弟弟，顾昼。他穿着我爱的风衣。将她揽进怀里，动作很温柔。
“别怕，我来了。”他的声音，和我一模一样。苏黎在他怀里，瞬间安心了。我无法靠近。
我这副鬼样子，只会吓到她。又是一个雨夜。她又加班到很晚。我撑着一把破伞，
在街角站了三个小时。等她工作室的灯熄灭。我走过去，将一把新的透明雨伞轻轻靠在门边。
就像很多年前那样。她打开门，看到伞，吓得后退一步，飞快锁上门。我听见落锁的声音。
在她心里，我已是变态。我联系上唯一的亲信，阿森。他看到我时，哭了。一米八的硬汉，
哭得像个孩子。他给了我一个住处和一条最新的消息。“昼少…不，
顾总他…”“在找一枚叫‘幻境’的胸针。”我的血，在那一刻停了。幻境，
是我送给苏黎的信物。是我和顾昼儿时为母亲做的。母亲去世后，我把它给了她。
顾昼明明有另一枚，为什么要找苏黎的？我忽然懂了。那枚胸针，藏着别的秘密。顾昼，
没有耐心了。他开始用他最擅长的手段。残忍，又周密。苏黎工作室所在的街区。
毫无征兆地，燃起大火。火势冲天，浓烟滚滚。是顾昼干的。苏-黎-还-在-里-面！
我疯了一样冲进火场。热浪灼烧着我的皮肤，浓烟呛得我肺部剧痛。我找到了她。
她被倒塌的展柜压住了腿，满脸都是烟灰和眼泪。她看到了我。一个戴着面具的怪物。
浑身冒着火星。“啊——！”苏黎发出惊恐的尖叫。我冲过去，徒手去掀展柜。
木刺扎进手掌，我不觉得疼。我拉起她的手，想带她走。她却死命挣扎。“别碰我！滚开！
”混乱中，她掏出防狼喷雾。对着我的眼睛，狠狠喷下。“呲——”刺鼻的液体，
涌入我的双眼。剧痛，撕心裂肺。我的世界，瞬间被烧成黑暗。比在那座海岛上，
更深的黑暗。我痛苦地捂住眼睛，踉跄后退。后脑突然遭到重击，我失去了所有知觉。
倒下前，我好像听到了。苏黎的哭喊和顾昼温柔的安慰。“别怕，我来了。
”2双眼是火烧过的疼。阿森的声音，在耳边。“老板，你醒了。”我挣扎着坐起，
喉咙沙哑音。“苏黎…呢？”“顾昼救走了。”他的声音，很沉重。“老板，我们得走。
”我摸索着站起来。视线里，一片模糊。火，烧掉了我的狼狈，也烧空了我的心。在她眼里，
我是恶魔。真正的恶魔，穿着我的皮囊。拥抱着我的爱人，享受着她的全部信任。三天后，
废弃仓库。阿森为我戴上白金面具。只露出一双眼睛和伤痕交错的下颌。“老板，
没人认得出你。”我点头。顾夜，已经死了。现在，我是Mr. Ghost。
从地狱回来的幽灵。“顾氏的项目，怎么样了？”声音经过处理，低沉沙哑。阿森翻开文件。
“南城地产，五十亿。”“海外并购，二十亿。”“还有新能源合作。”我发出嘶哑的冷笑。
都是我亲手做的方案。他照本宣科，也配？每个项目的死穴，我最清楚。第一个，南城地产。
我让阿森注册空壳公司，恶意抬高周边的地价，再散布环保问题的谣言。三天，项目停工，
顾氏损失八千万。第二个，海外并购。我把底价泄给竞争对手，并购失败，违约金三千万。
第三个，新能源。我收购合作方股份，以股东身份，一票否决。顾氏股价，应声下跌。
顾昼在公司里发疯。他怀疑有内鬼。却不知，鬼就是我。他亲手埋葬的哥哥。监控画面里，
是苏黎。她在工作室，画着设计图。顾昼站在她身后，手搭在她肩上。“黎儿，
这个设计不错。”苏黎的身体，瞬间僵住。“你从不叫我黎儿。”顾昼的手顿住了。“是吗？
最近太忙，记混了。”苏黎转过身，平静看着他。她的脸盲症，看不清五官。
但她记得他的声音、气息。记得他所有的习惯。可现在，一切都变得陌生。眼前这个人，
不是他。“顾夜，我们第一次见面…你还记得吗？”顾昼明显愣了一下，“记得，在咖啡厅。
”苏黎轻轻摇头，“不，是在珠宝展上。我戴着防过敏手套，你帮我摘下，说我的手很美。
”顾昼的脸色变了。“对，是…事情太多，我忘了。”苏黎看着他，没说话。心里的怀疑，
像藤蔓疯长。我在监控室，看着这一切。阿森递来一个包裹。“老板，这是？”我打开，
是份设计图。五年前，我为她画的“星河”。每一笔，都是爱意。“寄给她，匿名。
”阿森接过图纸。“老板，她会信吗？”我戴好面具，站起身。“她的眼睛，看不见脸。
