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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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亡魂归来,桃花成劫冰冷刺骨的冰冷渗透骨髓,

带着消毒水和某种难以言喻的腐朽气息。陈默的意识在一片混沌的黑暗中沉浮,

像溺水的旅人。他最后的记忆是熬夜赶项目时心脏骤然传来的剧痛,

以及眼前彻底熄灭的电脑屏幕。现在……这是哪里?地狱?太平间?

他费力地掀开沉重的眼皮,视野模糊一片。刺眼的白光让他眯起眼,适应了好一会儿,

才看清周围的环境:惨白的墙壁,冰冷的金属台,头顶是惨白得毫无生气的灯管,

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消毒水味。——确实是太平间。而他,正躺在一张停尸床上,

盖着同样惨白的布单。“嘶……”他试图移动僵硬的身体,

一股剧烈的头痛和陌生的虚弱感瞬间席卷而来。不属于他的记忆碎片如同决堤的洪水,

粗暴地涌入脑海,伴随着强烈的、几乎要将他灵魂撕裂的……悔恨。

林辰这是这具身体的名字。记忆碎片混乱而痛苦:一个英俊却眼神阴郁的男人,

在人生的每个岔路口,都精准地选择了最错误、最自私、最伤人的那条路。

他践踏青梅竹马叶清婉的真心,

利用她的家世又弃如敝履;他背叛了温柔似水的学妹苏晴的信任,

将她推入深渊;他将商业伙伴、精明干练的秦雪薇当作棋子,用完即弃,

身败名裂;他更对心中白月光、高不可攀的钢琴家沈知遥做了不可饶恕的卑劣之事……最终,

他众叛亲离,家财散尽,在穷困潦倒和病痛的折磨中,

于一个寒冷的雨夜孤独地咽下最后一口气,死前充斥着无边的悔恨。一个彻头彻尾的***,

标准的“后悔文”男主模板。而他,陈默,一个兢兢业业猝死的社畜,

竟然穿越成了这个刚刚咽气的林辰?!“哐当!”太平间的铁门被猛地推开,

刺耳的声音打断了陈默林辰的思绪。

一个穿着护士服、面容姣好却带着深深疲惫和一丝不易察觉惊恐的女人冲了进来,

是负责这片的护士长赵雅。林…林辰?!”赵雅看到坐起来的“尸体”,吓得魂飞魄散,

手里的记录板“啪”地掉在地上,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

“你…你不是已经…确认死亡三小时了……”陈默林辰张了张嘴,

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他看着赵雅惊恐的眼神,心头猛地一跳。

在原主林辰混乱的记忆碎片里,这个赵雅……似乎也曾是他年少时轻狂猎艳的对象之一,

后来被他始乱终弃,命运也变得坎坷。她此刻的惊恐,恐怕不止是因为“诈尸”。

“我……”他艰难地吐出一个字,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就在这时,

太平间外传来一阵急促而杂乱的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

伴随着女人失控的哭喊和呼唤:“林辰!林辰你在哪!”“让开!让我进去!我不信他死了!

”“阿辰……我的阿辰……”陈默林辰的心瞬间沉入谷底。来了!这么快就来了!

下一秒,三个风格迥异却都美得惊心动魄的女人,几乎同时撞开虚掩的铁门,冲了进来。

冲在最前面的是个穿着米白色羊绒大衣的女人,气质温婉如江南烟雨,此刻却哭得梨花带雨,

妆容全花,正是林辰的青梅竹马——叶清婉。她看到坐在停尸床上的林辰,

先是难以置信地瞪大了泪眼,随即爆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阿辰!真的是你!你没死!

太好了!太好了!呜呜呜……”她不顾一切地扑上来,紧紧抱住陈默林辰,

仿佛抱着失而复得的稀世珍宝,力道之大,勒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她身上昂贵的香水味混合着泪水,扑面而来。

紧接着的是一个穿着剪裁利落黑色西装套裙的女人,面容精致冷艳,气场强大,

正是被林辰坑害过的商业女王——**秦雪薇**。她脚步顿在门口,

锐利的目光如同手术刀般扫过陈默林辰的脸,确认他真的“活”着之后,

眼中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有震惊,有狂喜,

但深处却翻涌着某种令人心悸的执念和势在必得。她没有像叶清婉那样扑上来,

只是挺直了背脊,一步步走近,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在寂静的太平间里格外清晰,

带着无形的压迫感:“林辰……我就知道,你没那么容易死。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眼神却灼热得吓人。最后一个进来的女人,

