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我站在青岛的海边，任由海风把我的短裙吹得像一面投降的白旗。
"这风是想看老娘内裤啊？"我按住裙摆，对着手机镜头挤眉弄眼，"粉丝们，你们想看吗？
刷个火箭我就松手！"弹幕瞬间爆炸，礼物刷得我眼花缭乱。我咧嘴一笑，松开手，
裙摆立刻像得了自由的鸽子一样扑棱棱飞起来。"卧槽！夏沫牛逼！" "黑色蕾丝！
我截图了！" "这主播能处，有内裤她真露！"我对着镜头比了个中指："截图的老铁们，
记得美颜后再发朋友圈啊！"这就是我的生活——没心没肺，靠贩卖自己的没节操赚钱。
但我乐在其中，毕竟能让别人笑，总比让他们哭强。关掉直播，我拎着半打青岛啤酒，
趿拉着人字拖，晃晃悠悠地往酒店走。七月的青岛热得像蒸笼，连海风都带着咸湿的黏腻感。
转过一个巷口时，我听到了一声闷响。"砰——"像是西瓜从高处摔在地上的声音。
我好奇地探头望去，看见一个男人站在巷子深处，手里握着一把黑色的东西。
地上躺着另一个男人，一动不动，身下蔓延开一片暗红色。"哇！你们在拍电影吗？
"我兴奋地跑过去，"需要群演吗？我便宜又敬业！"那个男人转过身，
我看清了他的脸——那是一张能让所有女人腿软的脸。狭长的眼睛，高挺的鼻梁，
薄唇紧抿成一条线。他穿着黑色衬衫，袖口卷到手肘，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滚。"他说，
声音冷得像冰。但我夏沫是谁？从小就被叫"厚脸皮专业户"的主儿，会怕这个？
"别这么凶嘛，"我凑近他，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和古龙水混合的气息，
"你这'枪'做得挺逼真啊，道具组花了不少钱吧？"他的眼神闪烁了一下，
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反应。地上的"演员"突然抽搐了一下，嘴里冒出鲜血。我蹲下身，
戳了戳他的脸："兄弟，你这妆化得可以啊，血包藏哪儿了？""你不怕？"黑衣男人问。
"怕啥？"我站起身，从塑料袋里掏出一罐啤酒递给他，"喝不？青岛特产，
比那些假血好喝多了。"他盯着我看了几秒，突然笑了。那笑容像是冰川裂开一道缝，
阳光透了进来。"有意思。"他接过啤酒，单手拉开拉环，仰头灌了一口，
"你不问问我是谁？""演员呗，"我耸耸肩，"虽然我不认识你，但你长得这么帅，
肯定是哪个十八线小明星，等着爆红呢。"他又笑了，这次笑容更明显："我叫杰汉。
""夏沫，"我伸出手，"职业段子手，兼职网红，副业是给帅哥送啤酒。"他握住我的手。
他的手掌宽大温暖，虎口处有层薄茧，蹭得我手心痒痒的。"你手好糙啊，
"我捏了捏他的手指，"演硬汉演多了吧？"杰汉没回答，而是突然把我拉到身后。
巷子口出现了三个穿黑西装的男人，手里都拿着和杰汉一样的"道具枪"。"哇！群演来了！
"我兴奋地探出头，"这是要拍枪战戏吗？我能不能也拿把枪玩玩？"杰汉回头看我，
眼神复杂："你真是我见过最奇怪的女人。""谢谢夸奖，"我冲他眨眨眼，
"这是今年我收到的最特别的评价。"那三个黑西装举起枪，杰汉一把搂住我的腰，
把我按在墙上。他的身体紧贴着我，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火药味。"闭眼。"他说。
我乖乖闭上眼睛，听到几声"砰""砰"响，然后是重物倒地的声音。"可以睁眼了。
"杰汉说。我睁开眼，看到那三个黑西装都躺在了地上，姿势各异，但都一动不动。
"一条过啊！牛逼！"我鼓掌，"你们剧组效率真高，都不用NG的。"杰汉叹了口气，
