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晨和小三张思琪带着龙凤胎自驾游,后备箱却蜷缩着9岁的陈之易。>烈日下,
孩子闷得浑身湿透,前排却飘来冰淇淋的甜香。
>路人拍下视频引爆热搜:“后备箱男孩”刺痛全国父母神经。>周思怡砸碎手机屏幕,
指甲陷进掌心---七月的太阳,白得刺眼,悬在高速路上空,像一块烧红的烙铁。
空气被晒得黏稠,裹着柏油路面蒸腾起来的热浪,一波波扭曲着视线。
一辆崭新的黑色七座SUV,在车流里不紧不慢地行驶,
车身光洁得能映出旁边货车灰扑扑的影子。车窗紧闭,严丝合缝,
深色的贴膜隔绝了外面翻滚的热浪。车内,冷气开得十足,丝丝凉意拂过皮肤,
舒适得让人昏昏欲睡。前排副驾上,张思琪正低头刷着手机,
屏幕的光映亮了她精心描绘的眉眼。偶尔,她抬手将一缕垂落的卷发别到耳后,
露出新买的钻石耳钉一闪而过的碎光。驾驶座上,陈晨单手扶着方向盘,姿态松弛,
车载音响流淌着舒缓的钢琴曲。后座中央,陈晨的母亲,怀里抱着刚满周岁的龙凤胎妹妹,
正拿着一个色彩鲜艳的摇铃逗弄,小婴儿发出咿咿呀呀的笑声。
爷爷则一脸慈爱地看着坐在他旁边儿童安全座椅里的龙凤胎哥哥,
小家伙正专注地舔着一个快化掉的巧克力甜筒,奶油沾了满嘴。爷爷笑着,抽出纸巾,
小心翼翼地替他擦拭。空气里弥漫着冰淇淋甜腻的香气和婴儿奶香,一派岁月静好。
没有人回头。车尾,后备箱的空间被强行塞进了两个巨大的折叠婴儿车,
金属支架和帆布篷顶挤压着所剩无几的立方体。就在这堆杂物的缝隙里,
蜷缩着一个瘦小的身影——陈之易。九岁的男孩,骨骼纤细得仿佛一折就断。
他努力把自己缩得更小,膝盖紧紧抵着胸口,下巴几乎埋进膝盖中间。后背弓着,
紧紧贴着冰冷坚硬的车厢壁板,硌得生疼。汗,不是流下来的,是渗出来的,
浸透了他单薄的T恤,紧紧黏在皮肤上。额发湿成一绺绺,贴在他苍白的额角。每一次呼吸,
都像在吞咽滚烫的、浑浊的棉絮。他不敢大口喘气,怕惊动了前面的人。
车厢里的冷气一丝也透不过来,只有发动机持续的低吼和轮胎摩擦路面的噪音,
隔着薄薄的车厢板壁,闷闷地传进来,震得他耳膜发胀。
前方的欢声笑语、婴儿的咿呀、冰淇淋的甜香……都像隔着另一个世界。他闭着眼,
眼皮滚烫。黑暗里,耳朵反而成了唯一捕捉信息的工具。他数着心跳,
数着轮胎压过高速路接缝处那一下下的颠簸,数着旁边车道一辆又一辆超车而过的呼啸声。
突然,一阵尖锐的啼哭打破了车内的宁静。是妹妹。“哎哟,小祖宗,怎么了怎么了?
”奶奶的声音带着夸张的紧张,立刻响起。“是不是饿了?
