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佐新帝登基,到头来却换得一纸诏书,株连九族。皇帝刘璋念在年少恩情贬我入宫为奴。
为博得宠妃一笑,昏庸皇帝将伴我二十载的奶娘做成人彘供柳妃玩弄,
父母尸体悬挂城门曝晒三日。可宠妃柳烟烟仍觉得不满足,
竟将我父母尸身做成肉饼骗我吃下。我杨家满门忠烈,从未做什么通敌叛国之事。
自此满天的仇恨渲染我的人生,刘璋的封后大典上我起兵造反,血染皇城。手起刀落,
新帝头颅滚落脚下。我要的可不是男欢女爱,我要高作明堂众人仰望。……杨家满门抄斩后,
我被贬入宫为奴,谁料惹怒新帝宠妃,被打入大牢。饿了三天,柳烟烟给我送来一盘肉饼,
为了复仇我必须活下去。我抓起眼前的食物狼吞虎咽吃下去。柳烟烟却捂嘴大笑起来,
“杨婉清,你父母做成的肉饼好吃吗?看你吃得多香。”一股恶心感从胃部翻涌上来,
我将肉饼尽数吐出。此刻眼泪和食物混合粘在头发上,脸上的伤口狰狞可怖,活像厉鬼。
柳烟烟瞳孔一缩,眉眼间全是厌恶,她捂住鼻子,“别吐啊!”柳烟烟命人按住我,
强行将肉饼往我嘴里灌进去。我被折磨得半死,柳烟烟才命人松开我。
父母尸身挂在城墙曝晒三日他们仍旧不放过,现在还要受如此大辱。我朝柳烟烟扑过去,
“我要杀了你,一定要杀了你!”可惜被铁链束缚,我连靠近她半步都不可。
我将剩下的肉饼用衣服包起放在一旁,自嘲爱错了人,害了我全家,
如今成了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父亲是开国将军,虽为女子,却也子承父业,
为国开疆拓土。我自幼爱慕太子刘璋,若他成为九五至尊,便许我皇后位,伴他余生。
战场厮杀,每每濒死挣扎,想起他的许诺,我总会杀出一条血路。太子刘璋登基那日,
我脱下戎装,换上京城贵女的罗裙,满心期待封后诏书。“圣旨到!
”我心中的欢喜按耐不住,喜欢刘璋十年,终于可以进宫长伴他左右。圣旨宣读,
犹如晴天霹雳。“杨家谋逆之心昭然,当诛九族,念其有功,特赦免杨家之女杨婉清,
进宫为奴。”城中锣鼓喧天,没人能听到杨家数百口人惨烈的喊叫声。与皇城的喜庆不同,
杨家被一股死气笼罩,一时间血流成河,尸山成海。他们毫无人性,
连尚且年幼的幼子都不放过,我亲眼看着父亲,母亲惨死在眼前。杨家忠心耿耿,
我断然不信父亲会有谋逆之心。一时间我失去一切,身为将门之女,怎愿独活,我擦干眼泪,
断然赴死。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保家卫国数十载,没死在战场上,
反倒死在拼死守护的人手中。我长叹一声,“悲矣!”眼前侍卫拔刀相向,
心中没有一丝犹豫,我冲上去撞刀而死。醒后身上一袭素衣,躺在床上。
难不成这一切都是我的梦?我伸手摸了摸脖子,缠满白色绷带,痛感是那么真实。
我想哭却哭不出,,“要是梦就好了。”刘璋一脸焦急的推门进来,身上穿着龙袍,
他早已不是从前那位少年。他惺惺作态的查看我的伤口,“清清,你醒了,怎么样还疼不疼。
”我推开他,跪倒在地,“贱奴杨婉清拜见皇上,奴卑贱,恐脏皇上圣眼。
”若是此时有一把匕首,我一定会狠狠插入他的胸口,将他剖心挖骨,看他痛苦挣扎,
以解我心头之恨。他忙将我拉起,“清清,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将你封为妃嫔,
你以后也可以长伴我左右。”我冷笑,“我要是说我想要皇后的位置,你可愿意给我?