拉着我的手往外走："跟我来。""去哪儿？"我小跑着跟上他的步伐，
"你们下一场戏在哪拍？""闭嘴，跟着我就行。"他的语气不容置疑，
但手指却温柔地扣着我的手腕，生怕弄疼我似的。我们穿过几条小巷，杰汉的步伐很快，
我几乎是小跑才能跟上。路上他时不时回头看我，眼神里混合着警惕和一种我说不清的情绪。
"你跑得还挺快，"我气喘吁吁地说，"平时没少健身吧？"他突然停下脚步，
我猝不及防撞上他的后背，鼻子磕在他结实的肩胛骨上。"嗷！"我捂着鼻子，
"你背是铁打的啊？"杰汉转过身，双手捧住我的脸，拇指轻轻揉着我的鼻梁："疼吗？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很温柔，眼神专注得让我心跳加速。这么近的距离，我能数清他的睫毛，
看清他瞳孔里我的倒影。"还、还行..."我结巴了，这不像我，
"那个...你们剧组还缺女主角吗？我觉得我挺合适的..."杰汉突然笑了，
松开我的脸："你真是...不可思议。""很多人都这么说，"我揉着鼻子，
"通常他们后面还会加一句'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女人'。""不，"他摇头，
"你是第一个看到我杀人还不害怕的人。""杀人？"我哈哈大笑，"大哥，
你入戏太深了吧？那些血浆一看就是番茄酱兑的，躺地上的群演刚才我还看见他偷玩手机呢！
"杰汉盯着我看了几秒，突然从后腰掏出那把"道具枪"，抵在我太阳穴上。"现在呢？
"他问，声音冷得像刀，"还觉得是演戏吗？"我眨了眨眼："哇，这枪质感真好，
金属的吧？沉不沉？"杰汉的表情出现了一丝裂缝，他放下枪，揉了揉太阳穴："你赢了。
""我赢了什么？"我好奇地问，"有奖品吗？""奖品是，"他突然凑近我耳边，
呼吸喷在我耳廓上，"我决定不杀你了。"我缩了缩脖子，
耳朵痒痒的："那我是不是该说谢谢？""不用，"他直起身，"跟我来，我请你吃饭。
""剧组管饭啊？"我屁颠屁颠地跟上，"盒饭里有鸡腿吗？"杰汉没回答，
只是嘴角微微上扬。阳光照在他的侧脸上，给他冷峻的轮廓镀了一层金边。我突然觉得，
这个男人笑起来真好看。我们来到一家海鲜大排档，
杰汉点了一桌子菜：辣炒蛤蜊、清蒸螃蟹、蒜蓉扇贝...还有一箱青岛啤酒。"哇！
"我双眼放光，"你们剧组待遇这么好吗？"杰汉给我倒了杯啤酒："吃吧，
话这么多不饿吗？""饿啊，"我抓起一只螃蟹，"但我更想知道你们拍的是什么电影？
警匪片？黑帮片？爱情动作片？""都不是，"杰汉慢条斯理地剥着虾，"是纪录片。
""哦！"我恍然大悟，"那种地下纪实风格的对吧？怪不得这么真实。
"杰汉把剥好的虾肉放在我碗里："你为什么来青岛？""旅游啊，"我嘴里塞满食物，
含糊不清地说，"顺便拍点素材，回去剪vlog。""一个人？""不然呢？
"我喝了口啤酒，"男人只会影响我讲荤段子的速度。
"杰汉轻笑一声："你平时都讲什么段子？"我放下筷子，清了清嗓子："比如说，
你知道为什么青岛啤酒这么好喝吗？""为什么？
""因为它经过了'发酵'和'沉淀'两个阶段，"我冲他挤挤眼，"就像男人，
不经过这两个阶段，都不够味儿。"杰汉愣了一下，随即大笑起来。他的笑声低沉悦耳，
像是大提琴的共鸣。"我喜欢你的段子，"他说，"也喜欢你。"我老脸一红："大哥，
你这台词功底可以啊，说得跟真的一样。""我是认真的。"他的眼神突然变得很专注，
深褐色的瞳孔里像是燃着一小簇火苗。我心跳漏了一拍，
赶紧灌了口啤酒掩饰："那什么...你们剧组还招人吗？我觉得我可以当编剧，
专写黄段子那种。"杰汉摇摇头，伸手擦掉我嘴角的啤酒沫："夏沫，你有没有想过，
我可能真的不是演员？""那你是什么？"我笑嘻嘻地问，"杀手？特工？