但她的心，认得我。”3一周后，大赛报名开始。苏黎，她还是参赛了。
用我寄去的那份匿名设计。顾昼给她准备了完美的方案。华丽，精致，获奖热门。
他以为他很懂她，其实他什么都不懂。监控里，她打开我的草图。心跳，在耳麦里漏了一拍。
那份图，是五年前的我画的。是我对她全部的爱意。她指尖抚过图纸的笔触，
像是抚过我的灵魂。比赛那天，我混在人群里。面具冰冷，心却在燃烧。
她没用顾昼给的设计。她站在台上，灯光璀璨。“星河”项链，在她颈间闪耀。钻石碎光，
映在她眼中。是我曾幻想过千遍的画面。全场沸腾，评委起立鼓掌。顾昼坐在前排，
脸都绿了。他当然认得出，那是我的手笔。他输了，输得彻底。苏黎拿到了冠军奖杯。
她握着话筒，声音发颤。“这件作品，给真正懂我的人。”“无论你在哪，我会找到你。
”一句话，击穿我的伪装。我躲到角落，摘下面具。眼泪滚烫，划过狰狞伤疤。黎儿，
我的黎儿。她还记得我，她没有放弃我。为了你，我回来了。当晚，
顾昼的别墅里传来杯盘碎裂的巨响。“给我查！掘地三尺也要查！”他疯了，像一头困兽。
我的好弟弟，游戏才开始。你抢走的一切，我要你跪着还。包括，你的绝望。苏黎回到家，
一片狼藉。她看着发狂的顾昼，很平静。“顾夜，你今天很累。”他挤出笑容，“公司事多。
”苏黎走向顾昼，伸手抚上他的脸。指腹的触感，让她动作停顿。“你的皮肤，
怎么这么粗糙？”我记得，她最爱捏我的脸。娇嗔说比她的还光滑。顾昼身体僵硬，
“最近太累，没保养。”苏黎收回手，心里的冰山，又多了一角。今晚的他，连体温都不对。
她开始杀人诛心了。她坐到钢琴前，弹起一首曲子《月光变奏曲》。我们第一次约会，
她哼的调子。我为她用了三个月将她哼的调子改编成曲子。琴声在偌大的客厅里流淌。
每个音符，都曾是我对她的告白。我躲在地下室，听着窃听器。心被回忆凌迟。
顾昼看着财经新闻，毫无反应。琴声戛然而止。“顾夜，记得这首曲子吗？”苏黎的声音，
轻得像羽毛，却重重砸在我心上。顾昼头也没抬，“什么曲子？挺好听的。”“你以前，
最喜欢这首。”苏黎最后的试探，满是疲惫。顾昼这才抬头，“是吗？忘了。”一句忘了，
多么轻巧。第二次试探，苏黎故意戴上银手链。我曾经千叮万嘱她以后万万不能再戴银饰。
她在我面前，绝不会犯这种错。她在逼他，也在逼自己。苏黎的手腕很快红肿起来。
顾昼只问了句“怎么了？”，然后继续看他的文件。我的拳头，砸在冰冷的墙上。
血顺着指缝流下，我不觉得痛。苏黎摘下手链，看着红肿的手腕。那里，
曾有我无数次的亲吻。她眼里的光，彻底熄灭了。最后一根稻草。她问他，
“我们第一次接吻，在咖啡厅对吧？”我闭上眼，不敢再听。我们的初吻，是在她的工作室。
那时她刚喝完薄荷茶，唇上有淡淡的薄荷清香。顾昼答得毫不犹豫，“对，
那家咖啡厅的拿铁很香。”蠢货！窃听器里，是长久的死寂。我知道，苏黎的心，也死了。
被他，也被我，亲手杀死。4一个疯狂的念头在我脑中成形。“阿森，送我进黎光工作室。
”“老板，那太危险了。”“我有分寸。”我的分寸，就是将自己彻底毁灭。
我戴上更厚的面具，不见天日。双手缠满绷带，伪装成烧伤者，像个可悲的怪物。
最重要的是，我不能说话。一个哑巴，一个幽灵，游荡在她身边。阿森动用关系，
我成了黎光的清洁工。上班第一天，我推着清洁车，走向她的办公室。她埋头画图，
那么专注，没有看我一眼。桌角的多肉歪了，土撒了一地。那是我送她的，她叫它“小夜”。
我蹲下身，心口一阵绞痛。隔着绷带，我扶正它，将那些残破的泥土一点点捧回花盆。
她突然抬起头，“你是新来的？”声音穿透面具，直击心脏。我僵硬点头，不敢呼吸。
她对我笑了笑，“谢谢你。”我的世界，兵荒马乱。第二天，她的台灯坏了，光线昏暗。
我记得，她曾说这样伤眼睛。趁她外出，我拿出工具修好台灯。并将灯光，
调到她最熟悉的亮度。那是我为她调试过千百次的温柔。苏黎回来，看着明亮的灯愣住了。
“是你修的吗？”她问我。我点点头。“你怎么知道……要调这个亮度？”她的眼神，