”他犹豫片刻才开口,“清清……”“皇上不必再说,我愿永世为奴。”他拉起我,“清清,
我很想与你一起,可今夜我必须留宿柳妃宫中。”我冷冷道,“皇上留宿何处与我何干。
”他最终还是暴露他的本性,怒道,“清清,朕的忍耐是有限的,替我宽衣。”我挑衅道,
“皇上这是想宠幸奴?你也配!”我朝他啐了一口,果然将他惹怒。他狠狠掐住我的脖子,
脖子处的伤口炸开将绷带染红。我闭上眼睛,希望他再用力些……2.不如我所愿,
不过活着也见不得是什么好事。他暴力的撕开我的罗裙,将我压在床上动弹不得,
眼神中带有几分侵略的占有欲,恨不能将我拆吃入腹。他强要了我。事后,
我看着他的面孔心生恶心,抓住机会,往他脖颈咬去,绝不松口。我还是太虚弱,
力气怎耐得过他,被他一把推开。他抬手欲打我,最终还是将手放下,
“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我轻笑,“我们之间血海深仇,我只恨不能杀了你!
”他抬眼看我,眼中情绪复杂,看不懂是怜爱还是憎恨。
我只知道杨婉清再也不是之前满心满眼都是他的那个人了。刘璋拂袖离开,没有丝毫眷恋。
我双拳紧握,手因愤怒而止不住的发抖。他走后,一群奴婢进来服侍我更衣,
只是无论我问什么她们都不答。后来我才知道,这些全是刘璋宠幸过的宫女,
其中还有一些地位低下的才人。柳烟烟心生嫉妒将这一群人的舌头尽数拔去,
脸上刻上丑陋的奴隶印记,贬为官奴。果真是蛇鼠一窝,本以为会是一个勤政爱民的好君王,
现在看来不过是个沉迷美色的废物。还没等我反应过来,
一名宫女将我带去柳妃宫殿让我跪在塌前服侍二人。金丝绸褥上,青丝缠乱。刘璋眸光灼烫,
扣紧了那细柳腰肢,侵略一般攻城掠池。喘息声平复以后,柳烟烟下床来扶我。青衣薄纱,
肤如凝脂,好一狐媚模样,怪不得就能收住圣上的心,
只不过她的一颦一笑都让我感到无比的恶心。她挑起我的下巴,“这就是杨家罪臣之女?
模样生得这般标志,怪不得皇上非要将她留下,要不给她封个才人?”柳烟烟在试探刘璋,
只要他点头,我断然活不过明天。柳烟烟的父亲股肱之臣,把握朝中要事,
以刘璋的实力还不敢得罪他。他眸中闪过一丝异样,不过很快平复,
“烟烟喜欢就留下供你玩乐。”柳烟烟娇声道,“好啊!”我跪在榻前看二人随纱帐摆动,
恨不能食其肉,喝其血。明明一日前还许诺海誓山盟,人心易变,不能强求。翌日,
刘璋早起上朝,我握紧手中的簪子朝他心口捅去。危急关头,他拉过柳烟烟挡在身前,
既然不能拉他下地狱,死之前我也要拉一个垫背,我将簪子又往里进了几分。
柳烟烟柔弱的倒在他怀里,我被人抓走押入大牢。我不悔,昨夜趁二人熟睡,
我将柳烟烟的簪子偷藏在袖子里,想杀他。还是让他躲过一劫。刘璋来牢里看我,
我毅然赴死,“要杀要剐随你,士可杀不可辱。”他摇摇头,心疼的看着我,“清清,
你就不能为了我好好活着吗?我一定能护着你,朕是真心喜欢你的。”我满眼不屑的瞪着他,
“狗皇帝,虚伪。”他见状长叹一口气,叫人打开牢房放我走。既然如此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一路上根本没人阻拦我,难不成他真的想放我走?刚出城门,眼前一幕令我震惊,
父母尸体被挂在城门曝晒。柳烟烟没死,出现在城门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霎时城墙之上布弓箭手,拉满弓弦。她的笑声传入我的耳朵,显得刺耳。“杨婉清,你选,
要你父母尸身,还是这满城百姓。”身旁柳烟烟这是疯了。无论是哪一样,我都无法舍弃,
指甲嵌入血肉,滔天的恨意袭来。3.见我不说话,柳妃直接下令放箭,
我身旁的百姓倒下大半。我哭喊着告诉她,“我选,我选,我选这满城百姓。
”父母若是知道我这样选应该不会怪我的。柳烟烟大笑起来,“晚了。”箭矢如雨点落下,
身旁百姓尸横遍野,父母尸体被抛下城楼,我什么都没有护住。倒地前,
城楼之上出现刘璋的身影,原来他才是那个凶手!我醒过来,身上戴满镣铐,
跪在柳烟烟面前。柳妃悠然自得的喝着茶,“杨婉清多亏了你啊!