还是什么神秘组织的成员？""如果我说是呢？""那我更要缠着你了，"我凑近他，
"多刺激啊，比拍电影有意思多了。"杰汉盯着我看了很久，突然伸手扣住我的后脑勺，
把我拉向他。我以为他要亲我，下意识闭上了眼睛。但他的唇只是轻轻擦过我的额头，
像一片羽毛落下。"吃完我带你去个地方。"他说。"去哪？继续拍戏吗？""不，
"他松开我，眼神温柔得不像话，"去看海。"我摸着被他亲过的额头，
心跳快得像是要蹦出胸腔。这个男人，到底是入戏太深，还是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管了，反正我夏沫最擅长的，就是把所有事情都当成一场游戏。"好啊，"我举起啤酒罐，
"为我们的'电影'干杯！"杰汉碰了碰我的罐子，
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为我们的电影。"02杰汉的手掌贴着我的后腰，
温度透过薄薄的连衣裙布料灼烧我的皮肤。我们穿过青岛老城区错综复杂的小巷，
他的步伐快得像在逃离什么，却又时不时放慢等我这个穿人字拖的累赘。"喂，杀手先生，
"我气喘吁吁地拽住他衬衫下摆，"你确定我们不是在被追杀吗？
这速度比我前男友发现我偷吃他薯片时跑得还快。"他忽然转身，我猝不及防撞进他怀里。
古龙水混着血腥味扑面而来，意外地好闻。他低头看我，
睫毛在路灯下投出细密的阴影："你叫我什么？""杀手先生啊，
"我戳了戳他别在后腰的"道具枪"，"你这人设挺带感的，冷面杀手爱上没心没肺的网红，
拍出来肯定爆火。"杰汉的嘴角抽了抽，突然伸手捂住我的嘴："嘘。
"巷子尽头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他眼神一凛，搂着我闪进一家关门的海鲜店屋檐下。
我们的身体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他的心跳透过胸腔传到我背上，又快又重。"他们在找你？
"我小声问，呼出的热气喷在他掌心，"需要我喊'咔'吗？
这场戏拍得有点久..."他低头咬住我耳垂，
声音带着危险的甜腻："再说话我就把你扔出去当诱饵。"我浑身一颤，不是吓的，
是兴奋的。这男人连威胁人都这么性感，牙齿碾过耳骨的触感让我腿软。我转身面对他，
在黑暗中准确找到他的嘴唇，狠狠亲了上去。杰汉僵住了。"怎么样？"我舔舔嘴唇，
"临死前的吻戏，观众爱看这个。"他眸色骤深，
掐着我腰的手猛地收紧："你真是..."话没说完，外面传来一声玻璃碎裂的巨响。
他立刻把我护在身后，另一只手摸向腰间。"躲好。"他声音冷得像刀。我探头往外看，
三个黑影正在翻垃圾桶。其中一人突然抬头，
月光照在他脸上——是刚才大排档给我们上菜的服务员！"哎呀！"我惊呼，
"那不是阿强吗？他家的辣炒蛤蜊超好吃！"杰汉一把将我拽回来："你认识？""认识啊，
他刚才还多送了我们两瓶啤酒。"我掰着手指头数，"而且他暗恋收银台的小芳，
昨天还问我怎么讲笑话逗女孩开心..."话没说完，杰汉突然抱着我滚进旁边的垃圾堆。
与此同时，一声消音器的闷响划过我们刚才站的位置，墙上炸开一个小洞。"卧槽！
"我瞪大眼睛，"你们用真枪？！"杰汉没理我，抬手就是三枪。对面传来惨叫，
阿强捂着肩膀跪倒在地。
我这才注意到他手里拿着的东西在月光下泛着金属冷光——那特么是把真枪！"游戏结束了，
小沫沫。"杰汉在我耳边轻笑，呼吸烫得吓人，"现在你该害怕了。"我盯着阿强扭曲的脸，
胃里翻江倒海。这不是番茄酱，不是演技，那个总爱偷瞄小芳的憨厚服务员，
此刻正用看死人的眼神盯着我。"你...你们不是剧组？"我的声音开始发抖。