穿着一身素雅的米色长裙,气质空灵如幽谷百合,

正是林辰心中求而不得的白月光——**沈知遥**。她静静地站在门口,脸色苍白如纸,

纤细的手指死死攥着门框,指节泛白。她看着被叶清婉紧紧抱住的林辰,

长长的睫毛剧烈地颤抖着,晶莹的泪水无声地滑落。她没有说话,

但那眼神里的痛苦、悔恨、以及一种近乎绝望的渴望,比任何哭喊都更有冲击力。

护士长赵雅早已吓得缩到角落,

瑟瑟发抖地看着这诡异至极的一幕:一个刚刚宣布死亡的“尸体”坐了起来,

三个身份地位截然不同、本该对这个男人恨之入骨的女人,此刻却如同被磁石吸引,

不顾一切地扑向他,眼中燃烧着近乎病态的火焰。

陈默林辰感觉自己像掉进了盘丝洞的唐僧,被无数无形的丝线缠绕、勒紧,几乎窒息。

叶清婉的拥抱滚烫而窒息,秦雪薇的目光灼热而充满占有欲,

沈知遥无声的泪水和眼神更是像冰冷的针,刺得他灵魂都在颤栗。她们爱的不是我!

她们爱的是那个让她们痛苦、让她们后悔、最终在悔恨中死去的林辰!

我只是一个顶着这身皮囊的倒霉蛋 !一股巨大的荒谬感和冰冷的恐惧攫住了他。

这哪里是桃花运?这分明是索命的桃花劫!是地狱难度的修罗场!“放手!

”他用尽全身力气,猛地推开紧紧抱着他的叶清婉。沙哑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疏离和抗拒。

叶清婉被推得一个踉跄,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泪眼婆娑:“阿辰?你怎么了?我是清婉啊!

”秦雪薇眼神一凛,上前一步,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林辰,

你需要立刻接受全面的身体检查!跟我走,我安排最好的医院和医生!

”沈知遥依旧没有说话,只是向前挪动了一小步,那双含泪的眼睛紧紧盯着他,

仿佛要将他的灵魂看穿。陈默林辰看着眼前这三个女人,

她们眼中那浓烈到化不开的“深情”和“悔恨”,

此刻在他眼里只剩下扭曲的占有欲和病态的执念。这绝不是爱,这是原主林辰留下的诅咒!

是缠绕在这具身体上的恶灵!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翻腾的恶心和恐惧,

眼神冰冷地扫过她们每一个人,一字一句,清晰地吐出:“你们认错人了。”“我叫陈默。

”“林辰……已经死了。”第二章:倒贴风暴与新我挣扎太平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陈默林辰那句“林辰已经死了,我叫陈默”如同冰锥,刺破了三个女人汹涌的情绪。

叶清婉的哭声戛然而止,她捂着嘴,震惊地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

他的眼神……太冷了,没有林辰看她时惯有的不耐、敷衍或偶尔的虚伪温柔,

只有一片疏离的冰原。这让她心底的恐慌瞬间放大:“阿辰……你在说什么胡话?

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还是……还在怪我?”秦雪薇的眉头紧锁,审视的目光锐利如刀。

她不相信什么鬼神之说,更倾向于这是林辰在巨大变故后产生的应激反应,

或者是……一种新的、试图摆脱她们的手段?她红唇微启,

语气带着商场上惯有的掌控力:“林辰,逃避解决不了问题。无论你叫什么,

你的身体、你的身份都在这里。你需要治疗,更需要为过去负责。

”她把“负责”二字咬得很重。沈知遥的身体晃了晃,扶着门框才勉强站稳。

她看着陈默林辰那双毫无温度的眼睛,心口像被狠狠剜了一刀。死了?他说林辰死了?

那眼前这个人是谁?为什么拥有林辰的躯壳,却散发着截然不同的灵魂气息?

一种更深的、源自灵魂层面的恐慌攫住了她。陈默林辰懒得再多费口舌。他知道,

此刻任何解释在她们根深蒂固的认知和强烈的执念面前都苍白无力。他需要的是离开!立刻!

