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征战,我用十万将士的鲜血,为萧澈铺就帝王路。他许诺:“战月,
你是我此生唯一的皇后。”我却听见他转身对宠妃苏柔儿说:“她不过是朕最锋利的一把刀,
用完就该入鞘了。柔儿,你才是朕的心头明月。”次日庆功宴,
苏柔儿“失足”撞上我的佩剑,他抱着怀中美人,任由禁军的刀架上我的脖颈。“林战月,
你好大的胆子!若柔儿有半分差池,朕要你满门陪葬!”后来我被凌迟处死,重生归来。
这一次,我不仅要他的江山,还要他跪在我脚下,求我杀了他。1庆功宴上,
苏柔儿弱柳扶风般朝我走来,眼中含着一抹挑衅的笑意。她在我面前精准地“失足”,
直直撞向我腰间的佩剑。“啊——”一声尖叫划破殿宇,她手臂上瞬间血流如注。
“战月姐姐,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你何必用剑伤我?”苏柔儿哭得梨花带雨,惹人心疼。
周围的朝臣们面面相觑,窃窃私语声钻入我的耳中。“女战神林战月,
竟然会对一个柔弱妃子下手。”“啧啧,看来权势真的会让人迷失本心啊。”我还没开口,
一道身影已裹着风冲了过来。萧澈一把将我推开,力道之大,让我踉跄几步才站稳。
他小心翼翼地抱起苏柔儿,仿佛捧着世间最珍贵的琉璃。“林战月!你好大的胆子!
”他的怒吼震得金殿嗡嗡作响。禁军的刀架在我脖子上,冰冷感袭遍全身。
“若柔儿有半分差池,朕要你满门陪葬!”他的话割在我心头。满门陪葬。
曾经他用来威胁敌人,如今却用在了我身上。周围的大臣们面面相觑,没人敢为我说话。
毕竟,皇帝已经做出了选择。他们只需要站对队伍就够了。“陛下,
臣妾不是故意的…”“闭嘴!”萧澈连听都不愿意听,“来人,传太医!”太医匆匆赶来,
为苏柔儿诊治伤。多年前,我在边关受了箭伤,那伤比这要重得多。萧澈连夜策马狂奔,
赶到军营时浑身是汗,抱着我三天三夜不肯松手。那时他说:“战月,你若有事,
朕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如今看来,真是天大的笑话。苏柔儿在他怀里虚弱地开口:“陛下,
别怪战月姐姐了,是我不小心……”萧澈却更加心疼:“你就是太善良了。柔儿,
朕不会再让你受半点委屈。”我忽然想笑。十年的征战,十年的信任,十年的爱情。
原来在他心中,还比不上一个另女人的一滴眼泪。2三日后,我被打入天牢。兵权被夺,
亲信被撤,林家军一夜之间换了天地。。天牢的稻草发霉发臭,墙壁上渗着水珠。
我靠着冰冷的石壁,闭着眼回想这十年。那些热烈的记忆,渗透着虚伪的谎言。第五日深夜,
萧澈和苏柔儿来到天牢。苏柔儿的手臂还缠着纱布,却紧紧挽着萧澈的胳膊。“战月姐姐,
你还好吗?”我没有回答。“战月,朕有件事要跟你说。”“柔儿这几日被吓得夜不能寐,
总是做噩梦。”“你的那枚凤凰玉佩有安神辟邪的作用,借给她戴戴。”那枚玉佩,
是他当初亲手为我戴上的,说是要和我一生一世。如今却要给别的女人?“不行。
”我冷冷地说。苏柔儿委屈地咬了咬唇。“战月姐姐,我也不是要抢你的东西,
就是借来戴几天嘛。”“再说,你现在这副模样,戴着这么贵重的玉佩也不合适吧?
