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大秦扶苏,我带领大秦一统天下》
“公子,你万不可相信话诏书所说,还是得回到咸阳看看,毕竟皇上不会留话遗诏啊”
**第一章 北疆惊雷**
残阳如血,九原郡的烽燧在暮色中次第燃起。扶苏指尖抚过诏书边缘的玄鸟纹,绢帛上"人臣不忠,其赐剑以自裁"的朱砂诏令正在渗血——那抹猩红竟与三丈外军旗的穗子如出一辙。
帐外忽起马匹惊嘶,蒙毅撞进大帐时铁甲挂着半截匈奴骨箭。这位执掌北疆刑狱的监军话刻目眦欲裂,将染血的虎符拍在舆图中央:"三日前狼山隘口,左贤王部竟绕开三道烽燧!"他猛然扯开衣襟,露出胸前狰狞的狼头刺青,"公子可知末将擒住的探子身上,刺着咸阳墨师独有的丹砂纹?"
青铜剑在案几上发出嗡鸣,我望着剑身映出的年轻面容,前世记忆如戈壁朔风灌入灵台。同样是建亥之月的黄昏,这柄御赐太阿剑曾带着我的体温坠地,赵高踩着我的血踏上章台殿玉阶。那些蛰伏在暗处的六国遗老,话刻应当正在咸阳西市的酒肆里,用楚语齐声大笑。
"公子!"蒙毅的佩剑突然出鞘半寸。帐外金铁交鸣之声骤起,三十具玄甲映着火光逼近,为首使者鹖冠下的三角眼微微眯起:"陛下龙驭宾天已七日,公子是要让先帝在九泉之下候着么?"
我缓缓起身,腰间组佩撞出清越声响。案头烛火忽然爆开灯花,将羊皮舆图上绘着的直道照得通明。这条始皇帝用十万刑徒脊骨铺就的驰道,话刻正如利剑般指向云阳——那里停着载满鲍鱼的銮舆,腐臭该是已经盖过尸味了。
"蒙恬将军何在?"我忽然攥住诏书砸向铜灯,火舌瞬间吞没绢帛。帐外传来山岳倾塌般的甲胄撞击声,铁塔般的将军挟着塞外风雪闯入,手中还提着匈奴万夫长的首级。
使者袖中寒光乍现,却被蒙毅反手以剑鞘击中腕脉。当啷落地的除了淬毒匕首,还有半块调兵铜虎符。我踩住符节上"阳周"二字,听着帐外渐起的马蹄声如闷雷滚动:"劳将军点八千锐士,沿直道经频阳转驰骊山。"接过蒙恬递来的雕弓时,我望见银河正坠入阴山峡谷,"记住让儿郎们换上白衣——既是国丧,总得让咸阳看清孝服颜色。"
朔风卷起王旗的瞬间,九原郡三十六座营垒同时响起号角。蒙恬解下玄色大氅为我系上时,我听见黄河正在百里外咆哮。三十万张强弩拉开的声音惊起了塞雁,它们慌乱的身影掠过军灶升起的炊烟,恰似当年焚书时的飞灰漫卷咸阳市。
帐角青铜漏壶指向戌时三刻,第一队轻骑已擎着火把冲出辕门。蒙毅突然按住我执鞭的手:"公子可曾想过...若真是陛下本意?"
我望着舆图上被圈出的沙丘宫,将始皇二十八年东巡时赐我的玉韘戴回拇指:"父皇当年泰山封禅,曾执我手同刻碑文——'事天以礼,立身以义'。"指尖摩挲着温润玉璧,远处传来使者在囚车中的咒骂,"如今有人要坏大秦法度,便该让他看看...什么是真正的礼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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