马上!他无视叶清婉伸过来想拉住他的手,避开秦雪薇极具压迫感的靠近,

甚至没有再看沈知遥一眼,忍着身体的虚弱和剧痛,挣扎着从冰冷的停尸床上滑下来。

双脚落地时虚浮得几乎摔倒,但他咬紧牙关,扶着冰冷的金属台面,踉跄地朝门口挪去。

“拦住他!”秦雪薇厉声对吓傻的护士长赵雅命令道。赵雅一个激灵,下意识地想上前,

但接触到陈默林辰那双冰冷刺骨、毫无生气的眼睛时,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这眼神……太可怕了!比躺在停尸床上时更像死人!她僵在原地,一动不敢动。叶清婉想追,

却被秦雪薇一把拉住:“让他走。他这个样子,能跑到哪里去?派人跟着!

”沈知遥只是默默地看着那个踉跄逃离的背影,泪水无声滑落,

“不一样了……真的不一样了……”陈默林辰几乎是凭着本能逃出了那令人窒息的医院。

外面的阳光刺眼,街道喧嚣,但他感觉不到丝毫暖意,只有深入骨髓的冰冷和后怕。

口袋里空空如也,身无分文。他顶着林辰这张脸,

穿着医院的病号服停尸房出来时护士大概给他套上的,走在街上异常扎眼。

属于林辰的记忆碎片还在不断冲击着他,

那些卑劣的行径、那些悔恨的痛苦、以及一张张或怨恨或痴缠的女人面孔……让他头痛欲裂,

恶心反胃。“滚开!都给我滚开!”他对着脑海中的幻象低吼,引来路人怪异的目光。

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找到安身之所,摆脱原主的一切。但林辰的名声早已臭不可闻,

债务缠身,仇家遍地。他能去哪里?凭着一点模糊的记忆碎片和街头小广告,

了一处位于城市最混乱、最廉价的老城区深处的出租屋——那是林辰最后潦倒时藏身的蜗居。

房东是个满脸横肉的中年男人,看到“林辰”时先是一愣,

随即露出鄙夷和贪婪的笑容:“哟?林大少还没死呢?欠我三个月的房租,连本带利,

今天不交齐,就给老子滚蛋!”陈默林辰看着对方伸出的油腻手掌,心中一片冰冷。

他现在连一个硬币都没有。“宽限几天。”他声音沙哑,语气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

眼神平静无波地看着房东。房东被他看得心里莫名发毛。这林辰怎么像换了个人?

以前来要债,这家伙要么是谄媚讨好,要么是色厉内荏地威胁,

眼神里总是透着股虚浮的狠劲儿。可现在……这眼神太平静了,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深不见底,反而更让人心悸。“哼!三天!最多三天!不然把你东西全扔出去!

”房东色厉内荏地丢下一句话,骂骂咧咧地走了。破败的出租屋不足十平米,

散发着霉味和灰尘的气息。除了一张吱呀作响的破床,一个缺腿的桌子,空空如也。

这里就是原主林辰生命最后阶段的“狗窝”。陈默林辰疲惫地坐在床上,头痛欲裂。

生存成了最迫切的问题。他需要钱,需要食物,需要摆脱这张脸带来的麻烦。他开始翻找。

在床垫下一个极其隐秘的夹层里,他摸到了一个硬硬的小东西——一枚样式古朴的男式银戒,

内侧刻着一个花体的字母“S”沈知遥的遥?。这是林辰记忆里唯一没有当掉的东西,

似乎对他意义非凡。但对陈默来说,这只是烫手山芋。他毫不犹豫地将戒指揣进口袋,

这是唯一可能换钱的东西了,走出昏暗的楼道,老城区的嘈杂扑面而来。他低着头,

尽量避开人群的视线,凭着模糊的记忆走向附近一条专门收售二手物品的“鬼市”街。

刚拐过一个巷口,

一个穿着洗得发白牛仔裤和旧帆布鞋、扎着简单马尾的清秀女孩拦在了他面前。

女孩眼眶红红的,脸上带着怯生生的神情,

正是被林辰欺骗伤害最深、也最单纯的学妹——苏晴。“辰…辰哥?

”苏晴的声音带着哭腔和难以置信的颤抖,“他们都说你…你走了……我就知道是假的!

