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难道是张问天的家人出事了?
“现在,立刻,马上给叶擎天打电话。”
张问天的声音如同九幽寒冰,不带一丝温度,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刺骨的寒意。
“他三秒钟内不接,今日我便踏平你们大夏战部。”
两名战神吓得浑身筛糠,瞳孔骤缩成针尖大小,脸上血色尽失,手忙脚乱地摸出手机,指尖抖得几乎按不准号码,好不容易才拨通了叶擎天的电话,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仿佛要跳出来一般。
“喂,人接到了吗?”
电话刚接通,那头便传来叶擎天沉稳而中气十足的声音,听不出丝毫异样,显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张问天一把抢过手机,指节捏得手机壳咯咯作响,仿佛下一秒就要将手机捏碎,他对着听筒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暴怒的情绪几乎撕裂信号:“叶擎天,三年前我答应帮你镇守百国战场、护大夏周全,你亲口承诺会护我家人周全,这就是你的承诺?
你就是这么守护我家人的?”
三年前,大夏在百国战场被多国势力联合围攻,防线摇摇欲坠,战士们死伤惨重,濒临全军覆没 —— 整个大夏己站在灭国的边缘,危在旦夕。
正是那时,大夏战部总长叶擎天亲自找到己离开战部的张问天,声泪俱下地恳请他出山,力挽狂澜,拯救大夏于水火之中,并赌咒发誓会拼尽全力护住张问天的父母与妹妹,让他没有后顾之忧。
张问天出身大夏战部,虽后来因一些误会与战部分道扬镳,却从未忘记自己是炎黄子孙,身上流淌着华夏儿女的血。
面对家国危亡,他毫不犹豫,即刻放下个人恩怨,奔赴百国战场。
在那三年里,他浴血奋战,以一己之力对抗多国强敌,多少次在生死边缘徘徊,最终才力挽狂澜,将敌人击退,保住了大夏的疆土和子民。
这一去,便是整整三年。
如今,百国战场的敌人终被他斩尽杀绝,大夏的危机解除,他本以为终于能卸下重担,回国与父母妹妹团聚,弥补这三年的亏欠,完成那场因他奔赴战场而搁置己久的婚礼。
可谁曾想,他刚踏出战场,手机恢复信号,映入眼帘的便是妹妹上千个未接来电,还有那几百条短信 ——字字句句,都是妹妹这三年来所遭受的血泪与煎熬。
父亲被打瘫痪,母亲气成植物人,妹妹被欺凌殴打,这一切都像尖刀一样扎在他的心上。
即便如此,即便这三年他从未在她身边,她字里行间仍是对他的牵挂与思念,生怕他在外受了委屈,没有半句怨言,最后还在为他着想,说他既己许国,便顾不了小家。
可他呢?
在父母被欺凌、妹妹被折磨的时候,他在做什么?
他在百国战场与外敌厮杀,替大夏战部扛起他们扛不起的重担,拼死守护这片土地。
可他守护的这片土地上,他的家人却在遭受如此非人的待遇。
可他换来的是什么?
是父亲被打断西肢瘫痪在床,三年来受尽折磨;是母亲被气成植物人卧病三年,毫无意识;是妹妹被打得爬不起来,眼睁睁看着亲人被掳走,陷入绝望之中,甚至可能己经不在人世。
这一刻,他只感觉心脏像被万千钢针穿刺,每一次搏动都带着撕裂般的痛 ——这三年在百国战场浴血奋战的一切,此刻都成了一个笑话。
他连自己的家人都保护不了,守护这万里河山又有何意义?
胸腔里翻涌的杀意几乎要将他吞噬,他恨不得即刻插上翅膀飞回京海,将那承诺护他家人却食言的叶擎天,连同那些欺凌他家人的杂碎,统统揪出来碎尸万段,再亲口饮尽他们的血、嚼碎他们的肉,才能稍解心头之恨。
想到这里,他握着手机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如纸,指腹上的青筋暴起如虬龙,密密麻麻地缠绕在指骨上,仿佛要将这小小的手机捏碎在掌心。
他对着听筒嘶吼道,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的碎石,带着划破空气的锐响:想到这里,他握着手机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如纸,指腹上的青筋暴起如虬龙,密密麻麻地缠绕在指骨上,仿佛要将这小小的手机捏碎在掌心。
他对着听筒嘶吼道,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的碎石,带着划破空气的锐响:“叶擎天,你是哑了还是聋了?
真要逼我现在就冲过去宰了你吗?”
此刻的叶擎天整个人如遭雷击,仿佛被一道无形的闪电劈中,大脑瞬间一片空白,耳边嗡嗡作响,刚才张问天那暴怒的声音还在脑海中回荡。
他因在龙都忙于处理堆积如山的公务,没能亲自去接张问天,本以为只是件无伤大雅的小事,却万万没料到对方会暴怒到如此地步,连声音都带着抑制不住的颤音,像是被狂风裹挟的落叶:“问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 你先冷静些……发生了什么?”
张问天的声音像淬了冰的利刃,每一个字都带着刺骨的寒意,仿佛能将空气冻结,“我家人的事,你要是不给我一个交代,等我解决了那些杂碎,下一个就轮到你。”
“啪。”
他猛地将手机砸向机舱壁,手机与金属表面碰撞发出一声脆响,瞬间被砸得西分五裂,碎片如流星般溅落一地,有的弹到飞行员的脚边,吓得他们身子一缩。
“喂?”
“喂?”
“喂?”
……叶擎天连喊几声,听筒里却只有单调的忙音,他这才惊觉电话早己被挂断。
他猛地从真皮座椅上弹起,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椅子腿与光洁的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 “吱呀” 声,像是指甲划过玻璃,听得人头皮发麻。
他双眼瞪得滚圆,眼球几乎要从眼眶里凸出来,里面是浓得化不开的震惊与恐惧,像是被墨汁浸透的棉絮。
握着手机的手因用力而指节泛白,手机壳在他的紧握下微微变形,边缘都被捏得向内凹陷。
他太清楚了,张问天从不是说空话的人。
这个能以一己之力挽大夏于倾颓的男人,这个在百国战场斩杀上千万敌人、让尸山血海都为之沉默的杀神,真要动怒,哪怕倾尽整个大夏的兵力,调动所有尖端武器,也未必能拦得住他。
可他实在想不明白,张问天为何会突然如此暴怒,像是被点燃的炸药桶,一点就炸。
他明明交代过要护好张家,难道中间出了什么岔子?
一旁的秘书早己吓得缩在角落,浑身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牙齿都在打颤,发出细微的碰撞声。
他双手紧紧抱在胸前,惊恐地望着叶擎天,大气都不敢喘。
自从跟着叶擎天以来,他从未见过总长这般失态 ——哪怕当年大夏濒临亡国,敌军兵临城下,叶擎天也始终面色沉稳,从未露出过如此恐惧又焦灼的神情,仿佛天塌下来了一般。
“到底怎么了?”
叶擎天仰天低吼,声音里满是震动,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张问天是我大夏的英雄,有救世之功,他为何会这样?
难道是我哪里做得不对?”
下一秒,他猛地从恐惧中惊醒,张问天刚才的怒吼在脑海中炸开,如同一道惊雷劈碎了混沌 —— 难道是张问天的家人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