杰汉用枪管挑起我的下巴，笑容温柔得毛骨悚然："终于反应过来了？可惜晚了。
"他拇指摩挲我的喉结，"知道我为什么不杀你吗？"我摇头，喉咙干得发疼。
"因为你太有趣了。"他凑近我，鼻尖蹭着我的鼻尖，"像只傻乎乎往狼窝里钻的兔子，
还自以为在演童话剧。"巷子那头传来更多脚步声。杰汉啧了一声，
突然把我扛上肩膀："抓紧。"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带着我翻上一堵矮墙。
夜风呼啸着掠过耳边，我死死抓着他的衬衫，看着他单手翻越一道道屋脊，灵活得像只黑豹。
"你...你真是杀手？"我在颠簸中艰难发问。"职业的。
"他轻松跃过两栋楼之间的空隙，我的尖叫声被夜风吹散，"现在后悔招惹我了？
"我脑子一片混乱。那些血是真的，枪是真的，追杀也是真的。而我，
一个靠讲荤段子混饭吃的小网红，正被一个冷血杀手扛着在青岛屋顶跑酷。"不后悔！
"我突然大喊，"这比拍电影刺激多了！"杰汉脚步一顿，差点把我摔下去。
他不可思议地瞪着我："你他妈...""反正都要死了，"我搂住他脖子，
"不如死前多占点便宜。"说完对着他锁骨咬了一口。他闷哼一声，
眼神变得危险又炽热："夏沫，你真是我见过最疯的女人。""谢谢夸奖。"我咧嘴一笑，
"现在能放我下来了吗？我晕车。"杰汉居然真的找了个隐蔽的天台把我放下。
远处海面泛着粼粼月光，青岛的夜景美得像幅画。他靠在栏杆上点了支烟，
火光映出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为什么是青岛？"我问。"任务。"他吐出一口烟圈，
"你呢？""粉丝投票选的。"我晃了晃手机，"他们说想看我在栈桥跳女团舞。
"杰汉笑出声，烟差点掉地上："你真是...""不可思议？不可理喻？不知死活？
"我掰着手指数，"今天已经听过好多遍了。"他掐灭烟，
突然伸手把我拉进怀里："我是说，你真是个小疯子。"他的吻落下来，
带着烟草的苦涩和血腥的甜，"但我喜欢。"这个吻凶狠又温柔，像是要把我拆吃入腹，
又像是捧着易碎的珍宝。我被他抵在栏杆上，身后是三十层楼高的虚空，
身前是他滚烫的身体，进退维谷，却莫名安心。"杰汉，"我喘着气问，"你会杀我吗？
"他抚过我红肿的嘴唇，眼神晦暗不明："暂时不会。""那我能当你女朋友吗？
"我眨巴着眼睛，"杀手配疯批，绝配啊！"他盯着我看了很久，突然笑了："随你。
不过..."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巧的金属物件塞进我手心，"拿着这个，
下次被追杀记得按按钮。"那是个微型定位器，做工精致得像件首饰。我把它戴在脖子上，
冰凉的金属贴着皮肤："定情信物？""保命符。"他捏了捏我的脸，"现在，
我送你回酒店。""你不一起？"我故意拖长音调，
"长夜漫漫..."杰汉眯起眼："夏沫，你在玩火。""我知道啊，"我凑近他耳边，
模仿他刚才的语气，"但我喜欢。"他喉结滚动了一下，突然把我打横抱起："如你所愿。
"回酒店的路上，杰汉始终保持着警惕，每经过一个拐角都要确认安全。我靠在他肩上，
闻着他身上硝烟与海风混杂的气息，莫名觉得这个场景浪漫得离谱。"杰汉，"我小声问，
"你杀过多少人？""不记得了。"他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
"那...你为什么要当杀手？"他脚步一顿："因为擅长。"我想再问，却被他眼神制止。
月光下，他轮廓锋利得像把出鞘的刀，而那双眼睛深不见底，藏着太多我不能触碰的秘密。
酒店前台小姐姐看到我们浑身是灰的样子，眼神微妙。
杰汉面不改色地掏出一张皱巴巴的钞票："房间服务，谢谢。"电梯里，