你还好吗?”她看着陈默林辰身上破旧的病号服,眼泪又涌了上来,想上前又不敢,

一副想靠近又怕被拒绝的可怜模样。陈默林辰的心猛地一沉。又一个!

这“倒追”的覆盖面也太广了!他面无表情,只想绕过她:“你认错人了。”“我没有!

”苏晴急切地摇头,泪水滑落,“辰哥,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好,

是我太笨了……我不该相信那些流言蜚语离开你……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求求你,

给我一个机会弥补好不好?”她鼓起勇气,从她那个看起来也很廉价的帆布包里,

掏出一个用旧手帕小心翼翼包着的东西,打开,里面是几张皱巴巴的百元钞票和一些零钱。

“辰哥,这是我打工攒的,你先拿着……去买点吃的,

换身衣服……”看着那叠显然是她省吃俭用、甚至可能是从牙缝里抠出来的钱,

陈默林辰只觉得一股邪火直冲头顶。不是因为感动,而是因为愤怒!虚伪!荒谬!

原主林辰把她害得那么惨,骗光了她的积蓄,毁了她的学业和名声,让她一度抑郁轻生!

她现在居然拿着自己辛苦赚来的血汗钱,要“弥补”这个害她至深的***?!这根本不是爱!

这是被PUA到极致产生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是病态的自我感动和自我惩罚!“拿走!

”陈默林辰的声音冷得像冰,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我不需要你的钱。离我远点,

永远都别再来找我。”他一把推开苏晴递钱的手,力道之大让她踉跄着后退几步,

钞票散落了一地。他看也没看那些钱,更没有看苏晴瞬间惨白绝望的脸,大步流星地离开,

仿佛在逃离什么致命的瘟疫。身后传来苏晴压抑不住的、崩溃的哭声。

陈默林辰的心没有丝毫动摇,只有一片冰冷。他知道,他的麻烦才刚刚开始。

苏晴能找到这里,其他人呢?果然,当他揣着用那枚银戒在“鬼市”换来的几百块救命钱,

买了最便宜的食物和几件地摊货衣服,准备回那个“狗窝”时,

在出租屋楼下那个永远弥漫着油烟味的小面馆里,

他看到了一个绝对不该出现在这里的身影 沈知遥。她换下了那身高雅的米色长裙,

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烟灰色休闲装,依旧难掩其清冷出尘的气质。

她就坐在油腻腻的塑料桌旁,面前放着一碗一口未动的廉价牛肉面。

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她,像一颗误入泥潭的明珠。看到陈默林辰回来,

沈知遥立刻站起身。她的眼睛依旧有些红肿,但眼神却异常执着。“我们谈谈。

”她的声音清冷,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意味。陈默林辰停下脚步,

隔着几步的距离看着她,眼神平静无波:“沈小姐,我们没什么好谈的。我说过,林辰死了。

”“那你是谁?”沈知遥向前一步,目光紧紧锁住他,“陈默?一个占据了他身体的外来者?

”她的语气带着一丝探究和……奇异的笃定。陈默林辰心中警铃大作!

这个女人……比叶清婉的痴缠、秦雪薇的强势、苏晴的卑微都更危险!

她似乎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我是谁不重要。”他避重就轻,语气冷淡,“重要的是,

我对你们的过去毫无兴趣,更不想参与你们的‘追悔’游戏。请沈小姐离开,

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游戏?”沈知遥嘴角勾起一抹苦涩而冰冷的弧度,

“你觉得我们是在玩游戏?”她环顾了一下四周破败的环境,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痛楚,