”陈晨的声音也透过后备箱板壁传来,有些模糊。“不是刚喂过吗?思琪,
你看看是不是尿了?”奶奶指挥着。副驾上的张思琪终于放下手机,
声音带着点被打扰的不耐烦:“妈,我这正回朋友信息呢……等等啊。
”她慢条斯理地转过身,动作间带起一阵香风,那味道钻进陈之易的鼻子里,又甜又腻,
让他胃里一阵翻搅。“哦哟!是尿了,一大泡!”张思琪的声音拔高了,带着点嫌恶,“妈,
快拿尿不湿!那个大的湿巾包,在我脚边那个袋子里……哎,晨哥,你靠边停一下,这味儿,
别熏着宝贝儿子。”SUV缓缓减速,打着转向灯,停在了紧急停车带上。
后车门“哗啦”一声被拉开,一股更猛烈的热浪混杂着汽油味瞬间涌进车内。
奶奶抱着啼哭不止的妹妹下了车,爷爷也抱着还在舔甜筒的哥哥跟了下去。
张思琪和陈晨也下了车,站在打开的后门旁,遮挡着外面的阳光。“快点快点,就在这换吧,
高速上危险。”陈晨催促着。“知道知道,”张思琪的声音带着娇嗔,
“还不是你儿子闺女金贵,一点委屈受不得。
”一阵忙乱的翻找声、塑料袋的窸窣声、婴儿更响亮的啼哭声混杂在一起。
陈之易蜷在黑暗闷热的后备箱里,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他屏住呼吸,像一只受惊的小兽,
生怕一点点动静就会引来注意。他听到张思琪抱怨尿不湿不好撕开,听到奶奶哄妹妹的声音,
听到爷爷逗哥哥“再吃一口冰激凌”。时间被高温和恐惧拉得无限长,
每一秒都粘稠得如同凝固的沥青。终于,车门重新关上,隔绝了部分噪音和热浪。
引擎重新启动。“好了好了,祖宗们总算消停了。”张思琪长舒一口气,坐回副驾,
声音恢复了之前的慵懒,“热死了,还是车里舒服。宝贝儿子,甜筒好吃吧?
”她笑着逗弄后座上的男孩。“好吃!”小男孩脆生生地回答,带着满足的奶音。
“好吃下次妈妈还给你买。”张思琪的声音甜得发腻。车子重新汇入车流。
后备箱里的陈之易,紧绷的身体一点点松懈下来,随之而来的是更深沉的疲惫和窒息感。汗,
再次无声地涌出,滑过他紧闭的眼角,带着咸涩的味道。
前排那“一家四口”其乐融融的对话,像细细的针,一下下扎在他心口最软的地方。
他用力把脸更深地埋进膝盖和车厢壁板之间冰冷的缝隙里,那里似乎还有一丝微弱的凉意。
他咬着下唇内侧的软肉,尝到一丝铁锈般的腥甜。就在这时,
一辆白色的家用轿车从旁边车道驶过,速度不快。副驾驶座的车窗降下了一半,
一个年轻女孩正举着手机,似乎在拍摄外面的风景或路牌。
她的视线不经意地扫过这辆漂亮的黑色SUV,随即,脸上轻松的表情瞬间凝固了。
她的眼睛猛地睁大,瞳孔里清晰地映出那SUV后备箱盖与车身之间,
那道为了给折叠婴儿车腾空间而没能完全闭合的缝隙。缝隙不大,但在正午强烈的阳光下,
足以让她看清里面的景象——一个瘦小的孩子!蜷缩在狭小的空间里,
像一只被遗弃在角落的幼兽!周围堆挤着冰冷的金属婴儿车架!女孩倒吸一口冷气,
心脏狂跳起来。她几乎是出于本能,手指飞快地在手机屏幕上操作,
将拍摄模式从照片切换到视频,镜头死死地对准了那道缝隙。
她甚至能隐约看到孩子汗湿贴在额角的头发,和他紧紧蜷缩的身体轮廓。“老公!你看!
快看那辆黑车后备箱!”她失声叫了出来,声音发颤,指着旁边车道。
驾驶座上的男友被她吓了一跳,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脸色也变了:“我靠!什么情况?!
”女孩的手机镜头紧紧追随着那辆SUV,直到它加速,消失在车流前方。
她这才颤抖着手放下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刚刚录下的十几秒视频。画面有些晃动,
隔着距离和缝隙,孩子的面容并不十分清晰,
但那份被塞在杂物中、蜷缩在狭小空间的压迫感和无助感,却透过屏幕扑面而来。“报警!