我戳了戳他紧绷的侧脸："杀手先生，你耳朵红了。"他瞪我一眼，
却在电梯门关上的瞬间把我按在墙上亲吻。这个吻比天台那个更凶，
带着某种压抑已久的渴望，我几乎喘不过气。"夏沫，"他抵着我额头喘息，
"你现在还有机会反悔。"我解开他衬衫第一颗扣子："谁反悔谁是狗。
"后来我们在浴缸里打翻了泡泡浴液，在床单上留下带着海腥味的痕迹，
在凌晨三点的青岛夜色中交换了比子弹更炙热的体温。杰汉的吻落在每个伤疤上，
温柔得不像个杀手，而我在他怀里笑得像个偷到糖的孩子。"你知道吗，
"我趴在他胸口画圈圈，"我小时候算命，说我会死在帅哥手里。
"他抓住我作乱的手指："那算命的挺准。""不过他说是八十岁，"我抬头看他，
"看来要提前了。"杰汉突然翻身压住我，眼神危险："夏沫，你再挑衅，
我不介意现在就把预言实现。
"我笑着搂住他脖子："牡丹花下死——"他没让我说完那个荤段子。天亮前，
我迷迷糊糊感觉他在我额头落下一个吻，然后轻手轻脚地离开。枕头上放着一张纸条，
字迹锋利如刀："晚上八点，栈桥见。别迟到，否则惩罚会很疼。
——你的杀手先生"我抱着纸条在床上打滚，笑得像个傻子。
03我对着酒店镜子涂完最后一抹口红，脖颈上的金属定位器在锁骨间闪着冷光。
杰汉留下的手枪被我塞在腰后——用透明胶带固定，因为实在找不到更隐蔽的携带方式。
"夏沫啊夏沫，"我对着镜中的自己挤眉弄眼，"你居然要跟一个杀手约会，
还是在栈桥这种游客扎堆的地方，真是嫌命长。"手机震动，
粉丝群消息炸锅： "沫沫今天怎么不直播？
" "该不会昨晚那个黑衬衫帅哥把你累坏了吧？" "求后续！我们要看续集！
"我咬着皮筋扎头发，单手回复："宝贝们，今天拍爱情动作片，
少儿不宜~"附赠一个飞吻表情包。青岛的傍晚闷热潮湿，海风裹挟着咸腥味扑面而来。
栈桥上挤满拍照的游客，我趿拉着人字拖穿梭其中，腰间的手枪硌得我生疼。
"这玩意儿比情趣玩具还难用..."我小声嘀咕着调整位置，突然撞上一堵人墙。
熟悉的古龙水味钻入鼻腔。杰汉今天换了件灰色亚麻衬衫，袖口依旧卷到手肘，
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他低头看我，嘴角挂着似有若无的笑："迟到了三分十二秒。
""女孩子化妆总要时间的嘛，"我戳了戳他胸口，"再说，你一个杀手还戴手表？
"他抓住我作乱的手指："杀手更讲究准时。"突然凑近我耳边，"尤其是杀人的时候。
"温热呼吸喷在耳廓，我腿一软，差点跪在栈桥上。这男人简直是个行走的荷尔蒙喷射器！
"所以，"我强装镇定，"今天要杀谁？需要我当诱饵吗？"杰汉轻笑，
揽住我的腰往栈桥尽头走："今天休假，陪你看日落。"我瞪大眼睛："杀手还有年假？
五险一金交吗？"他没回答，只是手指在我腰间轻轻摩挲，
隔着布料都能感受到那层薄茧的触感。我们挤到栏杆前，落日正沉入海平面，
将整片海域染成血色。"漂亮吧？"杰汉突然说，"像不像中弹的人流出的血？
"我嘴角抽搐："大哥，你这比喻...挺别致啊。"他转头看我，
夕阳给他的侧脸镀上金边，却照不进那双幽深的眼睛："夏沫，你为什么不怕我？""怕啊，
"我诚实地点头，"但害怕和兴奋的生理反应差不多，
都是心跳加速、手心出汗..."我抓住他的手按在自己胸口，"你看，现在跳得多快。
"杰汉的眼神瞬间变暗，
拇指隔着布料轻轻刮过我的..."你真是..."他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
"我见过最不怕死的女人。""错，"我踮脚咬他下巴，"我是最会找死的女人。
"他的吻落下来，带着海风的咸涩和硝烟的苦涩。这个吻比昨晚更凶，像是要把我拆吃入腹。
我揪着他衬衫领口，差点把扣子拽飞。"咳咳！"旁边传来刻意的咳嗽声。我们分开，