”她说话时看了看我满身的污渍和破烂的衣裳。萧澈也跟着点头。“柔儿说得对,
你现在戴着确实不合适。”“等这件事过去,朕会给你更好的补偿。”我死死护住的玉佩,
决绝地说道。“你若拿走,我与你十年恩情,今日断绝!”萧澈脸色一变,有些迟疑。
苏柔儿却说,“陛下,您看战月姐姐多小气,连借都不肯。”“上次弄伤我,这次又吓我,
就是嫉妒我受宠!”她又开始掉眼泪。萧澈看着她,心一软。“战月,你别这样,
只是借给柔儿。”“等风波过去,朕给你办一场更盛大的封后大典,想要什么,朕都给你。
”我看着他们虚伪的嘴脸,漠然地展开了手。这玉佩,不要也罢。这情分,早已成灰。
苏柔儿立刻上前,一把夺了过去。萧澈皱了皱眉,但也没说什么。“真好看,
难怪战月姐姐舍不得呢。”她眼中闪过一丝得意。“陛下,是不是我戴着更好看呢?
”萧澈眼中有着掩不住的宠溺。“柔儿戴什么都好看。”“这凤凰玉佩配你,倒是相得益彰。
”“陛下真会说话,不过这玉佩确实很配我呢。”她又看了看我,眼中满是挑衅。
“战月姐姐,你看,我戴着是不是比你戴着更合适?”我没有说话。萧澈脸色有些不自然,
转身离去了。苏柔儿“哼”了一声,也赶紧转身跟上了萧澈。3几日后,等来的不是补偿,
而是一纸死刑判决书。罪名:通敌叛国。处置:满门抄斩,凌迟处死。
原来这就是他给我的“更盛大的封后大典”。刑场上,围观的百姓指指点点。
“这就是那个女战神啊?原来是个叛徒!”“唉,权势熏心,自作自受。”我被绑在木桩上,
眼前模糊一片。忽然,我看到了城楼上的身影。苏柔儿正站在那里,
胸前佩戴着我的凤凰玉佩。她冲我挥了挥手,脸上的笑容格外灿烂。刽子手举起了刀。
我仰天长啸,声音撕裂了整个刑场。“萧澈!若有来生,我必让你国破家亡,
尝尽千刀万剐之痛!”血誓响彻云霄,如雷鸣一般震动天地。苏柔儿脸色瞬间苍白,
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我死死盯着萧澈的方向,即使看不见他的身影,
也要让他感受到我的诅咒。千刀万剐,骨肉分离。我听见自己的骨头在刀下发出摩擦声,
感受到鲜血顺着伤口流淌的温热。围观的百姓有的捂着眼不敢看,有的却兴奋地指指点点。
“活该!叛徒就该这样死!”“女战神又怎么样,还不是个叛国贼!”我在极致的痛苦中,
死死盯着城楼的方向,直到意识沉入无尽的黑暗。4再次睁开眼时,头顶是素白纱帐。
镜子里,是一个苍白瘦弱的少女。“三小姐,您醒了?”一个丫鬟凑上来,
“您又忘了自己是谁吗?”“慕倾颜……”我喃喃了一句。丞相府中的人,
对我这个体弱多病的傻子幺女,总是百般呵护。二哥亲自喂药,大哥带小玩意逗我开心,
夫人轻柔梳头,下人小心伺候。这种被疼爱的感觉,让我几乎要忘却前世的痛苦了。
可是一闭上眼,前世的烈火与剧痛又在清晰地灼烧。侍女无意间议论:“你听说没有,
那林战月死得可惨了。听说皇帝还给她修了冢,每天都要哭一场,情深义重得很。
”另一个冷笑:“装的呗,谁信呢?真爱她还会凌迟处死?
大夏皇帝还不是把苏柔儿立为皇后了。”我一碗汤泼下去,“嘴巴脏的闭上,
别脏了我的屋子。”丫鬟吓得往后缩,“三小姐,不敢了……”丞相夫人怕我见风,
小心翼翼地拢被子。我却盯着窗外出神。前世的父亲只会让我杀敌建功,如今这对爹娘,
却是真心待我好。家宴那天,几个兄长商量大夏边境的布防。三哥抱着地图头疼,
“这边防死了,就是打不进。”我拿起地图,眯着眼看了两眼,开口:“这里有一条水道,
暗线只要断了三天,大夏的兵就得饿肚子。还有,这里是死角,随便投两车火油,
就能烧上半个月。”兄长们愣住,丞相的茶杯差点掉地上。“你……你怎么看出来的?