锐利得像一把刀。我慌忙低下头，继续卖力擦地，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冲撞。她的钢笔坏了。
我悄悄放了一支新的在她手边。是她最惯用的那个牌子和型号。我曾跑遍全城，
只为博她一笑。她拿起笔，手指微微颤抖。“这支笔……”她猛地看向我，“你怎么知道？
”我慌乱摆手，装作听不懂。她的目光，却牢牢锁住我。怀疑的种子，在她心里生根。
接下来的一周，苏黎故意在我面前哼《月光变奏曲》。我的手指在推车上死死蜷缩，
痛得几乎要跪倒在地。苏黎假装碰倒水杯，看我是不是会下意识护住图纸。每一次克制，
都像一场凌迟。直到那天，她被纸划伤了手。一滴血珠渗出，红得刺眼。我的理智，
瞬间崩断。我几乎是立刻冲过去，身体快过大脑，伸出手。在触碰到她的前一秒，我惊醒。
硬生生将原本准备握住她手的动作变成递上纸巾。苏黎接过纸巾，眼神复杂地看着我。
“你的反应……很快。”我低下头，不敢看她眼中的探究。另一边，复仇的棋局正在展开。
我约见了顾氏的老董事长。顾振华，我父亲的故交。在他面前，我摘下面具，
露出那张满是伤疤的脸。顾振华浑浊的双眼，瞬间红了。“小夜……你还活着！”他的声音，
在颤抖。“振华叔，我需要你的帮助。”“扳倒那个畜生，我这条老命都给你。
”我们定下计划，收回属于我的一切。让顾昼，体会我曾有过的绝望。5顾昼也不是个白痴。
他察觉到苏黎的异常，开始表演。一天，他突然跪在苏黎面前。“黎儿，我有事要坦白。
”苏黎被他吓了一跳，“你怎么了？”顾昼眼中挤出几滴鳄鱼泪。“半年前，我出了车祸。
医生说我选择性失忆。”“很多细节，我记不清了。但我对你的爱，从未改变。”苏黎的心，
瞬间就软了。她蹲下身，扶起顾昼。“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顾昼紧紧抱住她，
“我怕你担心，怕你离开我。”那个拥抱，本该是我的。苏黎的怀疑，被他的眼泪浇灭。
她开始心疼这个骗子。我在监听器这头，心痛到无法呼吸。愤怒得想砸烂一切。
顾昼暂时赢了。意外来得猝不及防。我正在苏黎办公室打扫。顾昼推门而入。
他穿着昂贵的西装，身形挺拔，像个王子。可他的眼神扫过房间，如毒蛇般落在我身上。
那一刻，我浑身冰冷。他认出我了。“这位师傅，辛苦了。”声音温和，却藏着杀意。
苏黎抬头，“顾夜，你怎么来了？”“想你了，就过来看看。”他走到她身边，
手搭在她肩上。占有欲的姿态，那么刺眼。他的视线，至始至终没离开我。我低头擦桌子，
右手在抖。这个距离，太危险了。“黎儿，这个清洁工来了多久？”苏黎没有察觉到暗流，
“一周吧，他做事很认真。”顾昼点点头，对我开口。“师傅，麻烦去楼下倒个垃圾。
”我只能点头，推车往外走。刚到门口，他声音又响起。“对了，地下工具间门锁坏了，
你顺便修一下。”一个完美的陷阱。地下室，阴暗，没有出口。我不能拒绝，苏黎还在这里。
我推着车，他的脚步声跟在后面。一下，一下，像死神的鼓点。地下室只有一盏昏黄的灯。
我刚走进工具间，“咔哒”一声，门被反锁。“五年了，我的好哥哥。
”顾昼终于撕下虚伪的面具，脸上是毫不掩饰的狰狞。我慢慢转身，摘下面罩，
露出满是伤疤的脸。“让你失望了。”我沙哑的声音让他愣住，随即冷笑出声。“声带毁了？
也好，省得你再乱说话。”他从怀里掏出一根钢丝，在灯光下泛着寒光。“这次，
我会亲手送你上路。”他猛地扑过来，钢丝直奔我的脖子。我用力拉下墙上的电闸。
整个地下室，瞬间漆黑。我们在黑暗中扭打成一团。顾昼的力气大得惊人。冰冷的钢丝，
死死勒住我。空气被抽干，意识开始模糊。就在这时，顾昼身后，苏黎突然拉开电闸。
看到眼前这一幕，她发出尖叫声。窒息感吞噬着我，喉咙勉强挤出破碎的音节。
“黎——”声带被撕裂，痛入骨髓。我喊出她的小名，那个只有我才知道的称呼。
苏黎的身体剧烈一颤。这个语调，这个发音……顾昼，他永远也学不像。
“不可能……”她呆立原地，喃喃自语。胸前那枚胸针“幻境”，突然掉落。