“林辰……或者陈默。我不知道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但我能感觉到,你不是他。

那个自私、卑劣、让我恨之入骨又……无法彻底放下的林辰,确实不在了。”她顿了顿,

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可这具身体是他的。看到它,我就会想起一切。

那些恨,那些悔……还有……那些连我自己都不愿承认的、被他亲手扼杀的东西。

”她抬起眼,直视着陈默林辰,“我不是叶清婉,也不是秦雪薇,更不是苏晴。

我不需要弥补他,我也不想弥补你。我只是……需要一个答案。一个关于‘结束’的答案。

也许只有看着这具身体彻底消失,或者……看着一个全新的灵魂在里面活出完全不同的样子,

我才能真正解脱。”她的目光太直白,太锐利,仿佛要穿透他的皮囊,直视他灵魂的本质。

陈默林辰感到一阵寒意。这个女人,她不是在“倒追”,

她是在寻找一种“解脱”的方式,而自己这个占据了她仇人身体的“新魂”,

恰好成了她观察和解剖的标本!这比纯粹的占有欲更让他感到毛骨悚然。

“我的答案就是:离我远点。”陈默林辰斩钉截铁地说,“你想解脱?很简单,

当这世上从没有林辰这个人存在过。包括我。”他说完,不再理会沈知遥复杂的目光,

径直走向那栋破旧的筒子楼。沈知遥没有追上来,只是站在原地,

看着他消失在昏暗的楼道口,眼神幽深难辨。陈默林辰靠在出租屋冰冷的门板上,

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短短一天,四个女人轮番登场,手段各异,

目的却惊人的一致——纠缠。他知道,这仅仅是开始。

“安排”、叶清婉的“痴心”、苏晴的“卑微”、沈知遥的“探究”……像一张无形的大网,

正在向他收紧。他必须尽快找到立足点,证明“陈默”的存在!几天后,

边缘、鱼龙混杂的酒吧找到一份不需要身份证、只要求能熬夜的清洁工兼临时酒保的工作时,

他以为自己获得了一丝喘息。然而,他低估了“倒追”的力度。

当他穿着酒吧廉价的黑色马甲,笨拙地学着擦拭吧台时,酒吧那扇沉重的门被推开。

叶清婉穿着一身高定套装,与这嘈杂昏暗的环境格格不入。

她一眼就看到了吧台后的陈默林辰,眼中瞬间爆发出失而复得的狂喜,

踩着高跟鞋就要冲过来。同时,酒吧另一侧的VIP卡座里,秦雪薇正端着一杯威士忌,

和几个看起来像是道上的人低声交谈着什么。看到叶清婉的瞬间,她眼中寒光一闪,

放下酒杯,也站了起来。角落里,一个不起眼的位置,

**苏晴**穿着酒吧服务生的制服显然是刚应聘进来的,正惴惴不安地擦着桌子,

看到陈默林辰的瞬间,眼睛立刻红了。更让他头皮发麻的是,在酒吧小小的表演台上,

一架明显是新搬来的、价值不菲的三角钢琴旁,沈知遥正安静地坐着,手指轻轻搭在琴键上,

目光穿透昏暗的灯光,精准地落在他身上。而酒吧后门通往巷子的阴影里,

**护士长赵雅**正紧张地探着头,

里还紧紧攥着一个保温桶……陈默林辰看着眼前这地狱绘图般的景象——他狭小的吧台,

瞬间成了整个酒吧风暴的中心。数道灼热、执念、探究的目光如同聚光灯,

将他牢牢钉在原地。绝望?不。一股前所未有的、冰冷的怒火在他胸腔里熊熊燃烧起来!

像压抑已久的火山,终于找到了喷发的裂口!这些女人!她们把他当成什么了?

一个可以随意争夺、随意投射自己悔恨和执念的玩偶?

一个必须按照她们剧本演出的亡魂替身?!去他妈的倒追!去他妈的修罗场!

他猛地将手中擦吧台的抹布狠狠摔在台面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盖过了酒吧嘈杂的音乐。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聚焦下,他抬起头,脸上不再是疏离的冰冷,

而是一种近乎狂暴的决绝和嘲讽。他指着眼前这群身份各异、却都为他而来的女人,

声音不大,却如同惊雷,清晰地炸响在每个人耳边:“看够了吗?戏好看吗?

”“你们一个个,摆出这副情深似海、追悔莫及的样子给谁看?”“给那个叫林辰的死人看?

可惜他坟头草都快发芽了!”“给我看?我他妈叫陈默!

跟你们那些恶心巴拉的过去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你们爱的、恨的、悔的、想弥补的、想研究的……都是那个渣滓林辰!不是我!

”“少用你们那套自我感动的戏码来恶心我!老子不奉陪!”“都给我——滚!

”最后一个“滚”字,他几乎是吼出来的,带着穿越以来所有的憋屈、愤怒和决绝。

整个酒吧瞬间死寂。音乐停了,交谈停了,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吧台后那个如同被逼到绝境、爆发出骇人气势的“酒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