快打110!”女孩的声音带着哭腔,手指哆嗦着在屏幕上划动,寻找着号码。“等等!
”男友还算镇定,但眉头紧锁,“先别急,车牌!你拍下车牌了吗?”女孩慌忙点开视频,
手指放大画面。幸好,在视频快结束时,SUV的车牌号清晰地定格在画面一角。“拍到了!
拍到了!”她如释重负,又立刻被巨大的愤怒和担忧淹没,“这什么家长啊!天这么热!
孩子在里面会闷死的!”她不再犹豫,立刻拨通了报警电话,
语速飞快地向接线员描述着时间、地点、车牌号、车型,以及那令人揪心的一幕。挂了电话,
她看着手机里那段短短的录像,只觉得胸口堵得难受。一股强烈的冲动驱使着她。
她点开那个拥有巨大用户基数的短视频APP,手指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
编辑文案:“心碎!高速惊魂!京A XXXXX 黑色SUV!
后备箱里竟然蜷缩着一个孩子!就在刚刚,京藏高速出京方向!旁边还有婴儿车!
前排坐着大人孩子吹空调!大夏天啊!求扩散!求关注孩子安全!
@本地交警 @儿童保护组织”她选择了“热点关联”,
加上了#高速安全#、#儿童保护#、#严查#等标签,深吸一口气,按下了发送键。
手机被狠狠掼在冰冷的大理石茶几上,屏幕瞬间炸开蛛网般的裂痕,
细小的玻璃碎片飞溅开来。周思怡站在那里,身体绷得像一张拉到极限的弓,微微颤抖。
她没看手机,也没看那碎裂的屏幕。她的眼睛死死盯着客厅电视巨大的液晶屏幕,
那里正无声地播放着一段被反复剪辑、放大的视频——一辆黑色SUV的后备箱缝隙里,
那个蜷缩着的、小小的、湿透的身影。那个身影,烧穿了她的瞳孔,直直烙进心脏最深处,
瞬间燎原起一片毁灭一切的荒火。画面切换,是记者在高速路口的采访。
一个年轻女孩对着镜头,眼圈通红,
声音哽咽地讲述着看到那一幕的震惊和愤怒:“……就在那个缝里!那么小的孩子!
塞在那些架子中间!天那么热!
前面的人……他们在车里……”“陈之易……”周思怡的嘴唇无声地翕动,吐出这个名字,
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喉咙里像堵着烧红的炭块,灼痛得无法呼吸。她猛地闭上眼,再睁开时,
眼底只剩下一种近乎非人的、冰封的赤红。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的软肉,
用力得指关节都泛出青白色。尖锐的刺痛感从掌心传来,
却丝毫压不住心口那把疯狂剜绞的钝刀。五年了。从那个***陈晨用尽卑鄙手段,
硬生生从她怀里夺走之易,像撕下一块连着骨头的血肉,整整五年!法院冰冷的判决书,
前公婆刻薄的嘴脸,陈晨假惺惺的“为了孩子好”……像淬了毒的针,日夜不停地扎着她。
她不是没试过。每一次探视,都像一场艰难的战役。陈晨总有理由推脱,
张思琪那女人假惺惺的“孩子不舒服”、“去他奶奶家了”。好不容易见上一面,
短短几小时,孩子怯生生的眼神,身上偶尔露出的莫名青紫,都像毒蛇啃噬她的心。
她收集过,偷***下过照片,去妇联,去找律师。得到的回应总是千篇一律:证据不足,
孩子父亲经济条件优越,抚养权变更希望渺茫。
“经济条件优越……”周思怡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舌尖尝到浓烈的血腥味。
优越到让她的儿子,像一件碍眼的行李,被塞进闷罐一样的后备箱里!
优越到让他看着那对***和他们的野种,在空调车里舔着冰淇淋!电视里,视频下方,
那条热搜话题 #后备箱男孩# 后面,跟着一个触目惊心、血红色的“爆”字。
评论区的数字每秒都在疯狂跳动,早已突破百万。“这他妈是亲爹?畜生都不如!