顾昼发疯般要去抢。我用尽全力扑过去，将她死死护在身下。胸针尖锐的针脚，
深深扎进我的手掌。血，滴在了胸针背面，浸染了那片金属。苏黎的瞳孔猛地收缩，血迹下，
是一个微雕。一个“Y”字。是顾夜的Y。是只有她才知道的秘密。所有线索，瞬间炸开。
这个浑身是伤的哑巴。这个默默守护她的人。这个熟悉她所有习惯的人。
“顾夜……”“是你……对不对？”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伸出手，想触碰我的脸。
我用力挣脱开顾昼的手，重重点头。眼泪滚过狰狞的伤疤。苏黎哭了，哭到崩溃。
“我该死……我居然……”她抱住我，抱得那么紧。
“对不起……对不起……”顾昼看着我们，面目扭曲。“不！这不可能！你是死人！
你早该死了！”他彻底疯了，从怀里掏出遥控器，狠狠按下按钮。“既然这样，那就一起死！
”轰隆隆——整栋大楼开始摇晃。原来他早就想好了。要我们所有人，给他陪葬。
天花板砸落，碎石如雨。我紧紧抱着苏黎。用后背为她挡住一切。“阿森！
”我用尽最后的力气嘶吼。墙壁倒塌的瞬间，阿森浑身是血地冲进来。“老板！这边走！
”我们冲向唯一的生路。身后，是顾昼绝望的咆哮。“不可能！你们都该死！
”6废墟在身后轰然崩塌，呛人的烟尘将我们吞没。苏黎的手臂死死箍着我，
勒得我旧伤生疼。她抖得像风中的残叶。“对不起……顾夜……”她一遍遍重复，泣不成声。
怎么会认不出你……我怎么能把你当成坏人……”“我该死……我真的该死……”每一个字，
都像一把钝刀。在凌迟她，也在凌迟我。我想安抚她，抬起的手却僵在半空。五年了。
这拥抱，迟了太久。沙哑的喉咙里，挤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只有心在无声泣血。
阿森递来干净的衣服。我脱下那身脏污的工装，一身丑陋交错的疤痕，
暴露在她泪眼模糊的视线里。苏黎倒吸一口凉气，眼里的震惊和心疼，
像针密密麻扎进我心里。她的指尖颤抖着，小心翼翼碰上我胸口最深那道疤。
那道几乎要了我命的伤。她声音发颤，“疼吗？”我看着她，无法摇头。怎么会不疼。
日日夜夜，痛彻骨髓。她的触碰，让它更疼了。我沉默着穿上衣服，重新戴上冰冷的面具。
隔绝她痛苦的视线，也藏起我破碎的灵魂。“苏黎，这场战争，还没结束。
”她猛地擦干眼泪。苍白的脸上，第一次浮现出决绝的恨意。“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她不再是那个柔弱的女人。悔恨，让她一下长大。我拿出一个小盒子。
里面的“幻境”胸针还沾着我的血。“这只是钥匙的一半，顾昼身上，有另一半。
”苏黎接过盒子，指节泛白。“爷爷留下的，是真相，也是审判。”我们藏身在安全屋。
阿森摊开所有资料。顾昼母亲的档案，当年被伪造成意外的车祸。一桩桩，一件件。
都是顾家最肮脏的秘密。而顾昼，是罪恶的集大成者。爷爷留下的录音证据，
需要两把钥匙才能开启。他想让我，亲手送顾昼下地狱。三天后，顾氏股东大会。
那是顾昼的加冕礼，也会是他的断头台。苏黎联系了所有媒体，她要开一场设计展。
“寻找真正的光。”她要告诉全世界，谁是光。谁，是窃取光影的小偷。舆论开始倒戈，
人们质疑开始“顾夜”。质疑他平庸的设计，质疑他陌生的习惯。顾昼慌了。
他查到设计展的投资人，Mr.Ghost。那是我的代号。7股东大会当天。
顾昼西装笔挺地坐在主席台上，台下是顾氏集团的各位股东和董事。“诸位，
今天我要宣布一个重要决定。”“顾氏集团将进行全面重，我将担任终身董事长。
”台下一片哗然。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打开了。我和苏黎手牵手走了进来。我摘下面具，
露出那张满是伤疤的脸。“各位股东，我是顾夜，真正的顾夜。”全场瞬间安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