”我咬着蜜饯,淡淡道,“书上看的。”兄长们背后偷偷议论,“谁说三妹傻了,
这见地怕是军师也拍马不及。”我一笑,不解释。在这之后的日子,我经常泡在父亲书房里,
翻阅着大燕的国情政务,收集大夏国的最新情报。看累了,我就去后院练功。
这副身子确实弱得可怜,提剑的力气都没有。我只能从最基础的马步开始,一遍遍地蹲,
直到双腿发抖。夜深人静,练完剑的我在纸上写下一行字:林战月已死,慕倾颜替天讨债。
我凑近低声念:“萧澈,你欠我的,必让你十倍奉还。”5一年后,“慕倾颜”的名字,
成了大燕军中的一个神话。“三小姐!您设计的‘连环马’战术又大胜了!
”侍女春桃拿着战报,兴奋地跑进来,“大夏折损了五千精锐,
听说萧澈在朝堂上气得吐了血!”我放下手中的兵书,接过战报。萧澈,没了我这把刀,
你连仗都不会打了。“春桃,备水,今晚有贵客。”果然,大燕太子燕北辰很快便来了。
“倾颜,你简直是我的军师!”他眼中满是藏不住的崇拜,“大夏那些老将,
被你一招‘连环马’打得晕头转向。”我淡淡一笑:“纸上谈兵罢了。”“这要是纸上谈兵,
那全天下的将军都可以去撞墙了!”燕北辰压低声音,“对了,萧澈派人四处打探你的消息,
说你的战术,很像他们大夏一个已故的女将军。”“哦?”我端起茶杯,“林战月?”“对!
就是她。”燕北辰叹了口气,“听说萧澈后悔杀了她,为她修了衣冠冢,日日凭吊,
痴情得很。”痴情?真是天大的讽刺。“他还派了使者来,”燕北辰凑近了些,
“说是要求和,点名要见你。”“见我?”“对,估计是想拉拢你。倾颜,你可别上当,
那萧澈不是好东西。”次日朝堂,大夏使者趾高气扬地宣读了国书。割让一座城池,
只为见我慕倾颜一面。我走上前,接过那封国书。在满朝文武惊愕的目光中,我一扬手,
将它扔进了大殿中央的火盆。纸张卷曲,化为灰烬。“慕小姐!你!”大夏使者脸色大变。
我冷笑:“犯我大燕者,虽远必诛。如今打了败仗就来摇尾乞怜,不知廉耻。
”“回去告诉萧澈,想见我,就让他亲自来我大燕国都,负荆请罪。”使者气得浑身发抖,
灰溜溜地走了。我知道,萧澈会更想见我。男人,尤其是帝王,
总是对得不到和无法掌控的东西,充满征服欲。果然,半月后,消息传来。
萧澈要在两国边境,举办狩猎大会,指名邀请我参加。6边境猎场,我远远就看到了萧澈。
他瘦了,也憔悴了,那双曾让我沉溺的眼眸,此刻只剩下探究和阴郁。狩猎开始,
我策马而出。拉弓,射箭,箭无虚发。那骑射的身影,与他记忆中的林战月渐渐重合。
他的目光死死锁住我,震惊,迷惑,还有一丝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恐惧。突然,
一支冷箭从林中射出,直指萧澈心口!我几乎是本能地搭弓,射出。“铛!
”两支箭在半空中相撞,双双坠地。萧澈策马过来,脸色苍白。“你……你究竟是谁?