要不是你我怎么能这么快被封为皇后呢!”我扭头不看她,无论她说什么我都不答。
她怒了走下来捏住我的下巴,长指甲嵌入,鲜血直流。“你知道吗?
他之前居然真的想立你为皇后,凭什么,罪臣之女你怎么配,我陪了他那么多年,
为什么他心里只有你。”她松开我,用手绢擦了擦沾满鲜血的手,将帕子扔我脸上。
她收起刚刚愤怒的模样,转而又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杨婉清,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
”她命人拔掉我的指甲,十指连心,我痛晕过去,又用冷水将我泼醒。尽管拔掉我全部指甲,
我还是一声没吭。我嘲笑她,“就这点手段了吗?”她挑眉,命人换了工具,
一块布满钉子的板子往我嘴上打,为了折磨我居然连这样残忍的手段都用上了。
宫女用尽了全力,只一下,钉子将我嘴上的肉撕扯而起,我的面容顿时狰狞恐怖。
她本想继续,被刘璋出口打断,她哭着扑入刘璋怀里,梨花带雨指责我对她出言不逊,
才这样惩罚我。我笑了,这就是恶人先告状吗?我明明什么都没说。
刘璋拍了拍柳烟烟的背安慰她,朝我这里瞥了一眼,“烟烟,别生气,
你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新鲜玩意。”太监抬着一个黑布盖着的罐子上来,看样子像个花瓶。
花瓶在蠕动,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随着布被揭开,柳烟烟看到眼前景象拍手叫好!
一脸羞涩模样藏在刘璋身边。他搂着她问道,“喜欢吗?”柳烟烟娇羞答道,“喜欢,
谢皇上。”他的眼神落在我身上,可是说的话却让人寒心,“只要烟烟开心,
我为你做什么都可以。”见此,柳烟烟看着我道,“杨婉清,你怎么不敢抬头看啊!
是怕了吗?”花瓶那边我不敢去看,场面血腥,我实在无力改变。听见我的名字,
花瓶剧烈晃动起来,瓶中的人咿咿呀呀说着什么。柳烟烟命人将我的脸强制扭过去看。
看清眼前的人,我眼中蓄满泪水,竟然哭出血泪来。“柳烟烟我杀了你,我要杀了你们。
”陪伴我二十余载的奶娘被砍去手脚,剜眼割鼻装入瓶中做成人彘,供柳烟烟把玩,
刘璋做此只为博得美人一笑。柳烟烟命人往罐子里插花,
美其名曰花瓶就该装一些没用的东西。罐子的空间本来就不大,
再往里面加东西更让人受不了,奶娘疼的发出渗人的惨叫。我被人拉住,
只能眼睁睁看着眼前的人,却没有任何办法。柳烟烟戏笑,
“你说将这个花瓶扔到水里她能不能活啊?”刘璋挑起柳烟烟的下巴,“试试不就知道了。
”我一边落泪,一边摇头,“不要,刘璋,不要这样,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
”花瓶被抛入水中,迅速沉底。我想跃入湖中救起奶娘,被他们押住动弹不得。
愤怒灌满我的全身,“若我死,定是化作厉鬼也不会放过你们!”剧烈的悲痛下,
我呕出一口鲜血倒地不起。4.再见便是柳烟烟将父母尸身做成肉饼诱我吃下。
每日在牢里和蛇鼠度过,柳烟烟为了拿我取乐有时还会不给我饭吃,
无奈我只能将蛇鼠吞入腹中充饥。我必须活着,只要能复仇,我愿下十八层地狱,
受烈焰灼烧之苦。刘璋每隔几日都要来牢中看我,为我嘴上的伤口涂满最贵的金疮药。
他看着我就像在把玩手中的玩物,“清清,你的脸不会留疤,你还是最美的样子。
”原来他爱的只是我的容貌,我与他相识十年,与他在一起的每一刻都不曾看清过他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