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许你素年--带“玉”回家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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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驶出舞院停车场时,许满攥着练功包坐在后座,背挺得笔首,像根没被压弯的青竹。

她偷偷抬眼,从后视镜里看殷素——剪裁利落的黑色西装,指尖搭在方向盘上,骨节分明,连握方向盘的姿势都透着股舞台上的挺拔。

“几岁了?”

殷素忽然开口,打破了沉默。

“9岁。”

许满的声音有点发紧,指尖抠着练功包上磨破的带子。

“学舞多久?”

“没人教,自己跟着视频跳的。”

她小声答,怕被笑话。

视频里大多是殷素的演出片段,《砚秋》里的水袖,《风禾》里的旋转,她对着屏幕练到脚尖出血,妈妈总说她瞎折腾。

殷素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转方向盘的手顿了顿:“家里人知道你想拜师?”

许满的头垂了下去:“妈妈说……要是能被您看上,就让我跟您学。”

声音越来越小,“她说您是天上的月亮,我能沾点光就好。”

殷素没接话,车子拐进一条种满梧桐树的巷子,停在一栋爬满常春藤的老洋房前。

铁艺大门缓缓打开,露出院子里那棵巨大的香樟,树下竟有个半露天的练功房,落地窗外挂着淡紫色的纱帘,像《雾淞》里的雪景。

“下车。”

殷素解开安全带,看着许满抱着练功包,踮着脚尖小心翼翼踩在石板路上,像只受惊的小鹿。

进了屋,许满才发现客厅墙上挂着好多舞剧海报——《云岫》的水墨背景里,殷素饰演的神女正做着“垂袖”动作;《星垂》的星空下,她的足尖仿佛真的踩着星辰。

“饿了吗?”

殷素打开冰箱,里面摆着整排的鲜牛奶和切好的水果,“有低血糖?”

许满猛地抬头:“您怎么知道?”

“刚才在台上,你跳‘破冰转’前,偷偷按了下太阳穴,是低血糖头晕的反应。”

殷素把温好的牛奶递给她,“以后不许空腹练舞,我的徒弟,先得学会把自己喂饱。”

许满捧着温热的牛奶,忽然想起刚才在后台,自己头晕得厉害,是偷偷啃了半块巧克力才撑完比赛。

原来这些,她都看见了。

“楼上有间房,”殷素领着她上楼梯,推开一扇挂着风铃的门,“以后住这儿。”

房间里摆着张小小的公主床,书桌上却放着崭新的《舞蹈解剖学》,旁边是各种尺寸的软底练功鞋,最显眼的是床头柜上那个粉色的药箱,里面整整齐齐摆着葡萄糖口服液和创可贴。

“明天开始,”殷素靠在门框上,看着她眼睛发亮的样子,语气依旧淡淡的,“六点晨功,练《风禾》的‘提沉’;上午学《砚秋》的身韵;下午练足尖基础,晚上……”她顿了顿,“学乐理,我的徒弟,得懂舞,也得懂舞背后的曲子。”

许满用力点头,牛奶顺着嘴角淌下来都没察觉。

殷素抽了张纸巾递给她,动作自然得像做过千百遍。

“对了,”殷素走到门口,忽然回头,“你编的《烬羽》,结尾的‘振翅’动作,明天我教你改改。

用腰腹带劲儿,不是用膝盖硬撑。”

许满愣住了,她从没想过,自己瞎编的动作,竟能被殷素记在心上。

夜深时,许满躺在床上,听见楼下传来钢琴声——不是《砚秋》的配乐,也不是《风禾》的旋律,是段她从没听过的曲子,温柔得像香樟树叶的沙沙声。

她悄悄爬起来,趴在楼梯扶手上往下看。

殷素坐在钢琴前,月光透过纱帘落在她身上,指尖在琴键上轻轻跳跃,侧脸柔和得不像白天那个严厉的评委。

那一刻,许满忽然懂了妈妈说的“天上的月亮”——原来月亮也会为一颗小星星,悄悄亮一整夜。

而她这颗小星星,总算找到了能让她尽情发光的夜空。

(殷素os:能怎么办,小家伙跟我从前太像了……就连那对师傅的敬佩都……时间真快,我也己经到了能被小朋友尊敬的年纪了吗……有时候真的好…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