”他的声音在抖。我直视着他,缓缓开口:“陛下夜深人静时,
可曾梦见一个叫林战月的亡魂,来向你索命?”萧澈瞬间面无人色,如遭雷击。
我却话锋一转,对周围的燕国人高声笑道:“看来大夏皇帝是被吓破了胆,连句谢都不会说。
”7狩猎大会结束后,萧澈开始发疯了。每隔三天就派使者来燕国,带着各种珍宝和信件。
珍珠、玛瑙、夜明珠,还有大夏皇室传承的宝剑。信件里的措辞也越来越暧昧。
从最初的“仰慕小姐风采”,到后来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把那些信件一封封烧掉,
看着它们在火焰中化为灰烬。燕北辰在旁边直摇头:“这萧澈怕是得了失心疯,
竟然对你如此痴迷。”我冷笑一声:“他痴迷的不是我,是他心里的鬼。
”萧澈派来的使者一次比一次卑微。第一次还敢在朝堂上趾高气扬。
第二次就低声下气地请求。第三次干脆跪下了。“慕小姐,我家陛下说了,
只要您愿意见他一面,什么条件都可以谈。”曾经高高在上的大夏皇帝,
如今也有求人的时候。“回去告诉你家主子。”“想见我,先把那个苏柔儿的头送来。
”使者脸色煞白,磕磕巴巴地说:“这…这恐怕…”“不愿意?那就别来烦我。”我挥挥手,
侍卫立刻将使者架了出去。几天后,春桃偷偷告诉我:“三小姐,大夏那边传来消息。
”“萧澈把苏柔儿打入冷宫了。”这么快?“听说是因为苏柔儿嫉妒您,说了些不该说的话。
”“萧澈当场就发了火,说她配不上和您相提并论。”我放下茶杯,眯起眼睛。
萧澈这狗男人,翻脸还是一如既往地快。当初为了苏柔儿对我下狠手,
如今又为了我抛弃苏柔儿。“还有呢?”“萧澈在宫里雕了您的玉像,每天都要看很久。
”我忽然想起前世萧澈抱着苏柔儿说我只是他手中的刀。如今看来,苏柔儿连刀都不如,
顶多算个破抹布。用完就扔。这时,燕北辰匆匆走了进来。“倾颜,
你猜萧澈又做了什么疯事?”“他派人送来了一座金山,说是要为你在燕国修建行宫。
”“还说什么只要你愿意,他可以每年都来燕国朝拜。”我差点笑出声。堂堂大夏皇帝,
竟然要给别国的女子修行宫?还要亲自来朝拜?“北辰。”我忽然站起身,走到他面前。
“什么事?”我伸手整理了一下他的衣襟,动作亲昵自然。燕北辰愣了一下,脸微微红了。
“倾颜,你…”“没什么,就是觉得你今天很好看。”我笑着说,声音里带着温柔。
燕北辰的脸更红了。这一幕,正好被来送茶的小丫鬟看见。我知道,用不了多久,
这个消息就会传到萧澈那里。果然,三天后又有使者来了。这次萧澈的信里,
除了对我的思念,还多了几分醋意。“听闻小姐与燕国太子关系亲密,在下心如刀绞。
”“若小姐真心属意于他,在下愿意退让。”“只求小姐能给在下一个机会,
让在下当面向您赔罪。”我把信给燕北辰看。“你看,他急了。”燕北辰看完,
哈哈大笑:“这萧澈还真是个痴情种子。”“不过倾颜,他说愿意退让,
是不是以为我们之间…”我斜眼看他:“怎么,你不乐意?”燕北辰连忙摆手:“不是不是,
我是说…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当然愿意了。”我靠近他,压低声音说,
“你帮我这么多忙,我总要报答你的。”8萧澈真的疯了。
他竟然派使者带着割让三座城池的条约,请燕国让我以“和平使者”的身份出使大夏。
“三小姐,您真的要去吗?”春桃担心地问,“那萧澈不是什么好人,
万一他对您不利怎么办?”我整理着行装,冷冷一笑。“不利?他现在恨不得把我供起来。
”燕北辰也劝我:“倾颜,虎穴险恶,要不我陪你一起去?”“不必。”我对他低声耳语,
“这是一个覆灭大夏的好机会……”三日后,我踏进了那座阔别三年的皇宫。金碧辉煌依旧,
只是多了一丝萧瑟。萧澈穿着明黄龙袍站在殿门口,比上次见他时更憔悴了。眼下青黑,
颧骨突出,哪还有当初那个意气风发的皇帝模样。“慕小姐,朕终于见到你了。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眼中满是小心翼翼的期待。我行了个标准的燕国礼仪,不卑不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