”“看得我心脏骤停!孩子还活着吗?!”“京A XXXXX,人肉他!让他牢底坐穿!
”“@平安北京 @最高法 出来干活!孩子必须救出来!”“那个坐副驾的女的是后妈吧?
一脸刻薄相!不得好死!”“孩子妈妈呢?快救救孩子啊!”愤怒的声浪,
隔着屏幕都能将人淹没。周思怡深吸一口气,
那带着血腥味的空气似乎暂时压住了胸腔里翻腾的岩浆。她走到茶几边,
无视那些锋利的玻璃碴,直接拿起屏幕碎裂的手机。屏幕割破了她的指尖,沁出细小的血珠,
她浑然不觉。她点开通讯录,找到一个备注为“林律师”的名字,拨了过去。
电话几乎是秒通。“林律师,”她的声音异常平静,平静得像暴风雨前死寂的海面,“是我,
周思怡。您看到热搜了吗?那个‘后备箱男孩’……”电话那头,
林律师的声音带着凝重和急切:“周女士!我正要联系您!视频拍到了车牌,已经确认了,
就是陈晨的车!警方和妇联那边应该很快会有动作!您……”“我要抚养权。
”周思怡打断他,每个字都像冰锥凿在石头上,“这一次,我一定要把我儿子夺回来。
不惜一切代价。”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随即是林律师斩钉截铁的回应:“明白!
我立刻准备材料,申请紧急人身安全保护令和抚养权变更!您先稳住,
收集一切能收集的证据!尤其是孩子当前处境恶劣的直接证据!舆论现在站在您这边,
但法律程序,证据是根本!”“证据……”周思怡的目光扫过电视屏幕,
那定格的后备箱画面像一个耻辱的烙印。“会有的。”她挂断电话。她没有停顿,
又拨通了另一个号码。响了好几声才被接起,一个略显疲惫的中年女声传来:“喂,思怡?
”“李姐,”周思怡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但更多的是破釜沉舟的决绝,
“帮我个忙……我要查陈晨。从他生意开始赚钱那年起,所有的银行流水,公司账目,
尤其是大额的不明支出和转移。还有,他给张思琪买房买车的所有记录。越快越好,
钱不是问题。”电话那头的李姐是周思怡以前公司财务部的老同事,
后来自己开了家提供企业咨询和财务调查的小事务所。李姐显然也看到了新闻,
声音立刻严肃起来:“思怡,你……唉,我明白了。你放心,挖地三尺也给你翻出来!
那对狗男女,这次别想跑!” 李姐的声音带着同仇敌忾的愤怒。放下电话,
周思怡走到窗边。窗外是城市璀璨却冷漠的灯火。她看着玻璃上映出的自己模糊的影子,
那双眼睛,燃烧着冰冷的火焰。手机再次震动,是一个陌生号码。周思怡盯着屏幕看了几秒,
划开接听。“您好,是陈之易小朋友的母亲,周思怡女士吗?
”一个温和但透着职业干练的女声传来,“我是市妇联权益部的张薇。
关于网络上流传的视频以及您孩子的情况,我们高度关注。我们希望能尽快和您见面,
了解详细情况,并提供必要的援助。您看您什么时候方便?”“现在。
”周思怡没有任何犹豫,声音清晰而冷硬,“我现在就有时间。”电话那头似乎顿了一下,
随即应道:“好的,周女士。请您到市妇联大楼,地址是……我们会有工作人员在门口接您。
”“谢谢。”周思怡挂了电话,转身抓起沙发上的外套。动作干脆利落,
仿佛刚才那个濒临崩溃的女人只是幻觉。只有眼底深处那簇疯狂燃烧的火焰,
昭示着她此刻真正的状态——一只被彻底激怒、为了幼崽不惜撕碎一切的母兽。
接下来的日子,周思怡像一架精密而不知疲倦的机器高速运转。
妇联的介入给了官方通道的压力。在舆论海啸和妇联的强力推动下,警方行动迅速。
陈晨、张思琪以及当时在场的陈晨父母,都被警方传唤调查。尽管他们百般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