看见一个戴红袖章的大妈叉腰站着："年轻人注意影响！这里是公共场所！"杰汉眼神一冷，
手已经摸向后腰。我赶紧按住他："阿姨对不起！我们这就走！"拽着他就跑。跑出十几米，
我喘着气问："你刚才是想掏枪吗？""嗯。"他面无表情，"打扰别人约会应该判死刑。
"我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杰汉，你真是个浪漫的变态。"夜幕完全降临，
栈桥的灯光次第亮起。我们买了啤酒和烤串，坐在防波堤上吹海风。杰汉喝酒的样子很优雅，
喉结随着吞咽上下滚动，我看得口干舌燥。"说说你吧，"我碰了碰他的啤酒罐，
"为什么当杀手？家族企业？"他沉默片刻："十六岁第一次杀人，发现很擅长。""哇，
天才少年啊！"我夸张地鼓掌，"那你接单有原则吗？老弱病残不杀？给钱少不杀？
""原则是，"他捏扁空罐子，"不杀有趣的人。"我心头一暖，又觉得哪里不对："等等，
所以你接单前还要面试目标？'请用三个词形容你的有趣程度'？"杰汉突然把我拉近，
鼻尖几乎相触："你是例外。"他的呼吸带着啤酒的麦香，"我本来要杀你。
"我僵住了："啥？""巷子里那个男人，"他指腹摩挲我后颈，"是来杀你的。
"海风突然变得很冷。我回忆起那个躺在血泊中的男人，胃里一阵翻腾："为...为什么？
""你上周直播时，"杰汉的声音很轻，"不小心拍到了青龙帮的毒品交易。
"我想起那个在背景里鬼鬼祟祟的搬运画面，
当时还以为是物流公司半夜加班..."所以他们雇你来杀我？""嗯。"他玩着我的发梢，
"但我改变主意了。""因为我太有趣？""因为..."他的唇贴上我耳垂，
声音轻得像叹息，"你让我想起十六岁前的自己。"这句话像把钝刀，
突然捅进我心里最软的地方。我转身抱住他，把脸埋在他胸前："杰汉，我们私奔吧。
"他身体一僵："什么？""去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我抬头看他，
"你改行当健身教练，我继续讲荤段子。我们可以养只猫，你杀人，我埋尸...啊不是，
你撸猫，我铲屎。"杰汉盯着我看了很久，突然笑了："夏沫，你真是...""不可思议？
不可理喻？""是我的。"他扣住我后脑勺，吻得我头晕目眩。远处传来烟花炸响的声音，
我们在漫天绚烂中接吻，像两个亡命之徒偷来的片刻温存。
直到一声尖锐的金属摩擦声打断我们。杰汉猛地把我推开。我踉跄着坐在地上，
看见一把匕首插在我们刚才的位置上，刀柄还在颤动。"杰汉！"三个黑影从不同方向逼近，
"老板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杰汉站起身，挡在我前面："跑。""我不！
"我掏出腰间的手枪，虽然不知道保险在哪，"老娘有家伙！"他回头看我一眼，
居然笑了："拿反了。""哦。"我赶紧调转方向，"这样？"没等杰汉回答，
最前面的黑影已经扑来。杰汉侧身闪过，一记手刀劈在对方颈动脉上。那人软绵绵地倒下，
剩下两人同时掏枪。"趴下！"杰汉厉喝。我立刻扑倒，听到两声枪响。抬头时，
杰汉已经夺过一把枪，另一人捂着大腿倒地哀嚎。"帅啊！"我爬起来鼓掌，"这招叫什么？
空手接白刃pro max？"杰汉没理我，捡起地上的枪检查弹匣："青龙帮的杂碎。
"我凑过去看那个呻吟的杀手："咦？这不是昨天大排档隔壁桌的大叔吗？
他还夸我裙子好看来着..."杰汉突然脸色一变，拽着我往旁边滚。
一颗子弹擦着我耳边飞过，在防波堤上炸开碎石。"阿强？！
"我震惊地看着从阴影里走出来的服务员，他右手打着石膏，左手举着枪，"你胳膊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